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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协军(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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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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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沅水》连载

第八章 女生骚动

省立女子第二师范学校校园顿时骚动起来。他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聚集在在一起,要么望天兴叹,议论纷纷,群情激昂,要么正在商讨计策,义愤填膺。

C栋宿舍105号房间的门口,有两个女生正迷惑地望着天空的硝烟,脸上布满了恼色,心中充满了愤怒。

只见一个留着运动发,身穿蓝格子外套,眉目清秀的女生对另外一个身材高挑,文静可爱的女孩说道:“张晓静,天空每传来一阵枪炮声,我的心被震撼一次,我真的受不了了!”

身材高挑张晓静回答道:“杨桃花,我跟你的感觉一样,听到枪炮声,我的心就在滴血,枪炮声落地之处,又有许多血肉之躯被炸飞,我真希望这枪炮声马上停止!”

杨桃花面色沉重地说道:“晓静,你知道吗?我哥哥就是独立团团长,我很担心哥哥的安危!”

“你哥哥真的很伟大!桃花,我们能否为战士们做点什么呢?”张晓静恳切地说道。

杨桃花抓了抓头皮,眼睛闪烁着光彩,忽然,她坚定地说道:“晓静,我们可以组织义务救护队,抢救伤员呀!”

“这个办法好!对了,我们去找姚宇和老师,他一定会支持我们的!”张晓静高兴地说道。

杨桃花急切说道:“这个办法好!走呀!我们去找姚老师!”

说罢,二人快速地奔向了姚老师的宿舍。姚老师的宿舍门的房门却紧闭着,杨桃花连续敲了几下门,屋内依然没有反应。

“姚老师会去哪里呢?”杨桃花失望地说道。

张晓静说道:“我想姚老师也许早就救人去了!”

杨桃花闭目沉思了一下,耳畔回荡着姚老师慷慨激昂地讲话:“同学们,中华民族已经到了身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拯救国家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要毫不吝啬贡献一切,甚至我们年轻的生命!……”

杨桃花激动地对张晓静说道:“晓静,姚老师一定救人去了!对了,我们也立即行动吧!”

二人回到了宿舍,二人向室友表述了自己的想法,大家一致同意成立女子师范学校义务救护队。

不一会儿,她们找了一些药物以及一些必备毛巾、被子用品,临时绑制几个担架,大家就快速地闪进了战场。

鬼子们就在山谷口的周围打转,一个鬼子终于发现了山道上小草被踩过的痕迹,鬼子们沿着这些痕迹找到了国军战士隐藏的那个岩洞。鬼子们慢慢地摸了进去,走在最前面的鬼子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隐藏在洞口的战士扭断了脖子,后面的那个鬼子急忙举枪射击,前排的二个国军战士倒下了!

何进排长和蒋景春排长站在一起,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何排长凑在蒋排长的耳边,小声说道:“老蒋,我们假装投降吧!活着最要紧,我们要留下命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要不,战士们都会死掉的!”

蒋排长连忙点了点头,接着,他故作惊慌地叫道:“长官,别开枪!我们愿意投降!”

那开枪的鬼子立刻停止了射击,转过身来告诉藤野说支那人愿意投降,藤野立刻同意了国军投降的要求。

于是,那个鬼子立刻喊话道:“洞里的支那兵听着,你们放下武器,抱着头,一个接一个走出来!”

其实,他们背的是空枪,枪里根本就没有子弹,他们一一把枪丢在岩洞的角落,然后排着队依次走出来了。

鬼子们用枪指着他们,嘴里叽里呱啦地吆喝着战士们抱着头往前走。战士们的眼睛圆瞪着鬼子,心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一个接一个地走出了山洞。

战士们都知道,他们的生命是一排战士们用生命换来的,谁都不愿意当俘虏,但是,为了长远的杀鬼子的目标,今日必须苟且偷生,他们必须记住已牺牲战友的临死前地叮嘱,好好地活着,将来才能打鬼子。80名战士被押到了县政府,那么,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呢?

