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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亦凯拿过赵嫚最近十天的微信聊天记录看了会儿问姜琦：“鸵鸟是冯毅？”
“嗯。”姜琦点头，“从他和赵嫚的聊天记录看，他似乎听命与赵嫚。”
“有意思，”张晓东调侃道，“莫不是刘希瑞和吴薇薇两口子之间相互都安排了卧底。”
“哎，赵嫚是不是吴薇薇，罗永源是不是刘希瑞可还没定呢。”姜琦提醒他。
“谁说的，赵嫚是吴薇薇已经定了。”张晓东抢白道，“你来前李法医已经通知了我们吴薇薇父亲的血液DNA样本与死者赵嫚的DNA样本相似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可罗永源是不是刘希瑞不是还没确定吗？”姜琦哼笑了一声说。
“那也是早晚的事，”张晓东狡辩道，“郝明杰和小胡今晚就飞榆林，说不定明天就……”
这两个小子，谁也不服谁，掰斥起来就没完！窦亦凯睨了俩人一眼，打断了张晓东的话：“审崔阿娣、冯毅！”
对崔阿娣的审讯很顺利，几番盘问之后她便交待了9月19日馨宜车祸的前一天上午，她假扮一个六十来岁有些疯癫的女人在菜市场门口吓唬韩婕的经过。并说，为什么要吓唬韩婕她不知道，她只是按照罗永辉和汪维宁的安排做的。那天她先是坐罗永源的车去了酒店的地下车场，下车后见到了汪维宁，然后就跟着汪维宁去了旁边的一个小屋，在那里装扮了一下。衣服什么的都是汪维宁准备的，她是坐汪维宁的车去的菜市场，车停在菜市场斜对面的停车场，坐在车里能看到菜市场门口进出的人。韩婕是汪维宁指给她的，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汪维宁教她的。完事后她又和汪维宁回到了酒店地下停车场的那个小屋，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从酒店回万翠院13号是冯毅送她的。此事冯毅知不知道？崔阿娣皱眉转眼想了会儿说，应该是不知道吧，因为汪维宁叮嘱过她跟谁都不要说。
交待完菜市场的事，崔阿娣还交待了罗永源要她监视跟踪赵嫚的事，随后她信誓旦旦的说：“罗总为什要我监视夫人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做，我没有半点要害夫人的想法，所以夫人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赵嫚死的？”张晓东问。
“嗯——”崔阿娣支吾了一会儿说，“今天早上。”
“早上什么时候？”张晓东追问。
“6点多点。”崔阿娣回。
“谁告诉你的？”张晓东问。
“汪维宁。”崔阿娣像烦了又像是豁出去了似的长出了口气说，“是他打电话告诉我的，他问我罗总在吗？我说罗总不在，罗总和夫人昨天早上出去后就没见回来。他“嗯”了声没说话也没挂手机。我觉得不对，就问他怎么了？他说赵嫚坠楼死了。随后就急忙挂了电话。”
她没说慌，一分四十八秒，大概也就说了这些。坐在审讯监控室里的窦亦凯想。随后汪维宁就急忙挂了手机？他应该是忙着再给另一个人打电话，另一个应该是那个53岁，名叫王建国的男人！想到此，他对着麦克风下达了指令：“问她认不认识王建国。”
“你认识王建国吗？”张晓东听到指令后问崔阿娣。
“不——”崔阿娣面露疑惑，“不认识啊。”
“不认识？”张晓东眼眸犀利地盯视着崔阿娣，沉默了片刻又问，“后来汪维宁又联系过你吗？”
“联系过，”崔阿娣说，“刚过七点的时候，他又打来电话，说事情不好，罗总找不到了，警察可能会马上找到我询问，让我不管问什么都说不知道。还说，他那个手机号不再用了，要我别再给他打电话。”
“哦，那你说说，你觉得汪维宁还有罗永源俩人会去哪儿了？”张晓东问。
“我不知道啊，”崔阿娣哭葬着脸说，“我只是个保姆，罗总对我有规定，不说，不看，不问，不和任何人来往。”
和崔阿娣相比冯毅就狡猾多了。
听到赵嫚坠楼死亡的那一刻，冯毅就料到警方早晚会把他列入嫌疑人范围。随后他就开始盘算如何应对警方的审问。赵嫚死了，但赵嫚手机里的信息会暴露他和赵嫚的关系，以及他和赵嫚在微信聊天中所谈及的事情。即使他和赵嫚很小心，俩人都遵守着随时删除聊天记录的约定，但警方早晚会破解。所以面对警方审问时他不能隐瞒。至于别的，那些没在微信聊天里和赵嫚谈及的事儿，他就要缄舌闭口，至于以后……
有了准备，坐到审讯室里，面对一脸严肃的张晓东时冯毅便有问必答，表情自然，谈吐自如了。
说冯毅有问必答，是说他对张晓东的每个提问都做了回答。但有些问题回答的很简单，只有三个字“不知道”或“不清楚”，比如那场车祸；有些问题回答的却很繁冗，比如昨天早上赵嫚和罗永源出门时他开的那辆黑色奔驰为什么突然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