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安土司的领地,群山连绵,例如大围山、西隆山、云盘山、牛头山、牛角山等等,山峦起伏,不计其数。风掠过这片土地,所及之处尽是连绵的山峰。在这片山林之中,栖息着众多自然生长的动物,包括野鸡、白鹇、兔子、野猪、马鹿等。伙食组的工作就是捕捉这些野生动物。它们是工人们劳作——凿石、淬火、守绳——时的能量来源。伙食组的成员若能在一天内捕获九只动物,我便允许他们饮酒庆祝。一天夜晚,酒精点燃了他们的激情,兴奋和血性在男人们之间蔓延。熊虎带着满口的酒气对阿雄说,他渴望女人。这头熊的话语中充满了雄性的气息。阿雄反问,是渴望拥抱,还是触摸?阿雄的话音刚落,刁致远直言不讳地说,他想要的是更进一步。马大哈虽然未婚,但对男女之事颇为了解,他故意装作不知,询问熊虎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一问,让几个尚未了解男女之事的未婚小伙子感到羞涩和不自在。盘小三咽下口中的酒,提议阿雄,既然经验丰富,不妨教教他们,甚至示范一下动作。刁致远插话道,有些事情是无师自通的。说完,他又补充道,在这个世界上,不需要教导的事情,恐怕就剩下这一件了。
同是男人,我们只能在记忆里过点想女人的干瘾。我知道那些已婚的兄弟们此时最想什么,要什么,荒废了什么。离家半年了,性直接被压抑了半年。说实话,我作为过来人,我的确想跟我的女人欢腾一下了。她是一个让我能够产生激情的女人,产生动力的女人,一个有雄狮有力量住在我心房的女神。可是,我不能把对她的思念,流露在脸上,让大伙们取笑。此时,脑子陡然思忖,要为她打下一片江山,让她在我的江山上受到闭护,不愁吃与穿,朝夕相处,整日撕守,无忧无虑,不分离。
在这个食野味又喝酒的夜晚,大伙们放松了,也兴奋了,有的跳舞,有的唱歌,欲把从长辈哪里学来的东西都施展出来。哈尼族马大哈清了一下嗓子,清唱了起来:
山上开的情人花
哪个最爱她
山上开的情人花
情人最爱她
在这支修桥队伍中,成员几乎全部来自少数民族。舞蹈在他们的生活中占据着重要地位,针对不同的主题,他们创造出了主题鲜明、肢体动作优美的舞蹈语言。节奏、表情和构图共同传达了少数民族强烈的情感和思想。他们有“祭祀舞”,相信咒语法术能战胜鬼魔;有庆祝丰收和节日欢乐的“乐作舞”;有象征战争厮杀的“刀舞”、“叉舞”、“棒舞”和“流星舞”;有模仿动物形态的“老熊跌崖舞”;还有粗犷潇洒的娱乐性舞蹈“烟盒舞”。虽然现在并非我们彝族的节日,但节日的气氛已经弥漫开来。108位伙伴们来到这里已有数月,远离亲人,我们学会了与阳光为伴,与夜色对话,与孤独共舞。是时候与伙伴们一起娱乐了。我随身携带的除了我的“朋友”《论语》,便是跳“烟盒舞”的道具。作为彝族的后裔,我跳起了“烟盒舞”。不会跳的伙伴们也跟着我的动作,跳得有模有样。步伐刚健,热情奔放,充满乐观和豪迈气息的“烟盒舞”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转瞬间,苗族青年熊虎的激情如火般点燃,在工棚外点燃了篝火,干柴在熊熊燃烧,火舌直冲云霄。干柴在燃烧中不时发出噼啪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工棚内外,一派热闹景象。工棚内,彝族青年们有的在划拳,有的在唱着民族的敬酒歌,还有的干脆走出工棚,加入到外面的热闹中。作为彝族的后代,我自然理解歌词中的深意。饮酒的青年们心中都暗藏计谋,试图用酒将对方灌醉。我看到大家的酒量差不多了,便提议作为民族大家庭的一员,应该相互学习,共同欢乐,邀请大家到工棚旁,一起围篝火跳舞。大伙欣然同意了我的提议。“把碗里的酒喝完,不要浪费。”阿雄见状提醒道。大伙们纷纷举杯,一饮而尽。阿雄放下既用来吃饭又用来饮酒的碗,迈步出门时,打了个酒嗝。
大伙们围绕着篝火,尽情享受着欢乐时光。歌声让夜景变得沸腾。工棚外不远处,还住着一些来这里修路的外地人。这些平时与我们少有交集的外地人,被篝火的光芒吸引过来。他们不再将我们视为外人,开始与我们攀谈,不再拘束,好奇地问这问那,很快便从陌生人变成了熟人。这些外地人对我们有些不解,觉得好好的柴火用来烹饪做饭多好,就这样一把火烧了,实在可惜。
伙伴们,被篝火的热烈气氛所感染。苗族青年熊虎展示出他那强健的臂膀,表示他的特长并非歌舞,而是攀爬花杆。攀爬花杆,是指在花山节期间进行的活动。花山节,又称为踩花山,是苗族的传统节日。熊虎自信满满地宣称,他的攀爬方式与众不同,是倒着爬,即头朝下、脚朝上,沿着杆子向上爬。他夸口说,在即将到来的花山节上,他有信心夺冠。“我绝不是在空口说白话。踩花山时,我会邀请各位前来见证,看我如何击败对手。”熊虎说道。
伙伴们对民族节日都怀有深深的敬意。每当自己的节日到来,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临安土司对于辖区内的百姓节日也持同样的尊重态度。即便是土司要执行刑罚,也会避开这些欢庆的时刻。
熊虎再次露出他那强健的臂膀,挑战性地发问:“谁敢来比试扳手腕?”
