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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9日这天下午将近一点，我来到居委会，在一楼办公室没有看到楚飞，问其他居委干部，回答说可能也不在楼上。
“他不说昨天说好，还让我通知老张的吗？”我心里不由地纳闷，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又忘了：
“那你们知道楚书记今天找我什么事吗？”
“不知道，要不主任还是等一下，也许他马上就会来的，现在时间还没到。”
我在大厅里正犹豫，看到老张来了。他一见面就问：“老孙，今天啥事体啊？”
“当时楚书记只说有事，具体情况他没说，我也就没问。”
“他人不在，那我搓麻将去了？”
“你先不要走，我打个电话问问。”
这时，楚飞从前门进来了，挥挥手跟我们打了声招呼，说到办公室去拿一样东西就来。随后，我们就一起坐他停在门口的“丰田”出发了。
“楚书记，我们这是去哪里？”
“房管所。”
“去哪儿干吗？”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楚书记，李姐的那件事，听说秋萍后来又找你了。”
“是啊，她怪我透露微信语音的信息。孙主任，这次你可把我钉在杠头上了。”
“楚书记，要说被钉在杠头上，那也应该是我，她现在心里不知有多恨我，因为是我提出要讨公道的。她越是这样胡搅蛮缠，我们就越要伸张正义，不能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在群里肆无忌惮的撒野，到居委会无理取闹，不然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群里也就这么几个人，经常胡说八道。我们根本就不用搭理。要是听他们的，那就什么也不用干了”老张不以为然地说，又转过脸问我：
“哎，老孙，韩玉娇不是说要去劝说的吗？结果怎么样了？”
“当时我们都谈好了，秋萍也答应了，就按我们说的，在楼群里向李娟公开赔礼道歉。”
楚飞大为不满地说：“那她还到居委会来纠缠不清!”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变卦了，当时还以为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呢。后来听李娟说，她不仅没有这样做，还去居委会责问楚书记，可过了没几天，她又让韩玉娇转告我，说要再找我好好谈谈。”
“还有这种事！”
“我也觉得不可理喻，所以一口拒绝了，连自己说的话都不算数，一点诚信也没有，还有什么好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小心眼。”
“也不想想自己当时是怎么骂人的，现在却觉得丢人了。”张大民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因为前二届，他跟参与业委会工作的大王，关系很不好。
“真是既有今日，何必当初。”我心里也很感慨：“这次一定要给她个深刻的教训，让她以后放规矩点。”
老张接着眉开眼笑地说：“听居民们说，他们夫妻俩老实多了，总是待在家里，现在小区里几乎连人也看不到。”
“我就是要煞一煞这种歪风邪气，如果她拒不承认错误，我们就支持李娟，通过法律的途径解决问题。”
“在居委会，我也是这样劝告的，可她就是不听，”楚书记愤愤不平地说：“还到镇里去投诉我。”
“可能她还心存侥幸，觉得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自己在微信群里骂人的语音，所以不择手段地阻止居委会。”
“她认为其他人不敢出来作证的。”
“其实我当时并不想多管闲事，只是要求居委会出面制止，让她赔个礼道声歉，下不为例也就算了。”
这时老张也说：“毕竟李娟这次是为了业委会的工作。”
“想不到一到居委会，听她在微信中，骂的这么难听，还这样嚣张，甚至连居委会和警察上门劝说也无用，心里不由地愤怒起来，再说有楚书记的大力支持，李姐这才认真起来，而且事情明摆着，如果走司法程序的话，她必输无疑。”
“是啊，即使她这样蛮横无理，居委会还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给了她机会的。”
“想不到她现在还这样顽固，不仅不承认错误，反而抱怨和威胁别人。”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张轻蔑地说：“她要是知道羞耻，当时就不会这样骂人了。”
“说得对！”
到了新建不久的社区综合管理服务中心。这儿不仅设计新颖别致、布局大气，而且还有宽阔的停车场和分左中右三排座位的大会场。春节前的社区工作表彰大会就是在这里召开的。
从2号楼坐电梯到达五楼，就是整个楼面宽敞明亮的房管所，大厅的东侧还有不小的会议室。
走进所长办公室，我终于见到了这位看上去显得精明能干的“高书记”。
楚飞介绍完双方，我们热情地握手，然后大家在沙发上坐下。
高所长很亲切地说：“其实我对永乐苑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过去曾经在你们居民区当过5年书记。”
“我也一直听老张说，高书记办事雷厉风行，工作很有魄力。”
