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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瑜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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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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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青春》连载

第二十六章 善恶美丑总是瞬息万变

从公园回来,穆梓的心一直萦绕在和袁伟的幸福中,她连做梦都是香甜的,这或许就是情窦初开,两情相悦的滋味。在睡梦中,她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的拥抱还有他牵着自己的手在飞翔。那偌大的旱冰场,他们一起飞奔一起滑移,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和激情,让她长久积压的郁闷都释放完了,她尽情呐喊,想要喊出心中所有的不畅。如果爱情能让人陶醉,醉在其中不想醒来,就让一切如梦开始,让幸福来的更加猛烈些吧!

她在梦中笑醒了,那么纯粹那么痴傻。她后悔没有早早接受袁伟,这么优秀的追求者难道要让别人抢去。从认识到现在,袁伟用他独特的爱,一直默默支持她、守护她、喜欢她。而她却心有所属,总是对邱晓社念念不忘,忘记了珍惜身边的人。袁伟这样优秀又如此在乎她的人,才是她该去欣赏和接受的人。

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她第一个跑下床去接。“穆梓,是你吗?我想你了!”袁伟的声音在这一瞬间,仿佛从刚才的梦里传来的,他的声音融化了穆梓犹豫不决的心,她也不由自主说了声:“我也想你!”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生怕别人听见。尽管她少女怀春的幸福溢满嘴角,温柔的声音窃窃私语,蠢蠢欲动的手脚不自觉晃动,可这一切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那就是杜淼,她不知何时偷偷跑下床,躲在穆梓的背后,偷听他们谈话。

当袁伟想要约她见面,穆梓答应要去见他时,杜淼不自觉说了一句,我也要去。穆梓被吓得惊出一身冷汗,转过身就打了杜淼一下。她捂住电话,质问杜淼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宿舍其他人说,她早就在你后面时,羞臊的穆梓不知如何是好。电话那边的袁伟不知道怎么了,不停诉说自己的相思之苦,这下所有的情话都被杜淼听了去。穆梓对她此举很是不悦,但碍于情面,三人刚逛完公园,也算认识了,就没有再生气。

“我也想你,袁伟。”杜淼笑着大声说。穆梓赶紧挂掉了电话。被突然挂断电话后,袁伟有些纳闷,刚才的声音难道是杜淼?他搞不清楚穆梓接电话时,自己说的话是不是所有女生都在听,那么隐私的话,杜淼来插一句,这不是打脸吗?不过,杜淼此人爱开玩笑,他也是知道的,就不再拨通电话了。

“穆梓,你恋爱了吗?”田巧问。

“没有啊!你哪个眼睛看见了?”穆梓脸火辣辣的烫,脸上绯红。

“我看到你和平日不一样,总是一个人傻笑,刚才接电话更是情难自已,难道这不是恋爱的节奏?”安庆说。

“去你的,你休要胡说,好好看你的书,我恋爱不恋爱关你什么事。”穆梓很难为情。舍友们都偷偷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对这个马上就要陷入爱情旋涡的舍友,所有的行为变化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想过多干预和声张。田巧和陈果恋爱的时候,她们也是这样看舍友沦陷,如今见惯不怪田巧和陈果在一起。这下又热闹了,穆梓又要沦陷进爱情的漩涡不能自拔了。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穆梓盛装打扮,如约见到了袁伟。他一身帅气十足的牛仔,带着俏皮的热情,看起来很有西方韵味。两人一见如故,仿佛如隔三秋,分外亲密。他自然就牵了她的手,她也欣然接受了这微妙的变化。他带着她来到了一家新开的咖啡厅,两人要了两杯咖啡,点了一些茶点,愉快地聊了一个下午。

“你说,我们这算是在谈恋爱吗?”穆梓故作镇定地问。

“是的,从我那次对你表白之后,我一直想和你谈恋爱,只是你犹豫不决,心猿意马,总是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自从我们三人逛了公园之后,你变了,开始接受我了。现在我有种可以触摸到你心的感觉,我确信你也是喜欢我的。因为你的眼睛已经背叛了你,你眼里全是我的好。”袁伟说完,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不自觉就靠了过来。

