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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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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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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惜合兮》连载

第二十七章 故人相逢

萧君默回到住处,的确发现了被切割的天花板痕迹,他找来梯子,轻轻敲击,打开手机灯看到了U盘,随之将其取下,插入电脑进行了相应读取,其间有多层密码设防的文件,他尝试了多种方式,最终还是输入自己的生日才将文件打开,此刻,萧君默眼眶一热,泪水夺眶而出,俩人的点点滴滴也浮现心头。

手执生日密码,层层破解,里面多是一些龙头企业和高官们的机密资料。萧君默打开一些视频,是唐薇薇与人亲密时通过衣服扣子里的针孔摄像头拍摄的,露骨的话让人发麻,透露的机密更是让人嗔目结舌,里面还有一些高官与境外势力密谈的信息,尺度之大让人不敢视、听。里面:美人是境外势力投石问路的钥匙和资本,对方通过各种手段让其沉沦,为其控制操纵,不断蚕食着华夏的根基。

确认里面的内容后,萧君默并不急着将之上缴,而是深思熟虑了许久,也在不断思考唐薇薇所言交给道长的含义。道长当是前段时间所遇的那位无疑,而为何要交给他呢?他有何过人之处?他能信任吗?带着不解,萧君默再次启动了黑客系统,弹出的信息让他大吃一惊。

数握显示,杜荀鹤,青城派长老,年岁不知,乃是国医圣手,上至达官显贵,下至黎民百姓,被其救助者无数,其青城门徒广布九州,或执掌枢要或镇土守疆,华夏之人莫不敬服。而青城派执掌者表面上是凌虚道人余鸿渐,实则由杜荀鹤掌握,其天师令出,道门无敢不从。

没想到那潇洒自如的邋遢老道竟有那般本事和身份。

萧君默转念一想,作为国民名媛的唐薇薇能信服者,那自也并非等闲之辈,她所在的境外组织想必也是手法通天之类。那么好的一个女孩,为何会沉沦至此?是她的不幸,还是命运的捉弄?不可置否。或许当资本涌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该有那么些人会成为资本的俘虏,是她,或她,亦或是你我!不过有得选和没得选罢了!唐薇薇出于什么目的,其实并不重要了,但作为心动者,萧君默选择了原谅。因为,她对他曾心动过,爱过,也无能为力过。

她是什么时候沦陷的,是高中时被陆超明父子下药轮奸、拍照后被其父子的威逼利诱;是大学时为了摆脱陆超明心甘情愿出卖自己给权贵换取对陆家的报复………终是青春犯了错,用一错再错去补错,终究全是错。一步错,步步错,就如她在视频里所说的;她是自小就爱齐星河的,奈何命运弄人,她满是污浊的身早已配不上他,她用尽力气去消除污秽,没想越洗越黑,最终不可自拔,也错过了齐星河,她为替他复仇,不得已出卖自己,出卖国家,只为将昆鹏集团打跨,终是错付,也终是错过。惟独没料到精心策划地接近萧君默,却被对方的正义感和温情所动,她是为了萧君默手中关于昆鹏集团相关资料而去的,却也是为了不让境外组织不伤害他而回,万般因果,不知何起。

萧君默想起唐薇薇不禁黯然伤神,有些许的失落。但斯人已逝,活者还得面对当下,萧君默也就顾不得悲伤,调整心情后,他还是去了那家“开心螺粉店”。

这日的梧城,还似以往那般繁华与热闹。

萧君默到店等了半天也不见杜荀鹤来,他转思一想,又辗转至津桥,看到了在回廊中观看视频津津有味的杜荀鹤。

“来了,坐。”杜荀鹤眼了眼萧君默后拍了拍旁边的栏轩道。

“嗯,道长,我找你有事。”

“哦,那你说。”杜荀鹤目光还是停留在视频上,表情怪异令人不适。

若是以往,萧君默定拔腿就走,而时至今日,经历诸多的他还是和颜悦色地对杜荀鹤道:“道长,薇薇托我将这个U盘交给你,她说,你知道怎么做。”说着将一U盘递出。

杜荀鹤接过U盘,大拇指和中指夹住,呈拈花状,随后精之一功,只见U盘滋滋发出光芒,眉皱眼转,收状如初。之后微微一笑道:“小哥不诚实哦,信不过我呀!”

