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居然给弄丢了?”我焦灼地暗自思忖,活像一只眼巴巴没蜂蜜吃的狗熊。这钥匙到底掉哪儿去了呢?是遗落在熙攘的路上,还是落在了警察局里?难不成……是在艺文家?嗯……咳咳……这么晚去艺文那个女孩子家,恐怕不太好吧……但转念又一想,还是先去找找,总比落魄地睡在自家门口强得多。
啊啊啊……今天这是什么鬼日子!先是被人莫名其妙群殴,接着又丢东西!不过一想到能再见艺文一面,心里似乎又有了些安慰。可我又不禁想起她在我昏迷时做的事,一回忆起那场景,脸就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虽说你长得漂亮,可为啥要对我做这种事啊!”虽说她一部分也是为我好,但真用不着给我换身衣服呀!吃了人家的东西,又不好说什么,东西还忘在她那儿,怎么想都觉得心里别扭。
我紧张得不行,一想到去她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总之,一看到像她那么漂亮的女生,我就紧张得不行。要是女生主动找我搭话,或许会好点儿。或者说,对于我这种心理“有点毛病”的人,只要是个女的,都会让我觉得浑身拘束。在下楼梯的路口,我瞧见别人放在地上的大直面玻璃镜,镜子里清晰地反射出我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简直跟猴子屁股没啥两样。
哮天也真是可怜。本来它能舒舒服服回家叼着骨头,然后趴在门口美美睡上一觉,却被我硬生生吵醒。吵醒就算了,还得被我拉着一起去找钥匙。要是换成别人,估计得气得暴跳如雷,可小狗不会,它只会欢快地摇摇尾巴,满心欢喜地迎接你。
走在路上,天空突然像是被老天爷发怒了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仿佛要把天庭劈个四分五裂,刹那间,无数道万丈蓝弧——雷电,如利剑般划破苍穹。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得下雨了,我和哮天可不想被淋成落汤鸡。我下意识地加快脚步,哮天也紧紧跟在我身旁。可随着天气愈发不稳定,狂风呼啸,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落下,我撒腿跑了起来,然而却无济于事,这鬼天气就好像故意跟我作对似的。几分钟后,竟然真的下起了倾盆暴雨!
“我去!这雨下得也太大了!”眨眼间,我就变成了落汤鸡,哮天也成了一只狼狈的落水狗。仅仅几秒钟,雨水就把我们浇了个透心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新买的跑鞋瞬间变成了“水桶鞋”,双脚像是被灌了水银,沉重得抬都抬不起来。我的头发被雨水打得服服帖帖,直接弄成了大背头,再看哮天,活脱脱变成了一条看上去滑溜溜的水獭。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躲雨的地方——红色房子下的绿色早餐车棚。可我们在那儿等了十几分钟,雨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我已经冷得牙齿止不住地打颤,全身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我心一横,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冒着大雨往艺文家冲去,哮天也跟着我撒腿跑起来,和我一起遭这份罪……“终于……终于到了!”费尽千辛万苦,我终于来到了艺文家。此刻的我疲惫不堪,仿佛一具毫无生气的躯壳。皮肤外冷得刺骨,而疾跑后皮肤内却热气腾腾,这两种极端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我难受得想死。紧接着,旧伤也开始凑热闹,突然复发,情况变得愈发糟糕。
我站在艺文家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轻声说道:“艺文,你在家吗?”哮天把身上的水甩得到处都是,然后四处嗅着,时不时发出低鸣声,还时而焦躁地抓门。它昂起脑袋,用那双黑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主人,我们接下来该去哪儿呀?”又好像在埋怨:“你个傻缺,到底在搞什么鬼呢?”
我觉得自己还真像个傻缺,连钥匙都能弄丢。哮天见我没回应,又冲我叫了几声,这次那叫声好像在说:“你怎么还不去开门呀?”而我只能无奈地对它说:“这个门我也没钥匙啊。”我之前已经敲过门了,可根本没有回应。或许她在房间里没听见吧,这让我的压力陡然增加。我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了一下状态,又敲了敲门。也不知道哮天刚才叫的那几声,是不是在骂我这个不靠谱的主人呢?
