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睡了,你也可以走了。”百合下着逐客令。
“不,今晚我就睡在这里,我和小杰睡,不会影响你。”谦益似乎有备而来。
“你的脸皮怎么像铜墙铁壁?”百合实在无法描述自己的丈夫。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在你面前做舔狗呢?”谦益嬉皮笑脸着。
百合扭过头去:“你就不恶心外面的女人?”
谦益似笑非笑:“我错了,给我一个机会嘛,这么好的家庭,怎么舍得就散了呢?”他过来搂住百合的腰。
“不要碰我!”百合挣脱开去:“我会带好孩子,没有你这个家照常运行。我绝对不能接受一个出轨的丈夫。”
“何必呢?我如果真的不爱你了,又何必死皮赖脸地天天回来受你的样子。浪子回头金不换,你现在是老师,应该更有包容心。”谦益有些赖皮:“为了孩子,我们也应该搬回去住,毕竟房子大一些。如果你觉得累,请个保姆做家务也有住的地方。”
“请保姆?你那点工资!”百合冷笑道:“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选了你?爸爸说你没什么优点,中看不中用,没有格局,我还不信非要嫁给你。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从来没有想过你有这样龌龊!”
“我知道配不上你,没有你,我可能还在工厂打螺丝,不可能做个公务员,更没有两个好儿女,你一家都是我的贵人。”谦益说得很诚恳。
“不说夫妻,就是一般的朋友,也比你重情重义,夫妻这么多年,真不知道你说了几句真话。我心脏再大,也不敢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了。说不定哪一天你联合外面的女人把我杀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百合对他又陷入了怀疑的陷阱。
“实话和你说,如果你不能原谅我,我的工作也会丢了!”谦益把书记和他谈话的内容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忽然“扑通”一声跪在面前:“夫妻一场,你就放过我吧!没了工作,我就什么都完了!”
“我哪里没有放过你,不要以为领导找你谈话,是我去告了状,我才懒得为这些事内耗,为自己活不好吗?你以为你有那么重要吗?也别以为是我父母去告状,他们压根都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现在来怀疑我们,有意思吗?”百合叹了一口气,对于下跪的男人是充满鄙夷的。
谦益讨了个没趣,自己又爬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做,书记是怎么知道得那么一清二楚呢?”
“郑老师的作品变成了废纸,是怎么回事?”百合实在不想在那些破事里纠缠:“我搬家时那幅画就不见了,后来听人说变成了废纸,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一天到晚就是算计,明明自己犯了错不愿承认,还想着独吞财物发个财,你的如意算盘怎么就落空了?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品,怎么在单位混的?”
谦益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确实混账,没想到把那幅画带到单位被老鼠啃了,真是活见鬼!我知道错了,我怎么就这么鬼迷心窍呢?无论如何,我再怎么坏,两个孩子是我们的骨肉,这点亲情总不是假的。明天的家长会正好撞到了一起,好歹我们一人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