萧君默脸色大变,惊骇不已,表情抽搐,喃喃道:“对不起,道长,事关重大,我也得小心谨慎,不然就对不起薇薇的牺牲了,望海涵。”

“哎,无妨,无妨,世间因果皆各循其道,我本不想沾这因果,奈何已沾救你们之因,也必要成了如今之果。刚才试你心性,果见长不少,孺子可教。你去将U盘拿来吧,我青城一派广占玄关,为国护脉守疆,我这闲游散人也出它一分之力。”杜荀鹤声正辞严道,一改往常散漫之态,让人一时难以适应。

“多谢道长,你先在此等候,我这就去速速取回。”萧君默见杜荀鹤拈指探盘,就知自己在试探他,如此功法也让他心服口服,也就放心将东西交给他。

萧君默转身向藏U盘的保险公司而去。杜荀鹤也起身,准备活动一下筋骨,惊鸿一瞥竟看到有人尾随在了萧君默身后,他心中暗叫不好,因为从那尾随之人的身形和行动可探知,对方已是异化之灵,要么是天地之物得造化为人;要么就是违天伦用“肉白骨,还生灵”之淬体而生,而观其脸色白净异常,更似后者,他身体轻飘,落地软弱,似是气血不足。如果季如雪在此,她定是欣喜若狂,因为那人就是齐星河,跟踪萧君默就是为了拿到那些信息。

杜荀鹤也不作声张,悄无声息地弄个黄雀在后。待杜简鹤赶上两人时,是在一深巷,双方厮杀正酣,萧君默被打得口吐鲜血,右手撑地勉强立于不倒之势;而齐星河则右手成掌,欲呼啸打来将萧君默毙命,虽戴了口罩和帽子,但伟岸俊逸之姿还是难以遮掩,也难怪会有那么多女子沉沦其间。

杜荀鹤见状,又一次化气成冰,射将出去,直击齐星河掌心,黑色的血液流出,齐星河促不及防,一个空中旋转侧翻在地。此时帽跌落,口罩也挣开,露出了阴郁俊美的脸,齐星河的脸。一旁的萧君默大吃一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如丧考妣。

“齐星河?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少费话,把东西交出来。”齐星河阴冷而视道。

“不行,这是薇薇舍命守护的东西,我不能给你。”

“那好,那就别怪我不容气了。”说完齐星河运转周身之气,再次幻化成猫首人身的灵异之状,一跃而起扑将过来。

“畜牲,休得伤人。”杜荀鹤围将上来,一个万法归一,玄冥一指划将出去,只见白光闪耀夺目,如激光扫射,悬在半空的齐星河被光波及击破幻身,飞过数米打在墙上又摔落下来;身上一如刀划过之痕,穿透衣服烙在胸前浸着血液,口也不断吐出黑血,惨白的脸更无了血色。

“齐星河,你这畜生,枉负薇薇对你一片情深。为了给你报仇,不惜成为境外势力的工具,她负了国,负了父母,惟独没有辜负你呀。你初中时与人发生纠葛,是她跑去陆超明家求助,而那晚他们父子对她下药,将她沾污,她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她有什么错,错在她喜欢你,而你却是个自私自利之人。你不配得到她的爱,你是魔鬼,你是灾星。”萧君默难掩愤怒,连线贯珠似地将旧事重提起。

“哼……哼……不必多言,多说无益,行动失败,只求一死。“你,你……你真是顽固不化,冥顽不灵。”

齐星河,年纪二十多岁的模样,压着、忍着,不管诘责之言,一切无辩、无怨,一副波澜不惊之态。他不知道唐薇薇所为?不,他知道,他怀念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打闹嬉戏,谈天论地,亦或一醉方休……放纵地酣畅淋漓。然如今,他不能放手,他做不到,他已经死过一次,他不能错过这次机会!若是失败,一切归无。是而一切似是宠辱不惊,不过是强颜欢笑的无奈罢了:一心寂,则万念定;一念动,则万千劫。在他的身上,道道生活的伤痕,划过脸颊,化作云淡风轻,却也让人不解、痛心。昙花一现,只为韦陀;若水三千,只取一瓢独饮,至彼岸花落,水落石出,自是柳暗花明。微微一笑间,笑傲江湖。他的心,很痛!但不能展现。

“异灵,休要猖狂,你既已身消命殒,何必再执念重生。你可知,这逆天之法,一来你活不过三月,终将魂飞魄散,二来这还生之法乃是以你之子孙十年阳寿换一月之阳,你真不在乎?三则违天逆道之举必遭九天雷劫,必是灰飞烟灭。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既淬体重生,木已成舟,今日我暂且放你一马,将生前未了之愿去了,是时我定替天行道。”杜荀鹤从怀中取出天师印道。

