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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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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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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流过马星河》连载

第三十六章 煤矿工人

几乎每年都要遭遇那么一两次洪水的马星河,因为阔大河堤的修筑,常治常涨的洪水开始变得安分了许多,但刘金宁还是会习惯性的去看看马桥的桥基有没有受到洪水冲刷的影响。因为老的河桥旁边修建了新的通车公路桥,刘金宁便又组织村民们,按照它最原始的模样在上面搭建了砖木结构的长廊凉亭,一个可以增加桥基柱石的轴心重量,减少水流洪水对基石的冲刷偏移,另外也是为河堤江景和生态湿地园增添了一道有历史味道的人文景观。

在修复马桥上面的桥亭的时候,刘金宁还专门找到三叔刘运城一起研究了他记忆中的亭子的样式结构,又多方打听、翻找文档资料,零零散散的找到些以前马桥上面桥亭的图文资料,虛心请教村里镇上有名的木匠和建造师傅,在李秀华的帮助下画出了马桥长廊桥亭的主体结构图和样式效果图,随后又找上能工巧匠在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重新修筑了河上桥亭。

马桥桥亭修好后,基本都用作人行和河堤景观观光,还有就是供人们休憩乘凉,和旁边新修建的钢筋混凝土公路桥并肩而行,相助相守,成了马桥村名符其实的“地标二桥”。凡人问及马桥村,没有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两座桥的故事来历,即便他们想要进到马桥村,也首当其冲的会导航马桥的定位位置。

桥亭建的画栋雕梁、民族风情,加上河堤景观、田野稻禾,从怀新县城甚至全溪市跑来马桥村的人开始变得越来越多。因为高速路尚未修通的缘故,他们从全溪市开车过来需要多跑将近六七十公里的路程。不过确实因为马桥村有城里人喜欢热爱的自然生态风光、悠然新乡风场景,所以满园的稻田、田田的荷叶、古村古树、民宿民宅还有湖光山色都成了他们田园牧歌的忠实向往。

马桥村的雨季和春汛时间并不算长,但往往的,这一时期的金星水库要承受最大的抗汛压力,暴雨集中的夏汛反而是比较好应对,因为夏汛时间一般相对较短,山林山塘、山谷旱地、以及水田池塘反而能在短时间内消耗吸收掉骤然降下的大雨,减少了马星河发生洪灾险患的概率。

三四月的石榴花雨水一经停歇,马桥村的天气又开始清润爽朗起来。去年冬天刘金宁从李春林手上倒腾过来的煤矿弃矿也终于在县里相关部门的审批下重新启动起来,刘金宁那座日发电量百万瓦时级别的火电站也总算能够正常运转。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马桥村的电力资源也成了一项重要的新能源应用和收入来源,村里的大部分村户都跟光伏发电企业签订了屋顶场地租赁、安装光伏发电设备的协议,所以整个马桥村就形成了大面积的电力输送网络和设施配置,刘金宁全天候发电的火力电厂一并入光能发电的输送网络,恰好就弥补了光能发电即时电力输送光照差异、时间差异造成的势能不足。

美中不足的是,刘金宁的火力电厂虽然和全村布局的光伏发电能量相当,但火电恒压、稳定、全天候电力供给的优势使得整个马桥村电力系统的价值和地位“蹭蹭”的往上增,在光照条件并不是十分丰富的湘西南地区,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

在内需和外送并轨的政策机制下,马桥村的这条电网直接连接着怀新县城的电力网络,部分电力在村里的变压电站稳压后还直接为村里提供了电能供给,让马桥村的电能转化利用和输送实现了区域关联的融合作用。

有时候就是这样,干事创业偏爱的都是那些有准备的头脑,虽然刘金宁当初建设火力电厂的初衷是监管秸秆焚烧、消耗秸秆能源化后的产能,机缘巧合之下“无心生大用”,没被李春林倒弄明白的煤矿场反而被刘金宁的火力发电厂给救活了,火电厂也因为有这“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煤矿场的源源不断的矿石能源供给而长兴不衰。

