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农田劳动
自从考完以后,国梁和放假回家的弟弟国丰整天泡在地里干农活。锄草、打药、帮娘干农活。一天也不愿闲着。国梁想赶快把农活干完,好去找临时工干挣钱攒上大学的学费。由于经常在火热的太阳底下照晒,哥俩的皮肤逐渐变得黑红。
地里的庄稼已接近育种期,玉米已一人多高,高高的秸杆穿着绿腰带,戴着红缨或黄缨的玉米棒子从秸杆的腋窝里钻了出来。整个玉米田像待阅的军队一样整齐而有气势。绿油油的大豆田里飘着醉人的豆花香,甜里夹香,怡人心脾。棉花田里却不好闻,棉农喷洒的农药气味刺鼻。国梁、国丰哥俩戴着口罩,冒着烈日,正在棉田里喷洒农药。他们身上披着一层白色的塑料布,背着椭圆的药桶,左手按着压杆,右手端着长蛇似的喷杆,上下左右摆动着。
“哥,咱休息会吧?”国丰满脸淌着汗,望着国梁说。
“您累了,先休息会,我先打着。”国梁关切地说。
国丰见拗不过国梁,自己自好一人到地头的树荫下凉快。国丰放下药桶,解下塑料布,感到浑身的酸疼。他一屁股坐下,真想美美的睡一觉。
国梁又打了一桶,棉花总算被喷洒完农药了。他长粗一口气,来到地头找国丰。
“国丰,您怎么了?”国梁发现国丰斜靠在树下,耷拉着头。
“我感到头痛和难受!国丰微睁着眼,脸色煞白,显得有气无力。
“您可能中药毒了?”国梁急坏了。
国丰突然坐起来,哗的一声吐了一地。
“我们回家吧,我没事的!”呕吐后的国丰好像有了点精神。
“那好,我们赶紧回家!”国梁忙答道。
国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背药筒。
“我来拿吧,您只身走就行。”
国丰在前,国梁在后。哥俩骑上自行车,急匆匆往家赶。大概十分钟,他们赶回了家。
“娘——,您来看看,国丰是否中药毒了?!”一放好车子,国梁就大声叫喊。
“我看看,看样子是有些!赶紧冲个澡,换下衣服!”娘跑出来看了看国丰的症状。
“好的!”国丰强忍着不适,照娘的话去做。
洗完澡,国丰又吐了。
“您先躺下,我给诊所里的小刘打个电话,让他来看看。”娘对国丰说。
不到二十分钟,村诊所的医生来了,他诊断完后,就马上给国丰打点滴。打了两瓶点滴,国丰的脸色才好看些。
“今后半个月,不要让他再打药了!”医生边收拾器具便对国梁的娘说。
“好的,您看他应该没事了吧?”
“还需要多休息一下,给他吃些清淡的食物。”医生临走对国梁的娘说。
国梁送走医生,自己才去洗澡换衣,经过一天的劳累和国丰的折腾,他感到浑身软弱无力,就想倒下不再动弹。
“国梁,我烧了些绿豆水,您赶快喝下,这可是清热解毒的。”娘见国梁换洗完,便端来一碗早已放凉的绿豆水过来。国梁喝下后,她又劝说他又喝了一碗。
也许是太劳累的原因,国梁便倒在床上睡着了。窗外的阳光火辣辣的,微风吝啬地带来一丝丝凉意。
第二天一早,国梁天一亮就起来,今天要到地里为大豆拿菟丝子(是一种寄生在大豆秧上的一种寄生植物,靠吸收大豆的营养成分生活,往往会把黄豆缠死或豆子减产,往往一缠一大片)。
绿油油的田野一片水汽笼罩,空气凉凉的,显得清新无比。国梁围上白色塑料布,以防大豆叶子上的水把裤子打湿。每看到一片菟丝子,他就蹲下身子耐心地把它一点不剩地摘除,如果摘不干净,就会还要繁衍。
“国梁,这么早就下地了!”国梁抬头一看是杨梅。她一改往日的穿着,一身旧衣服却很整洁,她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遮阳帽,肩上扛着锄把。
