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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堂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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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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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舞鞋(下卷)》连载

第一十七章 嗨妞出生 我和母亲又团圆

红尘漫漫路悠长,

舞罢春秋意未央。

鞋印千重经雨雪,

情牵母女韵流芳。

2005 年 1 月 1 日,晨曦微露,胭脂县仿若一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佳人,被一层轻纱似的薄雾温柔笼罩,空气中弥漫的新年气息,宛如丝丝缕缕的甜蜜糖絮,悄无声息地钻进每个人的心间。李小雪,这位坚韧如蒲苇的女子,此时正挺着已然高高隆起的大肚子,步履蹒跚却又透着几分倔强地走进少年宫。预产期近在咫尺,那肚子仿若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小火山,可她仍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陀螺,固执地坚守在岗位上,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将即将临盆的阵痛与对未知的恐惧暂且封印。

“小雪,你怎么还来上班啊?赶紧去医院待产吧!”同事小张瞧见她,眉心瞬间拧成一个“川”字,话语里的担忧恰似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李小雪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轻柔的弧度,她的手仿若带着无尽温柔的春风,轻轻拍了拍肚子,轻声呢喃:“没事,小家伙乖得很,没闹腾。再说了,今天还有几个孩子的舞蹈课要安排,我不能就这么撂挑子。”那声音,轻柔却又坚定,仿若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坚守。

小张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动作里满是对她的疼惜,“你啊,就是太要强了。要不我陪你去医院吧?你这肚子看着就让人揪心。”

李小雪刚要开口婉拒,刹那间,一阵剧痛如汹涌的潮水,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好似一张被抽去血色的宣纸,手仿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攥住桌角,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仿若清晨草叶尖上摇摇欲坠的露珠,簌簌滚落。

“小雪!你怎么了?”小张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稳稳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

“我……我好像要生了……”李小雪紧咬下唇,那唇色仿若被霜打过的殷红花瓣,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飘零的秋叶。

“快!快叫车!”小张一边搀扶着李小雪,一边朝着办公室外扯开嗓子大喊。刹那间,几个同事仿若听到冲锋号角的战士,迅速赶来,大家七手八脚地将李小雪小心翼翼地扶上车,风驰电掣般直奔县医院。

医院的走廊,仿若一条冰冷的时光隧道,刺鼻的消毒水味如同尖锐的冰锥,刺得人鼻腔生疼。李小雪被推进产房,耳边是医生和护士急促慌乱的脚步声,仿若密集的鼓点,还有那压低声音却依旧透着紧张的低语声,似是从遥远神秘之地传来的咒语。她的意识仿若被一层薄纱笼罩,渐渐模糊,钻心的疼痛如千万根钢针,肆意穿刺,让她几乎丧失思考的能力,可心底却有一团炽热的火焰,燃烧着一个坚定的信念——孩子,一定要平安。

“深呼吸,用力!”医生的声音仿若穿越重重迷雾,遥远而又极具穿透力。

李小雪牙关紧咬,双手仿若铁钳,死死抓住床单,汗水仿若决堤的洪流,瞬间浸透了她的发丝与衣衫。在这极度的痛苦煎熬中,往昔的画面仿若电影片段,一帧帧在她脑海中闪现:幼年时,与母亲在田间挥洒汗水,那金黄的麦浪仿若时光的绸缎,随风舞动;母亲坐在昏黄的灯光下,脸上挂着温柔似水的笑容,手中的针线仿若灵动的精灵,为她精心缝制红舞鞋;还有她孤身一人,怀揣梦想,在胭脂县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披荆斩棘,努力打拼的日日夜夜……

“哇——”一声清脆嘹亮的啼哭仿若一道破晓的曙光,刹那间划破产房死寂的空气。

“是个女孩,很健康!”护士仿若传递福音的天使,将孩子轻轻抱到李小雪面前。

李小雪仿若从一场漫长而疲惫的梦境中苏醒,疲惫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皱巴巴却又无比可爱的小脸,仿若一颗刚破土而出的鲜嫩新芽,瞬间,一股暖流仿若春日暖阳,汹涌澎湃地涌上心头。她的手指仿若轻柔的羽毛,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颊,泪水仿若断了线的珍珠,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

“嗨,小家伙,欢迎来到这个世界。”她的声音仿若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满是宠溺与温柔。

就在此时,产房的门仿若被一阵急切的风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仿若穿越时光的旅人,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小雪!小雪!”是李小雪的母亲王灵秀。

“妈……”李小雪瞧见母亲,那积蓄已久的泪水仿若决堤的江河,愈发汹涌地奔涌而出。

王灵秀仿若脚下生风,几步跨到床边,双手仿若最温暖的港湾,紧紧握住女儿的手,眼中的心疼与关切仿若燃烧的火焰,熠熠生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要强?生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早点告诉我!”

