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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协军(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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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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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沅水》连载

第七章 吞噬桃源

1943年11月20日晚9点左右,从桃源陬市方向驶来了10辆日本军用卡车和十辆坦克,十辆卡车上装载了日本军士和武器,坦克在前面开路,沿路无阻,一直开到了桃源青林寨的边界,日军大佐山本三男命令所有步兵下车,摆成长蛇阵,跟在坦克后面,向青林寨步步逼进。沅江延泉渡口,装满第13师团109联队3个大队日本士兵的三艘军舰已经徐徐开动,神不知鬼不觉地向桃源临江地带进军。

天色暗淡,寒气逼人,隐蔽在狗头山的独立团一营一连屏住呼吸,战士们睁大眼睛注视着日本坦克闪烁的灯光,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送日军见阎王,坦克在前面嚣张地叫嚷着,近了,近了,日军的坦克已经进入到狗头山脚下,很快就到了炮兵团一营一连的埋伏区。

10点整,一营一连连长尹作武高喊一声:“打!”

战士们有的扣动了机枪扳机,有的扔出了手榴弹,有的扔出了爆破筒,一时间,如同暴雨般的火舌一起朝坦克射去。

日本坦克手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不知所措,但是,坦克外表是很厚的钢板,每秒钟都有数百发子弹打在坦克的钢板上面,打得火花四溅,却无法阻止坦克前进的步伐,子弹根本就奈何不了它,坦克手躲在甲板内,子弹也伤害不了他们。坦克手纷纷调转炮筒,疯狂地向山上发射炮弹,炮弹落下的地方,就有战士身体被炸飞,血腥四溅。

而此时,大浦中尉带领1000士兵爬上狗头山的左翼,宫古木大尉带领1000士兵爬上狗头山的右翼,向一营一连战士围成夹攻之势。

狗头山山势较为平坦,鬼子们得令后争先恐后地往山上爬行,这势必给国军战士造成了威胁。

日本坦克手猛踩油门,车身猛烈地抖动一下,坦克就往山上冲去,有的冲上去了,而有的又折回来了。突然,国军战士们扔出去一个燃烧瓶‘乒’地一声砸在一个坦克上,随即燃起一米多高的烈焰。坦克顶部随即被火光笼罩起来,日军坦克手转动车身,向着正在射击战士压来,二名躲闪不及的战士被碾在钢轨之下。

一营一连战士两面受敌,情况十分危急。尹连长明白,舍生取义的时刻到了,他扯开喉咙大声喊道:“兄弟们,为国效忠的时刻到了,多找几个鬼子垫背,杀!”

如蚂蚁般的日军已经爬上来了,战士们纷纷射出了仇恨的子弹,有的干脆上好了刺刀,与敌人进行了面对面的肉搏战。

一时间,杀声震天,群情激昂,火光四射,炮声隆隆,一营一连的战士英勇顽强地与敌人搏斗,纷纷倒在了血泊中。

尹作武连长已经杀红了眼,歇斯底里地喊道:“兄弟们,上刺刀,站起来、冲过去,给我杀……杀……杀……”

当周围再也没有人站起来时,尹作武连长知道战士们都已经牺牲了,此时,他觉得活着无脸再见江东父老,无法向我交代,便把手枪对准自己的头颅,扣动了扳机,一缕血雾溅红了狗头山的草木!

11月20日10点30分,青林阵地丢失,一营一连战士全体阵亡。

守在桃源临江地带的王汉山政委见江边没有敌人,又见新河桥战场火光冲天,就对一中队中队长秦高凡说道:“秦高凡,你带领一中队去新河桥支援孙营长!”

于是,秦高凡就带着一中队战士快速奔往新河桥方向。

孙应春营长带领二连和三连战士死守新河桥防线,与藤野少佐所部鬼子激战2个小时,阵地危在旦夕。

此时,秦高凡带领红桃英雄支队一中队战士及时冲了过来。

秦高凡看了一眼阵地态势,见鬼子的坦克向新河桥开过来,他就对潘虎强说道:“潘虎强,我们掩护你,你去炸掉新河桥,不能让鬼子的坦克开进城内!”

