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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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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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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淮风云》连载

第九十三章 肖怀义透信警察局,韩卫国分兵聚虎堂

快马加鞭,风驰电掣,果然未出所料,韩卫国、关林凤夫妇骑马赶到珠城北城门口,城门果真尚未关闭。由于夫妻俩身上都带有良民证,因此,尽管城门口有伪军例行盘查,但是并没有费什么周折,夫妇二人便进入了珠城城内。

看了看天色已接近傍晚,韩卫国感到今天前去警察局找肖怀义似乎不太方便,两口子经过商量认为,应该先找家旅馆住下,明天上午,再去拜见肖怀义更为合适。

在旅店爽爽快快地休息了一宿,第二天早饭后,夫妻俩坐上一辆黄包车径直往珠城警察局而来。

闻听有位义弟来找自己,肖怀义当即想到了应该是韩卫国,联想到自联手消灭金钱帮结拜以来,韩卫国或亲自或派人常常来给自己送钱送物,肖怀义感到韩卫国这位义弟特别讲义气,特别讲感情,特别可交,于是,连忙走出办公室,亲自前往大门口迎了过来。

相互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互致问候过后,肖怀义非常热情地将韩卫国、关林凤夫妇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房门,肖怀义一边亲自给夫妻俩倒茶,一边问道:“贤弟、弟妹,如今日本人占据了珠城,世道比起原来更加地不太平,这个时候,你们夫妇二人结伴来见我,想来,应当是有什么事情吧?”

“肖大哥,要说有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要说没事,我还真有件事想求你。据听人传言,日本鬼子来了以后,你主动辞去了警察局长职务隐居了起来,后来在日本人的硬逼之下,你才不得不出来为他们效力,因不知传言是真是假,所以,我和你弟妹特意前来核实一下,除此之外,一来还想看望看望您,第二、也真有件为难的事,想请你帮个忙。”

肖怀义接过话一脸无奈地讲道:“贤弟、弟妹,这里没有外人,实不相瞒,我要是有半点办法,也绝不背这汉奸的骂名,替小鬼子做事。由于,我全家老小都住在珠城城内,日本人说了,要是我拒不为他们效劳的话,他们便要杀我全家,不讲,你们夫妻俩也知道,这帮倭人全是他娘的杀人不眨眼的畜生,他们说得到,就真能干得出来,在攻陷南京城后,仅几天时间,就杀害了我几十万同胞,刚占领珠城之初,在我们这里实行的同样也是三光政策,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因此,为了家人平安,我才迫不得已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不过,我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我暗中给自己定下了一个信条,那就是决不为虎作伥,决不给日本鬼子出谋划策。你此来有什么事情的话,请尽管说出来,还是之前说过的那句老话,只要是大哥能帮得上忙的,就一定尽力。”

听完肖怀义的表白和表态,韩卫国开门见山地说道:“大哥,既然是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最近两天,我打算让你帮我弄一至两辆卡车用用,但不知,你能不能想出办法,帮我搞到?”

“贤弟,不是大哥推辞,这件事,我可没有能力帮得上你,虽然我们警察局也有几辆大卡车,名义上也归我管,但是日本人给我定有严格的规定,凡是动用大卡车,就必须报经他们批准。

不仅如此,开出城的时候,把守城门的日本鬼子还要进行详细盘查和登记,因此,想要私自派车出城根本办不到。”肖怀义听后,想也没想就给予了否定。

“大哥,除此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韩卫国不甘心地继续追问道。

低头冥思苦想了一番过后,肖怀义抬起头说道:“贤弟,如果,你一定非要用卡车不可的话,那我给你提供个情报,其实,我不说,你也知道,眼下麦收刚过,日本鬼子正催促伪军们下乡到处抢粮,据我所知,每天都有伪军开着大卡车出城,多则三四辆一起,少则一至两辆,你不妨利用这个机会把想用的车搞到手,当下,在我想来,也只有这么一条搞车的途径,否则,便再也没有了其它的办法。”

“大哥,这个讯息对我来讲,真的是太重要了,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事成之后,兄弟一定再登门重谢。”韩卫国激动地说道。

感觉到已无必要再在此多作盘桓,韩卫国提出了告辞。尽管肖怀义再三挽留韩卫国、关林凤夫妇留下吃中午饭,但夫妻二人还是坚持告辞走出了珠城警察局的大门。

回到旅馆拉出马,韩卫国告诉关林凤先不会关门山大寨,直接由珠城赶往文府集。夫妻俩打马跑出东城门半个小时后,便来到了文府集上的顺祥客栈门前,跳下马,拉马进入客栈院内,将马交给迎上前来的小伙计,夫妻二人朝经理室走来。