我现在冷得实在受不了了。从被淋湿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自己像生了一场大病,而且现在这种感觉愈发强烈,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向我抗议。我现在脑袋发烧,烫得像刚出炉的滚烫馒头,头晕脑胀得厉害。眼中的世界也变得“五彩斑斓”起来,仿佛有无数星星在眼前胡乱飞舞。体内的热血一股接一股地往上涌,五脏六腑像是被一群贪婪的蠕虫疯狂啃食,感觉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躯壳。因为我不知道她洗澡还要多久,所以我就靠坐在门口,默默地等待着。
由于我一直靠在门外,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就像一个急需肾宝补补的虚脱体育生。艺文一直没有出来,而我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感冒、发烧、咳嗽等破病折磨得像只病恹恹的瘟鸡。
“哮天!去一边去!别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的!”哮天这家伙,像是在故意报复我似的,不停地往我身上凑,准确来说,它是在往我身上擦水呢……它吐出鲜红的舌头,跟别的狗不太一样,哮天喜欢将舌头挂在嘴的左边或右边,挂累了就换一边,脸上那副表情,就像是在得意地看它倒霉又好笑的主人笑话……
只要一拿到钥匙,我立马就走...!一刻都不停留!死也要回去。
门“唰”地一下被迅速拉开,那速度快得就像我用力把门狠狠甩关上一样。艺文这个“小混蛋”!害得我直接滚了一跤!我想从地上爬起来,腹部却传来一阵剧痛,感觉像是有一把尖锐的刀在伤口处来回搅动。
随之而来的,是一段让我终生难忘的经历......
她一开门,压根儿想不到我会以半截身子倒进屋子这种超级丢人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更想不到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东西,竟然是一条大黑狗正冲着她“汪汪”直叫!这一切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同时发生的。
由于我当时在下面,不小心看到了些“奇妙”又“羞耻”的东西(某部位),与此同时,哮天的突然狂叫把她吓了一跳,她步伐瞬间错乱,一脚就踩在了我身上!我条件反射般“嗖”地一下弹射坐立起来,可慌乱之中,又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浴巾……
艺文就像是某个极其敏感的按钮被猛地按下一样,瞬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一句话都没说……(浴巾差点滑落)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压根儿就不想这样…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还穿着那玩意儿…总之我真没想到啊!毕竟我只是来拿钥匙的……”
她一声不吭,看样子是真的发火了…这让我愈发焦虑,急得我开始抓耳挠腮,头皮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还在哮天的黑毛上“点缀”了一番……
“艺文!真的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虽说我也知道‘不是故意的’这种借口都被用烂了,你可能根本不爱听…但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说废话……
“你先到外面待着,等会儿有你好受的…!你这个坏蛋!色狼!流氓!就像从地底下突然钻出来的地鼠一样,你可别想跑,待会…待会有你好看的……!”艺文在门里面愤怒地骂道。这下我算是知道自己的“命运”了,估计待会儿得被狠狠骂一顿,可我真不是故意要这样啊!但是话又说回来…总之…我刚才看到的那些,还是我这辈子在现实中头一回见到呢……所以…这一趟好像也不算白来。
“对了艺文!你别怕这条大黑狗!它性格可温顺了,不会咬人的,而且它叫哮天,对!你就这么叫它就行……!”
“知道了!”她在门内大声回应道,此时她应该正在换衣服呢。
我蹲下来,对着哮天说道:“我的好大姐啊,(它是母的)你可千万别再吓到她了…!我知道你刚才肯定是故意的!我还不知道你嘛,你平时从不咬人,就算汪汪叫,也只是冲着那些老头和中年大叔,你绝对不会对着孩子和年轻人叫的,你刚才就是想让我出丑吧?你看你还笑得多开心!不许笑!”我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捂住这个大黑狗哮天那吐着歪舌头傻笑的狗嘴巴!
