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的河,浑浊、干渴 无力再驮起一片渔舸 秋光瘦弱 几株草,在岸边石缝间斑驳 只有民宿,舒展着筋络 欢揽着一波又一波的游客 他从这里走过,抓着一把日落 草帽、扁担、竹筐、簸箩,是
那是火山留下的舍利子 安卧于呼伦河畔 在寂静苍茫里,点化尘世 有人,曾用刀锯 想要剖开千百年传说中的隐秘 一方碧溪,淌出红色的血滴 缕缕气息,如前世,温热、细密 正气,从骨隙,直
低下来,再低下来 不恋祥云瑞彩,不修九品莲台 你把一盘圆满 以中心为点,一条条撕散 均匀地铺在我的枝头 任风,从四面八方剪裁 任鸟,穿过缝隙 在空白处搭起戏台 我的青翠,已走过三季
一条河,泼墨 画渔火,画云朵,画大地的辽阔 另一条河,即将干涸 努力将皱褶,舒展成流动的平仄 一群淘金客 口含古老的传说 用坚硬的轰鸣,将座座巍峨 吼成了沟壑 曲折,与曲折相和 汹涌
一双假肢,如犍槌 不停敲击着大地 喧嚣的人群,被敲成一片沉寂 注视与诧异 再也不会,长出芒刺 怀里的天使 如壁虎攀着结实的胸壁 四汪清泓,交错中溢出闪闪星粒 溅起的笑声,淹没了汽笛
终于,从高处落下 曾经的汹涌、跌宕、起伏 被大地托住 不再担心,风疾还是雨缓 多叉的筋骨,到处,都有归宿 阳光蒸过的身体 即使跌入泥污,也不易腥腐 日暮,捡起一枚干枯 它昏黄清晰的
曾自诩词客,四野放歌 诗,还未成册 烈日,已赐满身沉疴 我若将死之蝶 咳不出一粒平仄 秋,下界,携一本医书 先抓几剂风贴,疗愈脑热 再泡几朵菊英于白露 淘洗病体 最后用几刃霜刀,切割
一川冰冷的封印 一锁,就是亿万年 阳光,劈开一道豁 它瑟抖着,挤出缝隙 复活、逃脱 澄澈,洗净噩梦 一路放歌,把温热,挂于喉舌 用柔软穿过险仄,用沸腾倾吐恩泽 岸上的过客 只看到它的
为了不沦为薪樵,我们挺直了峰腰 一步步对接云天浩渺 用借到的星月之刀 将风之讥嘲,雨之侮笑 以及体内的火与燥,统统砍掉 最后,裁取万丈霞绡 为自己,做了一身翠袍 深知,草木逃不过
入不了江海,只能囿于沼泽带 纤细的命绳 向上,拽不起半寸水苔 向下,拴不住一丝土脉 只能顶着青翠的梦 任风裁,任雨拍 飘摇,是常态 好在 还有千千万万枚同样的青盖 我们一排排,相互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