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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郝明杰通完电话，窦亦凯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着，吸了起来。别的办法？去过那个山洞的刘勇已经死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吴薇薇小说他从头到尾看过一遍，头几章似乎……
烟吸了一半窦亦凯眉心的褶皱散开了，随后他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手机给齐然打电话。齐然此刻正坐在办公室看资料，见来电显示是窦队，愣了下，按了接听键：“哎，窦队！”
“嗯，”窦亦凯说，“你现在哪儿，我想找你谈谈。”
“现在？”齐然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问。
“对。”窦亦凯说。
“什么事啊？”齐然疑惑。
“嗯——”窦亦凯寻思着说，“我们想去傲傲住的那套房看看，你看……”
“为什么？”齐然声音尖利起来，“吴薇薇这次回来根本没进去过那儿！”
“是这么回事——这样吧，”窦亦凯强硬起来，“要不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让你看点东西。”
“东西？”齐然怔了下，“傲傲他——”
“不是傲傲，”窦亦凯道，“是吴薇薇。”
“哦，”齐然缓了口气，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那好，我这就过去。”
二十分钟后，齐然走进窦亦凯办公室。窦亦凯招呼齐然坐下后又她倒了杯水，随后从文件夹里拿出《这杯酒独饮》最后一章的打印稿递给她道：“这是吴薇薇写的小说的最后一章你看看。”
“吴薇薇写的小说？”齐然疑惑地接过打印稿看了起来。看完沉默了好一会，随后瞧向窦亦凯抖着那几张纸道：“这真是吴薇薇写的？”
“嗯。”窦亦凯点头。
“她，这——真让人难以相信。”齐然扯动嘴角笑了笑。随后眉头微皱地看着窦亦凯，“照——照这么说——吴薇薇是把刘希睿杀了？”
“唉，”窦亦凯双手抱胸往椅背上一靠说，“不瞒你说，刘希睿的去向我们至今也没有查到。若小说的最后一章是吴薇薇为自己设计的结局。那吴薇薇应该是先杀了刘希睿之后再自杀的。所以，”说着又回到了原来的坐姿，眼眸坚定地瞧着齐然道，“要找到那个山洞。”
“那……”齐然想说“那你们不赶紧去找到那个山洞，反而要去搜查傲傲的家干吗？”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便止住了。
窦亦凯似乎猜到了她想说的话，笑了笑道：“那个山洞我们正在寻找，但有些难度，所以想去傲傲住的那套房看看，看能否找到点有用的线索。”
“这——”齐然轻哼了声说，“我不明白！”
“这么跟你说吧，”窦亦凯往前坐了坐说，“通过对整个案件的分析，我认为吴薇薇很可能带齐浩去过那个山洞，特别是她俩刚好的时候。并且还拍过照片。”
“这——”齐然心想，这还真说不准，哥喜欢摄影，听妈说哥刚结婚那会儿每逢周末都和吴薇薇出去玩。可……想着，她就说了出来：“可你们翻动完，会不会被傲傲……”
“这你放心，”窦亦凯道，“我保证不会引起傲傲的怀疑。”
“那——你们想什么时候去？”齐然问。
“最好现在过去，”窦亦凯抬手看了眼腕表说，“现在九点四十三分，路上用二十分钟，再加上一个小时，十一点多点完事。”
“那现在就走吧。”齐然说着站了起来。虽然傲傲中午都在学校吃饭，可万一他……
一路顺畅，九点五十八分，窦亦凯、杜慕豫、魏欣然三人跟着齐然走进入了锦绣苑傲傲住的那套房子。十七分种后，他们找到了想找的东西——一张吴薇薇站在山洞前的照片。
那张照片是加在一本小影集里的。小影集藏在傲傲卧室衣柜最上层的一堆衣服下面的一件运动衫的口袋里。
照片应该拍摄于冬季，树枝光秃，山石裸露，吴薇薇穿着羽绒服，脖颈上围了一条红围巾，一脸幸福地靠在山洞旁的岩石上。
见到那张照片后，齐然呆愣了好半天，随后便是一声不吭地走到外屋小沙发那儿坐下，双手抱胸陷入沉默。
下午齐然跟韩婕讲起当时的经历时说：“我当时感觉自己糟透了，我这四十多年简直是白活了。我一直以为自己聪明，能识人辨事，可以为家人把控人生。其实我什么都不懂，偏激、刻薄、自以为是，伤害了家人还一点都不自知。
当时俩人就坐在住院处小花园的长椅上，离她俩四五米远的花池子那儿还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