“是吗？这也太夸张了”高所长笑了笑：“其实无论居委会，还是业委会的工作，都是很不容易的！”
我深有感触地说：“确实是这样。”
“今天我叫楚书记和你们业委会的两位正副主任来，就是为了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
“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开门见山地了。”
“好的。”
“其实这件事，你们应该知道的，居委会也跟你们谈起过，就是小区大门口出租的蔬果店的产权问题，想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
我和老张不由地紧张起来。虽然我早有预感，知道这件事还没完，尽管黄书记和楚书记之前找我的时候，都被我挡了回去，想不到现在房管所也出面了。
高所长几乎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当时永乐苑新建不久，小区周围的配套设施不全，菜市场离得又远，居民买菜很不方便，所以居委会和业委会才考虑把这间产权属于政府的房子，借用一下，开设了这家蔬果店。”
“这我知道，10年前我刚搬来小区时候，那儿原来是警务室。”
“孙主任这么早就搬来了，是13年的几月份啊？”
“在那年秋天。”
“那我应该知道的，可我怎么不认识你，也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你。”
“我平时深居简出的，不喜欢跟人接触交往。”
“可我在三居委工作的时间不算短，应当和你见过面的，却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
“按理是有这样机会的，比如党员过组织生活。”
“你也是党员，入党多少年了？”
“90年。”
“比我还早，老党员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将近35年了！”
“那为什么我一次也没看到过你，”高所长还是有些困惑：“你是不是平时不住在这儿？”
“我一直住在这儿的，只是当时没有把组织关系转过来。”
“即使这样，我们还是能见面的。”
“不过这也很正常，当我们不认识一个人的时候，尽管住在同一个小区，却感到从来没有见过，等后来认识了，又觉得几乎天天会遇到。”
“确实有这种可能。”
“再说我这个人平时很低调，从不多管闲事，在改选业委会之前，除了转党员关系，就去过一次居委会，当时连黄书记和楚书记都不认识，要不是这次业委会换届改选有人推荐，自己耳根子软，也不会趟这浑水。”
“像孙主任这样有能力的人，还是要发光发热，帮助居委会做些社会工作。”
“居民区的工作太繁琐了，婆婆妈妈的，什么事情都要管，尤其与业主的切身利益有关的业委会工作，更是错综复杂，吃力不讨好。”
“无论你怎么做，都有人说闲话。”这时老张又发牢骚，好像他做业委会工作，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那房管所对蔬果店的事情准备如何处理？”我很关心地问高所长。
“当时因为考虑到居民的实际困难，这才把产权属于政府的警务室，搬到居委会空余的办公室，每年象征性的收取一些费用，而且说好，这些钱只能用于业委会的敬老活动。”
“开始的时候，我们让老年人自己买东西，拿发票来报销的，”张大民接下去解释：“后来觉得太麻烦了，这才每年集中进行一次敬老活动，而且这笔钱也不多的，总共一年才1万5，其中还要拿出1800元，作为清洁工的年终奖，剩下的只有13200元，加上每年‘重阳节’进行一次敬老活动，还有在清理楼道和地下车库时，买快餐和矿泉水，基本上都用完了。”
我感觉事态有些严重，不能再这样被动应付，于是直截了当地说：“高所长，据我所知，警务室与居委会和物业办公室一样，都属于办公用房。它的产权是属于全体业主的。我们小区的门面房，除了超市开发商具有明确的产权外，其它应该都是属于业主的。这些情况我都到物业了解过了，不仅居委会和物业的办公用房，产权属于全体业主，而且这些房子只能用于日常办公，一旦另作他用，或进行经营性活动，必须得到业主的同意，其中产生的利润，也是要和业主分享，并按适当比例提成。”
“孙主任，这个情况你可能不太清楚，当时我去房屋交易中心查过资料的，产权确实属于政府，而且现在不允许设小金库，所以剩余的钱也要收回。”
这时坐在我身旁的老张说；“这我不管的，也管不了，你们怎么说就怎么做，可现在合同期未到，怎么解决？”
“那合同什么时候到期？”
“签到明年8月份。”
“那之前的房租就算了，但房子现在必须收回。”
这时我忍不住了，否则事情有可能就这样决定了：“高所长，别的不说，光房租这件事，现在就有二个问题：一是合同期未到，店家可是跟我们签了三年的合同，尽管这个合同不是我们这届签的——这一点他们上届有点越权了——为了这件事，楚书记还询问过我，而且当时老王也在，所以对方不同意也是有理由的。还有如果现在要把出租房收回的话，对方提出的的违约金还有冰柜等设备的赔偿如何解决，这些钱有谁来还？”
“钱既然是业委会收的，当然有业委会负责偿还。”
“可问题是，现在钱都花完了，用小区的维修基金和公共收益，业主决不会同意的，这也不符合程序。”
这下老张坐不住了，因为之前的合同都是他签的，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是啊，钱都买了礼物，都吃进肚子里去了，早就消化掉了，总不能让人再吐出来吧。”
