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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瑜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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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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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青春》连载

第三十八章 毕业相聚后离别各自飞

六月的夏,是很多高考生的黑色时月,也是很多年轻人踏上梦想舞台的起点。对于大学的校园,六月也是毕业季节的开始。六月的天空充满了浪漫的气息,空气中温暖的阳光不热不燥,刚好适合。大街上身穿漂亮衣裙的青年女子,让整条街道充满了朝气与活力。她们是时尚的代言人,是城市的风景,更是人人向往的青春年华,如花一样美好的年龄。古城的街道,翠绿的树枝覆盖着大街,商户们可以纳凉,小鸟在枝头歌唱,蜜蜂在路旁的花丛中采蜜。车来车往的城市井然有序,洒水车不间断奔忙,让阳光在路面折射出点点光芒。

告别医院的老师和朋友,收拾好行囊,开始新的生活。很多实习生提前给自己找到了安身之处,就等医院手续办完,学校通知回校参加招聘会和领取毕业证。许久未见的同学,从四面八方聚集到母校。他们每个人内心都有不同的感受,和初次来校的感觉截然不同。起初,是遇见美好,对一切充满期待,如今,是对未来充满担忧,对母校的一切仿若隔日,不再充满新鲜和追求欲。在阔别已久的校园,能再见到同学们,大家表面上都表现出了积极等待和喜悦。

学校的大门依然矗立着,就像欢迎学子归来般,敞开推拉门,拉着彩色的气球和条幅,欢迎实习生归校。旁边医院的大门口,形形色色的路人和车辆进进出出,仿佛一切都是刚来时的模样,不曾改变过什么。这一届,也是最后一届临床医学专科生,还有好几个学校将不再开设的专科班,他们作为最后一场东道主回校。一批批年轻、身着华丽衣裳的青年学生,一瞬间都聚集到教学楼花园前,在一排排招聘单位的展桌上驻足了解。这个校园瞬间热闹非凡,许久未见的老师们都来看望自己的学生。

当初懵懂未知,在陌生的街道,陌生的校园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如今,看着熟悉的老师和校园,学生会办公室、操场等,大家内心感慨万千。这座古色古香的校园,给多少人十八岁的青春定格上不可磨灭的烙印,就像心上有了根此生无法忘怀。在这里经历了数载,认识了喜欢的人,放弃了不该有的感情,昔日情景再现,仿佛内心只留下刻骨铭心的喜悦和遗憾惋惜罢了。穆梓在学生会办公室,再也瞅不见学长邱晓社,那个短暂给了自己激情和爱慕之心的袁伟,也不知身出何处。感情的失败、挫折以及曾经对一个人执着的相思和痛失,仿佛只是青春的序曲,该结束时必然就收场了。熟悉而陌生的味道,伴随着每个人的心。

曹锵、陈果等还在校读书的同学,得知今天实习生要回校,课余时间都跑到教学楼前,在招聘会现场找寻大家。看到彼此都很好,同学们相互拥抱和握手,仿佛昨日情景再现,可彼此口中多了客套和虚伪,再也没有刚开始时的亲切和无所顾忌。田巧更漂亮了,她比以前长开了,人变得圆润了。有陈果的陪伴,她过得非常幸福,仿佛这一年对他们几个谈恋爱的同学来说,既拥有了爱情又有了学识,爱情和学习两不误。在校园的同学,眼睛里依然是那么纯粹和干净,没有多愁善感和焦虑,他们依然在憧憬医院的美好和社会的怀抱。但也有人自恃今非昔比,不同往日,再交流和联系也毫无利用价值,他们再也没有心情经营根本不可能会有交集的友情。因此,很多本科生根本没有下来交流和看望原班老同学们的冲动和必要。人性使然,每个人都会理解这种改变,一直到社会上摸爬滚打,只有少数的人联系,很多人走着都会散去。

从各处回来的实习生,个个见了都很亲切,相互询问工作的事情。有些人变得比以前成熟了,有些人依然是原来的样子,一个个或多或少变了些。阔别重逢,内心的感触与周围熟悉的环境都有了似曾相识,又无比陌生之感。在校外有些人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们的内心在改变,对社会的认知的,对人性都有了不同见解,好冲动好激进的性格早就收敛了。医院和社会把很多人不可一世,过于高估自己的火焰都给浇灭了!人一旦失落、挫败和感受到不公,就很难再燃起对生活、未来的信心。尽管,师生相互打招呼,各自问好,刚才还兴奋的彼此牵着各自的手,寒暄过后,在招聘会现场,很多人眼里突显茫然和不知所措将重逢后的喜悦掩埋,露出惆怅和迷茫之色。

