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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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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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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弼:大唐烽火传奇》连载

第二十二章 河阳移军,再担重任

乾元二年,大唐的疆土之上,烽火依旧肆虐,硝烟弥漫不散,恰似一张灰暗的幕布,笼罩着山河破碎的大地。汴州,这座曾经繁华昌盛、车水马龙的州郡,此刻却陷入了绝境,局势岌岌可危,犹如风中残烛,在叛军汹涌的攻势下,飘摇欲坠,随时都可能被那无情的战火彻底扑灭,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朝廷之上,气氛凝重而压抑,君臣们望着前线加急送来的军情奏报,眉头紧锁,面色阴沉。皇帝坐在那雕龙刻凤却也难掩沧桑的龙椅上,手中紧握着奏疏,目光中既有对局势恶化的忧虑,也有对往昔猜忌李光弼一事的些许懊悔。虽说此前因鱼朝恩等人的谗言,使得君臣间信任有了裂痕,猜忌的阴霾久久不散,可如今,放眼朝堂,遍览诸将,权衡再三,却深知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无人能比李光弼更具谋略、更有能力胜任救援汴州的重任。无奈之下,那道诏令还是缓缓送出了皇宫,带着几分复杂与勉强,命李光弼移军河阳,期望他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李光弼在前线军营中接到诏令,他展开那黄绫圣旨,目光扫过上面熟悉又略显陌生的字迹,神色平静,未露丝毫怨怼之色。身旁的副将却按捺不住,愤懑道:“将军,朝廷此前那般猜忌咱们,如今汴州有难,才想起您,这实在不公!” 李光弼抬眸,目光深邃而坚毅,望向远方河阳的方向,缓缓说道:“我等身为大唐军人,护国安民是天职,岂会计较个人恩怨得失。此刻汴州百姓深陷水火,大唐社稷危在旦夕,我等责无旁贷。” 言罢,他迅速整军,传令营帐内的将士们收拾行囊、检查兵器,准备拔营启程。

大军踏上征程,道路泥泞不堪,雨水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仿佛是老天也在为这乱世哀伤哭泣。士卒们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却依然被雨水打湿了衣衫,脚步在泥沼中跋涉,溅起高高的水花,可那行军的队列依旧整齐,透着严明的纪律。李光弼骑着高头大马,身姿挺拔地走在队伍前列,雨水顺着他的铠甲滑落,滴答滴答地掉在地上,溅起细微的泥点。他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那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与犹疑,唯有熊熊燃烧的斗志,仿佛在这风雨兼程中,已然看到了汴州解围、大唐重振的曙光。

“将士们!” 李光弼勒住缰绳,高声呼喊,声音穿透雨幕,在队伍中回荡,“虽说朝廷此前对咱们时有误解,可咱们心中装的是大唐的万里河山,肩上扛的是百姓的身家性命!此番移军河阳,咱们务必解汴州之危,重塑我大唐军威,让叛军知道,我等军人,铁骨铮铮,绝不畏惧任何艰难险阻!” 将士们闻言,齐声高呼,声震云霄,那呼喊声在山谷间回响,久久不散,似是对将军号召的坚定回应,也是对叛军的隔空宣战。

历经数日跋涉,大军终于抵达河阳。李光弼顾不上路途劳顿,便策马登上高处,俯瞰这片即将成为战场的土地。只见河阳依傍黄河天险,那奔腾汹涌的黄河水,如一条咆哮的巨龙,滚滚东去,涛声震天,气势磅礴。李光弼灵机一动,心中瞬间谋篇布局,有了御敌良策。

“传令下去,于渡口铁链锁江!” 李光弼大手一挥,军令如山,士卒们迅速行动起来,扛着粗壮沉重的铁链,叮叮当当走向渡口。那铁链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一节节被放入水中,连接两岸,仿若一条坚固的水上防线,牢牢锁住了黄河航道。战船在江面上依次排开,帆影绰绰,船上的士兵们身姿矫健,目光警惕地注视着江面,手中紧握兵器,随时准备应对来犯之敌;弩炮沿岸列阵,那黑黝黝的炮口,仿若一只只择人而噬的巨兽之眼,森然可怖,只需一声令下,便能将弩箭如暴雨般射向敌军。江面在这般严防死守下,仿若成了不可逾越的雷池,任何妄图渡河的叛军,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营帐的扎设亦是精巧绝伦,李光弼依据山川险要,精心布局。营寨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各个关键据点,仿若夜空中星罗棋布的星辰,彼此依托,互为犄角。有的营寨背靠高山,易守难攻,山上设有瞭望哨,时刻监控周边敌情;有的临近渡口,便于支援江上防御,一旦江面有战事,便能迅速出兵夹击。各营之间道路相通,却又暗藏机关,敌军若贸然闯入,必将陷入重重包围,进可攻、退可守,军威赫赫,恰似一道铜墙铁壁,横亘在叛军西进之路,令其望而却步,不敢轻举妄动。

同时,为确保军情传递及时高效,李光弼还在周边山上设置了烽火台。那一座座烽火台,用砖石砌成,坚固耐用,矗立在山巅,仿若忠诚的卫士,静静伫立,俯瞰着四方。一旦有敌情出现,只需点燃烽火,滚滚浓烟便能迅速升空,烟火信号顺着山脉传递,眨眼间便能传遍河阳各处,军中便能依据信号,迅速调度应对,或出兵迎敌,或调整防御,一切有条不紊。

黄河岸边,铁链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战船随着江水微微起伏,弩炮威严耸立,炮身上的铜饰在阳光下闪烁着冷硬光芒;山上的烽火台,在微风中默默守望,等待着传递危险信号的那一刻。李光弼望着眼前这固若金汤的防御工事,心中满是欣慰,他知道,此刻的河阳,已然成为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即将迎接叛军的狂风暴雨,而他,将带领将士们在此续写大唐的烽火传奇,守护那风雨飘摇中的山河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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