“是!”潘虎强可算初生牛牛犊不怕虎,他抱着炸药包像离弦的箭一样往新河桥边跑。

秦高凡等人就端枪猛烈地射击,大造声势,想方设法地掩护潘虎强。潘虎强像一只敏捷的猴子,跑几步又打一个滚,东跃西躲,轻易地就跳到了桥下面,他很快的将炸药安放在了桥垛子里,点燃了火线,然后就如兔子般迅速跳开了,等他跑开300米后,“轰隆……轰隆……!”发出了几声惊天动地的雷声,紧接着,土木飞溅,水花荡起,新河桥桥身四分五裂了,鬼子的三辆坦克掉进了河里。

藤野少佐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个人似乎变傻了,接着,他就狠狠地骂了一声:“八嘎,气死我啦!”

这边的英雄支队战士看到三两坦克掉进河里,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有的还吹响了得意的口哨。

但是,这种变故给藤野大尉带来的只是片刻惊怵,他狡猾的头脑迅速就有了新的计谋:他发现河面并不宽,水也不够深,只要在水中丢一些依附物,就能过河,因为他发现了岸边有几间木屋,就对坦克手说道:“把木屋轰掉!”

“轰隆……”木屋就炸得碎片四飞。

藤野大尉喊道:“把木头家具丢在河里!垫在脚下快速渡河!”

于是,那如蚂蚁一般的鬼子兵纷纷抱着木头往河里丢,顷刻间,那窄窄的河流就填出一条大道。

“冲!勇士们!”藤野大尉歇斯底里地喊道。

埋伏在堤岸的英雄支队的战士看着气势嚣张爬过来的鬼子,眼里冒着怒火。

“打!狠狠地打!”英雄支队第一中队队长秦高凡转头对特别队战士喊道。

于是,战士们只顾扣动扳机,一扫一大片,真是过瘾,但是,毕竟敌人太多,有些鬼子渐渐地就爬上来了,鬼子集中火力朝他们猛烈射击,战士们一个个都倒下了。

秦高凡一看势头不好,就道:“兄弟们,边打边撤!只有保住命才能打鬼子!”

他们就边打边撤,但是,大部分战士都不幸中弹了,最终跑出来的只有老宋、潘虎强、秦高凡三人。

唐胜茂带领三营官兵在西门二里岗与恩慈大尉所部进行了顽强的周旋,战士们把身死置之度外,进行着顽强英勇的较量、相持了二个多小时,后来,王江义局长所带领警察队去支援,但也无济于事,最终大部分警察也血洒战场。

就在北门和西门紧张战斗时,三艘军舰秘密渡过沅江,飞临在沅江边的尧河渡口,舱口分别跳出了三队动作灵巧的日本兵,有的背着步枪,有的拿着手炮,还有的拿着手榴弹,迅速地跳下船舱,就径直上了沅江岸边,越过防水堤,径直冲向桃源城内。

每艘军舰走下的鬼子大约有500来人,三艘军舰就有1500人之多。日本司令山本三男用兵真是够阴险的,他派出了重兵攻打桃源新河桥,而暗地里派赤鹿理带领了1500余兵士从水路进入桃源,这步棋真的走得很毒呀!这1500余名日本兵分为三个大队,镜一队(J1)队长安西九郎大尉,是个高个子的中年男人,会柔道,很精明;镜二队(J2)大队队长是大岛少尉,这个人正好跟安西九郎成反比,个子只有l60厘米;镜三队(J3)队长田野少尉,相貌显得有些憨厚,但实际上是个狡猾的人。

而王汉山政委及孟晓宇带领抗日特别队二中队100多名战士在沅江边疯狂地阻击,但是,镜联队的三个大队都是训练有素的日本士兵,他们分三路奔向岸边,抗日特别队的战士英勇射击,把生死置之度外,但还是寡不众敌,大部分战士都牺牲了,最终,王汉山政委、孟晓宇带领几个战士躲进了观音巷的巷道里。

杨协秋团长听到新河桥方向爆发的激烈的枪炮声,心里异常着急,每一声轰隆,都重重地敲击着他紧绷的心弦,此时,他虽然身置指挥部,但是他的心却早已经飞向战场。他终于按耐不住了,对身边的佘参谋说道:“佘参谋,走,咱们去阵地看看!”