来到一年多前刘金宁连夜冒雨帮着李春林找猪躲雨烤火时的山间砖木房屋,陈达聪正组织了七八名工人在正中的屋子内进行煤矿下井前的安全知识培训。

摆放着2米多见方塑胶白板的房间里面,地面重新铺砌了水泥沙石抹面,简陋的土坯砖墙粉刷了腻子粉和油漆,工人们坐着几张抛光打磨过的方条长椅,墙角有放着热水壶、泡着热茶的大号塑胶茶水瓶,房间角落摆了几盆养人的绿植,还有工人从山上挖下来的三角梅,简简单单却清清爽爽。

陈达聪在接手了矿场之后,按照要求在李春林经营煤矿的基础上重新进行了加建修缮,拓展出了培训室、盥洗室和办公休息区间,一座曾被遗弃山林的煤炭工人建筑设施,经过一番修葺整理后,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头穿越时空,重回青葱岁月似的焕发出浓厚的乡土风味和工业风格情调。

刘金宁独自开车穿过一片树木缝隙投下星光点点的沙石路,在陈达聪给矿工培训安全知识的空档,刚好到达了煤矿场工房前面、几棵挺拔高大的阔枝松下、平整铺满煤矸石、碎石料的空旷场地上。那辆陪伴他五六年的2010款的日产天籁,车轮毂子压得一地的细碎石子吱呀作响,声音像投入石块的湖面,一圈圈的扰动着着周边的树木,房屋,还有正在屋内培训的村民。

旁边一处堆满不少旧煤矿燃料和刚从矿井挖出优质煤矿的堆场,乌黢黢的煤炭块像是被火烧过的草坪一样焦黑。两个村民全副武装的头戴安全帽和头灯,一前一后的坐在装满煤矿的简易电轨斗车上,顺着矿井里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开到了矿井口。

矿井的采矿设备也还是李春林开采的时候采购,陈达聪转让下来也根据产量效率和安全性能的需要,另外重置了采挖、防护和运输的设备,拖拉运载煤炭的地面钢轨线缆和电机就是刘金宁陪着陈达聪托找了多处关系,才跑到全溪市里买回来的。

安装调试的时候,刘金宁也一直盯在矿场上,叮嘱陈达聪带着村民们一定像苍耳勾住牛犊子一样,务必要紧贴着安装调试的师傅,把整套装运设备的应用和维修保养知识给学在手上,记在脑上。陈达聪对这等自己擅长拿手的事情自然从容不破,他干工程队的时候,就是钟情于这些平常人眼里瞧不起、瞧不见的“手脚功夫”。

见是刘金宁来了,陈达聪将手头上讲的八九不离十的安全知识内容给停了下来,马上安排听课的村民也下矿井采挖煤矿,又问刘金宁是不是火力电厂的煤炭不够用了,要不要现在就拉煤炭过去?!

刘金宁说,这个先不急,你这里我之前也没怎么来过,这回过来是想和老乡们一起下次矿井,就像上次咱们一起抢修高速公路的透水事故那样,体验一下大家的采矿生活,检查下安全,还有就是你刚才说的,等下春林会安排卡车过来装几车煤走!

能行!现在我们也在加快采煤的进度,保证火电厂的煤矿供应!

效率和安全都很重要,你们只要能够稳定保证火电厂的用煤供应就可以。电厂是咱们村的重要收入来源,现在你把矿场盘下来,电厂的能源供应确实辛苦你了,但我们也要有新思维、新路径,让咱们村里的能源之路要越走越宽,越走越远。

陈达聪明白,现在他盘下的这个李春林的煤矿场矿藏量是比较有限的,而最近考虑到刘金宁跟他提到的增长起来的火力电厂的用煤需求量,他又招募了不少村里的村民开展培训进行煤矿采挖,整体的开采量是提升上去了,但平均的生产效率却降了下来,而且煤炭的质量也有所下降。为了更长远的效益和规划打算,刘金宁才“金风未动蝉先觉”、蜻蜓点水的说了这番话。

等到陈达聪回过神来,刘金宁已经自己穿戴好下矿的设备。看到刘金宁穿着矿工衣精神抖擞的样子,陈达聪忍不住夸赞说,金宁老弟,你要是下矿来挖煤,保准那劲头速度能够一个顶俩!

