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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瑜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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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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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青春》连载

第六章 有关考试的景象和臆想

周末,同宿舍的人喜欢去校外的澡堂洗澡,那里人相对较少,学校的澡堂每天人太多,挤得人总是缺氧,洗澡为了减压,好轻松复习。要不几个人相约去文化宫看场电影,溜冰或者逛公园;要么晚上一起去网吧聊QQ,玩种菜,或搜索资料什么的;要么一些前卫的学生去酒吧喝酒,甚至去卡拉OK歌舞厅唱歌。总之,不再受父母约束的青年学生,他们被社会上各种娱乐项目,城市的霓虹灯或闹市区的夜市吸引着,以各种方式解压、消遣。他们总能嗅吻到公园的花香,夜市里的饭菜香。还有去市区的佳慧商场买衣服和日用品等。市区的公交车很方便,一元钱就能从起点坐到终点。或许,坐公交浏览城市的风光也很不错。

这天,512宿舍的人去校外的照相馆照了几张合影,有些还照了个人写真。她们都被橱窗上校花的照片吸引了,很多男生就是为了目睹校花的真容,才经常光顾或经过照相馆的橱窗前。她们都在内心想象着被修过的照片,是不是很美,是否也有资格挂在全校人都关注的照相馆的橱窗上。照完相,她们在校后门的街道旁小摊点吃了凉皮、米线,就走路去了中心广场,看广场中央的鸽子和音乐喷泉。

“下周就考试了,咱们今天出来的时间太长了,是否要回去复习功课呢?”安庆心有所不安,难为情问各位室友。

“没事,以你的学习能力和平日的成绩,期中考试保准又是前三。”田巧说。

“是啊,我们好久没出来玩过了。好不容易县区的几个人不回家,我们才聚在一起,等到晚上,我请大家去网吧上网,至于考试,考多少算多少,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啊。”杜淼说。

“我看还是在这逛完,回学校吧,等考完试我们再出来玩。”穆梓说。

“也行,咱们吃也吃了,玩也玩了,音乐喷泉也终于见到了,就回学校去,刚好可以赶上晚上食堂的晚餐。”刘莉说。

几个人回去的路上,明显感觉路有些长,拐来拐去过了十几个十字路口,才看到学校的后门。

剩最后的一周时间,操场、读书馆和树荫下的石凳上,到处都是读书的人。但真正到了期中考试时,大家发疯似复习的场景就不在了。操场、宿舍、教室和学校所有可能安静的,能藏人的地方,都没有了拿着课本背诵的学生。安庆是全班最认真的人,考试前那几天她吃饭啃书,晚上灯灭点手电筒学习,让同宿舍的人好一阵嫉妒。穆梓学习算不上认真,但也不会偷懒。她随处可见班上的同学都在临阵磨刀想快三分。田巧和陈果跑到花园的亭子下学习讨论,互相监督背诵。曹锵喊上几个男生在教室黑板上,写写画画,讨论得不亦乐乎。刘莉和解娟、李鸿娟、杜淼跑到隔壁医院花园草坪连廊那复习看书。

还有其他宿舍的郭侠、王娴平、张小庆等人跑到塬上帝陵的土堆上去看书了。另外一个宿舍的李清、田卫卫、李嵘等在操场上围守着篮球场转圈。王剑因劳动课上受伤,对张蕊的及时出手破有好感,把她约到花园石凳上看书去了。大家都约了自己爱好相同的人,或聊天或复习,都想把期中考试考好,展露一下自己的实力,让全班人刮目相看。

这些人都是各地区、县市班级里学习好的学生,学习差的学生一般考不上这个学校,分数还是很高的。尤其这一批学生,大多数绝都是品学兼优,各校的尖子生,这点他们在开学时自我介绍时,全班同学都有所了解。因此,强中自有强中手,大家都想用实力压制别人,碾压一切自我清高或自命不凡的人。所以在这种环境下,大家学习的刻苦可想而知,谁都不愿意做最后的垫底生。

考试时大家匆匆去饭堂吃完饭,早早跑到教室。听说有人昨晚就抄写了很多小纸条或夹带;也有人偷偷去教室,在桌面上或抽屉上写一些重要的东西;更有人把夹带写在胳膊或大腿上。得知有些人的这些小动作,安庆很不以为然。她藐视地看着他们妖魔化考试,各种“胡作非为”。监考铃声响起,监考老师拿着考卷来时,还有人在胳膊上不停写着,安庆实在看不下去:“老师来了,老师来了!”他们才收手。

看到监考老师来了,大家赶紧收好笔,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监考老师严肃而认真:“同学们好,今天考试,我提以下要求:把所有的纸条、夹带、有关科目的课本全部放到讲桌上,把你们抽屉里所有无关的东西都清理掉。然后,所有人调换座位,后面的人坐前面,前面的人坐后面。”老师突然的袭击,让很多人惊愕慌张。

好几个人不服气监考老师的安排,原地不动,但监考老师毫不留情面,责令所有人立刻换座位。安庆看到有人崛起嘴巴,嘟嘟囔囔;看到有人直摇头叹气,一阵唏嘘。她顿时想笑,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平日里不好好学习,这会靠抄袭,怎么能逆天呢。穆梓看到了安庆对他们的鄙夷,在内心也笑了起来。

