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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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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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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青春岁月(续集)》连载

第一百三十章 金春与全琳

曹颖开始严格要求自己,每天提前到编辑部上班,一到单位就开始打扫办公室,将办公桌擦得干干净净,等她坐下来认真看稿时,其它编辑才陆陆续续进了办公室。那是一间大办公室,所有小说组的编辑都在一个屋里,共三张桌子六位编辑,三男三女。其它人都是编辑部的老同志了,只有她刚进来编辑部工作,虽然她与其它编辑早已熟悉,但是彼此之间心里都有小九九,不与对方说心里话。由于曹颖是原党组书记马一飞弄进来的人,如今马一飞已经在接受纪委审查,所以大家都对曹颖有看法。特别是女编辑全琳,她平时不和曹颖说话,一旦说话就连讽带刺。曹颖一向机灵,全琳的话她马上就能听得出来,于是就反唇相讥,往往是全琳败北,语言交锋全琳根本不是曹颖的对手。

全琳其实非常妒忌曹颖,认为曹颖是靠马一飞进编辑部当编辑的,她私下也和别人议论曹颖和马一飞有不正当的特殊关系,但不敢在编辑部议论,唯恐让曹颖听到跟她算帐。全琳也是大学本科毕业,毕业后分配到编辑部工作,工作不久就与自己的大学同学结婚了。她丈夫在北疆商场任采购员,经常出差。那时候金春还没有担任文联副主席,只是一个编辑部的主编而已,全琳想通过主编往上爬,所以经常约金春一起看电影,或者请求他开车送她到娘家去。一来二去,她和金春就象干柴见火似的成为情人关系,先是编辑部的编辑们发现,传开后就向文联其他部门渗透,最后全文联几乎没人不知道了。他俩特殊往来在文联传开以后,有人就偷偷告诉了金春的妻子。金春的妻子就告诫丈夫说,假如你想好好地生活就不要胡来,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金春知道妻子不是说着玩的,于是他开始逐渐疏远全琳。那时候薛兵还是小说组组长,他看出全琳的用心所在,于是联合其它几位编辑来排挤和冷落全琳。全琳求助于金春,金春却不敢明目张胆地替她说话,只是在开会时强调一下彼此团结的问题。薛兵被马一飞提拔为副主编之后,小说组组长的职位的空了出来,全琳就找金春商量,她想接任小说组组长一职,要求金春向文联党组提交任职报告。金春知道编辑部的同仁们非常反感全琳,论资格论水平都轮不到她来担任小说组长,于是他采取冷处理,让小说组组长的位置一直空闲着,谁也不提拔。然而,如今曹颖来了,对全琳来说曹颖是她最大的威胁,很可能要抢占小说组组长的位置,因为曹颖已经是一位很有名气的女作家,工作水平和业务能力都不能小觑。令全琳没有想到的金春带着曹颖去参加柳絮电视剧的开播庆祝仪式,却没有带她。她为此找金春理论。

金春只好告诉她说,曹颖是人家柳絮亲自点名要求参加会议的作家,人家没有邀请你,我怎么可以带你去?那又不是咱们编辑部的会议。

全琳没有理由反驳,也没有道理跟着金春去参加柳絮电视剧开播仪式。当金春和曹颖从情人湖回来之后,全琳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感觉到金春和曹颖已经出现了问题,于是她找两个熟悉的朋友,也是去参加柳絮电视剧开播仪式的作家了解情况,可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她也没有掌握到什么实际情况。可是过了两天之后,她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信息,信息称:金春和曹颖在情人湖私通被人发现!全琳醋意大发,立即找金春理论。她把信息调出来对金春大声嚷嚷说,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金春看过她手机上的信息之后说,这是别人在诬陷我们,造谣中伤,没有的事情!

全琳威胁金春说,你如果不承认,我就把信息发给嫂子,看她怎么收拾你!

金春明白,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否则麻烦事情就大了去了!他只得对她说,咱们之间的事情我爱人还准备找你算帐呢!你却要给我惹麻烦,一旦把事情闹大你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全琳被金春这席话给唬住了,她担心金春和她翻脸,到时候她就连个依靠也没有了。她尽管心里不服也不敢硬来,只得将金春与曹颖在情人湖的传闻当作耳旁风。

金春却坐不全了,既然全琳已经知道,那么文联其它人也会知道,用不了多久野草主席也会听到,于是他就主动找野草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全琳不想就这么认输,她主动邀请曹颖吃饭,在饭桌上她把那条短信给曹颖看,并且说,曹颖,我和金春已经是好几年的情人关系了,你不能这样从我手里抢走他。

曹颖笑道,全琳,你不要给我演戏,你手机上的短信肯定是你编造出来的,我和金春没有那种关系,你放心,你们两个愿意怎么来往就怎么来往,跟我没有关系,但是从此以后请你不要再提我和金春的事情,否则我跟你翻脸!曹颖说罢离开饭桌自己走掉了!

