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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控室出来，站在凤翔大厦前面的花坛旁，窦亦凯让张晓东又打了两遍汪维宁手机，还是关机。随后他又让张晓东给柳经理打电话，问问汪维宁到酒店没有。柳经理回，没有，一直没他的信息。
没有！窦亦凯的眉头蹙了起来，监控录像显示汪维宁在大厦一层下了电梯，径直走出大厦，走向左测的马路。那时，画面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是七点十七分。如果他那时是往酒店去的，不管是打车还是坐公交车8点前都应该到酒店，即使像他在电话里跟张晓东说的那样，遇到堵车，八点三十几分张晓东再次给他打电话前他也应该到了，可他不仅没到，反而关机了。这说明他根本没到酒店去，而是……
窦亦凯正想着，张晓东说话了。
张晓东说：“师傅，这家伙肯定是去机场了！他跟我说遇到堵车，晚几分钟到，全是假话，目的就是麻痹咱们，拖延时间。现在咱俩就去……”
“这样，”窦亦凯说，“我先打两个电话。”
说完，他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出李一凡的声音：“窦队长，有事？”
“尸检结果出来了吗？”窦亦凯问。
“还在做。”李一凡回。
“哦，”窦亦凯眉头皱了皱说，“结果出来后立刻给我打电话。”
“好！”李一凡回。
跟李一凡通完电话，窦亦凯又拨打姜琦电话。很快，手机里传出了姜琦年轻爽朗的声音：“着急了，窦队。”
“怎么，死者手机解开了吗？”窦亦凯问。
“解倒是解开了，”姜琦说，“只是还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知是她对手机进行过处理还是什么原因，她死前24小时没和任何人联系过。我现在正想办法对手机进行更深入的数据挖掘，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哦。”窦亦凯静了片刻说，“我一会儿把她丈夫罗永源的手机号，还有罗永源助理汪维宁的手机号都发给你。这俩人都已经失联关机了，情况有些不妙。你看能否通过手机号进入他们的微信，或者查到什么其他有用的信息。”
“好，我马上着手去办。不过——”姜琦顿了一下说，“进入微信可能需要一些技术手段，而且如果他们的账号设置了额外的安全措施，可能会比较麻烦。”
“尽力而为吧，”窦亦凯说，“另外，我发你一张汪维宁照片，还有他在凤翔大厦门口的视频录像。你想办法跟交警部门联系一下，进入他们的网络监控系统，查一下他的踪迹。这个人可能跟案件有莫大的关联。”
“明白。”姜琦的声音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会尽快跟交警部门取得联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汪维宁行踪。
“那忙吧，有消息即刻通知我。”窦亦凯说完挂断电话。
“姜琦这小子，”张晓东瞧着窦亦凯，语气略显醋意地说，“总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过，他还是有些本事的。”
“当然，”窦亦凯脸上露出笑容，“要不，我干嘛费那么大的劲把他从省里挖过来呢？”说着，朝张晓东偏了下头道：“走，去万翠院13号。”
“万翠院13号，罗永源家？”张晓东嘀咕出一句。
窦亦凯瞧了张晓东一眼，没搭理他，抬脚往停在不远处的那辆白色比亚迪走去。他觉得，万翠院13号应该有他想要的东西。死者坠楼和她丈夫罗永源一定有关系。罗永源怎么会失联，罗永源的助理汪维宁怎么会突然跑路，还有罗永源的司机冯毅接受询问时支支吾吾眼神飘忽，这一切都有待查清楚。
“师傅，你真认为冯毅说的那个保姆崔姨是罗永源心腹？”张晓东追上窦亦凯问。
“冯毅那句话可能有些水分。”窦亦凯说，“但他说的崔姨是汪维宁表姨应该没错。”
“这么说崔姨应该很了解汪维宁了？说不定——说不定汪维宁跑路前还跟崔姨通过电话呢。闹不好，闹不好就是她和汪维宁联手杀害了罗永源，事后又怀疑罗夫人可能发现了他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害死了罗夫人，随后处理了罗永源的尸体，伪造了罗夫人自杀现场……”张晓东脑洞大开。
“编小说呢？”窦亦凯斜了张晓东一眼，“现在，罗永源只是失联，还没有证据表明他已经死了。”
“对呀，”张晓东好像突然醒悟了似的，“我怎么先把罗永源设定死了，他也可能是跑了，或者藏起来了。那这么说，也许是他和汪维宁联手，害死了罗夫人，随后伪造了坠楼死亡的假象！”
“一切都需要证据。”窦亦凯打断了张晓东的猜想。
“当然，”张晓东臊眉耷眼地挠了挠头说，“我们这不是去——去找证据了吗。”
说着，俩人就走到了白色比亚迪车旁，窦亦凯睨了张晓东一眼，随后头一偏说：“上车！”
“是！”张晓东打了个立正，然后迅速打开前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
车驶出闹市区，窦亦凯瞧了眼身边的张晓东道：“从现在掌握的信息看最后一个和死者在一起的人是罗永源，我们去万翠院13号，主要是查罗永源去向。”
“那汪维宁？”张晓东问。
“汪维宁那边不能放松，但要等姜琦消息。”窦亦凯说，“崔姨是他表姨，又是他介绍给罗永源做保姆的，你的猜测都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