刘金宁收起刚才长远忧思的严肃表情,支棱起刚刚适应这套工装的身体,笑哈哈的说,那哪能啊,大家都是劳动能手,田里能耕田,家里能装修,山里能采林、能下矿,我也就是多吃了点文化的墨水,和大家一起来矿地上看看大家的工作生活,大家只要不笑话我就行。

不会不会,村长一直是我们的榜样,我们就是缺少像金宁老弟这样的知识思想,不然也不会就只能干这样光有力气的活计了。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把事情做好了,黑煤洞子里也可以挖出金饭碗。”

金宁老弟说话就是有水平,我们就没这样的觉悟,但是有你这句话,哪怕是铁石疙瘩,我们也能够把这煤矿场整得明明白白。

你有这个决心就好,走,你带队,我们一起下矿井去看看。

行行。其他人也一起跟上,下矿的事情大家都需要注意安全。

在煤矿井下,刘金宁重新感受了一次高速隧道透水坍塌抢修那样的窄仄空间压迫和体力消耗支出,高于地表温度很多的矿井里,身体的水分和能量迅速蒸发,刘金宁感觉自己所有能够使用的力量都被无形的架空消耗掉了。

直到另外下矿的村民通知说李春林已经带了两辆卡车过来拉煤,刘金宁这才叫上陈达聪,像其他矿工一样坐着拖运矿车,身虛面黑的走了出来。

站在两个大车之间远远的望着刘金宁走来,李春林一副忍俊不禁乐哈哈的样子,似乎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说,让你搁这等我,你怎么跑煤矿洞子里去了,我开矿的那几年都几乎没下过矿!

干矿场不下矿那是“槽里无食猪拱猪”,尽瞎折腾,你不知己,怎么知彼,怎么根据行业和市场的需要因地制宜、量体裁衣、按需供给?好端端的一个矿场还不是被你这种“一日饭饱、黄粱修梦”的思维意识给整黄了!

好了,金宁老弟,原来煤矿场的事情也确实不能全怪春林,那几年煤矿哪能有像现在这么紧俏,况且咱们村这交通它也不给力啊!

陈达聪替李春林感到委屈,于是把问题从沟里引到了渠里,减少了李春林直面刘金宁质疑的压力。好在李春林习惯了自家大妹夫人前大夫、人后鞍马的反差做派,知道他是“胡萝卜加大棒”的用心良苦,所以也就习惯成自然的随他耳提面命。

李春林笑嘻嘻的说,没事,金宁爱给咱念紧箍咒就随他念呗,反正我现在成佛了!

陈达聪看着李春林那笑得可以塞下两只麻辣兔头的夸张大嘴巴,又看了看刘金宁一身脏兮兮、苦哈哈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行了!赶紧叫人装车!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刘金宁看了看两辆喷涂了大红色油漆的卡车,又望了望一端架在煤矿堆场、一端高高扬起的黑色胶皮传输履带机说。

刚才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明天市电网公司和县国土资源局的领导来村里查勘风力发电场选址建设的事情,李支书让我转告通知你。

总算有回音了!快点把这煤矿装了运回火电厂去!刘金宁顺手将手里的铁锹递给李春林,便径直走向矿工小屋洗漱去了。留下手忙脚乱的李春林和陈达聪,手脚并用的指挥车辆停靠到履带装卸区、安排人手进行煤矿铲装。浓厚时代工业风的劳作场景便跃然眼前。

等刘金宁脱去了矿工身上的那套衣服装备,痛痛快快的冲了个澡出来,走到矿工房外面的碎石地坪上,李春林正撸起袖子,“嘿咻嘿咻”你一铲我一铲的扬着铁锹和陈达聪在往胶皮履带上铲煤矿,另外两名穿着工衣带着安全帽的村民却拿着铁锹杵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另一头的煤矿石“乒乓砰砰”的迅速下坠,掉落到车头戴着丝绸大红花的卡车车厢里。

见两人干的热火朝天,刘金宁也没有打扰他们,只安静的欣赏着两人卖力的表演。

李春林说,咱们这样的工作效率也太落后了,去村里整个铲车来一支烟的功夫就搞定了!