全琳讨了个没趣,就对那条信息产生了怀疑。事后,全琳发现曹颖很少和金春来往,甚至都懒得说话,见面连招呼都不打,她便开始相信曹颖的话了,防范心理也就自然而然地放松了。

曹颖除了认真做好编辑工作之外,一门心思放在文学创作上,只要下班回到宿舍就埋头写作和读书看报,有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恒心。在此期间,她创作了一篇《再见了!情人湖》的中篇小说,尽管卺大部分是虚构的,但是细心人就会从中读出作者的心声。她把小说交给已经当了副主编薛兵,让他先看,希望能够通过,并且请他帮忙推上《北疆文学》的头条。

薛兵当了副主编之后,仍然谋求主编的位置。当他发现曹颖和金春关系出现危机时,立刻开始拉拢曹颖,想把曹颖拉到自己身边来帮助他成全当主编的梦想。曹颖的中篇小说《再见了!情人湖》就是这样登上《北疆文学》的头条位置。

曹颖的中篇小说《再见了!情人湖》刚一发表,立刻在文坛引起了反响。有评论家在报纸上进行评论,也有评论家把评论稿件寄到了《北疆文学》编辑部,请求抓紧时间发表。

文联内部开始议论纷纷,大家都对曹颖刮目相看。

野草其实已经在小说发表的第一时间就看过了,他非常高兴,对曹颖的创作势头也表示满意,并打电话将曹颖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说,你的中篇小说《再见了!情人湖》写得很棒,希望你继续努力,争取写出更加优秀的作品。

曹颖说,放心吧书记,我保证不辜负您的教诲,不但要把编辑工作做好,而且要写出象样的作品来回报关心和帮助我的领导和朋友。

正当党组书记与曹颖谈话时,薛兵手拿刊物来到书记办公室,见野草正在找曹颖谈话就要退出去,野草马上向他招手说,薛兵,进来坐,我正想和你说说曹颖的这篇小说呢!

薛兵说,书记,我也正是为此事找你商量。

野草说,你有什么想法?当着曹颖的面就讲吧!

薛兵把自己的评论文章往野草面前一放,然后说,书记,曹颖的创作水平不用我做任何解释,你已经看到了,再说她已经出版过小说集,而且还是省作协的会员,象这样的女作家应该得到重视,你说对不对书记?

野草说,你把你的想法全说出来。

薛兵说,书记,如今编辑部没有小说组组长,我建议应该马上提拔曹颖出任小说组组长一职。

野草迟疑一下说,这事你得先和主编商量,商量之后打个任职报告上来,文联党组才能进行研究。

薛兵马上就说,我担心金春不会同意,你也知道他一直想提拔全琳,但我认为全琳的水平根本没法和曹颖相比。

野草感觉当着曹颖谈论此事不合适,于是他说,这事咱们下去再商量,你是不是先考虑一下编辑部应该召开一个作品讨论会,就《再见了!情人湖》这部中篇小说进行研讨,从根本上提升编辑部的作品质量。

薛兵说,书记,我虽然算是编辑部的副主编,但是除了编辑工作之外,类似你说召开作品讨论会的事情没有我管的权利,还得征求金春的意见!

野草说,好吧!这事我和金春商量,你做好召开研讨会的准备工作。

薛兵说,没问题,我保证把会议安排好。书记,我还想再强调一下关于曹颖的事。

野草说,说吧!

薛兵说,我升了副主编之后小说组长一直空闲着,的确应该马上填补这个空缺。

野草说,人事问题需要编辑部提交任职报告上来,文联党组才能研究决定。

薛兵说,我知道,我只是向书记反映一下,假如提拔小说组组长,非曹颖莫属,别人无法胜任!

这事完了再说。

薛兵把话说清楚之后就冲曹颖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书记办公室。

野草见薛兵离开后才对曹颖说,你不要有其它想法,一心投入自己的本职工作和文学创作,不要参与到别人的争斗之中去,明白不?

曹颖说,我明白,但是我必须说一句,薛兵心机很重,当初走了马一飞的后门才当上了副主编,现在他又盯上了主编的位置。

野草说,我心里清楚,你忙你的去吧!不要管他们的事情!

谢谢书记!曹颖这才离开了书记办公室。

曹颖刚离开野草书记办公室,金春进来了。

野草笑道,我正要找你,坐!

