巧中藏拙!是的,这一带虽然看起来好像是无意的并且没有什么力量,其实是利用了上乘武功中的巧劲,借劲打人。
如果挨打的人没有防备,不用力抵抗,就好像是中了兵刃之击打而没有什么两样。
张静不会武功,看到盘子撞过来,只是出乎自然地侧身微微一让,并不知道出什么招数来化解,眼看这盘子撞过来便要受重伤。
就在这时,聂管家刚好从里面出来,见了大惊失色。但他又知道,自已的武功与林殷三差得太远,即使是不顾性命地上前救援,也必定是无济于事,只好大叫一声:“小心!”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林殷三的右手两根手指已快如闪电般地的抓住了木盘,并往回一缩,这一下时机把握得极准,木盘的边缘刚好与张静的外衣只是微微一触,立即就缩了回来。
张静却好像没有什么事似的,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到鬼门关走了一遭。
林殷三有点惊讶,心里也是有疑问,便问道:“你阿爹是‘一剑定乾坤’,怎么就没有传授武功给你?我并且听说,张家剑法一视同仁,传子也传女,你为什么没有学呢?”
张静笑了笑说:“你说得没有错,我们家的剑法男女平等,之前想学的,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自己想学,长辈都会教。但到我阿爹这之后,有了很大的变化。”
“有变化?什么变化?”
“我阿爹有个毕生的心愿,想要化解这场莫名其妙的百余年来纠缠不清的仇怨,是以我家剑法,到他这里,不再传授弟子,也包括自己的子女。”
林殷三听了更加是很惊讶,拿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不动,只是木木地用眼神盯着张静的脸来审视,好像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似的。
张静却也是有点尴尬地满脸发热地低下了头。
隔了片刻,林殷三才把酒杯举到口边,仰头一饮而尽,口中说道:“张若寒,张大侠,好!果然称得上大侠二字!”
张静说:“我曾经听阿爹说起林叔叔的英雄事迹。那时你阿爹请我阿爹喝酒,旁边人提醒说要防备酒中有毒。我阿爹却说:‘林某乃天下英雄,光明磊落,怎么会做这么卑劣的事情呢?’今天我请你喝酒,林世兄居然也是这么坦率,一饮而尽,难道你也不怕被别人暗算吗?”
林殷三一笑,从口中吐出一颗黄色药丸,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药丸能解百毒,只是刚才听了姑娘的话,倒真显得我胸襟有点狭隘了。”说着自己又斟了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张静说:“岛上没有什么下酒的菜,小妹我洒量又小,不能陪世兄喝酒。古人说,以乐为酒。小妹有古筝一把,想弹奏一曲,以助酒兴行吗?”
林殷三高兴地说:“愿闻雅奏。”
蕊儿这时却也是机灵得很,不等张姑娘吩咐,早就进到内室把古筝抱了出来,放在桌上,接着又换了一炉香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