刁致远环视了一圈围坐在篝火旁的人群,挺身而出接受了挑战。火光依旧在围观者身上轻轻拂过。他充满自信地反问:“赌注是什么?”
“一满碗酒。”
“是大碗还是小碗?”
“只有喝下满满一大碗酒,才算得上痛快。”
“不得耍赖。”
搬手碗比赛正式拉开序幕,这是一场观众热情高涨、竞争激烈的较量。经过一段时间的激烈角逐,胜负依旧难分。
这个夜晚,宁静无风。头上星星闪烁,四周群山肃穆,河谷里热风扑面,乡野间狗吠驴鸣,空气没有一丝杂质,夜色没有一点虚幻。
月亮和星星似乎预感到这将是一场艰苦的对决,提前亮起了它们的光芒。篝火失去了观战的耐心,火光逐渐黯淡,悄然退去,没有告别,只留下了一片洁白无瑕的灰烬。月亮继续将我们拥入它的怀抱。在马灯的照耀下,搬手碗的战斗仍在继续。蚊子发出嗡嗡声,试图寻找猎物,却被盘小三用自制的竹扇子驱赶。尽管观众人数有所减少,但仍有众多观众紧绷神经,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比赛,看热闹的人群似乎并不介意比赛的持续时间。有人跃跃欲试,想要挑战胜者;有人建议因耗时过长而停止比赛;有人坚持认为男子汉应言出必行,一诺千金;还有人提议战斗至天明。搬手碗的双方都未显露出任何停歇的迹象。工棚里传来的鼾声并未影响到比赛现场的气氛,反而似乎更加激发了两位选手的斗志,那股战斗的气息甚至影响了夜色中的动植物,它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场生死较量的紧张氛围。从它们发出的怪声中,可以辨认出那些抗议的动物,包括猫、牛、羊、野鸡、白鹇、野猪、马鹿,以及树木和野草散发的气息,还有远处溪水的哗哗声。熊虎对那些可能影响比赛的声音表示感慨,说:“改日把它们做成美食。”熊虎试图分散刁致远的注意力,企图一举击溃对手。然而,刁致远稳如泰山,没有上当。熊虎的计谋未能得逞。
汗水顺着刁致远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坚硬的土地上,瞬间被吸收,仿佛连大地都在见证这场力量的较量。他的眼神坚定,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视对手的内心。而熊虎,尽管满脸涨红,但眼神中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咬紧牙关,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腕。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喧嚣都逐渐远去,只剩下两人之间的较量。搬手碗的比拼,不仅是力量的对决,更是意志的较量。谁能在这一刻坚持下来,谁就是最终的胜者。
突然,熊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全身肌肉紧绷,试图发起最后的反击。然而,刁致远却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一招,他深吸一口气,猛然间发力,将熊虎的手腕缓缓压下。
“砰!”的一声,熊虎的手腕终于触碰到了地面,比赛在这一刻宣告结束。刁致远赢得了这场艰苦的对决,他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而熊虎则显得有些失落,但他很快便振作起来,向刁致远表示祝贺。
观众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他们为这场精彩的比赛喝彩,也为两位选手的勇气和毅力所折服。夜色中的动植物似乎也感受到了比赛的结束,它们发出的声音逐渐平息,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熊虎赢了一局。比赛为三打两胜。
刁致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局都至关重要,不能有丝毫的松懈。而熊虎虽然赢了一局,但显然也消耗了不少体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中却透露出更加坚定的决心。
围观的群众再次沸腾起来,他们期待着下一局的较量。夜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但却无法熄灭人们心中的热情。灯光照耀下,两位选手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他们即将再次展开激烈的争斗。
““是选择黄焖雌性动物,还是雄性动物?”盘小三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又不是队长,偏爱文雅的……不如直接说,黄焖公的,清蒸母的。”马大哈插话道。
“那对于性别不明的又该如何处理?另外,怎样才能准确区分公母?”盘小兰提出疑问。
这场对话引得旁观者哄堂大笑。就在这时,熊虎与刁致远的手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个紧张而迅速的眼神交流,让盘小三突然尖叫起来,脸瞬间变得通红,他自嘲地说:“又不是我的事,紧张什么呀。”
“在你盘小三的心中,是想要战胜他们两个,对吧?”
