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日本来中国,渡边一郎就报定要拿下中国的决心了。研究了一辈子武器,使他自己也变成了一台杀人的机器。接到西尾寿造的命令,渡边一郎狼性大发,从京浦铁路线一路杀戮过来,越来越疯狂。渡边一郞的部队进犯山东,韩复渠不战而逃。但是仍有英雄为了保护群众,带领部下抵抗日本军队的侵略。由于大部队撤离寡不敌众,和日本军队作战的七百多将士全部牺牲。
渡边一郞的军队战败了郑玉军的队伍后更加疯狂,大声叫嚷着乘胜追击占领全中国。他们杀人恶魔的兽性大发,见东西就抢,见房子就烧,见妇女就强暴,见人就杀,血洗了一个又一个村庄。如今鬼子们在南下的火车上又唱又跳,哇哇乱叫。梨花树村就在铁路旁边,离着铁路也就一里多路。鬼子们看到有村庄,就下了火车直奔村庄而去。
梨花树村里有一户姓薛的人家。女人生下自己的第二个孩子薛玲之后大出血散手人寰。男人既当爹又当妈把儿子薛军和闺女薛玲拉扯大。看着薛军娶了媳妇,又看着闺女薛玲出了嫁,好像完成了使命似的一病不起,短短几个月就匆匆离世。薛玲的婆家和娘家都在梨花树村,娘家在村西头,婆家在村东头,仅仅隔着一座小桥和十几户人家。知道嫂子快生小孩,她就把婆婆不用的一些旧衣服、旧床单洗好晒干做成了尿布,连同给宝宝缝制的肚兜、贴身小衣服用包袱包好,出了家门。
穿过小巷走出胡同,过了位于村子中央小桥,忽听身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地叫喊声:“花姑娘的,哈哈哈哈!!!”
薛玲一扭头,看到三个日本嬉皮笑脸地朝自己奔过来,便边跑边大声喊:“救命啊!救命!”洪本英正在屋门外晒太阳,听着喊救命的人好像是妹妹,想也没想就跑到了大街上,看见日本鬼子正在摘下帽子把妹妹按在地上施暴,就边向前跑边大声喊“畜牲!无法无天!”话音还没落,一声枪响,洪本英躺在了血泊中。
薛军的三叔薛家勋听见枪响和洪本英的喊声,从家里抄了把铁掀就闯了出来,一看现场,怒从心起,对准正走过自己家门的鬼子兵就拍了下去,鬼子兵应声倒下,另一个鬼子却已经走到了洪本英的尸体前,用刺刀把洪本英的肚子剖开,把婴儿挑出来举在刺刀尖上转圈。
三叔愤怒至极,心里已经没有了恐惧,放声大喊:“乡亲们哪,鬼子进村了,能躲过的就躲,躲不过的就抄家伙给小鬼子拼了!”
强暴完薛玲的鬼子兵,朝着薛玲的头开了一枪,然后就瞄准了三叔。三叔是打过仗的人,反应格外敏捷。弓腰躲过鬼子兵的瞄准,快速往前跑,然后猛地起身,一边夺鬼子手里的枪,一边踢鬼子兵的下裆,两个人扭打成一团。不知道是谁触动了扳机,一梭子弹射向天空。鬼子听到枪声越聚越多,进了村的鬼子看见房子就烧,看着被烧的房子哈哈大笑着,见有从房子里跑出来的人就开枪打死或者用刺刀刺死。
2
枪声传到了附近山上,游击队长高振强立刻把队员们集合起来商量对策。薛军和妹夫赵兴平看到自己的村庄起了火,枪声也是来自自己的村庄,拿起枪就想往山下冲.。高振强拦住他俩说:“要去杀鬼子救乡亲,也不能就你俩去,咱们一起去!”
