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多野突施奇袭时,林中月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表面看,波多野是立足不稳,无意识把林中月挤下桥。其实,暗地里她运足了十成力撞击对方。
“好歹毒的倭寇!”
林中月心里的话还没出口,整个人已翻下独木桥。桥下的石滩布满青苔,加上水流湍急,林中月几次下意识想站稳都没成功,眨眼间连人带枪就滑到了悬崖边上。崖下是万丈深渊,崖口光滑如镜,根本没树木杂草可抓握,任她屡历奇险,也毛发倒竖胆战心惊,吓得啊一声叫出了口。
“比尔,快救林中月。”
波多野大声喊叫时,林中月已滑下深渊。波多野埋怨比尔见死不救,扬言回去后要处罚他。
比尔一脸委屈,他说我背个大活人过独木桥都没事,你们空手从上面过,怎么会滚下去,莫不是你恩将仇报,故意把她掀下去的?
“你别乱说,明明是你在木棒上做了手脚。”
“如果是我做手脚,以后不得好死。”
二人吵闹一会儿,又开始商量回去后如何给亨利汇报的事,最后达成一致意见,那就是林中月自己不小心跌落悬崖,由于事发突然,环境恶劣,加上任务在身,所以他们没来得及况且也没时间救援。
没了林中月搀扶,波多野爬坡上坎很费力,每迈一大步,下体就疼得钻心。尽管身体不适,但波多野心情异常愉悦,她终于亲手杀死了林中月,终于给哥哥报了血海深仇。现在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回去后,立即住进医院,悄无声息治好性病,一如既往迷惑亨利。在这里,只有依靠亨利,自己才有机会找到那帮反政府武装分子,才能杀他们雪耻。
“走快点,别磨蹭了。”
比尔把昏迷不醒的林茂春背上垭口,回头看波多野还在半山腰,忍不住发声催促。波多野爹声爹气说,好哥哥,我实在走不动了,你下来扶我一把该行。比尔不干,他说我背林茂春已累得够呛,哪有力气扶你。
“好哥哥,我不会让你白扶,会报答你的。”
比尔不信,他说你诡计多端我才不上当呢。波多野媚声道,只要你下来,想干什么我都依你,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可要把握住哦。
波多野心想,反正自己的身子已被那群野蛮分子糟蹋,再也不是金枝玉叶,比尔一直都艳羡自己,不如让他占个便宜。这样,回去后他就不敢在亨利面前乱说,自己的隐私就不会泄露。
比尔素来好色,这几天被关押无处发泄,早已憋不住了。他听波多野话里有话,扔下林茂春连滚带爬、五分钟不到就来到了半山腰:
“组长,我来了,你可要说话算话。”
波多野看比尔两眼放光形同野兽,不由自主想起了前几天侮辱自己的那帮畜生。彼时,那帮畜生的眼光和表情,与现在的比尔一模一样。千金之身,哪能任由野狗糟蹋,不行,我得保持尊严:
“我说话算话,你要多少钱,回去就给你。”
比尔大失所望,他说我又上当了,既然这样,你就自己爬上去吧。看比尔转身就走,波多野再也不敢矜持,她娇嗔问道:
“非得现在吗?”
比尔做个鬼脸,一言不发攀住野藤就往上爬。波多野急了,她说你这人怎么不懂怜香惜玉,给你开个玩笑你就当真。比尔不说话,继续往上爬,他知道波多野不会轻易求人,今天一定遇到了难事,自己不抓住机会,以后永远别想吃天鹅肉。
“要秀肌肉和力气就下来,别在山坡上瞎折腾。”
听波多野服软,比尔一个跳跃就来到了她身边。他感觉此时此刻既是波多野最温柔、最浪漫、最好驾驭的时刻,更是有生以来,自己征服过的,最厉害、最有档次的女人。波多野表面浪笑,心里痛苦至极,比尔每动一下,她心灵和身体的伤口就撕裂几分。她暗暗发誓,回去后一定饶不过比尔,此生一定出人头地,一定让欺负过自己的人自废身体。
好不容易完事,在比尔的帮助下爬上山垭口时,波多野已累得筋疲力尽。当看到直升机在头顶盘旋时,她真的有种前世今生的感觉,真的希望这几天的遭遇只是个噩梦。
回到基地,波多野强忍剧痛,极力装出一副强悍的姿态给亨利汇报情况。她隐瞒了很多事,更夸大了自己的功劳。总之,珍妮是叛徒,归根结底林茂春是她冒死救出来的。比尔得了好处,既不拆穿谎言,反而帮波多野圆场。
“林中月怎么没回来?”
