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囊曾以英雄自诩 在方格稿纸的阡陌间吐丝 编织的茧房悬于 小说家的失眠与诗人的呓语 派克金尖划开红头文件 普通人仰望的天际线 始终高悬着金箔的月亮 直到键盘敲碎墨水瓶的夜晚 黔地的
风从北边吹来 衔来一朵灰蒙蒙的云 外公的烟锅吞吐所有的晨昏 火星溅进灶膛 黑夜被烫出一个个窟窿 裂缝里 父亲用目光 将叹息搓成长绳 捆走枝头我短暂的花期
指纹深处,被草木指认的幸存者 鼓眼的金鱼吐出七颗 悬而未决的证词 旁观者瞳孔里慢慢涨潮 探戈舞者把锁骨拧成麻绳 勒紧脊椎里的月光 牵引心头的潮汐起落
《西部恋歌》 青海湖 经幡垂首处 玛尼堆正数着浪的佛珠 转湖人叩长头的脊梁 是另一道起伏的湖岸线 牧羊女解开发辫时 水鸟衔走了仓央嘉措的脚印 德令哈 铁轨在戈壁摊开手掌 接住陨落的星
喜鹊叼走所有果实时 苔藓正爬上我眼角的等高线 钟摆吞咽铁锈的姿势 令第三种盐粒在伤口结晶 蚌壳微启的哲学里 有贝壳风铃呼应沙漏
松果滚落时 年轮正在体内搬运苔藓 某粒种子的病历卡 卡在钟摆锈蚀的喉结 结晶出第三种盐 把莼菜纹路折叠成纸船 用月光称量骨头的阴影 而所有被拆解的栅栏 正在模仿肋骨生长的弧度 候鸟掠
《风过千年》 当硅基苔藓爬上甲骨文的脊梁 闪电正翻译楚辞的量子态 汨罗江底沉睡的区块链 突然认证了所有忧患的哈希值 此刻你佩戴的兰草芯片 正在元宇宙重组九歌的字节 庙堂的电压忽高
父亲将盐碱地折进犁沟时 夜正从犁铧尖滴落结晶 谷仓里未拆封的麦种 在掌纹深处孵出青铜纹 那些被焊枪熔化的星光 正在键盘上长成石英矿脉 而显示屏里游动的鳟鱼 始终咬不住父亲种在 脊椎
人到中年,眼角的鱼纹,额头的蛛丝,两鬓的银发,象形文字般写下生命的注脚。光阴的故事,如歌的岁月,有多少感慨,多少无奈;有几多欢辛,几多甘苦。未及解读,不必解读;未及品味,
“你有点傲!”第一个说这话的是我的语法老师蓝梅。 那是因为我的作文惹的祸。我的文章经常被韩老师拿去作范文,因此有了点小名气。她本来想赏识我,而我偏偏看不惯她盛气凌人不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