“不想战胜对手的青年男子,算不上是真正的男子汉。”他特意强调了“青年”二字。
外地游客来此烤箐火,离开时却将烟筒遗弃在了现场。一位好奇而又粗心的游客将嘴凑近烟筒口,用力一吸,结果烟筒内的水发出了响声。由于缺乏使用烟筒抽烟的经验,这位游客吸得太急,被烟筒里的水呛到了。这里的烟筒十分独特,它们是根据当地环境制作的,取材于当地。这些烟筒由竹子制成,长约一米,吸烟口足够大,可以轻松容纳一个人的下巴和嘴。竹筒内盛有少量清水,用以过滤掉烟中的杂质。烟是来自临安土司辖地新安所的特产——刀烟,由四处奔波的马帮贩卖至此。所谓的刀烟,是用烟叶和灶灰腌制而成的。被烟筒里的水呛到的游客感到有些不快,自言自语地用脏话来掩饰尴尬:“马翻逼。”这句脏话的意思是,闲得无聊,活该自找麻烦。盘小三的目光从火光中收回,说道:“有了第一次,才会有第二次……任何事情都是从第一次开始的。”
“讲讲你的第一次,那种我们都没尝试过的第一次。”马大哈询问道。
“你懂的。不是吸大烟那种事。”
“不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吗?”熊虎插话道。
“转移话题也没用,比试手腕我还没输过。”
“狭路相逢勇者胜。”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怎么就能确定能赢我?”
“我们拭目以待。”
“攻心计谋,对我无效。”
两位即将进行搬手碗比赛的对手,都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为了营造现场的活跃氛围,马大哈调动了大家的情绪,出了一道有趣的题目,让大家猜测:什么东西明明属于自己,却总是被别人使用?有人回答是老公,名字,身体,还有人说是棒棒、锤子、无底洞。不久后,马大哈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什么东西饿了就站起来,吃饱了就躺下?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地给出了答案。
搬手碗比赛依旧进行得如火如荼。夜色仿佛被现场的气氛所感染,变得凝固不动,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月亮似乎偷懒了,没有全程观战,不时躲进薄薄的云层中。星星们像是遵循着严格的时间表,不知疲倦地轮流值班,始终注视着他们。突然,山中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是一声凄厉的惨叫。然而,那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围观的人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熊虎环视着慌乱的同伴,急忙安抚道,不必惊慌,那是后勤组放的枪,他们又取得了一次胜利……这一次的猎物与以往不同,大家都没有尝过。观战的人们好奇地询问是什么,自称千里眼的熊虎故意卖关子,过了一会儿才揭晓答案:“熊”。果不其然,远处传来的声响证实了熊虎的说法。
或许正是这一声枪响,让熊虎与刁致远都心有所感,打破了沉默,彼此心照不宣。
“熊,你我同宗,我有种心灵感应。”
“能一心二用。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真正的对手。”
“你也是深藏不露,竟然在练兵场未被识破。”
“若要夺回领地,靠搬手腕决胜负,我会先出战。”
“为何?”
“论智谋我不如你,论勇气我得先上。但战斗既需智谋也需勇气。你值得我学习。”
“你是说,我们不必再继续战斗了?”
