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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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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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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弼:大唐烽火传奇》连载

第一十五章 援军将至,准备反攻

残阳如血,倾洒在历经战火洗礼、伤痕累累的城垣之上,那斑驳的城墙,仿若一位暮年的勇士,虽遍体鳞伤,却依旧顽强伫立,坚守着脚下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城中弥漫着久久不散的硝烟气息,混合着血腥味儿与尘土味儿,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百姓们躲在残垣断壁之后,眼神中满是惊惶与疲惫,士兵们则身披残破的战甲,或倚着兵器休憩,或强撑着精神巡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这场漫长战事的无奈与坚韧。

就在这看似无尽绝望的氛围之中,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骤然打破了死寂。一匹快马裹挟着滚滚烟尘,风驰电掣般冲进城门,马上的信使满脸征尘,却难掩眼中的兴奋与激动。“援军将至!” 那高亢的呼喊声,恰似春日惊雷,在城中轰然炸响。刹那间,原本死寂沉闷的街巷沸腾了起来,军民们纷纷涌出,奔走相告,欢呼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希望的乐章。有耄耋老者,颤抖着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感恩上苍终降甘霖;有孩童蹦跳着,挥舞着手中简陋的木剑,眼中闪烁着憧憬之光,仿若已然看到胜利的旗帜在城头飘扬;年轻的妇人抱紧怀中幼儿,喜极而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洇湿了衣衫,那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是对生的重新渴盼。

李光弼在军帐之中,正对着满案的地图蹙眉沉思,手指下意识地敲击着桌案,似在权衡着这危局中的每一丝转机。信使的闯入,让他猛地抬起头来,那素来沉稳坚毅的面庞,瞬间被惊喜点亮,双眸之中光芒璀璨,恰似夜空中燃起的璀璨星辰。“快,传诸将议事!” 他霍然起身,声如洪钟,军令如山,片刻间,将领们鱼贯而入,人人脸上都带着几分期待与急切。

“诸位,援军将至,此乃天赐良机,我等苦守至今,终盼得曙光!” 李光弼大步走到地图前,手中马鞭一挥,重重地落在标注着敌军营寨的位置,“如今,不可错失这扭转乾坤之契机,需得精心谋划,一击必胜。” 众将闻言,皆挺直脊梁,目光炯炯地望向主帅,那眼神中满是信任与跃跃欲试。李光弼仿若一位胸有乾坤的棋手,在这无形的棋盘之上,开始布局谋篇,步步为营。“我意采用内外夹击之战术,待援军兵临城下,我城中之军先从正面佯攻,以勇猛之士冲锋在前,喊杀震天,务必吸引敌军主力,使其无暇他顾;与此同时,选派精锐之师,趁夜色、寻小道,从侧翼迂回包抄,直捣敌军后方营寨,打他个措手不及。” 将领们纷纷点头,或沉思,或建言,营帐之中气氛热烈,思维的火花在碰撞中绽放。

军令下达,城中宛如一台被重新注入动力的精密机器,高速运转起来。将士们闻听援军将至,士气空前高涨,往昔的疲惫与消沉仿若被一阵劲风扫去,无影无踪。校场上,日夜操练之声不绝于耳,刀枪剑戟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记挥砍、每一次突刺,都饱含着必胜的决心。铁匠们袒露着古铜色的臂膀,抡起铁锤,重重地砸在通红的铁块上,火星四溅,只为将兵器锻造得更加锋利、更加坚韧,那 “叮叮当当” 的敲打声,恰似催征的战鼓;木匠们则忙碌于修缮城防,加固城门、修补城墙,新添的木梁与石块,让这座城池愈发固若金汤。军民齐心,各司其职,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为将士们送水送饭,照料伤员,那一碗碗热气腾腾的饭菜,一壶壶清冽的泉水,传递着无尽的温暖与支持。