抬头看见寨主夫妇结伴进来,正在经理室与高经理坐着说话的张全连忙迎了出来,问候毕,张全领着韩卫国、关林凤夫妇走上了客栈二楼,进入贵宾室刚一坐下,看看屋里除了自己夫妻外,就只有张全一人,在令张全关上房门后,韩卫国压低嗓音对张全道:“张总管,不讲,我也知道文府集上有火车站,有火车站肯定就有摘挂车厢的熟练技工,现在交给你一项任务,今天吃晚饭之前,你必须要找着这样一位技术工人,联系上这个人后,先不要告诉他,要他干什么?等接到我从关门山大寨传来的命令后,再将这名熟练技工,连同他平时摘挂车厢专用的工具一同带往关门山大寨,带到大寨之后,我自有安排。在此,需要特别提醒你的是,这件事,除了咱自己的弟兄以外,绝对不能让另外的其他任何人知道,你感到能够办得到吗?”

“韩秀才,请您和寨主放心,我自信这点事,还难不住我,我保证把这件事办得令你满意。”张全满怀信心地表态道。

于文府集吃过中午饭,在杨富田带领五名弟兄的护送下,韩卫国、关林凤夫妇于当天下午回到了射日岭上。刚开门进入家中,便见马飞扬领着马传红随后跟了进来。

不等坐下,就听马传红急着讲道:“韩老英雄、关寨主,可把你们俩盼回来了,今天上午九点,我就接到了北平地下组织方面拍来的电报,电报里说,日本鬼子已经将他们抢到手的国宝文物在北平装上了火车,并将车厢挂在了由北平开往上海的客列之后,估计明天上午九点左右便将到达珠城。”

韩卫国闻言,顾不上坐下,当即令人将尚未回返的杨富田叫了过来,见面吩咐道:“杨队长,你现在立刻返回文府集,见面张全告诉,今天晚上天黑以后,除留下于鹏久一人看家外,要他和你一起带领其余众弟兄,并带上我让他找的熟练技工连夜悄悄赶回关门山大寨来,切切牢记,不得有误。”

打发走杨富田后,又马上令人把顾守柱喊进了屋,刚一照面,韩卫国即吩咐道:“顾队长,现在,你立刻派两名弟兄赶到洞后坡去,见面告诉吉顺,令他马上返回关门山大寨来,就说我有急事要召见他。”

等顾守柱转身离开,韩卫国接着问马飞扬道:“马师兄,今天上午,韩振洪与朱朝旭有没有把我所要的东西都送来?”

马飞扬连忙接过话答道:“妹夫,今天早晨天刚亮,韩振洪局长和朱朝旭副局长就带人用两辆马车送来了二十个炸药包,一百套鬼子军装和一百套国军军服。”

“真的是太好了!现在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有了这些东西,相信小鬼子想把咱祖宗留下来的宝贝,从我的眼皮子底下运到上海去,已经是绝无可能了。”韩卫国自信满满地发誓道。

听了韩卫国莫名其妙的誓言,马传红试探着问道:“韩老英雄,拦截下这批国宝文物,您打算是采用强攻,还是智取呢?”

“马老师,天机不可泄漏,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提供的情报准确,到时,听我安排就可以了。记得之前,你跟我讲过,你曾经在日本留过洋,不出所料的话,我估计一般的日本话,你应该都会讲,不出所料,明天前去拦截国宝的时候,应当可派上大用场。”

“是的,韩老英雄,不仅一般的日语我都会说,并且对他们很多地方的风土人情,我也相当熟悉,如果这一点也有用处的话,那届时,我一定全力配合。您放心,我们组织方面提供的情报绝对不会有误,能不能从日本鬼子手里拦截下这批珍贵文物,主要就要看你的了。”

