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停下!你把头伸过来让我打一下,咱们这事儿就结束了。”她玩累了,我也玩累了,但我可不会轻易听从她这看似胡扯的“停火协议”,这简直就是不平等的“艺文条约”。
“想屁吃”我再次用谐音词调侃她,接着问道:“凭啥就只让你打一下?要打咱俩一起打,这样才公平嘛。”
“好吧……也不是不行……”然后我们就分别轻轻打了对方一下,算是和解了,这也相当于共同签订了“停战协议”。
“我来这儿其实是来拿钥匙的,玩得也差不多了,我的钥匙在哪儿呢?我现在得回去了。”
“在那边,洗衣机旁边的阳台上挂着呢。要是你要回去,我可以借你雨伞。”
“嗯,我去找找……”我翻遍了那几件有口袋的衣物,却啥也没找到。“哎,这见鬼的钥匙到底飞哪去了?该不会在学校,或者在路上丢了吧?难道是我被杨迪他们打之前出门的时候,就把钥匙忘在家里了?我去!”我焦急地想着。
“找到了吗?秦光?”
“没有,但找不到我也得回去……”
“嗯,好吧,那你能吃碗面再走吗?”
“嗯,行啊。”
她站在灶台前,神情专注而宁静。那纤细的手轻轻捧起面粉,缓缓倾入盆中,加水后便熟练地搅拌起来。她的手腕灵动翻转,好似灵动的舞者在翩翩起舞。面团渐渐成型,她将其置于案板上,用力揉压,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紧接着,她把面团擀开、切丝,动作一气呵成,娴熟得让人赞叹。最后,她把面条轻轻滑入沸水锅中,手持筷子温柔地拨弄着,目光紧紧盯着锅内,在雾气氤氲之中,那专注的模样,宛如守护着稀世珍宝一般。
可我呢,此刻心里却充满了焦虑。我连房子都回不去了,却在这时候冒出个可笑的念头。为啥会这样呢?大概是我嘴太馋了吧,就想看看艺文家还有没有啥好吃的,不然这一趟,感觉自己可亏大了,这一路折腾下来,消耗了我多少精力和卡路里啊!
于是,我忍不住手痒,像个馋嘴的小孩似的打开冰箱问道:“艺文,我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好吃的。”
“你咋这么饿呀?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冰箱里有饮料,你拿去喝吧。”
记得冰箱里好像有好吃的,我又打开冰箱,瞧见有两瓶饮料,一瓶橙汁,一瓶雪碧。看雪碧瓶子,我就以为里面装的是雪碧,虽说有点不舒服,但我胃口倒还不错,嘴馋得就想抱着饮料痛痛快快喝几口。于是,我抱着“雪碧”就猛灌了一大口(已经喝下去了),喝之前还跟艺文说了一声。
“艺文,我喝点饮料哈。”
“你喝呗……等等!别喝雪碧瓶子里的酒啊!”
“嗝……什……什么?”(我醉醺醺地嘟囔着)
“那不是雪碧,是高度数白酒!我真是服了!”艺文懊恼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
第三人称视角:
秦光酒量实在太差,这会儿已经意识不清,脑袋里乱成一团……他刚才喝了一大口高度数的酒,好在没发酒疯,但也是神志不清了。不过,有一件事他却格外“清醒”,那就是——回家。他对回家的执念之深,仿佛谁也拦不住他。
“艺……艺文!我现在就要回去,实在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还……还看了不该看的……”
“谁让你喝那酒的?你看看你现在,神志不清的,像什么样子?”她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
“反正我不管!我立刻就要回去!”他说话的语气有点像发酒疯。
“闭上你的嘴!你喝东西之前就不知道先问一下吗?跟个狗熊似的,抱着瓶子就喝。我问你,你是不是脑子被烧糊涂了?我看你之前脑子挺清醒的呀,刚刚还签了停战协议呢,你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连酒和雪碧都分不清了?你傻呀?”艺文忍不住数落眼前这个贪吃的“家伙”。
“我才不管你那么多……总之我要走了,没错……我这就走,哮天,咱们走!”
“你没看见外面正下着雨吗?而且是特大暴雨,你听听……外面还打着雷呢,你就不怕一个闪电劈下来把你劈死啊?你是想当“叫花人”,还是以为自己能操控闪电啊?别在这搞笑了,就你现在这模样,那倾盆大雨分分钟就能把你送上西天!”她急得不行,可又不能停下手中做面的活儿。
“艺文,我走了啊,拜拜……”秦光刚要迈出家门,艺文突然感觉自己特别不被尊重,气得直跺脚,暴躁地吼道:“你能不能先看看外面的情况再行动啊?能不能有点脑子?你是不是真喝那破酒喝成傻子了?”她缓了口气,接着问道,各种情绪——生气、怪罪、抱怨、不理解,一股脑儿都抛向了秦光:“你就不能先把面吃了再走吗?先把面吃了!听得懂吗?”