陈达聪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但你妹夫坚持要用履带机,说要将煤渣碎屑筛出来!

他这纯粹是瞎指挥,这煤炭只要往煤炉里一扔,管它细的碎的、黑的亮的,不都是一块儿烧了吗?

陈达聪没顺着他的话往下讲,他说,金宁要求煤炭要按照碎屑和煤块分开装运,因为煤炉里烧的都是粉末状的煤,这些煤块装回去他还得要加工成粉末才能用作发电使用。

他这是扯淡,煤装回去了不照样可以加工成粉末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等下他来了问问他怎么说!

听着两人聊天夹枪带棒的把自己卷了进去,刘金宁倒也不避讳,说,其实春林刚才说的也对,用铲车的话是省去了许多人工,但是慢工出细活,陈达聪保留了你原先的设备,用履带机也不见得比铲车慢多少,这样可以节省铲车的成本费用,而且煤块和煤屑区分,这样可以保证煤炭的品质!

算了,不跟你争了,火电厂是你的,你要怎样就怎样了。我们干完这趟还是得要用铲车!

也行,随达聪自己安排就是了。叫后面两位兄弟也一起帮个忙,咱们尽快装完好再去忙其他事情了!

行行,那你也过来帮着搞两铲!说完,李春林似乎心里憋着一肚子气似的把铲子递给了刘金宁,刘金宁倒也不生气,非常上手就和其他几位村民一起干了起来,没想到很快便很顺手的就将两大车的煤炭给装完了。

因为这是陈达聪转让矿场后的首次出矿,刘金宁之所以要坚持使用旧设备的履带传运机,主要也是考虑为筛选煤矿打个样,以后使用铲车装运也好区别运输,精确的利用煤矿资源和节省运输成本。没想到这却被矿场的“原始主”李春林看做是逢场作秀,觉得好看不好用、费时又费力。

李春林回想起自己白手起家干起矿场的时候,那是各种步履艰难,从矿址选地、项目审批、材料采购、人员组织还有煤矿采挖、渠道销路,没有哪一点不牵动过他的心、惊扰着他的梦,虽然事过境迁,现在矿场已经全权转让给了陈达聪,但刘金宁的火电厂基本都给他包了圆场。

当初刘金宁安排将煤矿经营权转让给他的时候,他嘴上没同意,心底里仍然还是有一丝丝想法的,毕竟他对这矿场也是投入过许多精力和心血的,就像自己养大的孩子要往外面推,任谁都会心有不舍,尤其看到现在矿场产量、设施和人员管理都很规范,挺像那么回事,李春林心里自然也会心生悔意和有所不甘。

但一把钥匙开一把锁,一码归一码,矿场又重新热火朝天的开起来了,虽然他心有怨言,但也不好意思在刘金宁面前拱火,只当是出出体力活发泄下情绪。

等到装完两车煤矿的时候,几个人一起躲到矿工小屋前面的木凳上伸直了腿脚抽起了烟,聊起了这次下矿的感受,对矿场以后的计划打算。

陈达聪听着刘金宁的疑问倒显得很坦然,他从矿屋内拿了几瓶饮用水给分发给大家说,矿场的事,你说怎么的就怎么的,我们都没意见!

刘金宁拿起矿泉水一口气喝下了大半,在接过陈达聪递过来的烟后继续说,你们不能没有想法,我也不能搞一言堂,有什么好的想法和作法大家还是尽量提出来,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我是觉得,这个煤矿场完全的就是为你那个火电厂重开的,未来的趋势应该是太阳能和风电!

春林你讲的没错,但是你有分析过在咱们村为什么要建这个火电厂吗?

烧秸秆?烧山林灌木?还是生活垃圾?

消耗村里的秸秆,甚至通过收取周边村落的秸秆,避免户外焚烧,销纳部分生活垃圾,这是火电厂常态化的工作,焚烧山林灌木加工的燃料颗粒,这是助力山林生态养护的良好方式,而利用煤炭发电,这是传统能源转化,补充我们村里太阳能电力不稳定、持续性不强缺陷的重要途径。等到市里风电场项目正式我们村,那我们就真正的可以完全实现电力能源的全网覆盖了!