拿到毕业证应该是此次到校的目的。夏力彭老师来到他办公室门口,召集本班学生集合。看着夏老师老了,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他英俊的脸庞更加有了皱纹。尽管只有一年的时间,实习生都为他劳累工作而感到心疼。他看到学生的担心,笑着说:“每一届学生都不好带,脸上长皱纹很正常。作为班主任,我很幸运遇到了你们,希望你们今后前途光明,诸事顺遂,老师也就放心了。”看到他依然对学生充满关心和期待,学生们内心对他以及很多老师也充满了留恋和不舍。他还要管理下一届学生,招生和操心学生的就业率,学校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依靠他们这些中坚力量去执行和完成。面对学校的重组和改革,毕业生就业率越来越低的现实,学校一直在调整,在完善,想给学生们很好的就业前景。可惜,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因为专科生难就业,成为很大的社会共识,很多人流落社会,干着别的工作,早已与医学脱离。这样的就业率造成学校的声誉每年在下降,招收新生时也产生很多麻烦。

和夏老师聊天,拿到毕业证。大家还在门口寒暄了几句,就都去了招聘会现场。夏老师站在窗户前,看着自己的学生,内心充满了无限惆怅。那些前来招聘的企业和单位,真正有几个是有含金量的,夏老师心知肚明。可事实上,学校好多专业,好多他们这样文凭的学生都找不到医院的工作,只能再深造或另谋出路。有些人只是转着看,有人是拿了招聘信息,也有人根本不去招聘会,而是拿着毕业证就告别了学校。

“今天中午我们去学校的饭堂打饭吃吧,好久没有吃了,很想再体验一次。”安庆说。

“那你打工的地方饭好吃不!”解娟问。

“哈哈,不好吃,没有学校的好吃。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打工的日子,我可以有工资赚,在校园里,我只学到了课本知识,很多东西还是要在社会上学!”安庆说。

“我在我们单位有时候和傻瓜一样,处处碰壁,不过现在和他们相处好了,也没有人骂我是书痴呆子了。我觉得在学校只学会了啃书,根本不会做人的技巧和社会人打交道的能力,社会教会了我很多。”安庆继续说。

“哈哈,我们的安庆终于长大了,这样我们就放心了。出了社会,成绩不是重要的,一个人的能力和情商才是最重要的。你学那么多知识,要现学现用,不然白学了。我们现在没有经济收入,也没有社会实践经验,去任何用人单位,谁会放心把重要的工作交给我们?”解娟说。

“对,我们刚刚毕业,先不要着急找好单位好工作,先锻炼自己的社会适应能力很是必要。以我们的家庭实力和学历,今后只能边工作边学习,在职升学历了。但愿我们都自学成才,争取学会更多本领,将来跳槽换工作也有资本。让我们共同努力,期待明天会更好。”杨婧信心满满地说。

“开饭啦!我们大家都去打饭吧。”闻到久违的食堂饭菜香味,这几个女生都来排队打饭,在校时的感觉一下子就回来了。

下课的学生不一会也都来了,大家围坐在一起,听他们讲学校的故事,他们也乐于倾听外面的故事。大家聊得非常开心,感觉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好好珍惜友情,如今快要分道扬镳时才感觉相处的机会越来越少。

人生就是这样,每一次相聚都代表开始或离别,只是每一次相聚的对象不同而已!这顿饭之后,大家真正的各奔东西,有人要回县上医院,有人要去非医疗机构打工,有人要去南方继续发展,也有人有了要继续留下来上本科的想法。每个人的社会关系不同,各自内心的打算自然不同。每个人都在走自己的路,没有一条可以重复。就像人生,每一个人只有一次,路是自己选的,精彩还是失败,自己的人生都会独一无二!

