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就听之任之?”益两眼冒火,叫道。
“有什么办法?”侯平愤愤地接着道,“这个棍旅无法无天,胡作非为,竟然还把我告到了朝廷最高法官大司寇那儿。昨日大司寇差人给我送来了传票,要我在半个月之内主动到大司寇处应诉。”
“岂有此理?!”益怒不可遏地说罢,皱着眉头,来回踱步。过了片刻,他又道,“棍旅气焰如此嚣张,到底有什么来头?”
“皇储大人,我来给您答案。”刚刚赶来的义均一边说,一边给益施礼。他身后跟着看上去有些拘谨的戈旦。
“啊哟太子,您怎么到这里来了?”皇储惊讶地望着义均,叫道。
天气阴沉,冷风嗖嗖。
石钮山,院空室陋的陈旧学馆,一片荒凉。
年过花甲的韩霜月坐在院墙坍塌后残留的土坷垃上,望着几间破旧教室的门窗和一个又一个布满灰尘的蜘蛛网,发呆,叹气,落泪,一幕幕往事,不断涌上心头。
她无限敬重一心为民、大公无私的崇伯鲧,十分怀念像妈妈一样待她的鲧的夫人女志,亦很怀念把自己当作亲生女儿养育的养父韩郎中,也很想念那个虽不曾叫他一声“姐姐”,却很可爱的弟弟文命。
说来话长,这韩霜月刚生下就被父母遗弃在一个僻静的山路边。由于这里很少有人经过,到了晚上还未被人发现,而此时已是深秋季节,小女婴又冻又饿,已经嘴唇发紫,气息奄奄,哭不出声来。就在这时,韩郎中路过这儿,发现了她。他赶紧把小女婴贴在自己的胸口暖和,不一会儿,小姑娘哭了出来。韩郎中十分高兴,在她的小脸蛋上吻了一下,叫道:“小宝贝,合该我们有父女的情分!”
此时,皎洁的月光明亮,路边的小草和灌木丛上落下浓霜。
面对此情此景,韩郎中又在小姑娘的脸蛋上吻了一下,叫道:“女儿,从现在起,父亲给你取名'韩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