“没有三把神沙就不敢倒反西岐,明天,你就能看到,我是如何完完整整地将国宝文物从日本鬼子手里抢夺下来的了。”韩卫国无比自信地讲道。

当天吃过晚饭,在看到吉顺、张全、杨富田等俱已到齐后,韩卫国、关林凤夫妇将整个关门山大寨所有副队长以上管事人员全部召集到了聚虎堂内,扫视了一眼在场诸人,韩卫国神情庄重地讲道:“各位,今天晚间,特地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是有一件非常重要,且非常紧迫的任务需要我们明天去完成,根据马老师带来的情报,明天上午,将有一列最后面车厢装载有国宝文物的列车从珠城经过,前往上海,这批国之珍宝是日本鬼子攻占北平后,从故宫和各大院校抢劫而得的,大约于上午九点左右,这趟列车将抵达珠城。不用我讲,大家也都应当知道这批国宝文物的重要性,因此,我们决不能让日本鬼子把我们老祖宗遗留下来的宝贝运出国门,尽管我知道拦下这批珍贵文物困难很大。风险也很大,但是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们也决不让日本鬼子的图谋得逞。为了保护这批珍贵国宝,也为了打击日本鬼子的嚣张气焰,经过我和寨主商量决定,今天夜里尽起大寨所有弟兄,倾全力集体参加这次夺宝行动,恳请大家能够像以往一样,发扬悍不畏死,敢打敢冲的作战作风,给小鬼子以迎头痛击。

   具体安排是这样的,第一小队与洞后坡小队的全体弟兄作为第一批次跟随寨主先行出发,目的地是宫城镇东南的伏魔山下,如果不熟悉路途的话,可让第三小队前天曾跟随我去过的一名弟兄领路,到达之后,你们这些人可在伏魔山半山腰东半部设伏;第二小队和第三小队绝大部分弟兄,除第三小队副队长米日民带领本小队五十名弟兄跟随我执行别的任务外,其余五百余名弟兄由马寨主率领前去伏魔山的西半部半山腰设伏;其余人员另有安排,以上各小队出发之时,所有参战人员务必都要尽量多地多带子弹手榴弹,尤其要将四挺重机枪全部都带上,除此之外,由其中一百名弟兄穿上今天早晨韩振洪送来的国军军装;你们这些人的任务是,大约在明天中午十一点前后,当看到有日本鬼子的大卡车由西北往东南方向开进时,要毫不手软地予以坚决打击,争取不让小鬼子有一辆卡车冲过伏魔山下。”

韩卫国话音一停,只听关林凤接过话强调道:“弟兄们,刚才,韩秀才已经把任务和具体部署给大家讲的很清楚了,希望各小队长务必牢记和遵照执行,下面,我要给大家提两点要求,第一、此仗是我们开山立寨以来打击外来侵略者的第一仗,因此,希望大家到时打起仗来,比之前更勇敢,更无所畏惧;第二、明天在伏魔山设伏的时候,可能会时间比较长,或许还有蚊虫叮咬,所以,希望大家一定要克服困难,咬牙坚持。明天早晨,各小队一律凌晨三点吃饭,四点准时开拔。”

宣布散会之后,韩卫国特地将张全留下问道:“张总管,我让你找的熟练技工带来了吗?”

张全听了,连忙答道:“韩秀才,遵照你的吩咐,我已经将人带来了,现就在聚虎堂大厅外候着。”

“好!你现在就把他领进聚虎堂来,我有话要向他交待。”

转身出去,张全随即便将一个身穿铁路制服的年轻壮汉带了进来。

等两个人站定,韩卫国目光一凛,神情严肃地讲道:“这位兄弟,之所以,特地把你找来,是因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明天上午,在文府集东南一线,将有一列火车被拦停在铁轨之上,到时,需要你迅速地把最后一节车厢从列车上摘下,这件事,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干得干,不干也得干,没有第二种选择,现在你需要想的是如何才能够圆满完成我交给的此项任务,否则的话,就别想活着回去,不过,事成之后,我至少会给你两千块大洋的酬金,在此,我必须提醒你两件事,第一、别想逃跑,你要是胆敢逃跑的话,我就派人杀光你全家;第二、明天这件事干成之后,不许对任何人讲,包括你的父母和老婆孩子,当心祸从口出,而害得你家破人亡。”

该铁路技工听后,慌忙表态道:“老人家,我听明白了,请您老放心,我知道其中的厉害,更清楚应当怎么做,我保证不负您所望,力争在三两分钟之内就把最后一节车厢从列车上摘下来。”