金春坐下说,书记,曹颖的中篇小说引起很大反响,我想以编辑部名誉召开一次作品讨论会,和你具体商量一下。

野草说,刚才薛兵也提到了此事,你兼任主编,这事还是你说了算。

金春说,这几年编辑部的作家们没有多大起色,作品都很平淡,可曹颖这部中篇小说却引起了强烈反响。这两天我仔细研读了《再见了!情人湖》这篇小说,感觉确实很有份量,正如评论家所说的那样,主题鲜明,人物鲜活,故事跌宕起伏,描写细腻生动,是一部难得的中篇力作。作者又是编辑部的编辑,应该给予扶持。但是书记,我也有我的顾虑,我出面为曹颖的小说开研讨会恐怕有人要有说辞,还是以文联为主,编辑部具体主办,省得别人对我说三道四。

野草想想说,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文联具体举办这次作品讨论会,但是仅用曹颖这部作品开研讨会有些单调,应该把最近一年来发表在《北疆文学》有影响的作品合在一起开个研讨会,意义是不是更大。

金春说,这个想法我同意,那就应该有柳絮的《边走边看》,村野的中篇《河川女人》,汤丽的《小女人》和冷雨的《走进欧洲》,这五部作品都是中篇,而且是咱们刊物一年来最受欢迎的力作。

野草说,柳絮的《边走边看》不是非常突出,就把村野、汤丽和冷雨那三部作品和曹颖这部作品合起来一块举行一次作品讨论会。把全省著名的理论家和批评家请来,让他们对作者的作品进行充分的评价,并且可以提出一些不足的意见,这样有助于作者的学习进步,也对全省的小说创作有推进作用。

金春说,好吧!文联下文件,编辑部具体主办。

野草说,行!

金春马上就说,但是书记,我个人认为柳絮的中篇小说《边走边看》写得很好,许多评论家评论过,不能把柳絮这篇小说排除在外。

野草说,你们编辑部最好通过民主推选一下,好作品应该上来,不要因为柳絮是我的女儿你们就奉承她,作品必须经得起广大读者的认可,才能列为优秀作品。

主席,我记得柳絮的中篇小说《边走边看》发表之初我就和你说过,许多读者来信来电话,称赞这部作品,我当时就想组织召开一次研讨会,可你没有同意。如今曹颖的作品一炮打响,既然要召开优秀作品研讨会,那么就不能埋没柳絮的《边走边看》,虽然那是一部描写和反映作家考察团出国考察的故事,但是主题非常深刻,从她这部作品中可以看到中西文化的差别和它所揭示出来值得人们深思的人类生存问题。小说的描写视角很有创新意识,我认为这部作品可以与曹颖的《再见了!情人湖》相媲美!

野草说,既然如此,你就马上组织一次读者推选,在最近这期《北疆文学》上发出启事,要求读者推选中篇力作,按照票数选前五名列为作品研讨会的作者名单,你认为如何?

金春说,好,本期杂志正要发行,可以夹发这样一个通知,要求读者把意见于本月底之前反馈到编辑部来。

野草说,行!筹备会议时,我可以让机关办公室协助编辑部进行。

金春问,具体时间和地点呢?在哪儿举行?

野草说,你觉得哪里举行合适?

金春说,作家协会不是下月八号要在情人湖举行“创作之家”挂牌仪式吗?我们可以借此机会与作家协会一起在情人湖合办这次活动。书记觉得如何?

野草想想说,你这个想法不错,不过得和作家协会萧河兰主席具体商量。

金春马上说,我把萧主席叫到你这儿来,咱们一起研究如何?

也行,你招呼他一声。

金春站起来就往外走,下二楼就把萧河兰叫了上来。

萧河兰走进书记办公室之后,野草说,作家协会不是准备要举行‘创作之家’挂牌仪式吗?具体时间定了没有?

萧河兰说,还没有定下来,需要和柳总裁那边具体商量。

野草说,编辑部有个活动,准备为近一年《北疆文学》发表的几部出色作品举行一次作品讨论会,他们想和作家协会合起来到情人湖去举行,你觉得如何?

萧河兰一听马上说,行呀!我还正为挂牌仪式太单调而犯愁呢!这样就比较丰富多采了。另外我们作协也想举办一次中篇小说创作会,就和编辑部这个活动合在一起举行,你们看怎么样?

金春说,挺好!咱们两家一起举办。

野草笑道,那就这么定了,具体时间你们商量,

参加会议的人员也要尽快定下来。

萧河兰说,时间就定到八月十号,正是情人湖那边的旅游旺季,也是鱼肥水美的最好季节。

金春说,行!我同意。

野草说,你们两家联合打报告上来,文联出个文件,然后下发到市文联和各个协会去。

三个人就这件事又进行了具体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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