正当我俩“纠缠”的时候,艺文又突然“唰”地一下把门打开了,这一次我没摔倒,因为我没靠在门上。
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圆领短袖,上面印着一排排我看不懂的外文字母,外面还套着一件藏青色的卫衣,那卫衣的胸口处有一个类似于徽章的装饰,其他部分则是各种各样小动物的集合图案,下身搭配着一条干干净净的白色长裤和粉色拖鞋。
她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亦喜亦怒,我根本分辨不清,也琢磨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肯定得跟我算这笔账。
她那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平时看着是那么可爱、温和,此刻却闪烁着一种让人心慌的强烈暗光,那诡异的光芒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她的小嘴一向总是带着活泼开朗的笑容,此时却半张着,露出洁白又整齐的牙齿,就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即便她的脸蛋依旧甜美动人,可在那乌黑的头发之下,却隐隐透露出一股想要“暴力报复”的气息。
“你先进来。”她冷冷地说道。
“豪德。”我顽皮地用谐音回应她。
于是,我和哮天走进了屋子。我的衣服全湿透了,她先是安排我去烤火,我乖乖听话照做,她则在我旁边坐下,紧接着便有了下面这番对话。
“秦光呀,秦光,到底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她先是戏谑地问道。
“我…因为钥…(钥匙)不对!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你猜猜我为啥来这儿?啊?你说说看呀?”我这才猛地想起来自己为啥来这儿,就是因为她!她给我换了衣服,虽说她当时是为了帮我,可话虽如此,我来这儿就是因为她把我衣服换了,(钥匙在衣服里面),结果导致我回不了家,还染上了这倒霉的病。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她,我自己记性差也占一部分原因,而且这天气也不能算在她头上。
“什…什么?我怎么知道?不是你自己跑来的吗?”她有些生气了,脸颊微微泛红。
“呵呵…你还装,你心里肯定比我清楚。瞧瞧我这身被淋得透湿的衣服,你还不明白咋回事吗?你当时把我衣服脱哪儿去了?我钥匙可在里面呢。”
“你…!那个纯属是无奈之举,总之你别再提那件事了!”或许是回想起给我脱衣服的那段经历,她的脸变得羞涩通红,慌张地解释着,那模样既可爱又有点好笑。可没过多久,她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得意洋洋地问我,同时还是那副戏谑的语气:“那你刚才看到啥了?别给我装傻,直视我,你脑袋转来转去的,是不是心虚了?嘿嘿…快说,你刚才到底看到啥了?当时心里又是咋想的?快告诉我。”她满心以为我会不好意思地扭扭捏捏说出看到了那“奇妙”的地方(“胖次”),然后她就能趁机揍我一顿,消消气。
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故意顽皮地逗她:“我不知道呀,我刚才就看你…总之看上去像‘黑西哥鸡肉卷’似的把自己裹着,所以我看到的就是‘黑西哥鸡肉卷’咯,明…(明白吗?)哎哎哎…!别揪我耳朵!别…好痛!求你(了)!”她见我这么不老实还讨嫌(顽皮),一下子就生气了,毕竟她觉得这是很严肃的事儿。我猜她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我们儿时就经常相互玩耍斗嘴,她用力地扯我的耳朵,估计她也知道自己手劲儿小,打不痛我这“钢铁之躯”,所以就揪我耳朵。
她一字一顿,清晰地咬着字说:“你说谁是 黑 西 哥 鸡 肉 卷呀?!”
“我,我我!我是我是!别这样了,放过我吧!我说,我全都告诉你!我保证不再东拉西扯了!我肯定老老实实告诉你我看到了啥……千真万确!啊!轻点轻点!(她稍微放松了力度,没那么痛了)相信我……我态度绝对好!”
“说啊?”
“我要是真说了…你可别见怪…千万别生气…毕竟是你非让我说的,怎么讲呢…有点那个下流……但你相信我…我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嗯…豪德~”她竟然学我刚才那调皮的语气,一脸看戏似的看着我,或许只要我态度好,她就能原谅我了…毕竟…我可能是她父母以外第一个看见她“那玩艺儿”的男生了……
“我…真的说了。”
“你说。”
“就在我累得靠在门上的时候…什么?你奇怪为啥靠在门上?当时我判断失误,以为你会过好久才开门…所以就想休息一下……”
“所以你靠在门上,坐在地上把我给你的衣服弄脏,还指望我帮你洗吗?”
“嗯,对…不对!(急忙转了话锋,因为意识到跑题了)呃…先让我把话说完,别打岔,行不行?”
“豪德。”她又一次模仿我当时顽皮用的谐音词,可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却没有一点顽皮的意思。
“然后我就靠着门休息了一下,没想到门突然就开了,更没想到你竟然还裹着浴巾,看上去像鸡肉…(黑西哥鸡肉卷)”我意识到说错话,下意识捂住嘴巴,赶紧飞快地改口道“不对…嘿嘿嘿!我是说…哎,别别别!(她又用力揪)我是说,像你这样温柔可爱,美丽善良的人,真是会为他人着想的漂亮女孩呢…(‘违心话。’)不过呢,我的哮天刚刚把你吓了一跳,我待会一定替你教训它……”
“说了半天,你都没说到重点上?所以…你到底看到了啥?”艺文显然是紧扣主题,一点都不跑偏,我就纳闷她咋就这么固执呢?非得知道我这“四眼仔”到底看到了啥。要是我说我啥都没看见,她估计会觉得我不老实,把我当成那种人;要是我说我看到了她淡紫色的布制衣物,还有一点点毛,以及整条腿内侧和屁股那条缝的话……她估计能打死我,就算不打死我,我也得想办法别让这事儿变成她日后拿来调侃我的“把柄”。
我终于老老实实地说:“所以我看见你穿的那玩意儿是啥颜色了,淡紫色布料…还有毛…没错,就这些,我真的就只看到了这些,你现在满意了吧?我已经老老实实全交代了,像我这样诚实总行了吧?”