“妈,我……”李小雪哽咽着,喉咙仿若被堵住一般,千言万语卡在嗓子眼,难以言说。

王灵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那动作仿若儿时的安抚,满是慈爱,“别说了,妈都懂。你从小就倔,什么事都自己扛。可现在你有妈了,妈来照顾你。”

李小雪重重地点头,仿若在回应一个庄重的承诺,心底涌起一股久违的安心。自从父亲离世后,她与母亲之间仿若隔着一层薄薄的雾霭,关系一度疏离。她独自在外闯荡,仿若一只离巢的孤雁,很少归巢,就连怀孕这等大事,也只是通过电话那头冰冷的电波告知母亲。此刻,望着母亲风尘仆仆赶来的身影,愧疚与感激仿若两条纠缠的藤蔓,在心底疯狂生长。

“妈,谢谢你。”她低声说道,声音仿若被泪水浸湿,带着几分软糯。

王灵秀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宽慰的笑容,伸手仿若触摸稀世珍宝一般,摸了摸外孙女的小脸,“这孩子真像你小时候,皱巴巴的,可招人疼了。”

李小雪也破涕为笑,仿若雨后天晴的彩虹,“妈,我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嗨妞’。”

“嗨妞?”王灵秀微微一愣,仿若被这新奇的名字惊到,随即开怀大笑起来,“这名字有意思,听着就喜庆。”

接下来的几日,王灵秀仿若一位忠诚的守护天使,寸步不离地守在李小雪与嗨妞身旁。她的双手仿若被施了魔法,熟练地给孩子换尿布、喂奶,还在厨房那方小小的天地里,精心熬制各种滋补的汤羹,送到李小雪嘴边。李小雪望着母亲忙碌的背影,仿若望着一幅最温暖的画卷,心中既感动又愧疚。

“妈,你歇会儿吧,别累着了。”她轻声说道,声音仿若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王灵秀仿若没听见一般,摆摆手,“没事,妈不累。你小时候可比这闹腾多了,妈还不是把你拉扯大了?”

李小雪嘴角勾起一抹酸涩的笑意,心中仿若被酸涩的果子填满。她深知,母亲这些年的日子仿若在风雨中飘摇的孤舟,过得并不轻松。父亲离去后,母亲仿若一位独自撑起苍穹的巨人,以柔弱之躯养育他们兄妹四人。而她,却因年少的倔强,仿若一只脱缰的野马,很少回头望向故乡,看望母亲。

“妈,对不起……”她再次低声呢喃,仿若在忏悔曾经的疏忽。

王灵秀身形一顿,随即恍然,她缓缓坐到床边,双手再次握住女儿的手,仿若传递力量一般,“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妈知道你心里苦,可妈从来没怪过你。你从小就懂事,什么事都自己扛。可妈希望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妈永远都在你身边。”

李小雪拼命点头,泪水仿若失控的雨滴,再次模糊了双眼。她双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仿若要用这力量,将多年的隔阂与疏远彻底碾碎。

出院那日,胭脂县的天空仿若被水洗过一般,澄澈湛蓝,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洋洋洒洒地铺落。李小雪怀抱着嗨妞,与母亲并肩走出医院。那暖烘烘的阳光仿若温柔的怀抱,将她们轻轻拥住,连空气仿若都被这温情感染,变得轻柔而缱绻。

“小雪,咱们回家吧。”王灵秀轻声说道,声音仿若带着家的召唤。

李小雪重重点头,心底仿若被注入一股热流,涌起一股久违的温暖。她深知,这个“家”,已不再仅仅是那座遮风挡雨的房屋,更是她与母亲重寻回的那份血浓于水、坚如磐石的亲情纽带。

回到家中,王灵秀仿若一只不知疲倦的蜜蜂,开始马不停蹄地张罗着给李小雪与嗨妞准备各类生活用品。她仿若一位精心筹备盛宴的大厨,甚至特意前往熙熙攘攘的市场,精挑细选了几只肥美的老母鸡,满心欢喜地说要给李小雪炖汤补身子。

“妈,你不用这么麻烦,我身体挺好的。”李小雪脸颊微红,仿若被这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王灵秀佯装嗔怒,瞪了她一眼,“好什么好?生孩子是大事,不好好调养,以后落下病根怎么办?”

