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上推推搡搡,把焦星带到了富力大厦的十一楼,他从来没有到过这里,况且一路上还被蒙着眼睛,心里的恐惧可想而知。如今他没有反抗的能力,没有逃走的机会,接下来的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只能听天由命。
他被绑在一根圆柱上,陪着他的只有嘴里的毛巾和眼睛上的黑布,除此之外,四下一片寂静,这个时候,他恢复了一些体力和神智,但是头依然疼痛难忍。他心里十分惶恐焦灼,不知道他们把云朵怎么样了。
大约过去四十分钟的样子,他听到有人嗡嗡说话,接着,门好像被打开了,出现了杂乱的脚步声,不知谁撕掉了他眼睛上的黑布,但是他眼前依旧一片黑暗,焦星还没来及切换思维,忽然,他面前的灯光亮了,这时他突然感到眼睛刺痛难忍,不由自己立刻闭上眼睛以逃避这强烈的灯光。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绑在健身房的一根柱子上,对面是硕大的透明玻璃,玻璃后面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再环顾左右,都是封闭的墙,这里挂着沙袋,放着跑步机和各种健身器械,负责看押他的是两个黑衣保镖,没有云朵的影子,他心里一阵慌乱,不知道这些人把云朵带到哪里去了,一想到在家里听到贾友慈和云朵的对话,他更加慌乱,顾不得身体疼痛,就拼命挣扎起来,结果,惹恼了看守的人,换来的是一顿毒打几乎让他昏厥过去,肢体疼痛动不了,他心里呼唤云朵,云朵,可是他喊不出声音来啊,他们依旧堵着他的嘴呢。
焦星不知道,漆黑的玻璃后面是一处装修奢华的休息室,这是贾友慈平时在富力集团的休息娱乐、锻炼的场所,他之所以要把焦星绑在这里,就是心存恶毒的意念,要让焦星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亲眼看一场好戏,他那颗魔鬼的心腔里浸满了五毒汁液,它们发酵膨胀,滋生着丑陋龌龊的思想,指引他做出常人所不能苟同的事情,他要让这一对苦命的鸳鸯亲眼看着对方经历磨难,而他则要坐享其成,体验刺激的快感。
这个毒虫恶棍!
对面的灯没有亮起来之前,焦星不知道,玻璃后面有云朵,云朵在没有来之前,同样被贾友慈胁迫:“云朵姑娘从外地回来,一路风尘仆仆,还没有洗漱吃饭,一定累坏了吧,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换洗的衣物,请云朵小姐到旁边的浴室里舒舒服服洗个澡,等你出来我们一起共进晚餐,实话对你讲,为了等你,我也是饿着肚子呢。不过,我觉得今天非常有价值,有小姐陪我吃饭,我一定胃口大开,会吃的很香。”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堆废话之后,用贪婪狡黠的眼光盯着云朵泪痕斑驳,疲倦的脸庞。
“不必了,我宁愿饿死,也不想和你这样的人一起吃饭。我要见焦星,你们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不要着急,等你洗漱好了,我自然会安排你们见面,他一定会喜欢你样子的,那个时候,你和他都能看到一场好戏!”
云朵想给他那张邪恶的脸一个耳光,不料,刚伸手就被贾友慈一把抓住。
“你!”
“我劝你不要激动,在我这里激动是最坏的选择,如果我是你,我会劝自己乖一点,听话一点,要知道,温柔体贴的云朵可能更讨人喜欢。”
“做梦!”
“是的,我盼望美梦成真。云朵小姐还是快去洗漱吧,我这个人有个弱点,肚子饿久了,脾气会变得很糟糕。如果你执意不听话,我在考虑要不要先剁掉他一根手指给你看看?”
“你敢?!”