亨利双眼望天,只管大口吸烟,波多野声情并茂的表达,他似乎听了又好像没听进去。
“她,她不小心跌下山崖摔死了。”
“真的有这么简单吗,她那么好的身手,怎么会不小心跌下山崖?”
亨利突然发火,他说,没有林中月,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回来。我花那么大的代价把她请来,不是你们一个不小心就能交差的,马上给我去找,找不回来你们也就不要回来了。
“亨利先生,请冷静,不要为一个龙国人伤和气。”
波多野的口才很好,她说有得就有失,林中月虽然没了,但林茂春救回来了,我们总算可以给上级交差。这次任务的波折完全是迈克一手制造的,现在迈克风头正盛,不但处处给你挖坑,而且事事压你一头,如果你还把精力放在寻找林中月身上,那等着你的将是被当局抄家下监狱。
“你有什么高招报复迈克?”
亨利破例没发火,他和蔼可亲看着波多野,很想知道她有啥底牌。波多野见亨利相信自己,于是便添油加醋说起了这次经历,她虚构了很多情节,不但把自己标榜为孤胆英雄,而且还编造了很多迈克与丛林武装分子狼狈为奸的故事,听得比尔一脸发热,亨利一头雾水。
“你知道多若为什么帮你逃跑吗?”
波多野彩雨缤纷口若悬河时,亨利突然阴阳怪气插话,看波多野发愣,亨利突然哈哈大笑:
“别演戏了,为了救你们出来,我又损失了五千万,不然你们能顺利通过多若的地盘吗?”
谎言一拆穿,波多野一下子就成了泄气的皮球。她用眼神示意比尔回避,然后拉着亨利的手哀求道:
“先生,我是为执行任务而受侮辱,你一定要给我讨个公道。”
亨利厌恶地甩开波多野,无奈地摇摇头说:
“我现在自身难保,哪有能力给你讨公道。”
原来,由于林茂春被绑架,米国政府已启动对亨利的追责程序,他花高价请多若把林茂春救出来,本以为可以将功补过,谁知林茂春不仅丢了一个重要零件,而且还把比他生命重要的挂件弄丢了。挂件里储存着林茂春毕生的研究成果,储存着米国政府窃取他国机密的重要证据,如果这里面的资料泄露,那将是天大的罪责,他一个小小的情报机构负责人根本担不起。
看亨利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波多野知道这家伙再也靠不住了,她礼貌鞠一躬,刚要转身离去,亨利就叫住了她:
“收拾一下,马上去龙国,康养城出事了。”
得知小野次郎被杀,小泽雄被通缉,岸田老师紧急召自己回去的消息,波多野不敢怠慢,简单收拾一下就叫比尔开车送他去机场。本来她想立即住院,医好性病再回去,但老天爷不给她时间。她知道岸田浩的脾气和手段,宁愿惹亨利不高兴,也不敢让岸田这个老色鬼不开心。
回到康养城,见城里一派萎靡萧条气派,波多野很吃惊,她问了好几个服务生,得到的回答都是支支吾吾的不清楚。她夹腿翘臀急速往岸田浩屋子走时,迎面碰上崔月莺:
“哎哟,波多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崔月莺的话滔滔不绝,她告诉波多野,目前康养城的生意和声誉相当不好,空手道馆和许多与倭国风情有关的店铺关闭了,警察隔几天就来搜捕小泽雄,岸田老师急得火烧火燎,没办法只好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喝闷酒。
“我马上去看先生。”
波多野不想再听崔月莺唠叨,拖着行李箱就走,身后传来崔月莺的叮嘱:
“你可得好好劝劝先生。”
岸田浩的屋子很阴暗,波多野进来时,一股浓浓的酒味熏得她直发干呕:
“老师,我回来了。”
“是波多小姐吗?”