高振强留下六名队员守护他们居住的山洞,他带领其余的四十名队员直奔梨花树村。因为不知道村里有多少敌人,高振强把四十人分成十人一组的四个小组,临时指定四个组长,从村子的四个方位进村,看见鬼子兵当场击毙。进村后队员们才发现鬼子已经撤离。高振强说:“鬼子有可能是突然接到什么命令紧急撤退了,不然不会把这个村祸害一半留下一半。咱们既然来了,就清理一下这个街吧。”
薛军在北队,赵兴平在西队。两人急于知道自己家人的情况,进村速度最快。薛军在桥头看见了妹妹薛玲衣衫不整的遗体,和散落在遗体旁的血迹斑斑的尿布,立即明白当时发生了什么。仇恨烧红了他的眼睛,悲愤已经让他哭不出声,只想快点儿找到祸害死妹妹的鬼子拼命。
赵兴平在薛军的家门口不远的地方发现了洪本英的遗体,肚子已被剖开,肚子的里的婴儿不知去向。一只被砍下来的手在三叔的家门口,却没有看见三叔在哪里。他和几个队员走进三叔家的院子四处搜寻。见被烧的房子还在冒烟。
他大声喊着“三叔,三叔”,没有回音。正在准备离去的时侯,听见从已经坍塌的猪圈里传出了微弱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兴平,兴平。”赵兴平和几个队员迅速的扒开杂石碎土,看见的是三婶正跪趴在猪圈的东北角上一动不动。
赵兴平立即搬开压在三婶双腿上的碎石块,把三婶抱在了怀里问:“三婶,三叔呢?”三婶看了赵兴平一眼,晕过去了。
鬼子破坏的主要是村子的北半部分,南半部分没有受损。高振强分析,这个小队的鬼子正在烧杀的时候,不知接到了什么命令,速速撤离了。所以村子的北半部破坏的十分严重,南半部却没有受损。
队伍很快就在村子的中央集合到了一起。看了村子里的惨状,高振强留下几个队员帮薛军和赵兴平埋葬被杀害的村民,其余的全部上山修整。并嘱咐薛军和赵兴平把亲人的遗体埋葬后也速速上山和队伍汇合。
埋葬完被杀害者的尸体以后,薛军嘱咐赵兴平带着队员们去山上和高振强汇合。并让赵兴平给高振强捎口信,说自己还有点儿事没处理好,处理好后也立马去找队伍。赵兴平带着几个队员走后,薛军坐在自己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家里,感觉好像做了一场恶梦,已经欲哭无泪了。想到妻子和妹妹死的这么惨,总觉得不把这仇报了就枉为男人。
三婶双脚被压伤,神情呆滞,嘴里不住的嘟噜着“那个叫山口的鬼子,把三叔的手砍下来了,一群鬼子把三叔抓走了。”薛军已经清楚,杀害自己妻儿的人叫山口。杀人不眨眼的鬼子兵,他们把三叔捉走干什么?他们想从三叔那里得到什么?他背起三婶,把他送到了村南自己舅舅家,让舅舅和舅妈帮着照看,留话说等自己再来时重谢。 3
走出舅舅的家门,他不想马上回山上,不愿意给战友们带来麻烦。他要救出三叔,把三叔带到山上去,他还要自己亲自去找山口,亲手宰了这个畜牲。他摸了摸捆在腰里的手榴弹和别在裤腰带上战利品“王八盒子”,把背在后背上的大刀挪到胸前,双手紧紧搂抱着,站在旷野里四处观望。小鬼子们急急匆匆地离开梨花树后去了哪里?我现在该向哪里行走?看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薛军焦急地确定着行走的方向。发现离梨花树村五里地的刘将所村火光冲天。小鬼子去了刘将所?他们不是顺铁路线南去吗?怎么又倒回去往北走了呢?不管他们往哪里走,我也要救出三叔,找到那个山口宰了他!
.确定了方向,薛军就跑步向刘将所前进。渐渐听见了枪声。来到刘将所村南头,薛军发现枪声停了。一队日本兵用枪压着一队人在大街上向东行走。那些人没有捆绑,为何不跑?薛军趴在地上匍匐前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看清楚了:小鬼子用什么东西把这些人串在了一起?前面的人走带动后面的人必须跟着走。薛军的眼泪流下来了。他趴在一个土坑里面,把别在腰里的王八盒子拔出来攥在手里继续观察。
村子的西北方向响起了枪声,压队的小鬼子们停住了脚步,那一串被串着的人开始躁动。站在前面的鬼子拔出了手枪,指着被串在一起的第一个人,高声喊着:“死了死了的,死了死了的!”被牵着的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薛军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认识山口。这个用手枪的家伙是不是山口?管他是不是山口,也是坏蛋一个。薛军在寻找着怎样下手,才能宰杀拿手枪的那个家伙。
又有一队鬼子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枪从东向西跑了过来。西边的枪声是从屋顶上向下打的。鬼子们就往屋顶上寻找,找不到就开枪乱打一通。薛军瞄准拿手枪的鬼子的头顶开了一枪,那家伙立马倒下。薛军跳出土坑往前跑,忽然从黑影里窜出十多个人,一人一个对着鬼子兵猛刺,双方开始拼起了刺刀。