山本三男的“吃桃计划”成功了,国军独立团的1400多名官兵命归黄泉。鬼子虽然死亡3000多人,但是,他们最终取得了胜利,占领了桃源县城,抓到了80名国军俘虏。鬼子们打了胜仗,个个心里异常高兴。

姚宇和老师不在女子师范的校园内,他去了哪里呢?原来,他听到了外面激烈枪炮声,知道国军受到了重创,他就和几个青年老师一合计,决定帮战士们做点事情,譬如运送物品,救治伤员,清理战场,在死人堆里找活人。

杨桃花和张晓静带领一群女同学来到尸体横陈的阵地时,正好遇到了背着伤员回来的姚老师和叶晓丹老师。

杨桃花惊喜跑到姚晓宇的身边,埋怨地说道:“姚老师,您怎么不叫同学们一同来抢救伤员呢?我们也是热血青年啊!“

姚宇和老师看着一群洋溢热情的女学生,心里又喜又担忧高兴,喜的是这些学生都是有良知的热血青年,担心的是她们竟然大胆地来到战场。她们是一群女生,手无束鸡之力,日本鬼子个个都是色狼,一旦遇到鬼子,岂不落入魔窟,所以,作为老师,必须考虑学生的安全,可是,这帮学生却没有经过老师许可,私自进行抢救活动,所以,两位老师又喜又忧。

姚宇和当即严厉地说道:“同学们,你们这么做,太危险了!听老师的话,回学校去!”

张晓静却毫不示弱地说道:“姚老师,叶晓丹老师,你们的好心我们都领了,但是我们是一个中国人,那么多战士都倒在战场上了,如果我们抢救他们及时,也许还能救活他们,老师,对不起,现在不是课堂,我们不会听你的,我们只是做中国人应该做的事!”

姚宇和老师和叶晓丹老师无奈地摇了摇头。

叶晓丹老师对姚宇和老师说道:“这个时候劝她们是没用的,就随他们吧!”

“好!就这么定了!”姚宇和说道。

同学们看到了战场上惨不忍睹的镜头,每一位牺牲战士的模样有些狰狞,到处都是血腥,到处都是断臂。本来,这群女生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而今,她们却一反常态,眼睛逡巡着每一个躺着的尸体,耳朵倾听着每一丝些微的动静,他们都在想:多从死神里抢救一个伤员就多了一份功德,也为中国的抗日战争多做了一份力量。

此刻,杨桃花眼看阵地上的炮声停止了,她异常的不安,因为她担心哥哥的生命安全,哥哥杨协秋是独立团的团长,如果枪炮声在接连不断地响着,就证明独立团还存在,如今炮声断绝了,那么,独立团就不存在了。

杨桃花非常想知道哥哥在哪里?如果死了,也要找到他的尸体,但是,到处弥漫血腥气息,哥哥会在哪里呢?这时,同学张晓静和卢晓乔抬来了一个伤员,样子有点像哥哥,杨桃花急忙跑过去端详伤员的面容,但这位伤员不是哥哥?她看着这位伤员,她突然心生一计,向这位伤员打听一下哥哥的下落!于是,杨桃花急切地问道:“大哥,请问一下!你们的团长杨协秋在哪里吗?”

那个受伤战士急忙说道:“我是一营战士王大军,杨团长最后撤退到猫头嘴伏击敌人,你去那一带找找!”

“哦!在猫头嘴山边!”杨桃花焦急地问道。

“对!你们去找一找吧!也许能找到他!”王大军诚恳地说道。

杨桃花听了以后,心里滋生了一缕希望,转过头来对张晓静说道:“晓静,快,我们去对面猫头嘴山边找一找我哥哥!”

“好!我跟你去!”张晓静果断地说道。

于是,二人就快步地向猫头嘴方向跑去。正在死人堆中搜巡的姚宇和老师看到杨桃花跑向对面,连忙喊道:“杨桃花,你们去哪里?”

“姚老师,我去找我哥哥!”杨桃花双手叉在嘴边大声回答道。

杨团长是大家敬畏的英雄,姚老师也担心他的生死,对,一定要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于是,姚宇和带着学生们一鼓作气地跑到猫头嘴山边,他们一边搜巡一边大声地呼唤。

“哥哥!……!”

“杨协秋!你在哪里?”

“杨团长,你在哪里?”

山野边荡漾着大家焦急的呼唤。他们不辞辛苦地把每一个战士的尸体都翻转来看,仔细辨认,找遍整个山头,都没有找到。

杨桃花见没有找到哥哥的尸体,便不禁嚎啕大哭起来:“哥哥,你在哪里呀?你在哪里呀!”

凄惨地叫声震动大家心弦,每个人都非常难过。

突然,孟老师看到了一个凹口堆着几具尸体,便纵身跃了下去。孟晓宇仔细端详着这几具尸体,其姿势十分的感人,有四个战士同时压着另外二个人的身上,而外面的二个战士都已经千疮百孔了!