“我不吃了!”秦光这小子不知怎么的,突然发起脾气来,整个人显得莫名其妙,甚至神志愈发不清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啥。因为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家。
“什么叫不吃了?你还好意思说不吃了,我去你的!我一开始问你吃面不,你这小子是咋回答我的?你可真是个十足的混蛋,十足的流氓,十足的无赖,十足的……十足的……哎呀!你把我气得,连骂你的词儿都想不起来了!你自己想想,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我辛辛苦苦给你做面,又不能浪费粮食,可我已经吃饱了呀,这要是吃隔夜饭,吃坏肚子了,我跟你没完!秦光,你最好给我滚回来,老老实实把面吃完!还有,今晚你哪儿也不许去,你瞅瞅外面这鬼天气!哦!这该死的天气把你折腾成这样,现在又来折磨我了!你要是出去,我就是把你抓回来,也要关到我爸那间房里,锁起来!你看看你现在什么德行,又是咳嗽,又是感冒,又是发烧,还喝醉了酒!还有,你特么都咳出血来了!我是不可能在明知你这副样子的情况下,还放你出去的,这就好比把你放回那危险的大自然,放回马路上去!你要是出去,肯定得病死,我告诉你,你信不信?就外面这鬼天气,不出两分钟,不!一分钟都用不了,就能把你送上西天!所以,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
“你别自以为是了……我可是秦光……我上次做梦,梦见一个天使,他偷偷告诉了我一个秘密,你猜是什么秘密?你肯定猜不出来,嘿嘿,那个秘密就是,天使说我其实是神仙转世,神仙怎么会被这点小毛病给弄死呢?我看你才是脑子不清醒,昏头了吧……”秦光这会儿满嘴胡言乱语,这些话一听就是瞎扯,这可把艺文气得够呛。可她还是强忍着,又耐心又厌烦,既关切又觉得可笑地说道:“我看你是真成白痴傻子了,还神仙转世,你以为你是谁呀?不就是个肉体凡胎嘛,能好到哪儿去?”她接着又说:“就算我求求你了,把面吃了,行不行?别浪费粮食,听我一回话,行不行?我还给你加了个皮蛋呢,外面下着雨,你又生病了,出去太不安全了……你干脆就在我家住下得了……”
然而,秦光却像发了疯似的,对着这个唯一对他好的人破口大骂,嘴里还夹杂着各种胡言乱语和毫不相干的话:
“艺文,你难道就没察觉到你挺让人烦的吗?从刚才起就一直这样!你该不会真觉得你做的那些事,既能感动你自己,还能减轻我的烦恼痛苦吧?你可大错特错了!我现在的烦心事和痛苦,源头就是你!没错,就是你……咳……咳咳咳!总之……咳!你要是还有点自知之明,还想着帮我,那最好的办法就是闭上你那张唠叨的嘴!因为闭上你的嘴,就等于切断了我这源源不断的痛苦根源……咳咳咳!”(说着又咳出一点血痰)“哎呀,我难道真要不行了吗?管它呢!我死也不吃你的东西!死也要死在外面!睡也要睡在外面!虽说我喝了点酒,你可能觉得我脑子迷糊了,但你可就想错了,我现在清醒得很!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醒!所以我现在告诉你,就算找不着钥匙,我也不在你家睡,我宁愿去睡外面大街。毕竟长这么大,我还从未体验过那些穷苦乞讨者的生活呢。仔细想想,对啊,我以前从来都没真正关注过,像他们那样风餐露宿,每晚只能睡在冰冷的路边,甚至随时可能在饥寒交迫中丢掉性命的社会最底层生活,究竟是什么模样。我为啥不去亲身感受一番呢?为啥不能设身处地,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呢?大家同样都是人,凭啥我就能每天舒舒服服地躺在那张既该死却又无比舒适的床上,享受着相对安逸的生活呢?去他妈的!以前我怎么就从来没认真想过这些问题呢……
现在想来,我得去做点不一样的事儿,这种体验说不定会很有趣!哈哈哈……我还从来没体会过那种仿若地狱般的生活呢!说不定能让我对这个世界有全新的认识。艺文,你别在这儿多管闲事了,你要清楚,你现在真的是最让我心烦、最令我讨厌的人,你懂了吗?!我现在心意已决,马上就要走。你要是真心想帮我,那就离我远点儿,别再来打扰我!哮天,咱们走!”他像个疯子一样滔滔不绝地说着。
“真是个疯子!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让我再也找不到你,死在外面算了!”艺文原本想要劝说他留下的愿望,被他这一番疯言疯语彻底击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