啊?高队长?薛军看到是自己的队伍,身上来了劲头。窜到路上参加了战斗。高队长对着被铁丝串在一起的七个人大声喊话:“乡亲们别乱动,等我把铁丝打断咱们再逃命!”然后就用步枪对准人与人之间的铁条开枪。
打断了连着的铁条,人们四处逃跑。鬼子兵人数少,游击队员们很快就取得了胜利。高队长招呼大家赶快撤退时,村子的四周一齐响起了枪声。高队长马上意识到上了鬼子的当,游击队员们被包围了!敌人的炮火猛烈,高队长仔细分辨,告诉大家西南方向炮火稍微弱一点点,而且西南方向离着蛇山最近,小路多。鬼子们不敢盲目追赶,能逃命的几率最大。
队伍在高队长的指挥下向西南方向撤退。留下掩护的高队长和几个主力队员边打枪边往东北方向撤。
薛军和群众在一起,往西南方向撤退。突然一枚炮弹落在不远处,薛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满天的寒星。天空似乎很高,月亮也冷冷的。薛军想起身,发现有具尸体压在自己身上。他努力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掀掉,想站起来,可是两只脚钻心般的疼痛,站不起来了。
他想起了高队长的喊话:往西南方向突围。那里靠山近,山路复杂,小鬼子不熟悉地貌,容易突围成功。是的,高队长说的对,从西南方向出去,小鬼子暂时还去不到那边。过几天就不一定了。爬,也要爬过去,让洪本英的娘家人心中有数早做准备,别再遭受劫难。 4
这座山因为形状如“龟”,当地人就给他起名叫“龟山”。“龟山”的东面离津浦铁路不到三里地,只有五个村庄。龟山的西面不远有一条河。都说房子背靠山面向河风水好,从明朝朝起就不断有人来山前定居,渐渐形成了一个又一个村庄。而且村与村之间都相隔不远。洪家庄、玉龙村、翟家铺子、李家集、金玉堡等十多个村庄一线排开。
村里的人们早就听说渡边一郎没有人性,凶暴残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嗜血恶魔。在共产党的引领组织下,通过工会、农会、妇救会、学生会等群众组织建立了中华民族抗日先锋队,青年抗日先锋队、游击队、儿童团等自己的武装,和渡边一郎的日本军队抗争自卫。
洪家庄的人们暗暗准备着抗击日寇的种种方法。洪本柱发现将自己北屋后墙、和邻居家南屋后墙中间的夹皮墙利用起来,就是一个可以容纳三十多人的避难所。他把全村有这种有夹皮墙的房子看了一遍,有三十多处,便和妻子蓝瑞娟、哥哥洪本通、侄子洪烛挨家挨户去宣传,告诉他们可以把夹皮墙变成避难所,小鬼子过来的时候,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藏起来让他们找不到。
夜黑洞洞的,北风刺骨的冷。已是半夜十分,狗为何狂吠不停?洪本柱穿上棉袄去院子里小解。听着门外似乎有抓门的声音。他立即警觉起来,厉声问道:“谁?”门外传来一个非常微弱的、沙哑的男人声音:“哥,是我。薛军。”薛军?小妹夫?洪本柱三步并做两步跑到门口,拉开了大门的门栓。月亮底下,一个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人趴在门外。洪本柱赶紧把薛军抱进院子里插上大门。蓝瑞娟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也已经穿衣起床,帮着洪本柱把薛军抬到和大门紧挨着的南屋里,放到床上插上了屋门。
薛军头上脸上到处都是凝固了的血,已经看不到真实模样。棉袄棉裤也到处都是被冻住了的血冰。眉毛和眼皮向上一挑一挑的,似乎是想睁开眼睛,费了半天劲儿也没有睁开。张嘴想说话却没有声音。蓝瑞娟赶紧倒了一碗温开水,用小勺慢慢地喂他喝。喝了几口温开水后,薛军仍然闭着眼睛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快,快,快想办法逃命吧!”说完这句话又晕厥了。
洪本柱搭手试了一下薛军的脉搏,非常微弱。眉头上有冷汗不断渗出,便扭头对妻子说:“他太虚弱了,让他先休息一下。你给他做个鸡蛋汤吧。”洪本柱给薛军脱掉外面的血衣,盖上两床棉被。坐在床边守候,蓝瑞娟做好了鸡蛋汤。洪本柱轻声地对薛军呼唤,让他喝点汤。在他呼唤的时候,蓝瑞娟就用小勺慢慢地顺一点鸡蛋汤到薛军的嘴里,然后说“咽!”,薛军的喉咙动了一下,汤就咽下去了。慢慢地半碗蛋汤就咽下去了。
洪本柱对蓝瑞娟说:“咱俩别都在这里熬着,你先回北屋睡一会儿去吧,睡醒后过来替我。”
蓝瑞娟去北屋后,洪本柱给薛军掖了掖被子,把凳子调整到舒适的位置,两眼看着薛军的脸心想:梨花树村在山的那边,从小道走也有三里路,薛军这奄奄一息的样子是怎么过来的?他来了,我的小妹妹洪本英呢?她不是有孕在身快生产了吗?一系列的问号在洪本柱的脑子里打转转,想着想着,就趴在床边上睡着了。