“是的先生,我回来了。”
一听波多野回来,岸田浩扔下酒杯翻身从地毯上站起,他嘴里说着,我的心肝宝贝,你终于回来了,身子往前一扑紧紧搂住波多野:
“你回来,我就不寂寞,康养城就有希望了,乖乖,好久没亲你了。”
岸田浩的举动让波多野吃惊,以前岸田浩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尊者姿态,就是与她肌肤相交时,他也扳着脸。今天这老鬼怎么了,莫不是像我一样受了奇耻大辱吧?
疑惑时,波多野的遮羞布已被岸田浩三下五除二扯下,她不敢反抗,更不敢说自己染上了病,唯一的选择就是强装笑脸迎合。二人翻翻滚滚,在地毯上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岸田浩才起身穿好衣服,然后又恢复长者姿态:
“从现在起,你负责康养城的一切经营和监管事务。”
听老师下命令,波多野来不及穿衣服,光着身子赶快弯腰撅臀向岸田浩行礼表忠心。岸田浩长出一口气,喷着酒气,哼着歌谣打开门径直往外走。没走几步迎面碰见钟倩,他见钟倩英姿飒爽,健美漂亮,心里暗暗盘算怎样才能把她搞到手。以前,他试探过钟倩几次,就差霸王硬上弓了,谁料钟倩这小妮子不但精明,而且防范能力超强,真让他牛吃南瓜下不了口。
“岸田先生好!”
钟倩礼貌打个招呼,迅速擦肩而过,岸田浩挥手一抓,本想让她留下来说几句话,谁知对方比泥鳅还滑,刹那间就溜出去五六步。懊恼时,崔月莺的声音突然从走廊里传来:
“哎哟,岸田先生,你终于出来了。”
岸田浩本想去追钟倩,但崔月莺不让他走。这段时间康养城积压很多事,必须岸田浩亲自处理。岸田浩很不耐烦,现在崔月莺对他已没吸引力了,等他摆脱纠缠追出长廊时,钟倩早没了踪影。
钟倩七弯八拐走出长廊,径直往大门外走。大门口,胖保安一脸笑容讨好地问道:
“钟助理,又要出去啊,要不要派车。”
钟倩一甩长发傲慢地说,不用,我自己打车,目不斜视直往前走。
门口停着一辆出租车,由于没生意,司机半开车窗,两只脚蹬在挡风玻璃前玩手机。听钟倩招呼,司机好半天才放下手机,懒洋洋启动车子。
“刘领导,像你这样做生意,恐怕简单生活都难维持吧?”
钟倩一上车就数落司机。司机哈哈大笑,他说我只做你一个人的生意,不伺候其他顾客。
“这岂不让我受宠若惊吗?我可担待不起。”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与钟倩说笑,进入主干道后,司机突然严肃起来,他说现在说正事,先汇报你这段时间的工作吧。
原来司机是国安局领导刘铭,钟倩是他派进康养城的卧底。听领导下指示,钟倩迅速严肃起来,她挺直腰杆一本正经说:
“报告领导,通过几个月的艰难侦查,我已收集到林中泉、崔明远向岸田浩泄露国家机密的语音和视频证据。”
说话的同时,钟倩递过去一个U盘,她说所有证据都在里面,他们翁婿俩除了泄露绝密文件,还利用职务之便,在花县的军事、科技、文化、政府等部门附近,非法安装检测仪。这些仪器每天源源不断向境外传输数据,我们必须马上行动,不然无法挽回国家损失。
刘铭接过U盘,漫不经心说,现在还不到时候,他们非法安装仪器时,我们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由于我们的技术人员及时在他们的仪器上动了手脚,所以传出去那些数据都是假的。
“哦,谢天谢地,先前真急死我了。”
钟倩长出一口气,正要问以后的任务,刘铭却先开口了。刘铭说,林中月在境外截获了间谍汉奸林茂春的挂件,通过破译挂件里芯片的文件数据,我们发现,岸田浩和米国间谍亨利,最近可能有一次大的毒品、人体零件和绝密文件交易,为了钓到更大的鱼,我们暂时不动林中泉和崔明远,你回康养城后一切照旧,千万别暴露身份,万不得已,可去花县警察局求助。
说起花县警察钟倩就来气,她向刘铭汇报说,现在除了林中梅她不敢相信任何人,刘铭幽默地笑笑说,花县的情况我清楚,虽有害群之马,但也有傲雪之松,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张局长。
“领导,林中泉涉嫌间谍罪,以后的案子,林中梅是不是要回避?”