李小雪无奈地笑了笑,仿若被这唠叨包裹,心底却仿若被蜜填满,暖烘烘的。她深知,母亲的爱仿若一首无声的乐章,看似琐碎唠叨,实则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无微不至的关怀。

夜晚,如水的月光仿若一层银纱,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李小雪躺在床上,静静聆听着母亲在厨房忙碌的声响,那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仿若一首温馨的夜曲,心中满是感激与幸福。她的手指仿若月光下的藤蔓,轻轻抚摸着嗨妞的小脸,低声呢喃:“嗨妞,你有外婆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嗨妞仿若听懂了这深情的话语,嘴角微微上扬,咧开嘴笑了起来,仿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悄然绽放。李小雪也跟着笑了,心底仿若被幸福的潮水淹没,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时光仿若一位优雅的舞者,翩跹而过,嗨妞在家人的宠溺中一天天长大。她仿若一颗汲取着爱与温暖的种子,逐渐展露出活泼伶俐的模样。胭脂县的大街小巷,都留下过她奔跑嬉戏的足迹,那银铃般的笑声仿若灵动的音符,为这座小城增添了无尽的生机。

李小雪在母亲的支持下,重新回到少年宫授课。每当她身着练功服,站在宽敞明亮的舞蹈教室中央,指导着孩子们翩翩起舞时,仿若看到了曾经那个怀揣舞蹈梦想、无畏前行的自己。而母亲王灵秀,则在家中操持着一切家务,让这个家永远弥漫着温馨的烟火气息。

春日,庭院里的花朵仿若一群争奇斗艳的仙子,竞相绽放。王灵秀带着嗨妞穿梭在花丛间,教她认识各类花卉。嗨妞瞪着那双仿若装满星辰的大眼睛,好奇地聆听着,时不时伸出小手,轻轻触碰那娇嫩的花瓣,咯咯直笑。李小雪下班归来,望着这一幕,仿若看到了世间最美好的画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夏日,炽热的阳光仿若燃烧的火球,炙烤着大地。王灵秀总会提前熬好绿豆汤,放在阴凉处晾凉。嗨妞玩累了,满头大汗地跑回家,捧起一碗绿豆汤,一饮而尽,那满足的模样仿若品尝到了人间至味。李小雪则在一旁,微笑着为她擦拭汗水,眼中满是宠溺。

秋日,金黄的树叶仿若一只只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李小雪带着嗨妞去郊外踏秋,她们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奔跑、嬉戏,收集形状各异的落叶,制作成精美的书签。王灵秀则会准备好丰盛的野餐,一家人围坐在草地上,享受着秋日的宁静与美好。

冬日,雪花仿若簌簌而下的梨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王灵秀为嗨妞穿上厚厚的棉衣,戴上可爱的手套和帽子,带着她在院子里堆雪人。李小雪也会加入其中,一家人齐心协力,堆出一个个形态各异的雪人,仿若创造出一个冰雪童话世界。

岁月仿若一首悠扬的长歌,在这平凡而又温馨的日子里缓缓流淌。李小雪、王灵秀与嗨妞,她们仿若歌中的音符,相互依偎,奏响了一曲母女情深、三代同堂的幸福乐章。无论未来的路还有多长,她们都将手牵着手,心贴着心,在这漫漫人生路上,共同书写属于她们的温暖故事,让这份浓浓的亲情,如同永不凋零的花朵,绽放出永恒的光彩。

《蝶恋花·母女情深》

红舞鞋轻踏岁月,

母女情深,共度风和雪。

嗨妞初生迎新节,

团圆时刻心相悦。

胭脂县里春光泄,

笑语欢声,暖意心头热。

只愿从此长相依,

蹉跎路上共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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