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岗,普济堂。
冬日午间的阳光透过打开的一扇窗户,照进义均的病房。
义均依在床头的墙上,双眼微闭,默默无语,似在发呆。
床头柜上,放着饭盘,盘中有一碗米,几碟菜,还有一盆汤。
普济堂医馆馆主宝善站在床头柜前,望着义均,央求道:“太子,你好歹吃一点。你不吃不喝都三天了,快把人急死了!”
义均仍无语,只是眼中有泪水溢出。
原来,这几个月义均在普济堂的护理饮食等生活都由墨姑悉心照料,义均怕见不到墨姑,继续装傻充愣,乖乖做一个温顺的病人。二人相安无事,日子过得飞快。
可是最近三天,护理和照料义均全由宝善馆主亲自来做,墨姑不见了踪影。
义均想问不敢问,不问堵得慌。
他想,墨姑肯定不想照顾我了,她厌烦了,她躲开了。
想到这里,义均顿觉世界一片灰暗,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三天来,宝善馆主送来的饭菜,他连一点都未动。
但实际情况是,墨姑下河给医馆担水,不慎摔下沟坡,摔伤了腿和胳膊,三天来正在医馆专门安排的病室医治,护理和照料义均的事儿就由宝善亲自来做。
可宝善弄不清这太子为何这样?
他害怕义均会饿死,便又好言相劝几句后,将病房窗户关上,赶到墨姑病室,一来看她,二来要跟她商量怎么让义均进食。
谢天谢地,墨姑摔伤的腿和胳膊都没有伤着骨头。她听罢馆主讲述义均这三天的表现,深深地叹口气,对宝善道:“我经过三天的医治和歇息,已无大碍。过一会儿,我就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