孟晓宇小心翼翼地把二具尸体移开,看清了里面两个人的样子,其中的一个正是杨协秋团长。

于是,孟晓宇转过头来大声喊道:“杨桃花,找到了你哥哥了!”

“什么?找到了!”杨桃花惊喜地叫道,接着,她就连滚带爬的冲了下来。

杨协秋的左肩胛处一滩淤黑,那是血迹干枯的痕迹,看来情况十分不妙。

孟老师躬下身去,用手探了探杨协秋的鼻孔,发现还有断续的微弱的气息,惊喜地说道:“桃花,你哥哥还没有死!”

“真的!太好了!”杨桃花已经扑到了杨协秋的身边。

躺在杨团长旁边的那一位是三营营长龚石浦,他的全身上下都布满了血迹,甚至连脸上都镶嵌着血污。

孟晓宇用手探了探他的鼻孔,发现他的鼻孔里有呼吸的气息,孟老师高兴地说着:“这位大哥也活着!真是太好了!””

孟老师拉开嗓门大叫道:“叶晓丹老师,抬两副担架来,这里还有两个活人!””

叶晓丹老师听到以后,立刻答道:“好呢!””

接着,张晓静等人就抬着担架来到了那个山坳口上边。孟老师抱起了龚石浦,举到了山坳口的上边,叶晓丹老师等人老师伸手把龚营长接到了担架上,两个女生抬着他就走。

而杨桃花拿出了手帕一边给杨协秋擦着脸上的血污,一边哭喊道:“哥哥,你醒醒!””

卢晓乔看到杨协秋昏迷不醒的样子,眼角滴下几滴伤心的泪水。

孟老师跳到杨桃花的身边,拉了拉杨桃花的衣角,小声地说道:“桃花,不要喊了,你哥哥还活着,你这样哭喊,一定会耽搁抢救哥哥的时间!””

杨桃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眼泪汪汪对孟晓宇说道:““孟老师,来,我们一起把他抬上去吧!””

孟晓宇说道:“桃花,只要我就行了!你站后面的一点!””

杨桃花听话地往后移动了一步,孟老师俯下身子把杨协秋抱了起来,立刻像个敏捷的猴子跃上了山坡,叶晓丹老师和卢晓乔站起来伸手将他接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把他安放在担架上。接着,叶晓丹老师和卢晓乔就抬着杨协秋快速地往女子师范方向走去,而杨桃花匆匆地跟在后面。

女子师范的师生们搜寻工作卓有成效,他们一共找到了12位活着的受伤战士,这些战士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势,他们的伤势牵系着每一个师生们的心弦。

姚老师一一察看救护室的伤员,有六个伤员已经醒了,而有六个伤员依然昏迷不醒。他焦急对校医张医生说道:“张医生,你一定把他们救活!他们可是我们民族的英雄!””

张医生沉重地说道:“姚老师,我会尽力的,但是其中二个伤势实在太重,子弹都打到了要害之处,我实在没有办法呀!眼下,学校医疗设施差,你得马上到命之源医院找刘院长帮忙,让他派医生过来支援!让他们开刀取子弹,否则,有二个战士生命将不保!””

“哦!这样呀!那好,我马上过去!”姚老师说道。

姚宇和走了过来,对叶晓丹老师说道:“叶晓丹老师,我跟命之源医院的刘院长很熟,我去找他吧!””

“那真是太好了,那你去吧!注意隐蔽一点,不要让日本鬼子闻到了氙气!”叶晓丹很沉重地说道。

接着,姚老师转头就走了。

这时,张晓静高兴地叫道:“这个大哥醒来了!””

“哪个醒来了?”孟晓宇问道。

“就是和杨团长压抱在一起那个!”张晓静说道。

这时,龚营长已经睁开眼睛,艰难地张开嘴巴,嗫嚅地说道:“我这是在哪里?杨团长怎么样了!””

张晓静小声地说道:“你在女子师范学校,杨团长还活着,你别说话!””

龚石浦听了后,舒了一口气,脸上浮出了一缕笑意。

而在救护室的另一边,杨桃花蹲在病床前,紧紧地握住杨协秋的手,眼里噙着泪水,小声地呼唤着:“哥哥,你醒醒呀!我是桃花,你张开眼睛看看妹妹呀!””

