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雪回到家,先将儿子安顿睡好。随后到书房打开电脑,将唐薇薇递来的U盘插上,打开文件,读取里面的信息。
视频打开,久违的面孔呈现,季如雪的烈焰红唇亲在了屏幕齐星河的脸上,那深沉的唇印见证着她的思念。
“将人带上来!”画面里傅春山说道。
不一会头戴黑罩、双手被绑付在背后的齐星河就被人架了进来。看他身上有不少污渍,衣衫不整,略有损破,怕是经历过打斗。头罩取下,俊朗的脸庞呈现,只是鼻青脸肿,也但难掩健硕,亲切。
“这是哪,你们把我带到这来做什么。这是法治社会,你们可别乱来,不然我要报警。”
“呵呵呵,小子,安分点。这里可是四虎堂总部,是独立于法的存在,我劝你识相点。”屈从善在旁得意道。
“哦,原来是赫赫有名的四虎堂呀,我跟你们无怨无仇,干嘛要抓我。”
“安静,为什么抓你?定是你惹了我们,等下我们堂主有话问你,你如实交待,不然,你知道的,嘿嘿。”
“好,你们问吧!我定知无不言。”齐星河眼神桀骜,刚毅十足,季如雪看到这里莫名地伤痛,原来齐星河在外是那么孤傲,是他把锋芒锋藏起,把温柔给了自己,难怪被称为“怪杰”。
“你叫齐星河,是吧!”柳海鹏翘着二郎腿仰靠转动椅,吐着烟雾,目光无视而道。
“是的,我叫齐星河,不知贵帮将我带来有何贵干。”齐星河挺胸而立道。
“请你来,也没什么事,就只想问清点事。”
“哦,承蒙抬爱,请指教。”
“哼,小伙子,不错,临危不惧,有骨气。要不是你触碰了我的底线,我很乐意让你加入我们四虎堂或进入昆鹏集团。只可惜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接近季如雪。”柳海鹏立身端居而坐,烟悬半空,上下打量了一番齐星河道。
“堂主说笑了,我和老婆两情相悦在一起,不犯法,不违纪,我触碰了你哪门子的底线。”齐星河表情霎时严肃,怒目圆睁道。
“哼,年轻人,稍安匆躁,我也不想和你做无谓的争执。开门见山的说吧,你知道季如雪是什么人吗?你知道她是谁的人吗?你一无所知吧,就敢和她在一起,你是傻,还是别有用心。你最好给我老实交待,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让你悄无声息在这梧城消失,你好好掂量、掂量,想好后再说。”柳海鹏眼光斜瞟了眼上空正对着的视频方向,想必是早有准备在此安装了摄像头。
季如雪灵机一动,想到当初柳海朋给自己齐星河拿钱潜逃的画面,场景就是这里,人员也是这些,细想柳海鹏的话似是在下套,让齐星河临威而变,早有预谋;季如雪提壶灌顶,一下明白了所有,再看向齐星儿,心里无比紧痛。
“她是什么人?与我何干!我喜欢就行,与人何干。更何况她现在是我的妻子,其他的都不重要,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呵护她。”齐星河岿然不动,波澜不惊的镇定让人敬佩。他的话,甜蜜无比,季如雪感动不已,脸上扬起了得意与幸福。
“哦,情深义重嘛?不错,不错,真是羡煞旁人,但话别说得大满与太早,我想,当你了解了她的过去和为人,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我也不卖关子了,先给你看点东西。阿山将手机拿来,给我们的齐大情种观摩、观摩我们梧州娱乐女王的风采。”柳海鹏抽了口烟吐着烟圈,满脸的笑意融融,招招右手,傅春山乐呵呵地将一部手机奉上。
傅春山将手机打开,放到齐星河面前,此时画面调整,手机部位在不断扩大,里面的内容逐渐呈现,虽不是很清晰,但内容可辨。令季如雪想不到的是,手机里竟是自己在柳海鹏别墅玩SM时的各角度裸照和视频,媚态百出、形象尽毁。季如雪如晴空霹雳,一下滑倒在地,口中不断说道“不……要……看,不要看……”满脸惊恐,抓慌无措。