李光弼身着铠甲,身姿挺拔,穿梭于各营之间,所到之处,士气愈发昂扬。他走进一营,看着正在操练的士兵们,高声喊道:“将士们,援军已在途中,胜利在望!我等坚守至今,为的便是这一刻,如今,当抖擞精神,与我一同浴血奋战,将敌军赶出我们的家园,还大唐山河以太平!” 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震云霄,手中兵器挥舞得更加虎虎生风。在另一营,李光弼亲手接过一名小兵递来的长枪,掂量一番,赞道:“好枪,有此利器,何愁敌军不破!” 那小兵涨红了脸,挺起胸膛,大声回道:“愿随将军杀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光弼拍拍他的肩膀,目光中满是期许与鼓励,转身又奔赴下一处营地,如同一盏明灯,照亮着将士们前行的道路。

这日清晨,天色微明,李光弼身披斗篷,登上城楼,极目远眺。城外敌军营寨连绵,好似一片乌云压境,但其兵力分布、营帐布局,皆在他的眼中一一明晰。他负手而立,沉思良久,依据敌军态势,将城中兵力细致划分。那正面佯攻的队伍,挑选的皆是军中最为勇猛无畏、嗓门洪亮之人,他们肩负着吸引敌军主力的重任,需以磅礴气势、震天喊杀,让敌军误以为我军倾巢而出,拼死强攻;而侧翼迂回的,则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熟悉周边地形,如同暗夜幽灵,能在夜色掩护下,借助山间小道、隐秘沟渠,悄然潜伏至敌军后方,犹如一把利刃,直插敌军心脏。

“传令下去,各队伍务必牢记自身任务,不得有失。” 李光弼目光冷峻,语气坚定,“正面进攻,要打出我大唐军威,声势愈大愈好;侧翼迂回,需隐秘迅速,时机一到,果断出击。” 为确保协同作战,万无一失,他还精心确定了联络信号,烟火升腾,号角长鸣,不同的组合、不同的节奏,皆蕴含着特定指令,或进攻,或撤退,或变换阵型,让各队伍即便身处不同方位,亦能心领神会,默契配合。

在营帐之中,李光弼又一次召集将领,沙盘之上,模拟着作战场景,反复推演,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敌军狡诈,若正面佯攻受阻,侧翼务必加快速度,不可贻误战机;若敌军后方空虚,迂回部队可直捣其营帐,焚烧粮草,扰乱军心。” 将领们聚精会神,将每一项指令、每一个变数,皆铭记于心。

夜幕降临,星辰闪烁,城中一片静谧,却暗藏汹涌。将士们早已披挂整齐,磨刀霍霍,等待着那决战时刻的到来。正面佯攻的队伍,在城门后列阵,火把摇曳,映照着他们坚毅的面庞;侧翼迂回的精锐,悄然出城,隐没在夜色之中,宛如融入了无尽的黑暗,唯有那偶尔闪过的寒芒,昭示着他们的存在。李光弼身披战甲,坐镇城楼,身旁的烟火、号角早已备好,他的目光穿透夜色,望向远方援军即将出现的方向,心中默念:“援军速至,此战必胜,大唐荣耀,不容有失!” 城中军民,亦皆屏气凝神,翘首以盼那扭转战局、重燃希望的曙光。

时光缓缓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似被拉长,煎熬着众人的心。城外敌军营寨中,灯火通明,巡逻士卒的身影来回穿梭,殊不知,一张致命的大网,正悄然向他们收拢。突然,远方的天际线上,隐隐传来马蹄声与喊杀声,援军,终于来了!李光弼猛地起身,手中马鞭一挥,大声下令:“点火,吹号,进攻!” 刹那间,城楼上烟火腾空而起,号角声划破夜空,震耳欲聋。城门轰然打开,正面佯攻的队伍如汹涌的潮水,呐喊着冲向敌军,声若雷霆,刀光剑影在火光映照下闪烁交织;侧翼,精锐之师仿若鬼魅,沿着既定路线,急速逼近敌军后方。敌军营寨瞬间乱作一团,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打得晕头转向,正面受敌,后方遭袭,首尾难以兼顾。城中军民望着这一幕,欢呼声再度响起,那是胜利的前奏,是希望的奏鸣,在这大唐烽火燃烧的夜空中,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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