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槐花纷纷扬扬,恍惚又见到了灶火映亮的蓝布衫,铁锅里翻腾的蒸汽模糊了一段岁月,却把母亲的三餐四季,烙成了心头永不褪色的那一圈圈年轮。
铁匠铺的黄昏,比别处来得要迟。夕阳掉进淬火池的瞬间,整池水都变成了液态的琥珀,父亲会在这时给重要物件刻暗记。
他站在坟前,忽然明白,所谓健康,所谓生命,在这些群山之中,从来就不只是药物和医术,更是像李三爷这样的人,用脚步一寸寸丈量出来的温度。
但土地记得,每一粒渗入地下的汗水,每一颗遗落的谷粒,每一次为公粮多少而起的争执,都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看不见的刻痕。粮库消失了,而土地依然还在,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它的故事
铁门内的16年,就像这片落叶,轻轻一碰就会碎裂。但那些生长过的生命,那些在钢铁与规矩之间倔强绽放的绿意,永远鲜活在我的记忆里。它们教会我,再森严的围墙,也关不住一颗向往生长
酒香依旧,岁月静好。老张头的酒坊,将继续传承下去,成为这片土地上永恒的风景。
苞谷粑的香气飘出老屋,飘向远方。它承载着我对外婆的思念,对家乡的眷恋,对生活的热爱,对未来的憧憬。
麻柳树生得古怪。它的树干并不笔直,而是扭曲着向上,仿佛一个驼背的老人,在风中吃力地挺直腰杆。
窗外的月光照在“驴粪蛋”三个字上,恍惚间他好像又听见孩子们在晒谷场上追逐打闹,那些粗俗却鲜活的名字,在夏夜的星空下久久回荡……
山里的芽儿年复一年地生长,采芽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但总有些东西不会改变,比如春芽的滋味,比如父子间的牵挂,比如人对大山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