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完全松开了手,这让我不禁松了口气,可气氛却变得异常尴尬。而且在她乌黑的头发下,之前那股想要“暴力报复”的劲儿虽然淡了些,但她又伸手掐住我的后脖颈,对我说:“还算你老实,真说了,算了…跟你闹着玩的,别当真了……”她似乎在努力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但尴尬依旧如影随形。
“真的是闹着玩的?”我忐忑不安地问道。
“那当然是真的啦,因为咱俩早就扯平了,嘻嘻嘻……”她笑着说道。我从她这笑声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莫非……
“什么意思?等会儿!容我想想……你这家伙!其实你也看……(看到了)”
“因为我给你换那脏衣服的时候,我就瞧见了,早就知道啦,你那个是‘小狗图案’的,对吧?哈哈哈。”艺文毫不客气地嘲笑我,那模样就想把我当猴耍。我心里有些恼怒,毕竟刚刚被她耍了,还被威胁,还耻辱地承认了那件丑事!(真不该告诉她的)更可气的是,她刚刚把我的耳朵揪得痛死了!
“艺文!你别跑,有种你别跑,给我站住,我要让你也尝尝被揪耳朵的滋味!”
“哎呀,听说有人生病了,病恹恹的像只瘟鸡似的,我这么做不会太欺负他了吧?哈哈哈……”她欢快地笑了起来,感觉她像是在我这儿占尽了便宜。
“放心…你一定能从这瘟鸡手里…咳!…咳咳!我去你大爷的!我怎么咳出血来了?”我咳出一口痰,竟然带一点点的血。
“你怎么了?需不需要给你拿点药呀?该不会是什么传染病吧?我有点怕……”她既关切又带着些许担忧地问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可不是传染病。我估计是刚才咳得太猛了,为啥咳这么猛呢?就是太想把痰给咳出来,结果一用力就成这样了,可能某个内膜有点出血吧。艺文,拜托你给我拿几张纸过来呗。”
“嗯,你可先别死啊,我马上就给你拿来,嘿嘿。”她调皮地说道。等她拿纸过来时(我之前的纸刚好用完),我瞅准时机一把抓住了她,打算小小教训她一下。我用左手锁住她的头,右手则随时准备轻轻“赏”她个大嘴巴子,当然啦,我下手很轻的,可不像有些女生打人没轻没重的……
“秦光,放开我,你怎么能这样!你耍赖,这样不公平,你竟敢骗我!我可记住了,别打……哎呀……别……别……你这家伙太卑鄙、太坏、太邪恶了!竟然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你简直就是个白眼狼,良心是不是都被你家哮天给吃了啊……?”(大黑狗哮天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立马跑过来凑热闹,还不停地闻她身上的味道)“去一边去,坏狗!痒死我了!哈哈哈哈……”(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快放开我!”她一边骂着,一边又忍不住笑。
“你刚才不是挺神气的吗?啊,你不是笑得挺开心的吗?觉得好玩儿是吧?”(哮天凑了会儿热闹后,又跑到远处,静静地看着我们俩)过了一会儿,艺文发现自己好像玩不过我,便开始假装妥协:“放手,我不神气了……放开我,行不行啊……?”她这么轻易服输还真是少见,我也不想跟她过多计较,于是跟她说:“我放开你之后,你不许报复我,知道不?老老实实的,行不行?”
“好……我绝对不会报复你……”其实我心里隐隐有预感,她可能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但还是选择放开了她,毕竟给她点甜头,这事儿才更有意思嘛。
“好,我数三声就放开,三,二,一。”我松开了手,果不其然,她就像一只挣脱束缚的老虎,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去捕猎吃肉。只见她挣脱开后,立马嚣张地说道:“秦光,我跟你没完!”说着就想追着我打,可就她那速度,怎么可能抓到像弹射起步一样敏捷的我呢?
“我就知道你玩不起,嘿嘿嘿。”我像逗小猫一样逗着艺文。
于是,我们在这间不大不小的房子里展开了追逐,你追我赶,相互打闹玩耍,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光。这一番折腾,把原本冷清却整整齐齐的房子弄得热闹非凡,同时也乱糟糟的,哮天看着眼前这两个像孩子一样打闹的人,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