“您不也挺早!地里的活快干完了吧?”国梁问。
“还多着呢,我爹忙着做生意,只有我和我娘干农活。”杨梅说。
“要不要我去帮忙?”国梁关心地问。
“您——,您家的活也不少,听说国丰中药毒了,他好些了吗?”杨梅问。
“我家的活这茬快干完了,国丰已经感到好多了。”国梁说。
“哪好,您干完后,如果不累的话可以到我家地里帮我。看,我的手都磨破了。”杨梅抱怨地说。
“好吧,你多注意点!”国梁安慰道。
大约用了一个多小时,国梁终于干完了自己地里的活,他也没休息一会,就迅速地去找杨梅帮她干活。看到国梁,杨梅像是遇到乐救星一样快乐地笑了。
“国梁哥,您说我能考上北京的学校吗?我感到考试时发挥地不太理想。”杨梅边在国梁锄后的地里收拾草边试探的问。
“应该不会太差,您平时的成绩也不错啊。”国梁鼓励她说。
“假如,我去不了北京上学,到其他地方去,一个人多孤单啊。”杨梅略带伤感的说。
“那有什么,我们都已经是生活上能够自理的成年人啦,上哪所大学都可以成才。到时候,我们还可以相互到彼此的学校里玩。”国梁逗乐的说。
“那倒也是,听说大学里谈恋爱的较多,您不会也很快想着去谈吧。”杨梅不无担心的问。
“怎会呢,像咱们这个农家孩子出身,能上得起大学就万幸了,哪还有心事想其他的!”国梁打趣地说。
“到也是——”杨梅不再吭声,两个人一前一后在地里默契地除草干活。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村里郎才女貌的两位高才生在约会!”邻地干活的大嫂不经意间发现了他们。
“大嫂,您干活的速度真快,真不愧是四邻八方干农活的好手。”杨梅脸色微红笑着夸奖她说。
“哪里,干的活多了,已经轻车熟路喽,不像您们当学生的,经验少,手上也没劲!马上你们就要上大学了,什么时候吃上您们的定亲喜糖啊!”大嫂逗乐地说。
“大嫂,瞎说什么!”杨梅的脸刷地变得通红起来。
“还害羞呢,您看人家国梁长得多标致啊,相貌好又有才华,十里八乡都难找出第二个!”大嫂啧啧地夸奖道。
“大嫂,大哥是不是又去做生意,好久没有回来了?家里家外全靠你这个女强人一肩挑!”国梁故意引开话题。
“是啊,常年不在家,成天在外忙碌,钱却挣不到几个。”大嫂略带埋怨的回答。
“有钱挣给您花多好,不愁吃、不愁穿的。”杨梅搭话道。
“唉,没办法啊,都是为了养育孩子,生活的富裕一些,要么谁也不想长期两地分离啊!”大嫂有点无可奈何的说。
“有没有想怕大哥在外面再找一个,不要家了!”杨梅故意逗她。
“他敢——”大嫂爽朗的说。于是大家边聊天边继续干活,直到天到中午烈日高照,大家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吃饭休息。
2、鱼贩子
国梁的爹还是一天到晚的忙着打理他家的百货店,他不敢再和其他人一块做生意了。国梁见地里活干完了,便想着挣些钱。他发现邻居的一个哥哥贩卖泥鳅的生意挺好,有时也给国梁家送些。国梁想着自己也试试,他找到这位哥哥,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不行,您可知道,我们去载鱼都是在夜里四点就出发,买来后还要到集市上去卖。这种罪您受不了!”邻居摇摇头。
“没问题,我能行,您先让我跟一趟看看,好吗?”国梁恳求道。
“那好吧,明天四点您准备好,我去喊您。”邻居看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回到家,国梁高兴的告诉娘和国丰,他们帮国梁收拾出发的东西,国梁在晚上九点就睡睡觉了。
