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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个夜晚，我好梦正酣：梦见春风起，夏花绽；与书乐，走四方；梦见情话句句真；梦见祥云过眼，一路阳光……
一天傍晚，夕阳把整个天边烧红了。
在人字桥工地修桥的我们首次目睹了如此奇特的景象，这对于我们这些涉世未深的人来说，确实显得颇为怪异。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果不其然，我们与老爷的管家在此不期而遇，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陪同管家巡视了我们的简易工棚、供餐的食堂，以及在险峻的悬崖上开凿石料的工地。随行的还有那位嘴角歪斜的男子、蓝眼睛的外籍人士、翻译官，以及负责工程质量监督的监理。这些人的陪同足以彰显管家的重要地位。
管家负责管理临安土司衙门内所有的财务和日常事务，掌管着财、粮、银、税以及各种杂项、贡赋和财务伙食开支。如果土司不在，管家还会代理处理一般事务。管家的地位仅次于土司，对下则拥有绝对的权威。他无疑是老爷最信任的心腹。
管家奉命巡视老爷的领地，他所见所闻必将向老爷汇报。如何与管家沟通交流，保持适当的距离而又不失礼节，我必须谨慎行事，因为与管家接触的机会并不多，对他还不够了解。我心想，或许保持沉默，像一条谨慎的鱼，不要被轻易钓起。
“您的面色显得有些憔悴，似乎不如往昔。”我向管家说道。
“我天生就是个操劳的命，衰败自是难免。”管家坦率地回应。
“您所操心之事，与我有关吗？”我小心翼翼地探询。
“无论是谁，都难以置身事外……这已成了老爷的心头大患，最让他头疼不已……守土有责，恐怕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斗争。”
我点头表示理解。明白老爷最关切的是夺回失地。夺回失地将耗费巨大的物资和财力，甚至可能牺牲辖区内百姓的生命。守土有责，这不仅仅是艰难困苦那么简单。一个好汉三个帮。正当我试图进一步了解老爷的两位兄长土司对于收复失地的态度时，管家却对我说：“老爷非常看重你，认为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是否意味着我锋芒毕露？”
“老爷曾经告诉过你：‘永远要保持面无表情，如同木头一般，让别人无法揣测你的心思。将情绪表露于色，是致命的弱点……’他自己未能做到的，他相信你能够实现。管中窥豹。从你对我的言行举止来看，你确实做到了。”
“我做得还不够。但对您这位管家，我绝无二心，始终保持着忠诚。”
“与虎狼同行，必是猛兽。作为小的，忠诚是至关重要的……数十年如一日地追随，心甘情愿地服务，这正是老爷不弃我的根本原因……可以无才，但绝不能缺少忠诚。在老爷身边工作，最重要的就是六个字：忠诚，忠诚，还是忠诚。除此之外，还需要懂得办事，确保事情能够妥善完成。”
“我的社会经验尚浅，您是前辈，还请您多多教导，毕竟我还年轻。”
“你虽然年轻，却有着成就大事的潜质。为了保护大家的生命安全，你敢于与对方签订契约，防患于未然，老爷对此表示认可，称赞你是难得的人才……自古英雄出少年，此话不假。”
满招损，谦受益。此刻，绝不能犯糊涂。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于是，我再次真诚且和蔼地对管家说：“我身上还有许多不足，请您毫不留情地指出……我好及时改正。”
“你的所谓缺点，实则是你的优点所在。就拿签订契约来说。”
“当时，我确实没有考虑到对方的利益……但对此，我并不后悔……没有什么比保护大家的生命更加重要。”
“因此，老爷表扬你做得对，做得好。”
管家奉命巡视老爷的领地，特意来到人字桥施工现场，显然他肩负着多重任务，不仅仅是来夸赞我为百姓立下的微薄功劳。管家透露，若非老爷正忙于筹备夺回领地的大事，或许会赐予我里长的头衔。里长，作为土司之下的二号人物，无疑是个显赫的职位。儿时，我曾立志成为高官，但如今，我的志向已转变，不再渴望成为高官，而是想成就一番大业。这番大业，便是遵从老爷的旨意，夺回我们的领地。一个不想成就大业的小的，不是一个称职的小的。往昔的理想已不再现实，我重新塑造了我的人生观——一个不想成就大业的小的，不是好小的。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询问管家，“为夺回领地，我们的准备工作进行得如何？”
“没有十年八年的充分准备，想要成功夺回领地，谈何容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贸然行动，无异于自寻死路。”管家回答道。说完，他话锋一转，补充道：“无工不富。”
管家透露，老爷希望我开辟新的战场，筹备新厂并招募、管理工人。同时，我还需在工作之余，负责培训工人的军事技能。