佘参谋嗫嚅着说道:“可是,阵地很危险!”

杨协秋生气地回答道:“如果阵地丢了,我等活着有什么用?别啰嗦,快跟我一起去夺回阵地!”

佘参谋不再说话,立刻回转身到马棚去牵马。杨团长焦急地说道;“走,时间刻不容缓!我跟你一起去牵马!”

二人跑步到了马棚,各自快速地牵出了一匹马,跃上马背,打马扬鞭向新河桥方向奔去。

可是,当他们奔到漳江书院前的时候,却看到前面蜂拥而至的日本兵,杨协秋十分凄凉地叫了一声:“糟了,鬼子已经进城了,大势已去也!”

佘参谋侧耳倾听稍许,尴尬地说道:“可是,新河桥方向的枪炮声依然很浓烈啊!”

杨团长略微思考了一下,气馁地说道:“这些鬼子应该是从水路上来的,如果是这样,情况就更糟糕了!快,你马上去通知炮兵连王志勇连长,要他们调转炮头,务必歼灭进城的鬼子!”

“是!团长,你去哪里?”佘参谋问道。

“看样子,只有二营驻守的南门还没有失守,我得组织二营战士进行紧张战斗!”杨团长坚定地说道。

于是,二人分别调转马头,摆了摆缰绳,扬起了马鞭,马儿便快速朝目标扬蹄而去。

一个鬼子们似乎听到了马蹄声,便对队长安西九郎说道:“大尉,前面好像有马蹄声!”

“往那边去了?”安西九郎问道。

那位鬼子指了指尧河的方向。

安西九郎挥了挥手中的战刀,大声嚎叫道:“快追!不能让骑马的这个人跑掉!”

鬼子追了一阵,乱放了一阵枪弹,但最后还是没有闻到一点疝气,都茫然无措了。

三分钟后,杨协秋带着警卫连的战士跑到了南门,龚石浦营长迎了上来,焦急地问道:“团长,你们怎么来了!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杨协秋跳下了马,平静地说道:“龚营长,新河桥阵地战况不明,城里已经进来了鬼子,我们撤往猫头嘴!伺机反攻吧!”

“团长,那我们丢下城不管了?!”龚营长说道。

杨团长嘴角的肌肉抖动了二下,抬起头来直视龚营长,严肃地说道:“鬼子肯定会追踪我们,我们可以利用有利的地势消灭敌人,一连隐蔽东面的山坳处,二连隐蔽在松林里,三连隐蔽西边的草丛中!另外,警卫连长的战士做佯攻,边打边退,一直退到对面的高处!让敌人处在低洼处,然后我们就三面围攻!消灭这小股敌人!”

“是!”龚营长说道。

立刻,龚营长按照杨团长的要求布置了兵力,大家严阵以待,等待着鬼子的到来。

十分钟后,安西九郎带领镜一队(J1)队的600余名鬼子来到了追到了猫头嘴的山脚,他望了望这座并不高的小山,不敢轻易带兵前行。

安西九郎在想:“那个骑马的人是不是跑到这个山上去了呢?但如果这座小山有埋伏咋办,不能轻易前行!”

正在这时,正面草丛里射出了一排密集的子弹,站在前排的二个鬼子倒下去了!

“狡猾的支那人,竟然伏击我日本帝国勇士!”安西九郎急忙怒吼道,“蹲下来,原地射击!”

那些日本鬼子听到指令后,急忙蹲在原地进行射击,于是,如暴雨般的子弹便射向了警卫连藏身的周围,警卫连的战士拼命的还击,打了一阵后,警卫连长钟旭说了一声:“一边打一边撤!”

于是,战士们打了几枪后,便掉头钻进了草丛中。

走在前面几个鬼子拔腿就追,安西九郎却喊了一声:“站住,不能追!”

