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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之所以才来道歉，怕你不接受，我知道等你消了气，才会让我进来的。”接了茉莉放学的谦益回到家里，和百合第一次低声下气地说话。
百合在翻炒着豆子，锅铲翻动豆子的声音特别大，完全没理他。
饭菜上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起来。茉莉大声说：“妈妈，我们还是回去住大房子吧！”一路上谦益做了许多思想工作，教她如何说服妈妈。
“妈妈不会回去的，这里清静，妈妈怕吵。”百合心里依然意难平，手机里收了玫瑰的无数短信，内容不堪入目，都是说谦益如何嫌弃妻子爱着她，为她做饭为她按摩为她购物为她租房子，甚至带她旅游，纵然她瞄了一眼便删掉，心里的阴影面积依然在扩大。
小杰似乎很懂妈妈，有模有样地说：“妈妈，其实爸爸也不是坏人，只是和外面的坏人交了朋友，妈妈，你不把他拉回来，坏朋友就会把他拉过去的。”
百合闭上了双眼抬起头吸了一口气：“能不能说点别的，小杰，这周的周考，结果怎么样？怎么没让我签字？”
“哥哥成绩退步了，他代替妈妈在试卷上签了字！我亲眼看见的，哥哥还不许我告诉别人！”茉莉打起了小报告。
饭桌下小杰的脚狠狠踩了一下妹妹的脚，茉莉疼得哭起来：“我说的都是实话，哥哥打我！”
“哥哥哪里打你了？”百合有些莫名其妙。
“哥哥踩我的脚，不让我说话！我要做个诚实的好孩子！”谦益俯身看了一下，指着茉莉的一只脚说：“是这只脚吗？脱掉袜子看看！”
茉莉含泪点点头。
谦益把女儿搂到怀中，脱掉袜子看了一下，还好没有明显的伤痕。他轻轻按摩着：“哪里痛就叫出来！”
茉莉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
百合起身拿了云南白药来喷了几下安慰着。
谦益把茉莉放回座位，起身抄起筷子对着小杰的手背直击过去。小杰发觉不对，立刻一缩手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安全距离振振有词地说：“爸爸，你没有资格打我！不是因为你对妈妈坏，我的成绩能退步吗？”
“我对妈妈怎么样，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对妈妈不好，就是对我不好！”
百合过来拉着小杰回到座位说：“先把饭吃好，什么也别说了！”
“爸爸动不动就要打我，我怎么能吃饭？”小杰眯着眼看着爸爸，眼光中都是挑衅。
百合望向谦益厉声说：“你不要动我儿子！”
“你儿子不是我儿子吗？”谦益的声音不像平时那么高亢。
百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反唇相讥道：“你还知道自己是有儿子的人，真的是低估你了！”
谦益夹了一块肉放到百合的碗中：“不是我不要这个家，只是怕你们都讨厌我。现在回到那个大房子还是更方便一些。”
“这套房子也不小，三室一厅挺温馨。”百合虽然在孩子面前，说话还是不能不带情绪，把那块肉丢进垃圾桶：“不要给我夹菜，别脏了我的碗！”
“好好好，不夹就不夹，我脏，可是你扔掉多浪费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