智慧的头脑总是胜过勤奋的双脚。老爷决定兴建硼砂厂，这无疑是为了夺回领地，储备物资、增加财源而布下的一着妙棋。作为小的，我感到欣喜。但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兴奋，没有表露出来。
在管家抵达工地的次日，老爷也亲临现场。管家透露，老爷计划为工人们举办一场表彰大会。我们未曾料到老爷会如此看重我们这些普通工人。老爷精准地选择了时间，在人字桥工程完工之际，特意前来。
为了迎接老爷的到来，即将凯旋的工人们情绪高涨。我与管家商议后，成立了几个筹备小组。我的话音刚落，会场布置小组、烹饪小组、以及抓捕小组便迅速行动起来，井然有序地忙碌着，为迎接老爷并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功会，我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对我们这些工人来说，能亲手为老爷准备饭菜，不仅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更是一种荣幸。
抓捕小组的刁致远反应敏捷，迅速捉住了正在地上逃窜的老鼠。他对着老鼠说：“老鼠啊，既然落在了我的手里，你就应该明白，你所吃的食物，都是偷来的。你把自己养得肥肥胖胖，最终却成了我们的下酒菜。”
刁致远熟练地接过马大哈递来的小刀，毫不留情地在老鼠后腿上刺了一下。当老鼠发出尖叫声时，刁致远再次用力，老鼠的皮毛瞬间脱落，心脏和肺部暴露无遗，在做了一番最后的挣扎后，它奄奄一息。
“管家，你尝过烤老鼠肉吗？”刁致远问道。
“在饥饿的时候吃过。”管家回答。
“……卧虎藏龙……在关键时刻，才能显现出英雄的本色。”我被刁致远的敏捷身手所感动，在心中暗想，又是一位捍卫领地的勇士。
“敢杀人吗？”管家问。
“只要老爷下命令，我会毫不犹豫。”刁致远果断回答。
“不是杀哪些被老爷判了死刑的人，而是去杀战场上，杀占了我们领土的敌人，敢吗？”
刁致远说:“我还以为是杀不敢反抗的人……原来如此……男人就是为战争而生的，男人不上战场，谁上？无所畏惧？”
刁致远的眼神还透露了另一层意思：愿意听管家吩咐，做什么事。
在旁的人，为刁致远的话拍掌欢呼。
“老爷的下人，个个都是好样的。”管家激动的说。潸然泪下。
“……杀了敌人，还要挖下他们的鸡巴，扔去喂狗，坚决喂狗。”刁致远说。
“老爷无忧了”管家说。管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拥有独到见解的刀刃向管家提议，他打算捕捉一只果子狸，烹制一道美味佳肴，献给老爷品尝。起初我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但出乎意料的是，在那个夜晚，他邀约了几位同伴，潜伏于深山之中。在月亮还未归家之前，他们已经取得了成果，捕获了一只夜间活动、喜欢啃食树皮的果子狸。他甚至在管家面前生动地描述了捕捉这只擅长攀爬的果子狸的全过程。这位平时沉默寡言的刀刃，实际上是个行动派，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并非只是外表凶猛，内心却胆怯之人，令人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此时，我更加坚信，刀刃是那种能够夺回领地，与熊虎相媲美的侦察高手。
在那个晴空万里的日子里，老爷骑马抵达工地，显得格外威风。太阳仿佛提前上岗，驱散了雾气和湿气，为老爷的到来增添了光彩。
我们这些下人见到老爷，纷纷跪下行礼，额头触地，尘土沾满了我们的额头。
“你立下了大功，创造了奇迹……封你为里长，这对你来说并不委屈。”在庆祝仪式尚未正式开始之前，老爷面带笑容地对我说。
“这只是我分内之事……立功的机会还有很多，老爷您还是收回成命吧。”我恳求道。紧接着，我打了个喷嚏。老爷见状，便说，是时候回家看看妻子了，可能是你的妻子在思念你，祝贺你即将成为父亲。我成为父亲的消息，是老爷第一个告诉我的。老爷没有给我庆祝的机会，话题一转，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论功行赏，这是你应得的……但不是现在就让你上任，而是给你分配了新的任务，去协助办厂，为夺回领地做好准备。……在上任之前，先去昆明武校学习军事。”
我深知这是老爷对我的信任与重托，虽然心中对即将离开家庭有些许不舍，但更多的是对即将面临挑战的激动与期待。我恭敬地回答道：“老爷，我定不负所托，努力学习军事，为夺回领地贡献自己的力量。”
老爷满意地点点头，目光中透露出赞赏与期待。他转身对众人说道：“我们应当如此，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以此激励大家为领地、为家族不懈奋斗。”