他们聊了很多,包括小时候的搞笑事情。从咖啡厅出来,他们牵着手走到学校门口,恰好碰见了要去买东西的杜淼。她看见两人牵着手,脸上全是幸福愉悦,不舍分离的忸怩和爱慕。杜淼一把拉住他们,说要请他们吃饭,别回学校了。看到杜淼如此热情,袁伟也不想这么快就和穆梓分开,三人就不约而同转向去了外面。走到商店门口,杜淼进去买了很多零食、啤酒还有可乐。

“杜淼,你要干什么?买这么多?”穆梓问。

“我要你们陪我,我心情不好。”杜淼大方的掏钱结账,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袁伟赶紧帮她提在手上。

“要不,我们就不去饭店吃饭了,你买了这么多东西,我们去塬上吧。”穆梓建议。

“也好,刚好我们去转转,好久未去。”杜淼说。袁伟没发表意见,此刻女生最大。

他们去了塬上,找到一个陵墓疙瘩,就在顶上眺望四周,周围的农村和田野尽收眼底。如此开阔的视野,令人心旷神怡。他们尽情说笑,跳舞,喝酒饮乐。杜淼是一个从小受过伤害的人,她内心缺少父亲的关爱,母亲又过于严厉和冷酷。在她的记忆中,唯一可以容忍她任由她恣意妄为的就是她的姨妈。她爱自己胜过爱任何人,姨妈可以给她别人无法给予的爱。她孤独阴冷,又浪漫多情,无数次试图寻找爱情,又怕受到伤害。她的心在空中飘着,没有人知晓她在想什么。她的大方、阔绰以及任性是出了名的。班里没有男孩敢惹她。她不高兴的时候,谁搭腔都会得到谩骂。

在宿舍她也是一段时间热情如火,一段时间又沉默寡言,令人匪夷所思。看到酒后的她拉着袁伟在跳舞,他们酒醉后亢奋的样子,穆梓好像感觉到了,杜淼为什么要装醉,她难道也喜欢牵着袁伟的手,感受独属于他们的欢喜和爱恋。

爱情总会在抉择与迷失中错失,起初的惬意和舒服,都会被背叛或欲望所掩盖,一切都会在发展中变味。穆梓要独一无二的爱,也要轰轰烈烈的爱,她的爱情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和插足。所以,当杜淼凑近脸,贴在袁伟肩膀上时,穆梓主动上前拉开了她。袁伟被穆梓此举镇住了,他立刻清醒般抽离了两人暧昧的交织,找寻到其他方向,回避了穆梓的眼神。穆梓看到了杜淼的大胆投射,对袁伟浓浓的爱意。当袁伟为了穆梓推开她时,她脸上有些扭曲的吃醋,她不由酒醒了,对着穆梓淡淡地说:“我们只是酒后开玩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介意。”穆梓终于懂了,有人为什么喜欢喝酒,因为酒精的始作俑,可以让一个闷骚或道貌岸然的君子,变得无耻和卑鄙。本性的袒露和人性本真的驱使,让理智偏离,眼神中的迷离出卖了灵魂。

“袁伟,你跳舞的样子真帅,穆梓的眼光真好,能遇到你这样优秀的人物。要是我也有这样的男朋友每天陪着,那该有多么美好啊!”杜淼拿着酒杯,又要和袁伟喝。

“杜淼,别乱说话,你也会有人心疼的,不要急。我心中喜欢穆梓,是因为第一眼见了她就喜欢她。你是一个漂亮的姑娘,肯定会有喜欢你的人,我宿舍光棍多着呢,要是不介意我可以给你介绍。”袁伟说。

“不要再喝了,看看你们,喝成什么样子了!”穆梓想让他们停下来。

“你别管,我们再喝一瓶!”杜淼说。她喝完一瓶酒,借着酒疯,就靠在了袁伟的肩膀上,袁伟也醉了,再怎么推搡也管不住酒后的杜淼撒娇,只好任由她靠着。穆梓要回去,袁伟收拾好东西,准备搀扶着杜淼走。没想到杜淼就软瘫在一边,怎么都叫不起来。穆梓只好背起了杜淼,摇晃着就往回走。袁伟看着穆梓背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子,心疼极了,就撕扯开她们,说:“穆梓,你扛不动她,我来帮你背她。”

他背上瘫软的杜淼,走在前面。穆梓担心地看着他们,内心后悔不该同意他们喝酒。看到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上的男生,背着其他女孩走路,穆梓内心生出一股嫉妒。穆梓走在后面,看到杜淼在他背上有说有笑,像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催她走快些。此刻,穆梓觉得,他们或许才般配。

