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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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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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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惜合兮》连载

第二十八章 收网“破冰”

凌晨的梧城,喧闹的警笛声响起,与此同时,华国各大城市,甚至中小城市也是警笛四起,一项名为“破冰”的抓间谍话动在全国同步进行,这是经历过数天布局的机密行动,一切只听指挥。梧州由中央派干将宫正义坐镇部署。

梧城,是现代化的国际性大都市,地处东南沿海,是开放前前沿,面向世界,为此世界资本纷纷涌入,各种隐秘势力也不断潜入,通过资本的操纵,试图掌控、扰乱华夏市场;并通过资本腐蚀一些达官政要,长期窃取华国机密,蚕食着华夏肌体。此外,透过资本操纵下的文娱侵蚀华国文化,淡化国家认同,企图让华人沦为资本工具,受其奴役,完成文化殖民。其间数影视行业最为严重,在其资本操持之下,配和着西方在其领域的所谓话语权,架着“自由”的外衣,随意打压华国原有生态,让其包装过后的歪风邪气肆意蔓延,鼓吹着个人主主,资本至上,挑战着华国天下为公、为人民服务等的公序良俗,试图颠覆人们的三观,危害无穷。

梧城文娱,占据华国六分之一的江山,为全国输送着数以万计的文娱作品,素有“造梦工厂”之称,而昆鹏集团在梧州执牛首耳,其在文娱方面的产业也是不可小趣,季如雪被称为“娱乐女王”,一方面是其玩的花样百出,另一方面就是她掌握着大量的文娱传媒,“富春阁”之所以艳名芳著,其与娱乐圈千丝万缕的关系自是不言而喻,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文娱产业是个暴利产业,西方资本自是不可能不分一杯羹,彼此之间早已尔虞我诈,并且西方力图独占鳌头,为此双方之间的渗透也早已开诚布公。而对于这些效命于外国资本的商业间谍,华国通过天网系统和唐薇薇的U盘信息,早已登记在册力图大鱼小虾一网而尽。

季如雪知道集团有人被抓的事,是到了第二日清晨,是由她在集团扶持的亲信传来信息和打来电话。她知道集团内部有间谍,但结果还是令她大吃一惊,因为其中有许多是她的亲信,前助理叶莹竟也在列。多少人,多少事,能在利益面前不忘初心,或迷了心,或心之所向,或被裹挟,终究是低了头,世事无常,而又皆有迹可循,可谓朝闻道夕死可矣。

一夜暴风骤雨,除了“开心螺粉店”略有风声,梧城还是按照着她的生活方式进行着,对于一般百姓而言,国泰民安比什么都重要,他们不会去出卖国家,也没有理由去卖国,因为除了国家他们别无依赖,若遇动乱,那些权贵、富贾、明星达人等可携资潜逃,而一般的大头百姓没有那实力,也不愿背井离乡,所以没有谁比他们更爱国的了,因为失去就意味着一无所有,小民尊严是建立在大国风度上的,千百年来分封宗法构建的家国一体观和郡县制组织的乡土情意早融入了华人的血脉肌理中生生不息。安土重迁说明了一切 。

季如雪一早起床,先美美化了个妆容,这是事隔多月后她重返集团,她要把好的印象留给别人;然岁月是女人的克星,它消了伊人憔悴,它掩了皓腕凝脂……惟添了眼角的鱼尾纹,昭告着美人迟暮。其实季如雪也才三十多岁,正是徐娘风韵的年代,但近期的轮番打击,使她泪水盈盈耗了元气,俗话说女人是水做的,流水无痕,夺去了美人盛世容颜。虽几经敷、抹,脸上的黯淡还是肉眼可见,季如雪也感到了时间的无情,岁月败美人,她已不再年轻,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来到“昆鹏大厦”,季如雪径直走向自己先前的总裁办公室,布置还似之前,干净整洁,花香袭人,定是有人常期打扫和更换,集团人员调动和转离不少,不像之前热闹和忙碌,有种人去楼空的失落感。这个由季如雪等人一手打拼出来的江山,不过一年光景竟沦落至此,她难免伤感,毕竟她为那倾注了太多的心血,为此她负了齐星河,害了家庭,到头来没想到会是这般境遇。

刚坐下不久,助理田悠然就敲门进来。

“季总,欢迎你回归。”

“得,你我就不用来那套了,说重点。”季如雪正襟而坐看着报表道。

“好,我就直奔主题了,据小道消息,我们的王婉柔副总裁可能被抓了。”

“因什么被抓?”

