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距离黄河筑堤工程工地还有一百多里,一旦有众多棍旅歹徒围攻自己的车队,不但影响“治水石头运输队”完成任务,自己带领的百余手无寸铁的民夫兄弟也会受到伤害。
想到这里,义均定了定神,又眺望一下后面的“木料运输队”,旋对丁子说:“你先回去,我考虑考虑。”
“快点考虑。”丁子瞪了义均一眼,“记住了,别惹棍旅!”说罢,转身走了。
义均跃上旁边一个高台,极目远眺,搜寻“木料运输队”后面有无跟上来的人马。
正在眺望,戈旦赶到高台下面,轻轻扯了扯他的裤脚,小声道:“恩人,快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义均没有发现“木料运输队”后面有后续车队,而且看出,“木料运输队”的人和车都比“治水石头运输队”明显少。他还没有考虑到底给“木料运输队”让不让路,戈旦猫着腰赶来,有话跟他说。
义均从高台上跳下来,看着有些惊慌的戈旦,问:“你怎么啦?”
“恩人,你知道刚才来这儿,要你让路的那个人是谁吗?”戈旦望着义均,说罢又道,“他就是丁子,那个带我一起去大司寇那儿告状的人。我见他来了,赶忙低下头,挤在民夫兄弟中间,才没被他发现。”稍顿,他又道,“我好害怕,怕丁子和棍旅恶人把我抓回去!”说毕,抹了抹眼泪。
“兄弟,你别害怕。”义均用衣袖揩去戈旦脸庞的泪水,道,“我不会让棍旅恶徒动你一根汗毛!”说着,他又看了看后面的“木料运输队”,接着道,“这个丁子就是你说的那个棍旅小头目吧?”
“对,他和欢权、毕尤很有交情,也很受他们的赏识。”戈旦说罢,不无紧张地望望后面的“木料运输队”,又道,“丁子知道棍旅的很多事儿。”
“这个家伙气焰嚣张地要我们给棍旅的'木料运输队’让路,我们不仅不给他让路,还要把这个了解棍旅底细的家伙抓住交给豫州州牧钟平!”义均咬咬牙,道。
“若能这样,那太好了!”戈旦压低声音,说。
“戈旦,你别在这里运送石料了,赶快轻装回去,找豫州州牧钟平,告诉他,在这儿发现了丁子。”义均亦小声对他道。
戈旦立即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