暖暖的被窝和小半碗蛋汤起了作用。薛军在恶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屋顶,自言自语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在哪里?洪本柱被他这句话警醒了,一个激灵从座位上站起来:“你在我家啊,昨天你趴在大门外边我把你抱进来的。”
看到洪本柱,薛军“呜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哥,快想办法逃命吧,小鬼子打过来了。前几天刚听说有个英雄领着七百多个人和他们打仗,全部阵亡。昨天小鬼子就打到了我们梨花树村。你妹妹,呜呜呜……呜呜呜”。
薛军说不下去了,只是呜呜呜地哭。洪本柱已经预感到肯定是不好的消息,他强忍着眼泪,咽了两口唾液,轻轻地拍拍薛军的肩膀“别着急,慢慢说。”薛军用冰凉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洪本柱的手,好长时间才上来一口气:“你妹妹她死的太惨了啊!”说着又哭起来。
此时,洪本柱已经知道妹妹死了,怎么死的还不清楚。他抑制住心里的悲痛,安慰薛军:“你别着急,慢慢说。我先给你倒杯水去。”薛军喝了洪本柱端过来的水,神色紧张地回忆着昨天让自己家破人亡的那一幕。
5
山口听到薛家勋的喊声,将从洪本英肚子里挑出的婴儿在刺刀上转了两圈甩出去,迎着喊声拔出了战刀,将欲举起铁掀反抗的三叔右手砍下。
突然一个鬼子兵高声嚎叫着跑到他面前报告,要他带队急急开往刘将庄。山口将三叔捆上,交给两个鬼子兵放在肩上抬着,然后带兵急急向刘将庄行进。
渡边一郎正在他的临时指挥所里看地图,汉奸冯逛逛跑进来报告:“太君,有一个八路军排长逃到了刘将庄。”渡边立即派出一个小队去搜索,将说不知道的人用粗铁丝串在一起,准备带回去拷问。没想到遇上了游击队的袭击。渡边恼羞成怒,将附近所有的兵集合在一起,把刘将庄包围,恶狠狠地下了命令:“烧光、杀光、抢光!将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东西烧成灰烬!”又命令山口带三个队的人留在刘将庄,他带领其他的兵力继续南下扩展地盘。
高强掩护其他队员突围,两只手各拿一只手枪,一边走一边放空枪将鬼子引向自己。和他一起的其他三个队员也是跑几步就回头打上两枪,撤退到这个村最东北角的一间院落。
跑进院子,高强说了声“西厢房”,三个人一起进了屋。高强掀开火炕上的铺盖和蓆子,扒开铺在炕上的苇草,让三个队员下入暗道,自己也下了暗道。这里原来是游击队的地下交通站,交通员们均已经撤走,高强急中生智突然想到了它。
暗道很狭窄,四个人只能手脚相接一步一步地往前爬。爬出暗道,是一座用青砖砌成的大坟墓。人在坟墓里直不起腰,感到胸口憋闷,便摸索着寻找出口。队员邵尔摸到有块松动的砖,慢慢地取了下来,一线光亮射进墓里。高强趴在这个洞口朝外扫视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一块很大的墓地,松柏已成林。这片墓地的最北面就是他们平时栖身的青石山。墓地在村庄北城墙的外面,又有茂盛的树林遮挡。估计不熟悉环境的小鬼子不会注意到这个地方。他告诉其他三个队员好好休息一下,一鼓作气回到山上去。
往西南方向突围的队员和群众看到这个方位只有几个鬼子端着枪巡逻,洪来星就告诉大家不要打枪。拿匕首两个人对付一个鬼子,悄没声息地把鬼子干掉。撤退的队伍走进了山下的杨树林。村民们大多去山的西面投亲。队员们在洪来星带领下,翻过山后向北行走,按高强的嘱咐去青石山上的住所汇合。
山口让他的兵把三叔的衣服脱光,用麻绳把三叔吊起来,拿皮鞭一边抽一边问:“说!游击队的老窝在哪里?你的知道?”三叔咬紧牙关紧闭双眼不吭声。被砍掉手的右胳臂又肿又痛,失了血的身体软弱无力,皮鞭每抽一下,他咧嘴呻吟一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昏过去了。山口让手下的兵往三叔的头上泼凉水,又用刀割三叔胳臂上的肉,在三叔痛苦的呻吟声中放在火炉上烤的滋滋作响,然后用铁钳子夹了这烤得半生不熟的肉让三叔吃,三叔终于在山口的折磨下彻底没了呼吸和心跳。山口放开他的狼狗,看着三叔的尸体被三只狼狗撕咬哈哈大笑。
天空下雪了。铺天盖地鹅毛大雪,很快就把被狼狗撕咬的血肉模糊的三叔遗骸给覆盖了。让人悲愤欲绝、恐怖烧脑的日子来了,鬼子烧杀抢掠的恶行,如乌云般笼罩着东原。人们不能再忍受倭寇的欺侮,抗日的各种组织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