“再说，这件事都是公开的，业主都知道，根本不存在私设小金库”我据理力争：“而且这些钱都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这些话我跟二位书记也都反映过了，如果没有了这些钱，以后居委会和业委会的工作，势必要受到很大影响，比如敬老活动，居民楼楼道和地下车库清理的用餐等等。”
“要是这样说的话，”老张两手一摊：“这些事我们就都不用做了，以后反而省力了。”
“还有，”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就不能不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事情都挑明了：“你们说这个产权，是政府的，那究竟属于那个部门，按照‘谁诉求谁举证’的原则，应该出示有关证明的。”
“据我了解的情况，这间房应该属于大产权。”
“高所长，这方面你是专家，我没有你懂，但既然是大产权，更应该有明确的归属——这也是大产权与小产权的根本区别——只要能拿出相关的房产证，事情不就迎刃而解吗。”
这时谈话僵住了，办公室里谁也不开口。
“高所长，楚书记，不是我较真，因为这件事发生在我们身上，业委会总得对全体业主有个交代。”我缓和一下语气后，接着又大倒苦水：
“两位领导，不瞒你们说，自从当了这个倒霉的业委会主任，我是每天诚惶诚恐、寝食难安，现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想太太平平把剩余的任期干完。就连我们那么规范的物业选聘，还有人在业主群信口雌黄，要是这间房子在我们这届业委会里没有了，还要赔那么多钱，业主还不打破我们脑袋。
“当然，如果有确实的材料证明，那就另当别论了，希望你们谅解。我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不会绕弯子，今天在这儿说的话，在其他地方也不会改变，之所以到现在业委会各方面工作还过得去，就是因为我一直秉公行事，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也是我参选业委会的底气和原则”我喝了口“百岁山”，又不无调侃地：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认真，最大的缺点也是认真，就像伟大领袖毛主席说的，而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在这点上，我还算是个合格的共产党员。”
在场的人都不由严肃起来。
“虽然这种原则性有余，灵活性不足的个性，在开始的时候，难免让人不适应，甚至感觉刻板，但相处久了，反而有利于工作的开展，因为大家都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这样就能减少互相的扯皮和误会。只要我坚持“三个尽可能不做”，业委会的工作就不会没有出现大的纰漏和问题，就会经得起任何考验，就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口舌，即使是最挑剔的业主。”
“什么三不做？”
“这是去年在区党校参加业委会主任培训班时，一位律师在课上的忠告，对业委会工作，有很大的促进和帮助，而且我当时正遇到这样的问题。”
“什么问题？”
“在业委会改选后，物业就建议更新小区电梯和单元门监控设备，对居民楼进行一次性供水改造，并说了种种的理由和好处。监控室设备更新的议案在这次业主大会刚通过，6月份施工，而一次性供水改造项目，无论是从居民的态度，还是工程的费用，或者项目实施后的效果，都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违背“大部分居民没有提出要求的不做，耗资巨大的工程不做，项目优势不明显的不做”的原则，不仅项目的预算要40多万，因为我们小区的情况与永福苑不同，其中有6个门牌的居民楼，是单独的供水系统，如果进行一次性供水改造，不仅要破坏原有的地下结构，还要增加好多台水泵，所以必须慎之又慎，尤其在网上查询后，我发现一次性供水，除了所谓的水质好，维修方便的优点外，也存在着很大的缺陷，如果取消屋顶的储水箱，一旦发生故障，就没有足够的应急和缓冲时间，还有在用水的高峰，高层会出现水压不足的问题。在这样利弊参半的情况下，还要花这么多钱，有这个必要吗？这能不让人担忧，心里犯嘀咕吗？”
“这个项目征询起来，确实很难，”高所长也不无感触地说：“我之前的居民区，业主大会也没有通过。”
“就算业主能同意，我们业委会也不能这样做，必须把好这个关。即使一次性供水再好，也应该在新开建的小区推广。这样才能避免重复建设，造成不要的浪费。”
“孙主任，你的顾虑和谨慎是对的，以后所有的小区，都不能再进行一次性供水改造了。”
“是吗，这么说我们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虽然我当时只是根据常识来判断，现在听到高所长这样说,心里还是感到很意外，并庆幸自己的立场坚定，没有人云亦云。
等我回家上网查询后，才知道一次性供水改造之所以被叫停，是因为有关部门不再允许物业公司自行实施，而是由专业机构和政府主导进行。
这样不仅可以确保改造的质量和安全性，还能有效保护业主的权益，减少不必要的纠纷。AI智能回答还建议：如果你所在的小区需要进行供水改造，建议联系当地的城市供水行政主管部门或相关专业机构，了解具体的改造计划和流程。