“那是当然。”
“那我有事找谁帮忙?”
二人一边赶路一边闲聊,没多久就到了警局门口。
“喂,这里不准停车,赶快开走。”
钟倩刚下车,一名保安手持警棍就走了过来,他大声训斥刘铭,一个劲催他快走。
“我就停一会儿,进去办点事马上就走。”
保安的态度很蛮横,任刘铭如何赔笑脸说好话,就是不依。这可惹恼了钟倩,她走过去责问道:
“平常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老百姓的吗?”
保安一脸蛮横态度,他斜视着钟倩语气相当强硬:
“你好像没资格指责我吧。”
保安见钟倩不说话愈发嚣张,他说必须把出租车开出去再登记扫码,才能进去,否则别怪没给你们说清楚,这里是重地,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你知道他是谁吗?”
钟倩突然怒吼起来,如果对方骂她,她还能忍,骂她领导,她坚决不忍。
保安丝毫不惧,他上前两步挥舞着警棍大声吼道:
“我管他是谁,就是天王老子,也得守规矩。”
刘铭看保安一副小人得志相,心里也不舒服,为了不暴露身份,他用眼神示意钟倩后退,然后掏出手机给张毅打电话。
接到电话,张毅三步并作两步就快速下楼。保安见局长对出租车司机恭敬有加,连声道歉,立即转变态度,笑咪咪打开伸缩门。张毅连看司机几眼,直看得对方脸上的肌肉不自觉抖动,才谦恭地说:
“哎哟,刘老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张毅的话没说完,整个人已钻进了出租车,他悄声说,我们去外面。刘铭会意地调转车头,待钟倩上车,然后按张毅的路线直往郊外开。到了一处叫晴霞山庄的门口,刘铭下意识停车,张毅说,别停直接开进去。
晴霞山庄位于一个大水塘边,周围古木森森,翠竹葱郁,正大门上,宋韵的行书对联尤为显眼:
幽谷白云中,谢花鸟有情,约我常来观胜景;
嘉园碧水畔,趁溪山无恙,采花归去煮新茶。
“哇,太幽静了。”
钟倩很好奇,她说来花县这么久,还不知这里有个避暑山庄。张毅说,本来想在局里接待你们的,但里面眼线太杂,只有来这里将就了。走进稻香村包房,待服务生上过茶退出去后,张毅端起茶杯很不好意思说:
“刚才的事很对不起,请刘领导不要介意。”
刘铭端起茶杯品一口,指着钟倩说:
“她的身份目前只有你一人知道。”
张毅连连说惭愧,如不是刘领导昨天告诉我,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以后小钟有啥事需要帮助,尽管给我说。
“我哪敢直接联系你,你还是跟我指定一个联络人吧,这样我没压力。”
钟倩一边回话一边敬茶,她的茶杯放得很低,轻轻碰一下张局的茶杯,满脸的期待和信任。
“那就林中梅吧,这是块好料,值得信任。”
看刘铭没反对,钟倩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她相信林中梅,尽管她哥涉嫌泄密,但究竟是不是间谍,现在还不好说,只要以后不在她面前谈他哥的事,相信她能帮助自己成功拿下岸田浩。
张毅一边夸奖林中梅一边拿出手机拨号。半小时以后,林中梅风风火火走了进来,她见钟倩在场很是吃惊,第一句话就问:
“你在这里干什么?”
