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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雅娟脑洞大开，这样那样地分析了半天，分析完声音急促地说：“赶紧报警吧，齐然！”
“可——”齐然犹豫着说，“傲傲还不知道真相，我报了警，警方说不定就会立刻找他做DNA鉴定，那样傲傲说不定会……”
“你不是说和傲傲谈吗？”田雅娟问，“怎么还没谈呢？”
“谈了。”齐然回，“但我没忍心告诉他吴薇薇那些事。”
“你——你可真是！”田雅娟怨道，静了会儿又说，“没谈也没事。其实做DNA鉴定要几根头发就成。要不你带几根傲傲的头发去刑侦队，然后再把你的顾虑和他们说说，我觉得他们就不会偏要找傲傲做活体DNA鉴定了。再有，吴薇薇不是还有父母吗？你跟警方提议让他们去找吴薇薇父母做DNA鉴定。嗯，对，吴薇薇父母还活着吗？”
“活着呢。”齐然说，“年初我开车从他们小区前经过还看到他俩了。”
“那你就把他们的地址告诉警察。”田雅娟的声音变得兴奋，“警察一定有办法既不让他们起疑，又能从他们那儿获取DNA样本的。”
“哦，”齐然沉思着，“那我想想。”
“别想了。”田雅娟急了，“罗永源是个危险人物，赵娟很可能就是他杀的。要那样，接下来就危险了，他为什么要杀赵娟？杀赵娟是不是只是个开头？接下来他会不会狗急跳墙继续杀人？杀傲傲？”
“那——那——那我现在就去。”齐然被田雅娟连珠炮似的问题问得胆战心惊，说话也结巴了。
“赶紧去，”田雅娟催促道，“完事后和我联系。”
“好，”齐然扭头看了眼黄铜挂钟说，“我这就去。”
窦亦凯、张晓东二人回到公安局时已经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
一上午的忙活，俩人早已饥肠辘辘，走进办公大楼张晓东吸了吸鼻子说：“师傅，我已经闻到饭菜的香味了。”
“那就先喂肚子。”窦亦凯说。
说完，转身朝右侧楼道走去。张晓东见状，翻了个白眼，紧跟窦亦凯身后。右侧楼道尽头有一扇铁门，直通楼后的员工餐厅。巧的是，他俩刚走到那扇铁门前正要推门而过时，那扇铁门打开了，检验科大刘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见窦亦凯便问：“窦队，您见过那个女人了？”
“女人？”窦亦凯疑惑，但瞬间便警觉起来，“什么女人，她找我有什么事？”
“一个中年女人，”大刘说，“我下楼时遇到的，说是有关鼎豪酒店坠楼的事，点名要找您，我让她去您办公室了。您没见到她？。”
“哦。”窦亦凯转身往回走。
“怎么回事？”大刘一脸懵圈地看向张晓东。
“刚回来，”张晓东有气无力地说，“还没去楼上。”说完，吐了下舌头，转身去追窦亦凯。
齐然是十七分钟前走进华安区公安局的，当时一层大厅寂静无人，正不知所措时，电梯门开了，大刘走了出来，于是她叫住他问：“请问，刑侦队怎么走？”
“刑侦队——”大刘迟疑了一下问，“你找谁？”
“窦亦凯。”齐然回。
“窦亦凯？”大刘上下打量着齐然，发现她衣品高雅，容貌清丽，浑身上下透出一种不俗的气质，心说，欸呦嘿，老窦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个女人！她找他会……不行，我得问问。于是，嬉笑道，“他是我哥们，你找他干吗？”
“我——”齐然见大刘满脸怪相解释道，“我找他是想说鼎豪酒店跳楼的事。”
“哦，”大刘严肃起来，“窦亦凯办公室在三层307室。”说完，指着身侧的电梯厅道：“你从这儿坐电梯上去，下电梯左拐。”
谢过大刘，齐然坐电梯上了三层，找到门牌上标着307的房间，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抬手敲门，敲了几下门，房内没动静，再要敲时，旁边309室的门开了，一个女警察走了出来。女警察扫了齐然两眼后问道：“您找谁？”
“我找窦亦凯。”齐然回。
“您找窦队什么事？”女警察问。
“关于鼎豪酒店跳楼的那个女人的事。”齐然回。
“哦。”女警察眼眸转了下说，“那您先到会议室等会儿，他出去了，马上就会回来。”说完，带着齐然去了斜对面的会议室。
女警察名叫李丽，去年秋末调来刑侦队，负责内勤工作。半个小时前，她和窦亦凯通过电话，知道窦亦凯和张晓东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所以她把齐然带到会议室，聊了两句，安顿好后便回了309办公室，半掩着门，观察着屋外的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