将铁路技工打发出门后,韩卫国吩咐张全道:“张总管,明天上午,你们文府集小队二十名弟兄并那名铁路技工单独行动,天亮后赶着两辆马车,首先到宫城镇上的你岳父家去拉上十根粗壮的圆木头,越粗越长越好,并两根长竹竿和两块红布。拉着这些物品走出宫城镇后,你们这所有二十名弟兄全部换上日本鬼子穿的军装,伪装成日本鬼子,然后赶着两辆马车前往宫城镇东南约五十里左右的京沪铁路线之下,等到上午九点半左右,要将十根粗木头全部横堆在铁轨之上,为了防止列车撞上木头堆脱轨,而殃及车上无辜的旅客,可将带去的两块红布绑在两根长竹竿上面,并插放于木头堆前方二百米处的路基之上,以作为警示。

   上述事情都做好以后,令杨富田带领两辆马车并其他的弟兄暂时离开铁路线下,你只带两名精干的弟兄与那名铁路技工在路基下等候,当看到由珠城方向开过来的客列被迫停车后,你们三人立即带着那名铁路技工赶往最后一节车厢,装成是检查列车故障的样子,由那名熟练技工快速将最后一节车厢从列车上摘下来,当完全确定最后一节车厢脱离列车后,你们四人也前往杨富田他们藏身的地方。

  当听到被甩下的车厢处有激烈的枪声响起后,你再马上带领跟你在一起的弟兄们并两辆马车尽快赶往车厢停放在铁轨之上的地方,到时,我会在那里等候们。”

嘱咐完张全后,韩卫国转过头既不解,又有些不放心地问坐在身旁的马传红道:“马老师,有一个问题,我没想明白,小鬼子为何要把装有国宝文物的车厢挂在列车的最后面,而不是挂在列车中间或其它的位置呢?”

马传红接过话答道:“韩老英雄有所不知,日本鬼子之所以要将装有国宝文物的车厢挂于列车最后,是因为只有这么做,列车上的其他人才不知道最后一节车厢里装的是什么,也只有这么做才最为保密。”

“原来如此,所谓有一利,就有一弊,小鬼子如此行事,却不知正好给我们劫夺国宝创造了极大的便利。”

几乎是一宿未眠,第二天凌晨送走关林凤、马飞扬等一干众兄弟后,韩卫国与马传红并第三小队留下来的五十名弟兄全部换上韩振洪等送来的鬼子军装,估摸好时间,一行人徒步快速朝珠城西南方向的马头镇赶来。

由于关门山大寨众弟兄常年不间断地进行各种艰苦训练,因此,徒步行走几十里路根本不在话下,百泉镇距离马头镇区区不过仅有六七十里路程,所以两个多小时后,一行人便来到了马头镇北边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空旷地带,号令队伍停下,为了确保能够将下乡抢粮的伪军卡车拦住,韩卫国特地命令众弟兄一起上手,将马路边上的一棵大杨树放倒,并横放在了马路中间。

刚喘口气,将队形摆好,韩卫国、马传红等众人便看到有两辆车前插着膏药旗的日伪卡车由北向南一前一后开了过来,等前面的卡车接近队伍跟前,马传红当即举起右手示意停车。

猛然发现前方有皇军设卡检查,负责带队的伪军军官立即令司机将车停在了距离韩卫国、马传红身边不远的地方,后面车上的驾驶员见状,也连忙将车停了下来。

打开车门跨下车,带队的伪军官慌忙朝韩卫国、马传红身边跑了过来,跑到跟前,不等伪军官开口,就听马传红叽哩哇啦用标准的日本话命令车上的伪军全部下车。

  由于长时间与日本鬼子打交道,因此,伪军官自然能听得懂马传红的意思,刚想开口解释:自己这是带人前去给皇军抢粮。

  脸上便被韩卫国噼哩啪啦连着打了两个大嘴巴,并混用日本话和中国话骂道:“八格牙路,大佐让你们车上的人都下来,难道你没听见?”

稀里糊涂挨了两下打,伪军官心里明白,跟日本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如果再不听从他们吩咐的话,说不定小命还会丧在他们手里。于是,一边陪着笑,一边连声说:“哈伊、哈伊....。”

接着转身回到车前,将两辆车上的二十余名伪军连同两个司机一起喊下了车,刚刚列队站好,不等伪军官过来报告,韩卫国当即一挥手,站在马路两边的第三小队众弟兄立刻冲上前用手中的长枪逼住了众伪军。

首先一个个缴了械,而后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分别绑住。韩卫国威胁众俘虏,只要听话,就可以保住性命,否则,杀无赦。并告诫开车的两个驾驶员,必须听从命令,服从指挥,不然的话,格杀勿论。