“如果你也这么认为,那就停手,结束这场战斗……把力量,用在更值得的地方。”
一个共同的愿望突然在我们心中涌现。瞬间,我们松开了紧握的手。
搬手腕的比赛这场硬仗,就这样在未分胜负时停止了,画上了句号,终止于双方对夺回领地的共识上。
鸡鸣第二遍了。那些睡不着的伙伴们,有说有笑地起床,帮助后勤组的人一起烧水,为宰熊的准备忙碌起来。
经常食用野生动植物,身体会变得更加健壮。尽管体力劳动消耗了男性大量的雄性激素,但他们的雄性特征依然明显,如体毛浓密、声音粗犷等。出现这些特征的原因之一是焦虑,此外,身心健康不和谐也是一个因素。马大哈说话直率,不拐弯抹角,但有时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变成了含蓄的表达。他提到昨晚,自家兄弟又开始叛逆,不安分,导致宝贵的资源就这样白白流失了。
“真够放荡。”一个声音粗犷的人对马大哈说。人群中有人问马大哈,还打算娶几个妻子?马大哈夸张地回答,只要身体吃得消,三五个不算多,七八个也不嫌多。
难道就不担心其他问题吗?比如妻子……人群中又有人追问。提到妻子二字后,那人便不再继续说下去。马大哈心里明白,那人省略的话是什么。他心中所担忧的,并非妻子的不忠或背叛,而是土司心中那片重要的领地。当我向老爷推荐马大哈成为我的助手时,我坦率地告诉老爷,若想夺回那片领地,马大哈将是关键人物。
“吉人自有天相。”马大哈说。说完后,他又补充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国家亦是如此。”
“讲得真好。”我肯定了马大哈的话。马大哈能够抓住机会,用正确的观点引导他人,这让我感到欣慰。道理越辩越明,更何况都是年轻人,接受能力强,思维容易开窍。的确,世界上最令人畅快的,莫过于他人能够理解并接受你的道理。
“是土司执意要夺回领地吗?”有人提出了疑问。
“国家兴旺,匹夫有责。”我凝视着马大哈那张机智的面孔,对他说道。实际上,我脑海中浮现的是那句古语:“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古语意味着按照决策者的意志去做事,无需询问原因。然而,考虑到在场的同伴中有些文化水平不高,甚至存在文盲,我担心他们无法理解这句古语的深意,还可能认为我过于咬文嚼字。因此,我选择直截了当地表达:“只要土司做出了决定,我们就必须执行。生是土司的人,死做土司的鬼。”在同伴们的心目中,土司就如同皇帝一般,一个遥远而至高无上的土皇帝。正因如此,无人敢于挑战。
“愿为主子效忠,全心全意听从主子的吩咐。”工棚里传来了傣那人刀刃的声音。昨晚他早早入睡。他是“掌寨”的长子,一个傣那人人,博学多识。“掌寨”在临安土司政治体系中担任三号人物,仅次于二号人物——里长。他只负责管理一个村寨,隶属于里长。听到刀刃的声音,我心中暗自高兴,他开始明白事理了。接着我想,虎父无犬子,夺回领地,刀刃将是其中的骨干。刀刃能说出这样的话,确实让我感到意外。他是个寡言而有独到见解的人,提出的问题总能让我深思,需要仔细斟酌。他不止一次向我提问:“这世界会改变吗?”。“天啊……强大了,就去改变它,征服它;无能为力时,就去接受它,适应它,顺从它。”我内心深处是这样认为的。他所思考的问题似乎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我保持了沉默。我没有询问他为何会思考这样的问题,也没有反驳,更没有与他争执。他提出的问题既是哲学的,又超越了哲学。说它不是哲学,是因为他难以改变现状,只能成为二号人物下面的三号人物,无法成为土司;若想成为土司,唯一的捷径是成为上门女婿,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说它是哲学问题,只能用哲学的视角来回答:“变则通,通则久。不懂变通的人,是有问题的。”
“世界是会改变的。”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我读出了这样的信息。
“愿他一切顺利。”我在心中默默为他祈祷。
随着夜幕的降临,村寨中的灯火如繁星般点缀,与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相映成趣,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氛围。刀刃步出工棚,仰望星空,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的光芒。他深知,自己的命运已与这片土地、与主子紧密相连。为了这片土地的和平,为了老爷子的信任,他愿意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我站在不远处,静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既对刀刃怀有敬意,又对未知的未来抱有一丝忧虑。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他们的生活方式、信仰、以及他们的奋斗与挣扎,都深深打动了我。我意识到,自己不只是一个旁观者,更是一个参与者,一个试图以自己的方式去影响和改变这片土地的人。
夜风轻拂,带来了凉爽的气息。我不由自主地裹紧了外套,而我的思绪却如同夜色一般,辽阔无垠。我明白,前方的道路漫长且充满挑战与机遇。但我同样坚信,只要我们怀揣信念,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战胜所有困难,迎接更加辉煌的明天。
这一场力量与意志的较量,将成为永恒的记忆,而刁致远和熊虎的名字,也将被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永远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