于是,她决定放弃对袁伟的爱意,让子弹再飞一段时间,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放不下。如果可以容忍他的一切,就如愿以偿和他展开轰轰烈烈的恋爱。如果他还是酒后变个样子,如遇杜淼这样死缠烂打的人就丧失了原则,不爱也罢。自从进入到这个学校,她掩藏内心对邱晓社的爱慕,从不敢主动追求,并不代表她不爱,不敢爱,而是能让她心动的男子,就要如邱晓社一样,让她疯狂迷恋才好。再说了,邱晓社的优秀和气质,是全校公认的,除了校花级别的女生,谁会入了他的法眼。人有自知之明。

此刻,穆梓最为清醒,她知道,学习知识才是王道。一个人一辈子很长,在适当的时机选择,只选择适合的伴侣,顺其自然最好不过。杜淼更为过分,一路都让袁伟背着,而那袁伟也不知累,一路背着她回到了学校。在感情的世界,如果爱的人能够被别人抢走,那就不是爱人,能够被诱惑把持不住自己的,那就不算真的爱。穆梓希望属于自己的男生,内心只可以有一个人,那就是她自己。

看到他们摇晃着走一段背一段,她不放心过马路,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直到安全到达学校,她才松了一口气。

酒醒后,杜淼面对穆梓的质问,毫不在意说她已经忘记酒后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了。穆梓只能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毕竟他们只是太过随便了些,她何苦在意别人。袁伟还不是她正式公开的男朋友。

一个月了,她讨厌见到袁伟,躲到无处可藏时,终于被袁伟逮到了。“穆梓,别躲我了好吗?告诉我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们三人在塬上喝了酒?还是我和杜淼走的近了些?”袁伟的声音有些被冤枉的苦楚。“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背她回来的。”

“没什么的,我不介意你和谁在一起,我要考试了,很忙的,你也快回去复习。”穆梓的变化让袁伟有些始料不及,他们的爱情才刚刚开始,难道就要因为杜淼而分道扬镳吗?。

“好,我等你考完试,我再来找你。”袁伟说完,眼中噙着泪水,离开了。

有一天,杜淼约了袁伟一起逛街,吃饭,周末去公园滑冰,一起去操场打篮球被舍友看见了。

“穆梓,你和袁伟怎么样了?我怎么发现他和杜淼在一起,到底怎么回事?”田巧问。

“没什么,我们三个本来就很好,只不过我和袁伟也是朋友,谈不上什么男女朋友,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他们在一起玩也是很正常的。”穆梓说。

晚自习下课铃声后,穆梓刚下了楼,就被袁伟堵在了楼梯口,等到所有人都下楼了。袁伟突然抱住了穆梓,疯狂亲吻了她。她一边拒绝一边骂他。任由她怎么拒绝,袁伟依然不松开她。

“我爱你,真的爱你,不要和我闹了好不好?”袁伟苦求她。

“杜淼不是和你玩得挺开心的吗?”穆梓生气地说。

“你难道看不出,我是在故意做给你看吗?”袁伟认真地说。

“关键是,你似乎不介意和她在一起,和她在一起你也很开心。”穆梓说完,甩开他就走了。

“穆梓,我心里只有你。你看到得未必都是真的。”袁伟追上来说。

“我已经不在乎你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请别来打扰我。”穆梓说完,推开他走了。他的吻还停留在唇上,她被他突然的吻打乱了心,疯狂地跑回宿舍,心乱了分寸。

这一切就像做梦一场。人生总是变幻莫测。他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她看到他们在一起时他是开心的,而缠着他的杜淼更是幸福地乐开了花。她回避碰见杜淼,和陌生人一样进出宿舍,目睹杜淼的可怕和善变,她想逃离这样复杂的开始。她对舍友说。“是自己的骂也骂不走,不是自己的,怎么爱也不会回来。”

舍友说,静观其变。她说,顺其自然。面对穆梓的逃避和远离,袁伟和杜淼似乎也不来往了。好长时间穆梓面对等待他的袁伟,只是冷眼相看,就独自走了。杜淼还是那个样子,嬉皮笑脸给穆梓送这送那,仿佛她根本就没有给别人的关系造成困扰。依然我行我素,照样没心没肺的在穆梓和袁伟之间牵扯。

穆梓再也不会主动邀请他们任何一个人去任何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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