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三月
村庄的生长需要很多年 能长久看到的是那些草木 草木每枯荣一次 村庄就生一次,也老一次 那些房屋已经荒废 我经过时,只余坍塌的外墙 只是看了那么一眼 走丢多少年的人,重新坐在那里 惊
那一刻,看向远处 一个影子一直在那里,像是 几天前赶回来,早早迎着我 我的眼泪在时间的年轮里 终于被刺破
面对春天,沉寂下的只剩木香。
如何面对活着,那些形形色色。
他不明白,他口中的回家,对我意味着什么 正像我很多次对他解释,家在哪里
真正审视一副骨架 而且 如此近距离 还是第一次 从园区绕过来 是有过激烈斗争的 那些被成熟刀法狠狠刻过的骨头 是那些骨头 还能有什么比 它们 曾经再坚硬的么 我想几乎没有啦 是不是 要等
我始终不能理解一只狗面对老去,它所思考的东西。正像我从来不会参透那些个夜晚它的每一次叫声都传递过什么。
院子外面响起花瓶碰碎的声响 花瓶不会自己去打碎,是风么 风会从哪个地方吹过来?斜靠窗前的人 没有勇气一探究竟,此刻只有 不甘心,下意识做个前倾 我想,这样已经足够,我不能 把所有
只需要一声哞叫,我的心 就飞回一个地方,在放逐与流浪之间 大抵是可以点燃的方向,我知道 所有的奔跑,那些屋脊之上 无非是修复最后的光,那里没有猎人 那里只有猎人,那里没有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