“怎么样,视频好看吧,季如雪的表演精彩吧!一想到她脱光衣服带上刑具匍匐在我面前摇尾乞摆的样子,我就无比舒服。咦,她可能从没在你面前主动过吧,哟哟,绿毛龟,季如雪是什么人?现在不用说了吧!她是我养的一条狗,一个任我玩弄的泄欲女奴,也是我一手栽培的取悦权贵的工具,如何,感受不错吧!愤怒?无能地狂啸?认命吧,小子,季如雪不是你能拥有的。好聚好散,你若离开她,我给你笔钱,保你余生无忧。”柳海鹏说着站了起来,在齐星河面前手舞足蹈、得意忘形道,而齐星河虽面色不悦但还是古井无波,只是双眼微眯,面露微笑。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在乎的,我想我老婆一定有她的苦衷,已过去之事,不能改变,又何必强求,徒增烦恼罢了。我喜欢的是她的现在和未来,你不必激我,无效。”齐星河眼脸微颤,面如止水道。
“嘘……嘘……你可还真是忍者绿毛神龟呀!你相信季如雪?但她值得你信任吗?你可能连她现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吧!那我好人做到底,让你看看,你的白月光,我的性奴,季大女王在做什么,善子,联线,上直播。”
只听“咔”一声弹指之响,屈从善笑咪咪地拿着手机而来。
电脑里的画面再次扩大,上面的内容正是六年前季如雪在做人体宴,王正廷正在用生鱼片蘸她的蜜汁……一切不堪入目,一切三观尽毁……画屏回归正常,原本镇定自若的齐星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一口鲜血直喷,眼角垂泪,默而不语,他的表情复杂,有失望、有痛苦、有不甘,而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咬紧的唇浸溢出血,无奈地苦笑,让人心生怜惜。观看的季如雪也是心如刀绞,碎了,化了,悔恨还是悔恨。是个人,都无法接受,更何况他爱她、信她那么深。
“哎,小子何必呢?我就说她不属于你,你看,是吧,她是人,尽,可、夫的骚货,是大众情人,只属于资本,谁有钱和权,谁就能拥有她。我对她很了解的,为了钱,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柳海鹏字字珠玑,意犹未尽,继续说道。杀人诛心,柳海鹏的惯用的伎俩。
“别说了,你给我闭嘴,你们这些魔鬼,你们不把人当人,这些我不信,我不信,是你们逼她的,对不对,对不对?”齐星河狂吼道,声音振耳发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又能把我们怎样,你从来没有去了解过她,她是什么,想要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绿毛龟,你活该被绿,你太单纯了,徒有一身蛮力,知人知面不知心呀,你错就错在太相信她,太娇惯她了,而她从来没有爱过你,你想想,她为你做过什么,一样都没有过吧,你可看到了,她为我可是做尽了一切,你拿什么和我比;你不过是她在外面的一个身份招牌罢了,可悲呀可悲,我真替你不值。哦,还记得之前你们闹矛盾她避而不见你吗?你知道她去了哪?去了我的别墅,任我用鞭子抽打她犯贱摇摆的丰臀上,她那发浪之态可是享受得很,对你可是没一点念想哦。亏你还满世界地去找她,可她对你却完全不在意哦,哈哈哈……”字字诛心,杀人无痕,柳海鹏歪嘴一笑,那邪魅一眼,诡谲无比。
季如雪看着,不断说道:“星河,不是这样的,你别听他所说的,我心里有你,我爱你,我一辈子都爱你,你别听,你别信……别信……”。
画面中的齐星河面有难色,已没有了原先的底气。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季如雪会这样对我,你把她叫来,我要当面问她,你把她叫来……”齐星河歇斯底理道。
“叫,怎么叫,人家可是正在享乐呢,她那身体,欲望强着呢!你算什么东西,说叫就叫。”柳海鹏说完,大厅哄堂大笑,吵讽之状千姿百态。
“好了,既然你已知晓一切,那就安心上路吧!”
柳海鹏说完从背后取出一把利刃一个转身、弯腰,一刀一刀刺向齐星河的腹部,口中不断说道:“让你抢我儿子的东西……让你抢……”血肉模糊,直至对方没有了一丝生气。
满屏的血肉模糊,圆睁的愤怒之眼,死不瞑目。
“喵”地一声,一只黑猫误闯进来,傅春山喝斥了几句,一脚踢出,猫尸躺在了齐星河旁的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