当他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娘叫醒。在娘的叮嘱下,他推着载有驮框的自行车在黑漆漆的夜幕里跟着邻居一行四人出发了。他们要到六十里外的鱼市批发市场去,一开始国梁骑车还行,骑了不到一半就感到有些气喘。邻居告诉他,为了赶路他们要抓小四轮农用车车厢,并告诉国梁怎么抓,他会做示范的。正说着,一辆农用四轮车从后面赶来,其中两人迅速的抓住车后箱的一角,跟着车走远了。
“看到了吗?就那样抓。”邻居哥哥鼓励他说。
“好的。”国梁心有余辜的说。
很快后面又来了一辆,国梁尝试着去抓,别说还真抓住了。他一手抓车,一手拿好自己的自行车把,跟着车风驰电挚的往前走。
走了不到十多里,农用车突然减缓速度,国梁吓了一跳,前面的路出现一道浅沟,国梁赶紧松手,由于惯性,自行车控制不住便往路边倒下。幸亏国梁用腿撑地,自己没摔倒。而农用车停都没停继续向前开,一会就消失在夜幕中。
这时天依然黑漆漆的,路上的行人很少,国梁只好壮着胆一人骑车继续往前走,因为他知道邻居哥哥可能会在前面等他。大概又骑了二十分钟,天已经蒙蒙放亮,国梁隐隐约约地看到邻居他们在路边着急的等他。
“没事吧?可把我们吓坏了”邻居哥哥着急地问。
“还好,只是耽误大家赶路了。”国梁怕多连累大家,故作轻松地说。
当他们来到鱼市批发市场时,天已经大亮,天边铺满了美丽的朝霞,卖鱼买鱼的商贩们陆续汇聚过来,讨价还价的嘈杂声络绎不绝。
“咱们先吃去吃早点,然后再去收泥鳅。”邻居哥哥不放不忙地对国梁说。
“好的,听你们的安排。”国梁轻声的说,然后跟着他们一起走进一家卖早点的小吃店。
“老板,来四笼包子,四碗酸辣汤。”邻居等大家坐好便大声对中年老板大叔说。
“好咧——!这位小兄弟以前没见过,文质彬彬的,看模样是个学生吧?”老板边上饭食,边热情地说。
“算您有眼力,这可是未来的大学生!”其中一位伙伴打趣地说。
“哦——”老板没再言语。
等大家吃完,分别结账时,老板没有收国梁递过来的钱。
“算了,算了,看来您家是遇到了困难。”他满怀同情的说。
国梁鼻子一酸,感到心里不是滋味。但他还是以对方是小本生意要把钱付上,但老板坚持不要,他只好感激的连声说了几声谢谢。
国梁最后一个出了餐馆,便跟着邻居哥哥他们到市场收购泥鳅。
国梁的运气不错,很快找到一个大卖家,价钱和泥鳅都不错,于是他让邻居哥哥帮着收购。
“您看您这泥鳅大小不等的,卖都不好卖,再便宜些,我们要的多。”邻居哥哥很老练地往下杀价。
“这已经是市场上最低价格了,要不是我看着这位小兄弟一副老实样,我才不卖呢!算啦,再往下降5角,你们称吧!买泥鳅的是一位五大三粗的红脸中年男子,他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好——还是大哥是个爽快人!”邻居大哥帮国梁捞了很多大的,然后又拿出他自己带的称来称。
国梁老早就听说过这个邻居哥哥是个“买卖精”经他的手,可以随意克斤少两的。买时,他可以多分量,卖时,他可以少分量。
“您的称准吗?”卖泥鳅的中年汉子质疑地问。
“您看看,标准不标准。”邻居哥哥专门把秤砣放在零刻度上,秤杆很平衡。
邻居哥哥帮着他过了秤,国梁一下就买了八十多斤。在称重过程中,国梁是见识了邻居哥哥的绝活。
每当他称的时候,他就暗地把脚伸到竹篮下往上抬。这一抬不怎么样,分量一下就少了几斤!