杨协秋依然没有反应,但是,过了稍许,他的眼角却流出了泪水。杨桃花看到了反应,知道哥哥还有知觉,心里稍微平和了些,伸手把他眼角的泪水擦掉了,然后,她就把嘴巴凑到哥哥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哥哥,你要坚强些!等一下医生会给你开刀取子弹!””

卢晓乔走了过来,轻轻地拍了一下杨桃花的肩膀,小声地说道:“桃花,不要着急,你哥哥一定没事的!””

杨桃花站起来紧抓着卢晓乔的手,眼泪汪汪地说道:“晓乔,不知道哥哥能不能醒来?!”

卢晓乔看着杨桃花说道:“桃花,别这么说,你哥哥是好样的,只是暂时昏迷了,你哥哥就是我哥哥!我跟你的心情一样难受!””

说罢,二人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半个小时后,姚宇和老师带来了命之源医院的刘院长和二位医生,孟晓宇老师非常激动地握住了刘院长的手,真切地说道:“刘院长,您能过来帮忙,真的太感谢了,有几个伤员至今没有醒来,您一定要把他们救醒呀!”

刘院长平和地说道:“孟老师,千万不要夸奖我,这些战士才是令人敬佩的,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尽力救治他们!”

孟老师将刘院长等人带到了救护室,并将几个仍然昏迷的伤员指给医生看。

杨桃花看到医生进来了,急忙跑过去跪在刘院长的面前,扯着他的裤腿哀求道:“医生,快救救我哥哥,他一直没有醒过来!”

刘院长把杨桃花拉了起来,和蔼地说道:“姑娘,你别着急,我们想尽千方百计都会救醒他的!这样,你们暂时离开救护室,不然会影响我们的救治工作!”

孟老师平静地说道:“同学们,听医生的话,大家都出去吧!我们要相信医生!”

于是,杨桃花、卢晓乔、张晓静等人都走出了救护室,他们就坐在走廊的两边的长凳上,焦急地望着救护室。

刘院长察看了一下杨团长的情况,转过头来对校医张医生说道:“张医生,必须马上给他们动手术,有手术室吗?”

张医生指了指里内的一个屋子说道:“里面有一个小屋子,是平时学生休息用的,现在只能将就一下了!”

张医生带着刘院长走了进去,刘院长环视了一下室内的环境,看到有一个休息台,点头说道:“好!就把这个休息台当手术台吧!能不能重新换一床干净一点的被单,以免感染!”

“当然可以!”张医生点头道,说罢,她就走到一个柜子前,拉开柜子,拿出了一床干净的被单,铺到了休息台上。

刘院长带来的两位医生都是命之源医院的主任医生,手术临床经验丰富,一位姓钟,三十多岁,另一位姓廉,五十来岁,二人不但对待工作一丝不苟,而且具有一颗爱国心,对鬼子充满仇恨,对战士们充满敬畏。

钟医生和廉医生首先就把杨协秋推到了手术室。钟医生是廉医生的助手,他首先用剪刀去剪开杨团长左肩胛处衣服,由于时间太长,那血迹与衣服都粘连在一起了,他只得放慢动作,小心翼翼地拨弄。等他剪开以后,廉医生早已经用药棉蘸了双氧水,给杨团长清洗伤口,血污清净后,露出了一个发污的子弹孔。

廉医生看了看,又用手比划了一下,沉重地说道:“子弹再向右边移动2厘米,就伤到了肺脏,这个位置应该问题不大!”

“那就好!”钟医生说道。

“麻醉药!”廉医生说。

钟医生把药递了过去。

廉医生将麻药水吸进了针筒,尔后就给杨团长伤口边打针,紧接着他就拿起了手术刀和剪子紧张地开始手术。

子弹的位置比较特殊,紧靠肺脏,他不能有丝毫差池,只得小心翼翼地运刀,拨弄,一会儿后,终于把那颗子弹拨出来了!

廉医生又清洗了伤口,上了一些凡士林及白药等,然后把伤口包扎好!又打了消炎针,一切弄定。

过了几分钟,也许是麻醉药药力退了,杨协秋感到了疼痛,他就哎呀地叫了一声。

“醒了!”钟医生惊喜地叫道。

廉医生听到钟医生地叫声,仔细端详着杨协秋,伸出一个指头,和蔼地问道:“这是几?”

“一……”杨协秋努力回答道。

廉医生又微笑着说道:“你到鬼门关去了一趟,现在脱离危险了,好好养伤,过几天就好了!”

