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中,新采的艾草在门楣上轻轻摇晃,苦香里依稀混着粽叶的清香、雄黄的辛烈,还有时光发酵出来的淡淡的回甘。
长茅岭的桃花 长茅岭的桃花开了,开在三月初的宣恩县城之外。那桃花,红得很是浓烈热烈,像是被殷红的血液洗过一般,透红中不乏几分苍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岭上原不止桃花一种,梨
暮春的雨刚刚收住脚步,神龙溪里就涨起了片片新绿。岩壁上的野蔷薇开得泼辣风骚,蝉蜕还挂在老槐树的褶皱里,鄂西南的群山已迫不及待地要迎接仲夏进门。我总记得那些年,端午节的粽香
山溪解冻了,叮叮咚咚地穿过青石缝隙;野樱花开得漫山遍野,像粉白的云霞落进了山谷。在这样的时节里,田埂边、溪岸旁,一丛丛青翠的地米菜正顶着晶莹的露珠,等待着与山里人的一年之
但我知道,每当清明时节,当鼠曲草冒出嫩芽的时候,岳母的身影就会随着那清苦的香气,重新回到我的记忆里,温暖如初。
有时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片菜地里,弯着腰在除草,醒来时,手指似乎还能感受到泥土的湿润。这才明白,有一些东西一旦种下,就种进了血液和骨子里,永远不会真正消失。
他们看雨水顺着古老的排水槽流淌,在青石板上汇成蜿蜒的蓝溪,那正是老周头当年埋染渣的路线。柜台后的姑娘说,这是苔藓反光,可年轻人分明看见水纹里,浮沉着细密的扎染针脚。
老家瓦屋的檐角又渗水了,我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爬上房顶。青苔沿着瓦缝向前游走,像一尾尾搁浅的绿色小鲤鱼。
火车站里,他摸着箱角那一枚修补好的铜竹节扣,忽然想起了那个暴雨夜,灶膛里哔哔剥剥作响的竹沥香和老疤脸上的那一道道疤痕。
田科武的砂石画告诉我们,真正的艺术,不需要昂贵的材料,不需要炫目的技巧,只需要一颗虔诚的心,去发现平凡中的永恒之美。他的沙石画,是鄂西山水最质朴的赞歌,也是人与自然最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