国梁买的差不多了,就边走边看。
“这些泥鳅十块钱都给您,要不?”一个满身是泥水的卖泥鳅的中年妇女问国梁。国梁看了看,个头挺大,看来是卖剩的,大概有十多斤,国梁答应了,这样国梁带的钱基本花完,于是他等着其他人去收购。等其他人收购完,他们就开始往回赶,天这时已到中午,太阳开始变得火热起来。
在路上,他们只好不时地停下来给泥鳅换水,生怕泥鳅因为炎热更多地死掉。大概在中午十一点钟左右,他们才疲劳的回到家。国丰和母亲帮着国梁把泥鳅筐抬下,然后倒入盛有水的大铁盆里面。国丰又按大中小把泥鳅分开,这样可以多卖些钱。国梁由于是第一次这么早起床赶路,骑自行车又这么远,他简单的狼吞虎咽地吃完饭,便倒在床上呼呼地睡着了。娘心疼地把一床线毯盖在他的身上,并用扇子轻轻地给他扇风。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朦胧亮,国梁和国丰哥俩一起到集市上去卖。还别说,在国丰的吆喝下,竟然吸引了很多买主,二十分钟不到就卖掉一半。
“哥,看收管理费的来了!”国丰推了一下国梁。
“没关系,咱给他就是了。”国梁不以为然的说。
市场管理人员收了5块钱,并给他们开了收据然后就走了。当国梁他们快卖完的时候,又有人来收费,奇怪的是,这两个人不是每个摊位都收,而是隔三差四地收。到了国梁这儿,他们停下来,张口就要10块钱。
“不是已经受过了吗?凭什么还要收?”国丰不服气。
“不凭什么,不交是吗?”其中一个秃头推了国丰一下,另外一个瘦猴也要耍横。国梁一看,肯定是遇到地痞流氓了。
“行了,给您们!”他怕国丰吃亏。
“您们拿出工作证!”国丰可不吃这套。
“嘿,这小子真不识抬举,揍他!”两个人朝国丰扑来。
国梁赶紧上前拦住他,其他一块来的小商贩赶紧也过来帮忙劝架。后来在众人的声讨中,两个人没沾到便宜就骂骂咧咧地走了。国梁哥俩怕他们再来找事,只好把剩下的泥鳅贱卖给来帮忙的买菜人。哥俩回到家一结算,还不错,净赚二百元。哥俩挺高兴准备干下去,但是娘听了他们卖泥鳅的经过,就坚决地告诉国梁不要去受累冒险,她觉得这种生意风险太大了,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冒着人身安全去赚钱。国梁没有再坚持,一想到去收购泥鳅的路上那惊险的一幕,他还真有些害怕。于是,他和国丰还是呆在家里帮娘忙农活和家务。
3、赌徒一家的命运
夏天天气娃娃脸——说变就变,上午还是阳光火辣辣地照射,过了12点,天瞬间变得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树上的知了也懒得再叫,看上去好像要下雨。国梁正在家看书,突然听到大街上传来哭闹的声音,并且越演越烈。他循声走出去想看个究竟。
“大家伙都来看看,这个“赌棍”把我们家害成什么样子!我也不怕丢人现眼了,为了这个家,我要让他清醒、清醒。”国梁来到离家不远的一户穷困潦倒的邻家,“赌棍”满头白发的老娘正坐在院中向围观的人们哭诉。
对于这家,可是在村里出了名的不幸之家。老两口都是本分人,老爷子听说还当过村干部,只可惜生的一个男孩长大不争气,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好吃懒做,赌博成瘾。老两口在他小的时候还可以说教上几句,等长大了对他就无能为力,只好早早给他娶了媳妇,生了3个孩子,其中两个女孩年长,现在已长成少女,并都外出打工,男孩小,正在上小学。按说有了家庭,他应该好好生活。但他却恶习不改,从来不为养家糊口操心,整天的在外面鬼混,把家底输了个精光,而且背着家人欠下一屁股债,债主常常把他打的鼻青脸肿。他为了躲债,常常身无定所。家里的老父母和他媳妇含辛茹苦地带着三个孩子靠种田生活,但他还会时不时地向他们要钱。后来老父亲由于操劳过度、忧愤成疾,在大孙女18岁的时候就去含恨去世。这样他们家的生活更加困难,据说他媳妇为了生计,有时只好与村里的其他男人好,以便让他们帮着干活或给些经济补助。他家的大女儿成年轮月在南方的服装厂打工,更让人伤痛的是,他家二女儿,由于外出没找好工作单位,失身当了饭店的“三陪小姐”,虽说她挣了一些钱,帮家里盖上新房,但也染上了性病!所以村里有良知的人都为他家叹息,教育孩子或开玩笑时,有时会说:“好好学做人,千万别像“赌棍”家落个穷困潦倒,让人瞧不起!”
“这个狼羔子、败家子,不顾家里人的死活,不但不挣钱养家糊口,还常常来家里要钱。这不,我们不给,他就打我们娘俩。您们说我们家哪辈子造得孽竟生出这么一个畜生!”老人家边哭边说。
“老人家,还是别哭了,摊身上就认命吧,他不争气,您们还要带着孩子过,哭坏身体可不划算!”一位好心的老年邻居说。
这位邻居有两个儿子,只可惜等孩子都成家立业了,竟被赶出住在别人家废旧的房子里单独过。当然和他一样命运的老年人不在少数,也不知农村何时养成的这种不尊重赡养老人的坏风俗,使很多老年人晚年过的清贫而伤感!