杨协秋又努力地说了声:“谢谢!”

钟医生走出了救护室,对门口等待的几位师生说道:“杨团长已经醒来了!”

“真的!”杨桃花高兴地跳了起来,说罢,就往救护室里面跑。

钟医生马上挡住了她,很和善地说道:“暂时你还不能进去!病人需要安静,还有,我们要抢救其他伤员,你进去会影响我们的!”

杨桃花碰了一鼻子灰,只得退了出来,但她的脸上荡漾着笑容,哥哥死里回生,她当然高兴啦!

刘院长和廉医生、钟医生、张医生一道,经过了近三个小时的紧张抢救,终于给其中八个伤员取出了子弹,给其中两个伤员处理了伤口,但有两位重伤员抢救无效,不幸牺牲了。

孟晓宇带领一群同学们把两位牺牲的战士埋葬到了牵牛山的山坡上,埋葬完毕,给英雄点燃了祈祷的蜡烛,进行了隆重的祭祀之礼。

医生紧张的抢救伤员后,活下来的战士总共有十个,这十个是独立团团长杨协秋,一营营长孙应春,战士王大军,二营营长龚石浦,警卫连连长钟旭、排长胡勇,战士陆灿,炮兵连连长王志勇、战士陈七,三营一连连长唐胜茂,这十人当中陈七、王大军、陆灿是轻伤,其他的人都是重伤,伤势最重的要属一营营长孙应春。

女子师范的女学生们被这几个英雄的事迹感动,心甘情愿地担当了这群英雄们护理员,她们为他们喂饭洗脸,为她们换洗衣服等等,默默为这些最可爱的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是,一连两天过去了,重伤员杨协秋、孙应春、胡勇却昏昏沉沉,精神状况极为不好,甚至出现了呕吐现象。为此,医生和师生们都非常着急。后来,廉医生给他们检查了身体,通过化验知道,他们三位流血过多,出现了严重贫血。

廉医生十分着急地对姚宇和说道:“姚老师,杨团长等三人严重贫血,需要输血!你必须发动学生献血才行呀!”

姚老师当即表态说:“廉医生,你首先看看,我的血可以吗?我愿意给他们输血!”

于是,廉医生立刻把姚老师带到了内室,给他抽血鉴定。廉医生鉴定了他的血型后,他的血型是B型。

廉医生就遗憾地说道:“你的血型和他们的都不配?”

姚宇和当然心里就有些不好受,有心献血,却不般配,这如何是好呢?看来,只能号召同学们献血了。

廉医生说道:“孙营长血型是A型,胡勇的血型是O型,而杨协秋的血型是HR阴性的AB型血,现在我们急需这三种血型的人,请你马上号召同学们捐血吧!”

“好的!我马上号召同学们献血!”姚老师说道。

于是,姚老师立刻跑到女生宿舍,正好卢晓乔在那里,他就对卢晓乔说道:“你马上叫同学们到救护室,有几个伤员贫血,急需要输血,号召同学们捐血!”

卢晓乔听后,急忙通知同学们马上到医务室。

同学们都是热血青年,大家纷纷挽起手臂,大胆的让医生抽血。A型和O型的血在同学们中很快找到了,但杨协秋需要的血型是HR阴性的AB型血却没有。这时,孟老师就自然想到了杨桃花和杨团长是兄妹,于是,大家把杨桃花叫了过来,通过化验,血型吻合,但是,杨协秋需要的血量较多,这下,可苦了杨桃花,抽了大量的血后,杨桃花的身体几乎虚脱了,她浑身无力,只得躺在宿舍。

杨桃花握住卢晓乔的手说:“晓乔,麻烦你照顾一下我的哥哥,我只得躺两天了!”

卢晓乔真切地点头道:“桃花,我以前说过,你哥哥就是我哥哥,你怎么老是说那些见外的话呢!”

其实,这群女学生照理伤员既有合作也有分工,合作的事诸如一起发放生活用品,一起给他们清洗衣服等,分工是指分派了学生具体照顾某一位伤员的饮食起居,甚至包括个别护理,譬如按摩、擦洗身子等等。

卢晓乔自愿担当起了杨协秋的一切护理,张晓静担当起了孙应春营长的护理。两天以后,杨桃花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她因为有一副好嗓子,便充当了一只百灵鸟,时不时地为伤员们高歌一曲,或者低吟一段,陶冶了战士的心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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