在场的下人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气氛一时之间达到了高潮，大家都为老爷的英明决策而感到振奋。
随后，老爷亲自为我颁发了里长的委任状，虽然我暂时不能上任，但这份荣誉已经让我倍感激动。我深知，这份委任状不仅是对我过去努力的认可，更是对我未来责任的期许。
在庆功会正式开始后，大家欢聚一堂，共享胜利的喜悦。我望着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的天空，仿佛连老天都在为我们庆祝。我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不辜负老爷的信任与期望，为领地、为司长拼尽全力。
老爷提到的武校指的是云南陆军讲武堂，那里的教官都是日本士官学校的毕业生。老爷的战略眼光由此可见一斑。他利用与龙云的本家彝族关系，为我打通了后门，让我在短时间内学习军事知识，尤其是枪支的操练。“这不仅仅是学习枪支的使用……时间紧迫，任务重大，你需要更多地了解最前沿的军事思想。”从老爷的眼神中，我领悟到了他未言明的深意。老爷希望继续培养我，让我成为能够担当重任并为他效力的得力助手。
在庆祝胜利的宴会上，管家逐一宣读了表彰名单。我的助手和组长均榜上有名，土司亲自提拔了他们。汉族的李志雄被任命为“卜拉”，哈尼族的马大哈担任“招坝”，瑶族的盘小三成为“伙头”，而傣那人的刁致远则被任命为“掌寨”。这些职位，即“招坝”、“伙头”、“卜拉”和“掌寨”，都是仅次于里长的重要角色，直接隶属于里长，各自负责管理一个村寨。其他人员则获得了免税的优待，要么免除了一年的烟税，要么免除了一年的屠宰税。老爷每年向百姓征收烟税，每亩地征收十两大烟。至于屠宰税，其征收项目繁多：屠宰一头牛，征收3.5银元；屠宰一头猪，同样征收3.5银元；出售一头水牛，征收4银元；出售一头黄牛，征收3银元；在街市上买卖骡马，每匹征收5元半开；市场上出售一头小猪，征收5角钱；在街天屠宰并出售猪肉，每头征收2元半开。
众人对老爷的慷慨奖励报以热烈的掌声，脸上洋溢着笑容。
“不仅赚得了财富，还免除了全年的税赋，老爷真是仁慈。”人群中，刀刃大声地表达着他的感激之情。
“更为重要的是，我们还活着站在这里。”老爷站在简易的主席台上，提高嗓门，声音洪亮。
老爷高声说道，能经历磨难的才是真正的铁汉。在修建人字桥的过程中，创造了修筑滇越铁路的两项纪录，令人钦佩。这两项纪录都与人字桥有关。一项是无一人死亡的纪录，这正是我们这108人，难以置信的是，那些不幸的灵魂并未将我们视为替死鬼。另一项是死亡人数最多的纪录，同样发生在人字桥，令人痛心。老爷情绪激动，眼眶湿润，他宣称这一奇迹将被后世铭记。老爷的预见是正确的，正如所料，修筑滇越铁路人字桥的这段悲壮历史，被后人载入《世界名桥史》：桥长67.15米，每米都伴随着12条生命的牺牲，人字桥夺走了八百壮士的生命。
在庆功宴上，我们依次向老爷敬酒。作为长辈，老爷年岁已高，对我们这些晚辈的敬酒只是礼貌性地抿一小口，而我们这些下人则是将酒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工地上的餐桌和凳子，我们根据实际情况，全部用石头砌成。呈献给老爷的这桌佳肴，摆放在最宽大的石板上。老爷称赞野味的香气。每当老爷夹起一道菜时，作陪的管家便会报上菜名。当老爷品尝了一口果子狸肉后，对果子狸的机智发出了感慨，表示若不斗智斗勇是难以捕捉的。他询问是谁捕获的，我便向老爷汇报了情况。老爷表示，应当发挥他们的特长，在将来夺回领地的战斗中，他们定能立下大功。老爷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在庆功宴上，下人们同样向管家敬酒。
获得荣誉的团队成员们，围坐一起享受着自己烹饪的美食，自然食欲大振。他们大快朵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声吆喝，放声歌唱，兴奋地跳舞。在众人面前，老爷唱起了自己创作的彝族歌曲。歌声悠扬，歌词描述的是燕子：“临安坝子一窝雀，欲飞欲留，欲落不落……”。大家用热烈的掌声为老爷的表演喝彩。
老爷亲临工地，主持了一场庆祝滇越铁路建设成功的宴会。然而，建设方将老爷视为地方势力的代表，还没等老爷尽兴，便催促他离开，他便在夕阳的余晖中消失了。
老爷吩咐书记官记录下今日的所有事件。
在离开宴会之际，老爷提醒大家尽情欢乐，但饮酒要有度，切勿醉酒。于是，大家又继续兴高采烈地庆祝。月亮也被我们的欢乐所吸引，提前露出了笑脸。对我们这些年轻人而言，酒精点燃了激情，可能导致我们言辞无忌，守不住秘密，卸下伪装，不再是我们真实的自我，仿佛能看透人心。正是基于这样的感受，我走到刀刃面前，用钦佩的眼神对他说：“捕捉果子狸的技巧是你的独门绝活，在夺回领地的时刻，定能大展身手。”
刀刃微微一笑，流露出些许自豪：“那是自然，这本事可是我自幼在山林中摸爬滚打练就的。待到夺回领地之日，我定会为老爷捕获更多的野味。”