紧张的考试结束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很多人提议出去逛逛,舒缓一下紧张的气氛。于是,他们三三两两都跑到外面去了。有人去其他学校找同学了;有人去商场购物了;还有人去塬上看风景了。这次,穆梓躺在床上睡大觉,什么地方也没去。她一觉醒来,发现安庆还在看书。

“安庆,你怎么还在看书啊?不休息一会啊?”穆梓问。

“我才不休息呢,人生大好的时间,要抓紧时间学习,否则,我的青春岂不白白浪费掉了。你看看,我今天到图书馆借了这么多书,每一本都是好书。我要看完,赶紧给人家还回去。”安庆说完沉浸在书海。穆梓对她投去赞赏的目光。

她洗漱完,拿着自己的小广播,插着耳机出门了。在这个充斥着浪漫的青春的校园,向往自由和美好的人早都飞出去了。她一个人洋洋洒洒地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她此刻无比孤独!想家人,想过去的朋友和同学,一股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也不知赵峰、赵琦他们去南方怎么样?

她一个人走着走着,伤感和忧伤的愁绪,仿佛感染了枫叶,叶子纷纷落下。这一刻,她的美还有她淡淡的忧郁,所有的枫叶可以见证。穆梓是一个多么孤傲,多么纯净高雅的女子!她抽动着自己的肩膀,不再停止怀念过去。从她对面走过来一对男女同学,他们害羞地分开了牵着的手。他们嘴角的快乐和溢于言表的幸福,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穆梓低下头,不愿意看到别人的幸福,更不愿意看到自己因思念或悲伤的歌词感染,而无意间挂在眼角的泪。

她急匆匆地走开了。回过头看着他们的背影,她想起了邱晓社,他握着她手的样子,在脑海中清楚地闪现。此刻,他在哪里?在干什么?多想去看他一眼,哪怕一眼。

到了宣布成绩的时候,大家都一惊一乍地讨论着。班里热闹异常,每个人各怀心思,都坐等好消息,唯独安庆镇定看书。她从来不把任何人的言语放在心上,只是学习,在书海的世界自由畅游,仿若这尘世间的一切都配不上她的努力和刻苦。当宣布她的成绩时,全班的同学惊呼!可她却像早知道结果一样,淡然镇定浅浅一笑而已。

“安庆太厉害了,门门功课98分以上,简直太牛了!”班长说肖梅说。

“是啊!我还沾沾自喜我考得好,平均才85分。”曹锵说。

“是啊!我最高的才95分,安庆简直是天才。”又一个同学李嵘说。

“对啊,要安庆请大家吃好的。”郝妙说。

“请客吃饭,我估计难!她每天五毛钱都要省吃俭用,抠来扣去,怎可能乱花钱,有了闲钱都去租书了。”刘莉说。

“是啊,她每天就爱吃馒头、白面,家里带来的咸菜,哪有钱请大家吃好吃的。”李鸿娟大声说。

“也是,我们就不让她请吃饭了,要不让她给大家讲讲她是怎么样学习的?”班长说。

“好!这个可以。”大家异口同声说!

在大家一致簇拥下,老师让安庆站起来讲述她学习的方法和技巧。

安庆看着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有些很不自然,她吞吞吐吐不知道说什么,当看到穆梓对她投来信任的目光时。她突然很自信地开口说:“我很感谢老师对我的栽培,感谢舍友对我的支持,也感谢大家这么看重我。我之所以有今天的成绩,是因为我比别人付出的多一点。我想对同学们说时间是宝贵的,机会不是每一次都有,有了就要珍惜。我们应该感谢学校给我们这么好的环境学习,也感谢父母千辛万苦赚钱把我们推到这个名校。或许,每一个人背后都有很多故事,我今天只想说,我们相遇都是幸运的,作为学生就要学习,理论的学习是思维,是意识,可以帮助我们争取到很多机会,看似无用的读书,却是给今后的创业和求职带来很多高维度的认知和智慧,也比别人多了生存的技巧和能力。学习很苦,将来在医院和病人打交道,那是和生命打交道的事情,必须要足够的胆识和决断能力,才能将学习的知识驾驭在每件事情上。学习没有捷径,唯有踏实努力。我最后希望同学珍惜大好的青春年华,回过头来不要后悔今天的安逸和潇洒就行。”安庆说完眼睛湿润了,穆梓知道她有心事,绝对有故事,只是她不想说,大家对她的发言很是震撼。热烈的掌声送给安庆,对她的敬佩由衷感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来自内心的感想,希望深藏她内心的秘密也是她前进的动力吧。

上次劳动课上的事情,班主任夏老师没有过多批评大家,只是在考试后告诫学生,不要太嚣张,年轻人要学会克制情绪和冲动。他说年轻人嚣张就容易出事情,还是本分点好。爹妈给的生命很值钱,不要用珍贵的生命去干一些不值当的事情。

中国的应试教育,就是要记住题目,死记硬背,而不是从抽象的知识中复刻成自己理解记忆的东西。答案只能是一个答案,或者只能是多个答案,多了少了都不行。正因为大家都能掌握重点,考试都过了基础线,除非是个别不把老师的话放在眼里,连考试也不当回事的人,才会挂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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