两名司机一致表示,只要能保住性命,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定听从指挥。

将已经绑好的二十余名伪军分装到两辆车上,韩卫国吩咐众弟兄平均分成两组也上到两辆车的车厢里,自己与马传红坐进第一辆车的驾驶室里,令米日民带领两名弟兄则坐进后面一辆车的驾驶室里。

  看到众兄弟都已经全部上车,关上车门后,韩卫国吩咐司机径直往珠城南边的老鹰山下开,由于驾驶员是本地人,因此,对珠城周围的地形环境都非常熟悉,行进不过二十分钟,两辆卡车便一前一后停在了老鹰山下,等车停稳熄火之后,韩卫国吩咐众弟兄将二十余名俘虏一一抬下车,带进山坡上的树林中全部绑在树上,为了防止离开之后,众俘虏大喊大叫,韩卫国命令众兄弟将俘虏们身上所穿的衣服分别撕下来一大块塞进嘴里,全部堵结实。

将众俘虏处置妥当后,韩卫国号令众弟兄按照原来的分组各上各的车,等五十名弟兄都登上车扶稳站好后,为了验证珠城城里的日本鬼子闻讯赶往装载国宝文物的车厢被扔在铁轨之上所停的地方,经不经过伏魔山下?韩卫国吩咐司机沿最靠近铁路沿线的官道一直朝东南方向开,当车开出半个多小时后,韩卫国欣喜地发现,前方不远处正是自己几天前带领顾守柱并其他两名弟兄所仔细勘察过的伏魔山下。    为了防止已经埋伏在半山腰的自家众弟兄产生误会,韩卫国连忙命令司机靠近路边停车,并拔下车钥匙,叮嘱马传红看住司机,自己则脱下日军大佐军装,快步朝伏魔山下走去。

看到从北边方向开过来两辆日本军车,埋伏于伏魔山西边一侧的马飞扬,当即命令众弟兄准备迎敌。在看见距离伏击圈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两辆汽车都停下来之后,接着又看到从前面一辆车的驾驶室里只下来一个人时,马飞扬犯起了纳闷。

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人不慌不忙越走越近,马飞扬越看越感到走过来的这个人好像是自己的妹夫韩卫国,于是,急忙告诫众兄弟,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

当看清楚来人就说韩卫国后,马飞扬从草丛中站了起来,并朝山下迎去。与此同时,埋伏在伏魔山东边半山腰一侧的关林凤也往山下走来。

三个人汇聚到一齐,韩卫国首先抬头往山坡上看了看,并未看见有人,于是,问关林凤、马飞扬道:“二位寨主,我们的弟兄是不是现在都已经埋伏在了山坡上的草丛里?”

关林凤接过话笑着答道:“这还用问,弟兄们自然都按照你的部署埋伏在了半山腰里,刚才,你要是带着两辆汽车直接开过来的话,恐怕早已被打得稀巴烂了。”

   紧接着,又反问道:“韩秀才,你感觉我们埋伏的怎么样?”

“既然我没有看见弟兄们,就说明你们埋伏的非常隐蔽,非常成功。”韩卫国高兴地给予了肯定。

说完径直朝堆在山下东边道路中间的几块巨大石头走去,来至跟前,韩卫国兴奋地问道:“这是谁的主意?真是太好了,比我想的还要周到。”

“自然是本寨主的杰作,韩秀才,我如此布置,还令你满意吧!”关林凤既自豪且俏皮地答道。

“这个布置好,等珠城城里的日本鬼子开着汽车到来后,这几块拦路的巨石肯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扬手从山上召下来一部分弟兄将几块巨石移开,韩卫国、马传红带领两辆汽车沿铁路一线继续朝东南方向开去。

等丈夫带着两辆汽车开走后,关林凤立刻令众弟兄又把几块大石头挡在了伏魔山东边尽头的道路中央。

感觉差不多应该到了张全等用木头拦截列车的地方,韩卫国吩咐司机直接朝铁路线下开去,打开车窗玻璃将头伸出窗外,当看到汽车快要开到铁路基下面时,韩卫国一眼便瞥见在车身东南大约六七十米的地方,有一伙人正坐在两辆马车周围似乎在等候什么,于是,当即命令司机往那伙人开去。

为了防止彼此发生误会,同之前一样,当汽车开出一段距离后,韩卫国吩咐司机将汽车停下,接着脱下鬼子军装,打开车门,健步朝张全等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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