钟倩笑而不答,只管品茶,张毅看林中梅尴尬,咳嗽一声说,人家是国安的精英,你别大呼小叫。
“什么,我没听错吧?”
看林中梅一脸迷茫,钟倩噗嗤一声笑出了口:
“怎么,不相信是吗,小泽雄杀人的短视频谁发给你的?”
“原来是你,哎呀,我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得罪,得罪。”
客气寒暄过后,林中梅开始上下打量刘铭,张毅开玩笑说,你该不会认为他是出租车司机吧,告诉你,这是国安局刘铭领导。
“啊,刘教官,我终于见着你了,以前我妹妹林中月经常提起你呢。”
“你妹妹现在在哪里,她最近在干什么?”
刘铭满面春风看着林中梅,脸上的表情很难琢磨。
“她现在是通缉犯,失踪四五个月了。”
林中梅毫不掩饰,她说话时,也紧盯着刘铭的眼睛,试图从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找出些蛛丝马迹。看刘铭滴水不漏,最后,林中梅淡然收回了目光。
简单介绍后,四人开始谈工作,林中梅说,昨天下午,县法院开庭审理了她诉祁艳、石晓东伤害、诬陷的案子,宣判结果她胜诉。对方不但要退还她垫支的三千元医疗费,还得赔偿她三万元身体、精神损害费,等拿到这笔钱,她分文不要,全部捐给见义勇为基金会。
“林姐,你干得好,为你点赞。”
听钟倩夸奖林中梅,张毅一脸的欣慰。他笑嘻嘻问林中梅上次拍卖会突袭康养城,为啥不给他汇报。
林中梅心里有气,说出的话就带刺。她说张领导,如不是今天你和国安领导坐在一起,我根本不想给你说案子。上次抓捕小野次郎,那么机密的事,为啥走漏消息。还有小泽雄为啥能顺利逃跑,是谁给他送的饭菜,他中毒后又是谁主张把他送医院。在医院,又是谁帮助他逃跑,我是这个案子的主办人,这期间为什么不通知我?
张毅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无奈地摇摇头说,有些事现在三两句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有人在我的办公室秘密安装了窃听器。
“什么,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林中梅被惊得目瞪口呆。她正要追问下文时,张毅摆手止住了她。张毅说,根据上级安排,现在我们可以敲山震虎了,你回去后,立即24小时监控崔月森和石晓东,祝灵芬被绑架、强奸的案子也该结案了。
“好的领导,我马上回去部署。”
看林中梅起身要走,张毅一下子笑了起来,他说你急什么,你现在的任务是陪好国安领导。崔月森和石晓东要抓,但抓他们之前,我们还要设个局,这样才能引出我们内部的害群之马。
“哇,还是领导高明。”
就在大家各抒己见时,院坝里突然传来粗野的叫骂声:
“哪个龟儿的破车,敢挡在老子的车前,滚出来。”
起先大家没在意,后来听外面的人念车牌号,刘铭才赶紧走下院坝。院坝里,崔月森和四五个倭国浪人醉醺醺正在砸车。刘铭一见急了,他边跑边说:
“来了,来了,对不起,我马上开走。”
一个倭国浪人揪住刘铭,喷着酒气说:
“你的破出租车,怎敢挡住崔少爷的劳斯莱斯,不想在花县混了是不是?”
刘铭还没回答,脸上就挨了另一个浪人一拳,他刚回过神,崔月森一脚踢来并破口大骂道:
“今天老子让你开开眼界,叫你认识一下崔爷。”
崔月森的话一出口,四面八方的拳脚一起向刘铭招呼。起先刘铭还试图忍耐解释,后见这伙恶徒大有把他打残打死之意,不禁怒从心头起,于是一顿组合拳脚加分筋错骨,两分钟不到,四五个倭国浪人和崔月森就躺在地上大声哀嚎。
为了不暴露自己和钟倩身份,刘铭没回包间,他向倭国浪人撂几句狠话,潇洒上车从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