“哼,你们何必假慈假悲,若天有道,那又怎会让那么多坏人逍遥法外,又怎会有那么多冤假错案。为今之势,不过以强权者为尊罢了。哪有那么多的天道轮回,不过自欺欺人罢了,我向知不敌于此,要杀要剐,少啰嗦,悉听尊便。”齐星河闭目昂首,面无表情直面生死道。

“哎,你真是冥顽不灵。”杜荀鹤叹惜道。他与之纠缠这么久,对齐星河之事,自是已有所耳闻,他好心放他一回,没想到得到竟是这般回应,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们玄门做好除灵卫道就好,少来沾这世间的因果。快快动手,只求一死。”

“那好,我就成全你,望你早脱苦厄,早登轮回。”说完杜荀鹤口念玄语,右手执印,左手呈万法归一的玄门手势,不一会金光从印中射出将齐星河罩住,他也无痛苦之状,脸溢阳光,坦然而赴。

“臭道士,少来假仁假义。”一温婉如百翔般的女子之声传来,只闻一股花木清芳之香袭过,沁透人的心脾,再定眼,齐星河竟没了踪影。

熟悉的味道,那么迷人,意识空间里的紫荆葫芦也有所感触,蠢蠢欲动,杜荀鹤心尖一紧,一阵刺痛,千百年来未有的压迫感袭涌而上。

“道长,没事吧!”萧君默强忍痛楚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杜荀鹤道。

“没事,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如此强盛之异灵。”杜荀鹤抚住胸口道。

“异灵?道长它是什么东西?为何有这般能量?”

“异灵,分为异类和灵类,异类有点像我们平时所说的妖怪,它是天地之物在某些特殊环境下吸附了天地间的灵气,产生异变,具有了思维,可保持原来的形态,又可幻化为人,其不作恶可承天地之德,自生自灭,犹如人生一世,亦不过百年光景;而一些异类希冀长生永葆人形,那它就需不断更换纯阳或纯阴之年轻鲜血,那么势必伤天害理,残害无辜之人,故此类异物必须除之,是而有我玄门之存在。至于灵类,你们并不陌生,乃人死时执念过重,又遇天机得以存留世间,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鬼,特定环境下可附于人或动物,一般伤害较轻,但扰乱了轮回之道,也会给世人造成伤害,故而对其得驱避,顺应天道,助其轮回。”杜荀鹤侃侃而谈道。

“受教了,那什么又是轮回!是不是传言中的投胎?”

“道理差不多,宇宙之间,能量守恒,各星系之间看似孤立,其实不然,彼此间都有联系,其物质不过是彼此交换;其总量不变,不过变换位置罢了。人与动物,异灵与人,动物与植物,其实都可互换,这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六道轮回。”

“不是很懂,但也明白了点。各星球之间相距那么远,又怎么实现换转?”

“这里面有时空之门,也就是人们所说的黑洞。人之生死都通过它,于之而言转换不过瞬息之间。故而轮回需要机缘,如果执念过重不入时空之门,那灵魂久滞终将消散在此空间,另一空间也会重生一灵取代,以维持宇宙之平衡。故,万物各行其道,违逆者遭反噬,是为天遣。”

“这真是玄门之玄,玄之又玄,太高深了。”

“轮回之事,信之则有,不信则无,人还是珍惜当下,过好当下,心存敬畏,少耗因果,此消彼长,缓缓图之,大起大落消耗过快,此之不好。”

“嗯,道长所言极是,以后的日子我定珍惜好每一天。”

“你取的东西拿到了吗?”

“当然,不然齐星河又怎么和我拼斗。”萧君默说着在腰间的皮带扣上一按:“咔”一声,弹出一铁片,里面有一小空间,U盘镶嵌其中,他抠出交与杜荀鹤。

杜荀鹤接过,手呈八封之势旋转,一瞬之间U盘凭空消失,装进了意识域里。

萧君默见状,啧啧称奇道:“奇了,怪了,U盘这是哪去了?”

杜荀雀指了指自己道:“在我身体里”。

“身体里塞东西,怎么可能?”

“人身体本身就是一个独立空间,里面又有若干小空间,通过时空之门装进点东西也不为过吧!”

“嗯,嗯,但还是难以置信。”

“别瞎想了,好好去享受当下的生活吧。”

杜荀鹤话音刚落,一下也就没了踪影,此时萧易默倒也习已为常。也正如他所言,他通过时空之门转换了个地方也不足为奇,他既能说其理,也必掌其道,一切像似玄幻,只是世人未解其密罢了。

另一边,京都检察院,邋遢道士杜荀鹤出现在检察长办公室,检察长作了个揖,极度敬重,随后,杜荀鹤将U盘递给他,一个移空换位又回到了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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