我轻拍他的肩膀，赞许地说：“真不错，到时候可别漏了我这个兄弟，我也想沾沾你的光。”
刀刃连连点头，语气坚定：“放心吧，我怎会忘记你。我们是共同经历过风雨的兄弟。”
恰在此时，一阵清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凉爽。我抬头仰望夜空，只见皓月当空，银光洒满大地。心中不禁泛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尽管这场庆祝宴会短暂，但它让我们这些小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荣耀与温暖。
“走吧，我们也去享受这份欢乐。”我拉着刀刃走向人群，融入了那欢声笑语之中。那一夜，我们尽情狂欢，仿佛要将所有的疲惫与忧愁都抛之脑后。而老爷的歌声以及那句“能受天磨真铁汉”的话语，在我心中回响，成为激励我未来前行的力量。
刀刃端起酒碗，与我碰杯，意味深长地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的目光比话语更加坚定，传递出一个明确的信息：请放心，不必过于忧虑。突然间，我转过身再次望向刀刃，我们的目光再次交汇，彼此心照不宣，誓言守口如瓶。在我心中，刀刃所知的秘密已被我视为最高机密，我对自己立誓：将它深藏于心，誓死保护他。尽管如此，我所担忧的并非自己，而是刀刃本人。我祈愿他能保持情绪稳定，不要一时冲动，言不由衷，泄露了秘密。我更不希望看到他背叛自己的主子，而遭到主子的极刑。
那个夜晚，宁静得异常，听不到任何动物愤怒的嚎叫。通常在周围的野猪、马鹿、白鹇、野鸡，以及家禽、猫、牛、羊，都像沉睡了一般，悄无声息。即便是平日里无所畏惧的老鼠，也异常安静，连一丝声响都没有，连影子都看不见。只有树木和野草的芬芳，以及远处溪水的潺潺声，伴随着大家进入了梦乡。这些自然的声音和香气，掩盖了茅厕的异味。不知过了多久，我梦见自己正走在雾气缭绕的山路上，突然一阵凉风吹过，令我头皮发麻，畏缩不前。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清晰的铁链碰撞声。我睁大眼睛仔细观察，只见迷雾中出现了一个驼背老人，正费力地推着一辆车。片刻之后，迷雾中又出现了两个高大的身影和一个矮小的虚影，铁链的碰撞声正是从他们那里传来的。当我慢慢靠近迷雾时，那两个高大身影之间的人影竟让我感到似曾相识，这引起了我的警觉，猜想可能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于是急忙躲藏起来。不久后，一阵剧烈的声响从山上响起，当我睁开眼睛时，惊愕地发现山体发生了滑坡……滚落的泥石流吞没了那个驼背老人。紧接着，一只手缓缓地向我伸来，正要抓住我时，突然又吹来一阵凉风，一块白布从我眼前飘过。这块白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它竟是我曾经用过的白色汗巾。记得有一次早起赶集的路上，我看到了一只受伤的狐狸，它和家里的大狗一样，看起来很可爱，我便用擦汗的白布汗巾为狐狸包扎了伤口。当我从梦中醒来，回忆起这一幕时，我才明白一定是那只狐狸知道我有难，特地来帮助我的。作为一个对东方神秘文化充满好奇的人，我这样想：人这一生应该多做善事，因为世间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醒来时，天已微亮，村庄被一层薄雾笼罩，显得格外宁静。村民们陆陆续续地从梦中醒来，他们或起身劳作，或准备早餐，开始了一天的忙碌。而我，依旧沉浸在那个奇异的梦境中，无法自拔。
我起身走出屋外，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试图将梦境中的阴霾驱散。望着远处朦胧的山峦，我不禁陷入了沉思。那个驼背老人，那两个高大的身影，还有那个矮小的虚影，他们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梦中？而那块白布，又为何会是我曾经用过的汗巾？这一切，仿佛都充满了谜团，等待着我去解开。
回想起梦中的经历，我不禁感慨万分。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或许，那个梦境正是对我过去行为的一种警示，提醒我要多做善事，积德行善。于是，我决定从今往后，更加珍惜身边的人和事，用心去对待每一个生命，用自己的行动去传递爱与温暖。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村庄也恢复了往日的喧嚣。而我，也将带着这个梦境的启示，继续前行，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断探索、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