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
门口一声清脆的叫声传向小贝妈的耳朵,她正在铺新被褥,听到这声音,不觉一愣,手抖个不停,她的背后早已被一双小手抱住,背后传来抽泣的嘤嘤声,小贝妈缓缓转过身来,仔细瞧着眼前的小美,粉红的小脸,甜甜的笑容,像花开一样,露出两个小酒窝,两眼糊满了泪水。小贝妈再也忍耐不住声哭出来。
“干妈,不要哭了……”
“好好,我猜肯定是小美,果然……不哭不哭。”小贝妈抹着眼泪。
小美掏出手绢给干妈擦着。
桃花、小贝站在旁边,一起抽抽搭搭地望着泪眼汪汪的小美。
“让干妈仔细瞧瞧小美,嗯,就是水灵就是美,咳!你看你们都哭成啥了,今个小美来,咱们应该高兴才是。”
小贝妈上班嘴里哼着歌,给方卉通完电话,兴奋地在办公室走了几圈,高兴地拿起电话打给小贝爸说:“老关,小美早上来咱家了,桃花、小贝他们出去玩,老赵头带她们出去吃饭,明天再张罗张罗,刚才方卉、老钟来电话问她们,我说你们放心,她们疯了一天,上街去吃饭,一会就回来了。我和方卉我们俩谝了好长时间,眼泪真是止不住哗哗往下流,把衣服打湿了一大片,我竟然没有发觉。”关经理说他在西安大厦开会今天就结束了,明天赶回来就到下午时间了,回来再说。
小贝妈下班回到家里收拾好被褥,转身又看了一阵小美说:“是这样,小美,干妈去加班,你和你桃花姐、小贝睡大床,我很晚才回来,你干爸到西安开会去了,明天才能回来,你们早早睡吧。”
“好的。”
小贝妈走后,桃花、小美梳洗完毕,桃花给小贝洗洗,三人上床聊天,小美又翻会小贝的画书,小贝叨叨没完。
听到脚步声,三人赶紧装假睡觉,干妈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摸摸小美的脸,亲一下,掖掖被子,到里屋睡去,拉灭灯,屋里传来一阵鼻鼾声。
三人又悄悄说起话来。
“干妈干爸他们挺忙的,我爸我妈他们也是整天不着家,我经常吃饭到学校教职工食堂打饭,也很少做饭。”小美若有所思,左边看看小贝、右边看看桃花。
桃花点点头说:“大概也是这样,不过这边做饭次数多,我和干妈只要闲下来就爱自己做饭吃,不像小贝他像打游击一样,一会职工食堂吃吃,一会家里也不少吃,跟猴子一样,没个定性,是不是小贝?”桃花笑着用手指点点小贝的额头,“你这个馋嘴猫,就是爱吃。”说到这里,桃花禁不住嘻嘻笑,小美也跟着笑,小贝咧咧嘴,想说什么又闭上嘴。
窗户上晃动着院子里的花影,月亮的银辉溜进来,被子、床头、地上一片洁白,小美感到月亮的银光移动到眼睛上,她忙用手捂住眼睛眨巴眨巴,慢慢展开两个指缝露出明亮的眸子。
“小美,你在想什么呢?”桃花笑着伸过来胳膊搂着小美细白的脖颈。
小美眨巴眨巴眼睛,静静地望着月亮,缓缓地说:“我在想今天我们所经历的这一天,这一切太奇特太美妙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听过这些有趣的事情,我觉得一件件个个都很有意思,把我的心装得满满的,我会珍藏,想起来都很难忘……”小美平躺过来,忘情地看着天花板,愣神想了一阵,转过身,看看小贝,小贝眼睛盯着窗户外的月亮一动不动。
“贝贝,你想什么呢?”
“啊,小美姐,我看这月亮怎么偷看我们呢。今天我也很高兴,我想咱们这么多人今天太好玩,玩得太好了……”
“嘻嘻嘻嘻,贝贝,说得好,就是的,哎呀,你们瞧,今晚的月亮特别好看特别亮,大得很低得很,像探照灯来回照,一会晃到窗前,一会月亮跑进屋子,很快来到床边,偷听咱们说话。”小美惊喜地叫着。
“只见影子,看见光,我怎么也抓不住,月亮躲在我家里,还跟咱们藏老蒙呢……”
“嘻嘻嘻嘻。”三人捂住嘴笑,转过头张望,对着月亮看。月亮的清辉浴满了三人的笑脸。
“你说,咱们能到月亮上去吗?”小美问道。
“会的,我们可以乘坐在龙脊背上,龙一摆尾,我们就‘嗖’飞上天,飞到月亮上。那里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咱们摘蟠桃,一人一筐都提不动了。”
“月亮上有温泉,那是白天太阳给晒热的。王母娘娘的瑶池洗洗澡,人就变得白嫩嫩红扑扑的。”小贝伸展两只胳膊接月亮,桃花赶紧扳着小贝的胳膊塞进被子,掖掖被角。
“我想,月亮上打秋千,咱们三个人荡秋千,漫天飞舞,星星不停地眨着眼。”小美手指放到腮边,微微陶醉地笑着。
“我要变成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看好地方后,我驮着你们飞到玉宫,那里有好多乐器,小美开始弹起来,那声音一听,就跟河水泉水一样哗哗好听,也想鸟叫声,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我,小美,贝贝咱们一起飞上月亮的花园,傍晚太阳笑呵呵地躺在月亮上,看着咱们一路撒开脚丫奔跑,月亮一路开满鲜花,那个香啊,我们摘好多鲜花,晚霞涂红了半个天空,月亮就是童话世界。咱们骑在牛背上唱着歌,小贝吹着笛子,哎呀,那是不是神仙的世界啊,那多好啊……”桃花抿着嘴,眨巴得眼睛闪光发亮,想着想着接着用手捂住眼睛。
“咱们坐在月亮边上,舞台就是云彩。我可以坐在云上弹奏,好听的声音传给漫天的星星。”小美抱着桃花,小贝挠着两人痒痒,他们喊着“妈呀-”哧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