下午很多人离去。晚上,要好的姐妹约好出去“嗨”!大家一起唱歌,一起喝酒,一起傻笑,在轰轰烈烈的情歌声中,怅然若失,又无比珍惜眼前的时光。每个人内心的惆怅和迷茫都在眼神中投射出来。谁也不知多年后是否能相遇,今后会是如何,她们年轻的心不由自主漂浮起来。有人依然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与今后。敞开心扉乐一翻,不然再就来不及了。

在酒桌上,大家谈论了今天的招聘会。有医院招聘护士的,有招聘影像诊断专业人才的机构,也有私人诊所招聘学徒的,还有飞机场招聘药店柜台营业员的,总之五花八门,各个单位都有。很多人不知道如何选择,他们认为不是专业不对口,就是自己资格还不够,面对这么多单位,却很难选择适合自己的。

穆梓、安庆以及刘莉,她们今天在人群中间来回穿梭,希望可以有一线生机。这几个人共同的特点,家境贫困,先找工作挣钱,再寻找合适的专业对口工作。凡是要从长计议,总不能什么都不干,等着父母继续养自己。有些公司要求去很远的地方上班,有些要求的条件很苛刻,在大家普遍内心受挫的情况下,只好在招聘营业员的展台前停下了脚步。说句实话,她们感觉自己所学的专业和文凭,是一个在用人单位很不受欢迎的存在,没有过硬的文凭和专业,枉费四年的青春,结果在自己校园的招聘会上,首先受到打击。

看到机场招聘处,要求条件更为苛刻,身高要1米65以上,形象气质佳,人品好,普通话标准,必须长期干,可一次性签岗前培训合同。安庆和刘莉不想看了,安庆还不想在目前的打工单位辞职。穆梓却有些为他们提供的住宿和机场的就业环境吸引了。穆梓的外在条件很优秀,这样的单位能有穆梓加入,是他们的造化。正当她们二人拉着穆梓这样优秀的人离开时。

“这位学生,请你留步!你愿意到机场上班吗?”一个中年女人说。

“我,我可以吗?”本来就有些心动的穆梓疑惑地问。

“怎么不可以,你的条件都符合!我们招了半天才找招了几个像你这样气质外形都很好的女孩子。要不过来详细了解一下?”那个女人说完,亲切地朝穆梓笑了笑,眼神中满是期待。穆梓、安庆和刘莉都走上前来,拿着合同和广告单子看。

“你们三个,我这里只能要一个。来,我给你讲一下我们的工作环境和福利待遇。”那个女人拿着一套册子,仔细为穆梓讲起来。

“穆梓感觉非常好,看到已经被登记的人名中自己班中无一人,都是其他班级的,唯有一个叫孙俪的女孩,她是认识的。她是以前未分级时隔壁班一个漂亮的女生,她长得非常时尚洋气,就像混血儿一样,皮肤娇嫩,样貌出众,眼睛大而有神,令人赞叹不已。看到她被选上了,穆梓就有了信心,于是就决定登记了信息。心想明天回去搬东西,和她们一起去机场。

“穆梓,你真的打算去机场吗?那我们怎么办?”解娟和刘莉边喝酒边问。

“你们放心,只要我进去了,我可以想办法说服她也让你们去。”穆梓自信满满地说。

在酒吧,大家都为穆梓轻易就找到工作充满了担心和忧虑,也有人为穆梓高兴,这么快就有了工作。宿舍的姐妹今天找工作都不尽人意,她们都感叹工作难找,要是找专业对口,几乎是难上加难。想先去穆梓这样的要人单位去,外在气质和身材条件又不允许。她们只好酒后各自安慰:“没事,以后的路还长着,多历练一下,机会都会有的。”

酒是喝完了,该散的人也都散了。大家各自为前途奔波。

送别了同学们,穆梓感到万分,对机场充满了期待。她激动的心情随之而来,一场新的生活就要展开,自己的人生第一份工作,就要在国际大机场开展,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她临走时告诉要好的解娟和刘莉,如果有机会一定让她们也来机场一起上班。

人生的每一次相逢,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离别。在短暂的相聚之后,他们又都为将来打算了。穆梓从酒吧回来后,和那个女人取得联系。

“爸爸妈妈,我暂时找到工作了,我就不回去看你们了!”穆梓打电话告诉父母。

“好的,孩子,你在那里好好工作,不要挂念我们,只要你好了我们大家都会好。”父母哽咽地说。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尽管不是医院的工作,但我不会放弃继续学习。”穆梓斩钉截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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