听着刘金宁的分析,李春林觉得这个火电厂和煤矿场的并轨运行,其重要性确实是不可替代了。因为这不仅会比他的养猪场更赚钱,而且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更加突显,是真正的可持续的赚钱项目、利民产业。

去往火电厂的时候,刘金宁自己掌着方向盘开了辆满载煤矿的卡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山林流光碎影的沙石路上,他感觉这一车的重量就像承载了一份重要的力量和希望,他用手机打电话给开了他那辆天籁的李春林说,你车子开慢点,保持住队形,咱们一起到达发电厂,等下电厂的人会列队欢迎,这是矿场开出的送去电厂的第一批煤矿。

李春林这才番然醒悟,为什么刘金宁要让他在两个大红卡车的车头碍事的挂上丝绸大红花,原来是为的这个事情。李春林说,明白,谨听刘大村长安排!

两辆载煤的卡车和前面黑色的小车,像拴在同一个车轱辘上一样,齐整整的开进了火电厂,李舒鹏、梁倩还有火电厂上班和从村里来看热闹的村民,哗啦啦一片的鼓起了掌,掌声在马龙山脚下十多亩地面积的火电厂里不绝于耳,响震厂房。在李舒鹏一阵激动人心的讲话后,卡车装运的煤矿石成功的卸载到加工区间,准备加工成粉末颗粒状后用作焚烧发电。

煤矿石倾倒下来堆放在粉碎机旁边用水泥砖石砌起来的堆场后,一个四十多岁、带着安全帽,穿着工装,管理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来人叫刘有全,从马桥村走出去的电工师傅,在大城市承包过楼盘建筑的电工项目,被刘金宁费了不少口舌策动之后就留在了他的火电厂。

他从地上捡起一颗板砖大小、黝黑透亮的煤炭块说,书记,村长,感觉这次矿场出的煤矿质量不一般呐,烧火发电绝对红火兴旺!

李春林看着满脸兴奋的刘金宁又望向刘有全说,这是你们厂长下矿井精挑细选亲自挖的,能让它出差错、变逊色吗?!李春林话音刚落,周围就又想起一阵激动热烈的掌声。

刘金宁说,春林你不要在这里煽风点火,和工友一起下矿是为了检查煤矿安全、体验工友生活,和挑煤矿没有关系啊!

这说明咱们马龙山的煤矿质量上乘,熵值高,是块黑金宝贝啊!李舒鹏也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煤矿石认真端详了一番后,十分开心的说。

对,书记,是宝贝我们就得利用好,和秸秆那些加工颗粒燃料、生活垃圾配合使用好,火电厂的效能将会发挥小工厂、大前景的功能。

是啊,这是马桥村能源开发迎来的巨大机遇,也是环保措施最有力的方法手段!

村支书李舒鹏的话像是抛砖引玉,一下子引起了刘金宁的注意,他转头面向刘有全问,发电厂的排放标准还有检测验收都做完成了吗,免得到时又吃了春林的养殖场那样的亏!

县环保局和排放标准检测单位的人都来过了,各项指标都符合标准。刘有全的回答落地有声。

那就好,发电的煤炭燃料比例一定要严格按照环保排放标准执行,不能让能源生产成为我们发展乡村旅游的阻碍和负担。刘金宁看着刘有全一板一眼的说。

李舒鹏也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对了,金宁,明天市里电力公司来村里调研风力电场选址查勘,你要准备好项目资料和做好后勤服务。

放心书记,项目资料早就让秀华和梁倩他们准备好了,后勤保障嘛也一定服务到位!

你办事,我放心,现场勘察我就不去了,你和春林后脚跟子硬,有你俩去就行了。李舒鹏看了看自己左右两侧,笑嘻嘻的说。

李春林和刘金宁一阵面面相觑之后,说,书记,我俩不是脚后跟子硬,我们是耳根子软。

李舒鹏听着李春林的话哈哈大笑,说,都一样都一样,把事情办妥当就行,我在村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刘金宁也被李春林大智若愚的憨憨话逗乐了,他没想到平常这个喜欢跟自己怼话的“闷油瓶”,怼起其他人来也是得理不饶人、一点也不逊色当年曹操司马懿对阵时“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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