“那孙主任，你看蔬果店这件事怎么解决？”
“我的意思，既然合同已经签了，三年的租期已过了大半，还是顺其自然，等明年合同期满再说。这个建议，我们跟居委会也提出过，业委会也商量过，老张你说是吗？”
“对对对！这样就没这么多麻烦了，不存在违约，不需要退赔了。”
“楚书记，你觉得怎么样？”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孙主任，那今天就谈到这儿，这件事以后再说，但合同到期不能再签了。”
“好的，楚书记，高所长，还有一件事，今天正好来了，我顺便问一问声。”
“什么事？”
“就是我们小区上届业委会说存在问题，需要重新审计的报告，现在出来了没有？我原以为镇里有关《业主大会和业主委员会的备案证》批复都下来了，只要去银行办理印鉴更名就可以了，想不到还要去‘区房地产中心’办理业委会新老主任的更名手续，但因为业委会和物业对审计公司第一次出具的审计报告有疑问——不仅‘重要事项或其他事项说明’中，在维修资金支出上，审计公司就多次表示‘未见合同、业主相关材料’的意见，但至少‘2021年永乐苑内墙粉刷改造工程’，是既有合同又有以书面征询意见的方式召开过业主大会，并获得79.75%业主同意的表决结果的，甚至出现‘未见小区2019年9月1日-2020年12月31日物业服务合同’的情况，真是不可思议：因为与物业合同是三年一签的，而且在我查阅的材料中，无论从2017年1月1日-2019年12月31日，还有从2021年1月1日2023年12月31日的合同都是俱全的，并经过业委会和物业负责人签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2020年的。在这中间又莫名其妙的另有一份‘为期叁年的，自2019年10月1日-2020年6月30日止的《物业托管服务合同》’只是没有签名。即使开发商和物业公司，需要签订前期《物业托管管理合同》，也应该在业委会成立之前，而且签名的也不是业委会，而应该是全体业主或居委会代签才对。尤其报告中‘未见小区2019年三项规约’的说明，实在让人费解，要是连最基本的‘三项规约’都没有，业委会还怎么成立。也不知道当时审计公司是怎么审核的，难怪有的业主说，业委会与物业连合同都没签，因为《物业合同》和业委会换届改选的审计报告，在《上海物业网》上是能够查看到的——需要重新审计，所以现在我去银行办事，每次还要盖老王的章，很不方便。听对公部的经理说，我们还算好的，有些业委会的关系闹得很僵，遇到这种情况，前主任连图章都不肯拿出来。”
“这我不清楚。”
“那我们去问问黄副所长。”
“她今天下午有会，不知道在不在。”
我们正要去隔壁办公室，看到她拿着文件进来了。
以前的居民区书记，现在的房管所黄副所长告诉我，永乐苑的报告还没有出来，让我再耐心地等一等。然后她把当时业委会换届改选后的话，又对我大致说了一遍：如果新的报告出来后，只要业委会打个申请，并把审计报告一起拿到房办，经房办验证并盖章后，就可以去“房地产交易中心”办理更名手续了——听物业的周总说，第二次审计报告迟迟出不来，可能因为这笔经费，不知道钱该由谁出，谁也不肯出，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到网上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黄副所长接着打电话，把大厅对面房办的负责人也叫来，让她详细说明有关的操作程序，并让我以后直接找她。
在小区下车后，我对老张说：“我跟你说一次性供水有问题吧，你还不信，幸好我们当时没做，否则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听多少流言蜚语。”
他摇摇头：“谁知道事情会这样，而且一次性供水改造，当时就是他自己提出来的，现在却反过来这样说。”
“那明年8月份房租到期了，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是啊，也许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反正我们合同不签了，到时候也不主动提起，看他们怎么办。如果房管所不提，房租我们就一个月一收，租多少个月，就收多少钱。”
“说得对。”
在随后的业委会上，大家也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只能以静制动，走一步看一步。
不久，有事去物业，谈起此事，老张还吹嘘当时如何应对得当，并炫耀自己过去跟高书记关系有多好，还经常在一起喝酒，却不料林经理冷冷地说了一句：
“得了吧，人家还不是利用你，现在还请你吗？”
我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周副总也一起出来。他今天主要是来补送《汇总表》的，因为之前总公司的出纳，忘了在表格中打印“物业开户会计账号”，让我白白跑了一趟。现在业委会每季度一发的津贴，也要通过银行了。
他一边走一边说，“孙主任，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内，你对业务就这样熟悉，真不容易。”
“这离不开大家的配合和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