“季总不知?自您走后,虽然她是副总,可她堂而皇之地就以总裁自居,利用权利之便和董事长生病住院的间隙,大肆转移集团资产,中饱私囊,为了洗钱与境外组织勾结,出卖集团机密,其早早就被国家天网系统跟踪。昨晚的雷霆行动,她可能首当其冲。”田悠然义愤填膺道,语气间尽显不满。

“她这妮子,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昆鹏待她不薄,她竟引狼入室,惹火上身,枉负了一身的聪明才学。”季如雪缓缓道,尽显惋惜。

“季总,你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把你也是当亲姐姐看待,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田悠然怏怏呢喃道。

“有话别藏着掖着,让人难受,你我姐妹有话但说无妨。”

“那恕我直言了,你可能不知,现在的昆鹏集团早已不是之前的昆鹏了,内部早被股东掏空了,图有个花架子,我劝你也早做打算,莫因此让自己身陷囹圄,那不值得。王婉柔只是集团之一,不是惟一,树倒猢狲散,那只是时间问题,你还是不要淌这浑水了,不值得。”

“嗯,你说的,我会考虑,谢谢你。”

“你我何须说谢,你见外了,我一个打工妹能有今天,全赖季总信任和栽培,大道理我不懂,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无论季总如何选择,我都坚定不移地陪你走到底。”

“好,不愧是我季如雪看中的人,阿然,我真心感谢你,感谢你的不离不弃,感谢你的信任。集团之事,我早有耳闻,这次来,我也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你还年轻,经历清白,有本事有干劲,前途无量,我这有点小钱,你拿去,换个地方,换个工作,或做个小本生意,好好生活。”

“季总,你别这样,别抛弃我,我愿意和你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也不怕。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田悠然眼眶盈盈,泪眼婆娑道。

面对田悠然,季如雪有过感同身受,同样是贫寒农家子弟,同样是重男轻女,同样是父母以欺诈的方式将之卖掉,同样的命运不公,使她们较早见识了人间的冷暖,好在季如雪遇上了柳海鹏,田悠然遇见了自己,不至沦作资本的奴隶和工具,不会像富春周其他女子一般身不由己。提携之恩,季如雪同样甘脑涂地地为柳海鹏不惜付出一切,以致忽略了最爱她的丈夫;命运的齿轮再次扭转至相似的刻度,她不希望田悠然像她一样不加计较地付出,那样其实对谁都不好。盲目的付出,不辨是非地付出,害人害己。季如雪不想让田攸然重蹈她的覆辙。

“悠然,谢谢,你对我已经仁之义尽了,不用再付出了,我是过来人,我以前也和你一样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不加计较地付出,但当我失去你姐夫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可以自私地为自己活一点,不必那么拼命,我们缓一下,其实生活的美好就在身边。我希你以后能好好地生活,找到幸福,狠狠地幸福下去。”季如雪起身,手搭在田悠然的左肩上语重心长道。

“季总,我……”

“别说了,去吧,我不怪你。”

季如雪将一张信用卡从皮包中取出塞到田悠然手中,会欣一笑,再次拍了拍肩。对方无语,脸却写满了情意。一个转身,一个回首,苦涩地笑,无尽的情,再回首,终也去了。

季如雪回归集团后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许多人事调动涉及广泛,实属罕见,虽集团有扭转颓势之气,但其根基早被动摇,她的付出不过杯水车薪,集团也早就离心离德,破产只是时间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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