那几个鬼子便刹住了身子,转过头来迷惑地望着大尉。

安西九郎望着身边的鬼子说道:“我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我怀疑有埋伏!木菱,你带领你们小中队先探探情况看看他们逃向什么地方?”

木菱爽快地说道:“是!”便向身边一列战士挥了一下手。

于是,那五个鬼子便火速向警卫连战士撤退的方向跑去。

隐蔽在草丛中周围的战士们望见鬼子的大队伍畏缩在木屋前,而是派了五个鬼子前来打头阵,三位连长不知如何是好?是打还是不打呢?当然,杨团长和龚营长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不到狡猾的宫古木却不上当。

龚营长望着杨协秋说道:“团座,只上来五个鬼子,要不要打呀?”

杨团长沉默了稍许,沉重地说道:“不能打呀!这样起不到设伏的效果,反而会打草惊蛇呀!看看再说吧!”

大家躲在草丛中,没有听到团长下命令,都不敢轻易行动!

警卫连的战士冲进了猫头嘴的密林里,转眼就没了踪影。

五个鬼子跑了一阵,朝密林里放了二枪,见没有什么动静,木菱叫嚣道:“妈妈的,让他们跑了,撤吧!”

于是,这些鬼子拔腿就往回走。

安西九郎见追过去的那队鬼子没事,就将手中战刀一挥,得意地叫道:“勇士们,过去搜山,不要让那些支那兵跑了!”

日本士兵们得令后,就蜂拥般朝低洼处冲去。

近了,近了!

杨团长首先打了第一枪,大声喊道:“兄弟们!打呀!送鬼子上西天!”

战士们得令后,大家纷纷拔动了扳机,一时间,子弹如林,枪声如雷,山林边炸开了朵朵血花。

安西九郎走在队伍的后面,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慌乱地叫道:“撤!快撤!”后面的日军如同跳蚤般地跳了回来。

日军撤得较快,逃回来的还有400人左右,被国军打死打伤的大约有200人左右。

紧接着,安西九郎组织鬼子进行了反击,他把队伍分成了三队,从侧翼包抄。由于鬼子改变了战略,原来的设伏的布局已经毫无意义,就这样,双方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打斗。

国军战士英勇无比,毫不畏惧,与敌人进行了顽强拼搏,最后一个个都倒在了血泊中。

杨团长拔动着勃朗克手枪的扳机,玩命的射击着敌人,完全忘记了其他,龚营长跑了过来,歇斯底里地喊道:“团长,不行了,阵地无法守住了!你赶快撤吧!”

“赶快组织大家阻击敌人!不能丢了阵地!”杨团长大声吼道。

龚营长对杨团长怒吼道:“战士们都倒下了,你必须撤退,否则就有生命危险!”

“阵地都丢了,命有什么用?”杨团长大声说道。

杨团长话音未落,一颗子弹就打向了他的胸部,他倒下去了,龚营长就去搀扶杨团长,不料,一颗子弹也打中他的胸部,他也中弹倒下了。

“大家搜寻一下,看看有没有活着的!”安西九郎得意地说道。

于是,鬼子们又进行了一番搜索,凡是觉得不放心的尸体再补上一刺刀,最后,鬼子们便耀武扬威地离开了猫头嘴。

整个桃源战场枪炮声由强变弱,偶尔传来断续的枪声。

新河桥战场已经没有了枪声,到处飘荡着血腥。三营所守的西站土桥阵地也丢失,到处横陈着尸体。

此刻,日军坦克队,步军混成团、镜2大队、镜3大队,共有近5000人日军都聚集到了牵牛山的周围,他们正在围攻第150师炮兵连。但是,炮兵营的炮台却哑了,没有再发出炮弹,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所使用的两种leFH18榴弹炮和M1902 Pushka野战炮的炮弹已经用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了炮弹当然不能再发射了。

试看,所剩120名战士匍匐在牵牛山的山沟里、草丛中、山脚下等地方,120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愤怒的注视着前方的敌人。

王志勇连长对身边战士黑泥鳅说道:“黑泥鳅,敌人像蚂蚁一般围上来了,你对牵牛山一带比较熟悉,有出逃的路线吗?”