“是啊,还好,现在孩子也慢慢长大,也可以为家里挣钱减轻负担了!”又一个中年妇女说。
这个中年妇女其实命运也不太好,自己和老公结婚后先后生了两个孩子。她一人承担家务和地里的活,老公在外地和人一起开饭店。当大孩子开始上小学时,在外做生意的老公就又在外面找了一个年轻一些的,常年也不回家,据说还生下一个男孩。这个女的只好自己带着孩子过,为了补贴家庭开支,她只好做些小买卖,成年累月起早贪黑地劳作。其实和她一样命运的也较多,只不过是有的女人改嫁给年龄稍大或丧失配偶的人。在农村就是老年丧妻的老头,也不像以往一样自己过,而是想方设法地找比自己年龄小的女人再结婚,美名其曰叫“找老伴”。当然了男人思想开放了,留守在家的女人也有的很前卫,要么偷偷的找其他大男人,要么被一些年轻的小混混给骗钱骗色。由于市场经济的原因,一些维护家庭稳定的伦理道德在金钱和满足现实需要面前常常显得苍白无力。经常会出现这种现象,有的已婚男女为了一时的生理需求,结果东窗事发,闹得两个家庭破离,使得很多孩子成为单亲一族,这对孩子的健康成长带来很大的隐患。有的孩子因此而辍学回家外出打工,由于缺乏技能,要么干脏累的体力活,要么游手好闲,常常引发犯罪行为。
由于家长的不负责,也让孩子变得更不负责。比如有的孩子早熟,在上幼儿园时就开始涉入性爱关系,有的中学生、大学生更是变本加厉的糟蹋青春,本来是维护家庭婚姻生活才会出现的性行为,却成了大家用来满足生理需要的工具或商品。看上去大家都无所谓,很快乐,但事实上是拿短暂的满足换取一生的灾难和失落。首先是身心健康得不到保证,其次是很难享受到婚姻家庭带来的快乐,更为重要的是生育能力、孩子的健康成长、老年后要享受的天伦之乐对一些人来说更是无比的痛苦和恐慌!家庭是社会幸福指数的晴雨表,家庭的稳定和幸福就是社会的繁荣和昌盛,但社会的政治经济现象又反过来影响着家庭的和睦和健康。
除了上述现象,农村还有一个怪现象,家里只单独生有男孩的,会再抱养一个因是私生或是生的女孩太多而被遗弃的小女孩来养,或者不能生育会出钱向人贩子买男孩来带。而靠体力养家糊口的人家,因为生活贫穷,孩子超过一个的会想着把其中一个送人代养。
当然,城里一些有钱有势的人会包养多个“情人”,出现了“二奶”、“三奶”……。假如他们想要孩子,道德败坏的会让情人生,然后给钱走人。有点顾忌名声、怕招惹麻烦的,会找“代孕妈妈”来生。
唉,这金钱至上、物欲横流的社会,物质文明是大大进步,但精神文明却败落下来,伦理道德被糟蹋的一钱不值。大家都想无止境的从社会上获得意欲,都想放纵自己,来满足虚伪、孤独是心,但对良知和社会责任却显得很麻木。也许是良心发现,为了平衡社会矛盾,维护社会次序,我们又把孔孟学说、黄道老庄、佛家术士搬出来,来点化人们,协调社会关系,只可惜的是,我们只能吃传统文化的老本,进步的文化却零星混乱难做支撑,更何况腐化堕落、为富不仁、畸形变态的社会精神文明影响极坏,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发展有些不匹配。
“别在哭了,快进屋吧,看上去要下雨!”随着一道刺眼的电闪和随后的一声炸雷。大家有些惊慌,开始混乱地陆续散去。
国梁陷入了沉思,带着无比的愤慨和同情,步伐缓慢地离开回家,他总觉的自己应该为改变这种败坏的社会风气做些什么。要像鲁迅先生一样拿起笔来进行批判和呐喊,来唤醒麻木的国人?还是成为社会具有权势的人,有影响力的人来改革、改变社会环境?他感到很压抑,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