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里的老人们说,每到下雨天,那把漆刀总会莫名其妙地渗出一些水珠,顺着锈迹缓缓流下,就像当年从漆树上流下的汁液一样。
张会计的算盘打得精,可终究没算准自己的命。他死时刚过五十,账本上的数字整整齐齐,自家的米缸却见了底。现在想想,他那把算盘打出来的,哪里是数字,分明是一个人的良心。
面蒿饭的香气依旧在春天里飘荡,像一首永不完结的乡愁诗,在时光的长河里轻轻吟唱。这碗承载着记忆与情感的饭食,将一代代传承下去,成为我们永远的乡愁印记。
今晨雨歇,河面漂来几瓣早樱,想是上游双龙湖的花信子。卖花阿婆在桥头摆出新采的野兰,根须还缠着河泥。我买下一束插入粗陶瓶,清水渐渐漫过那些盘曲的根茎,原来异乡与故土的距离,
如今那些透气孔里钻出的,是陈年的米浆香,是未说完的传说,是旧时光里轻轻呵出的一口气,在新时代的玻璃幕墙上,晕开了一朵温柔的雾花。
一月离家归未得,桐花落尽子规啼。想必这又快到桐花落尽的时候了,布谷鸟也在卖力地啼叫,我离家已经很多年了,我想我的家乡,更想那棵高大威猛、直插云霄的泡桐树。
蕨粑,这个山间的美味,不仅滋养了我们的身体,更滋养了我们的灵魂。它提醒着我们,无论走多远,都不要忘记来时的路,不要忘记那些简单而美好的事物。
春风又起,树影摇曳。在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上,我看到了未来,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生命最美的模样。
江风裹着潮湿的腥气涌来,恍惚又是那个趴在桐油箱边的夏夜,老杨头的竹签正挑着八千里的山河,在暮色四合处,轻轻抖落一地滚烫的星光。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远处广场舞曲换成了《最炫民族风》。我翻开旧相册,十六岁的自己穿着皂色短打站在晒场上,手里那杆红缨枪早不知成了谁家的晾衣竿。照片右下角有一块模糊的光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