黑泥鳅抓了抓头皮,思索了一会儿,脸上闪动了一份迷惑,为难地说道:“连长,整个山都被围了起来,没有出路呀!不过,倒是有一个80平方的岩洞,但没有退路,倒是可以躲一躲!”

王志勇听后,脸上闪现一缕光亮,很坚定地说道:“躲一躲也好!也许敌人找不到那个地方!那么战士们就有救了!黑泥鳅,你赶快叫三位排长过来!”

一会儿后,一排长陈七、二排长何进、三排长蒋景春都到了。王志勇望了大家一眼,十分沉重地说道:“我们已经深陷绝境,现在我宣布一个决定,一排留下来掩护,黑泥鳅知道牵牛山山谷里有一个山洞,二排、三排火速跟随黑泥鳅转移到山洞里去!没有赶走狗日的鬼子!你们不能死!”

三人齐声答道:“是!”

二排排长何进直视王志勇道:“连长,你呢?跟我们一起走吧!”

王志勇连长很镇定地说道:“我和一排战士一起掩护你们!”

三排长蒋景春说道:“您是连长,全连要靠您指挥,您的安全最重要!您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

王志勇连长生气地说道:“你们不要说了,二排和三排的子弹都留下来给一排用!马上行动!”

何进和蒋景春吩咐战士们将子弹留下了,无奈地率领自己排的战士们扭头走了。

敌军如同蚂蚁般渐渐靠近了一连阵地,包围圈越来越小,王志勇连长打响了第一枪,接大声喊道:“兄弟们,打!”

于是,一排的战士纷纷拨动了扳机,射出了愤怒的子弹,顷刻间,山间草丛间又弥漫硝烟。这时,二排和三排的战士趁机跟随黑泥鳅快速地闪进了密林中。

山本三男望见了草丛中闪烁耀眼的火光,知道对面山间隐藏着的这股国军分子很顽固。他转头对身边人说道:“想不到国军炮兵连的这个王志勇连长还如此顽固,藤野、大岛少尉,你们带领所部封锁牵牛山后面通道,宫古木大尉,你从右边攻入,大浦中尉,你从左边攻入,恩慈大尉,坦克正面发炮,我们就陪他玩玩,看他能支持多久!”

“是!”五人人齐声答道。

顷刻,日军人影闪动,脚步声乒乓,枪炮声齐发,火光冲天,尘土四溅,草木纷飞。包围圈越来越小,枪炮声越来越密,一连40名战士和敌人进行了顽强抵抗,但最终由于寡不敌众,大家倒在了血泊中,王志勇连长也中枪后也倒下了。

当枪炮声停止时,山本三男高兴地说道:“实在太好了!藤野、你们带领所部继续搜山,把余寇消灭干净!大岛少尉、大浦、恩慈大尉,你们带兵封锁县城的西门、南门、北门,宫古木大尉,你随我进驻县政府!做好准备,我们大日本的司令部要进驻县政府!,”

“是!”将领们响亮地回答道。

藤野带领所部开始了地毯式搜山行动。他们没有放弃寸土,徐徐逼进,步步捉影。

然而,当有一列中队搜索到山谷口时,一个鬼子看到了一顶国军的帽子,那个鬼子立刻把这个帽子递给了中队长,那个中队长又立刻把帽子递给了藤野少佐,藤野看着帽子异常高兴地“哈哈哈”干笑了二声,然后得意地说道:“这顶帽子是国军团长的帽子,由此看来,独立团团长杨协秋已经被我们击毙了,或者是他已经仓惶逃跑了,严密搜查山谷口周围,不放过每一寸土地!坚决找到杨协秋团长。”

整个桃源城的上空火光四射,爆炸声隆隆,血沫横飞,惊鸟哀鸣,真是地动山摇,惊心动魄。

桃源县的百姓都惊吓得变了脸色,有的躲藏到了隐蔽之处,有的龟缩的屋里不敢出来,有的吓得嘤嘤地哭了起来。

但大部分桃源人民对鬼子满腔仇恨,发誓要将日本军赶出县城,甚至有的拿出了刀枪,准备随时和敌人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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