“呵呵呵,这有什么不敢的!不信的话,我们打个赌,三十分钟以后,你如果还没有打扮漂亮来和我共进晚餐,你就会看到他的一个手指头。”他阴森森地笑着,奸诈的眼光忽明忽暗,那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吸血鬼。
面对威胁,云朵再一次选择妥协,她知道这样的衣冠禽兽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她不能一时强硬,让焦星吃苦头。
云朵洗漱完毕,只好换上贾友慈事先备好的衣服,那是一套湖蓝色的丝质旗袍,制作精良,尺码合适,让她顿时风姿绰约,妩媚动人。她站在镜子前,鄙夷而忧伤的打量着自己,心里充满了厌恶和恐惧。
这个时候,她听见有人在外面问,云朵小姐好了没有,贾总请您过去呢。
她一腔悲愤,把手里的口红狠狠摔在地上用脚踩了几次,然后把湿漉漉的头发胡乱的挽起来出了浴室。当她站在贾友慈面前时,贾友慈愣了半天,直到他的保镖进来问,贾总是否可以上菜了。这个小眼睛的魔鬼才如梦初醒,回答说,当然,当然。
他用同样的胁迫手段逼迫云朵走进餐厅坐在他的对面,这时服务人员开始有序的端上一样样糕点和各式菜品。
云朵已经二十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她饥肠辘辘,但是,她打定主意不吃贾友慈的一点东西。
贾友慈确实有很好的胃口,他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同时打量着云朵的反应,见云朵纹丝不动时,贾友慈停下手中的筷子说:“云朵小姐是怕饭菜里有毒吗?”
云朵不答话。
“这样好不好,为了让你打消顾虑,吃得放心,我吃哪个你就吃哪个如何?我总不至于把自己毒死吧!”
云朵转过脸不看他。
“看来云朵小姐没有食欲。”他突然变了脸,拍了手掌拍。门外的保镖立刻进来问他有什么吩咐。
贾友慈吩咐:“为了刺激云朵小姐的食欲,你去拿一根焦星的手指头过来给云朵小姐看看。”他装模作样的擦擦嘴,摆出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
对方马上领命要走。
云朵大喊:“不,不要。”她急忙抓起筷子,和着眼泪,老老实实地吃面前的东西。
贾友慈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云朵拒绝了,她顺手拿起旁边的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的喝下去。
贾友慈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接下来,云朵被带到玻璃前,外间的灯亮了,她看见焦星衣着单薄,被五花大绑在一根柱子上,她冲到玻璃前呼喊焦星,然而,她面前是结实的隔音玻璃,焦星听不到她的呼喊,也看不见。
贾友慈有办法让她安静下来。只要他一给身边的保镖一个手势,外面的焦星就会挨一顿毒打,几次三番之后,云朵还能不听话吗。贾友慈制服了云朵,又开启下一个环节。
玻璃间的灯管亮起来的时候,满面伤痕的焦星看见了云朵。然而,他们咫尺天涯,却不能有一丝交流。
贾友慈对云朵说:“不要离我那么远啊,过来,到我这里来,抱抱我,亲亲我。”
云朵倔强的扭过脸去,她不能听这样的摆布。
可是,云朵的任何反抗都是给焦星增加痛苦的砝码。
贾友慈盯着时间,每过五分钟就惩罚焦星一次,直到云朵求饶,猫儿般顺从的靠近他,伸开双臂抱抱贾友慈的胸膛,在他丑恶残暴的脸上蜻蜓点水式的亲了一下。她厌恶的躲避瘟疫一般急忙闪开。
贾友慈怎么会让她跑掉,他一把抓住云朵,拽过来,用手捧起她苍白瘦小的脸,端详着她那双红肿的充满了屈辱和仇恨的眼睛。他张狂无度,想要亲吻那花骨朵一样温润的嘴唇时,云朵忍无可忍,终于恼羞成怒,她突然掐住贾友慈的脖子,可是,她感觉一股血涌上心头,让她眩晕不能自持,结果,贾友慈面不改色,只用四两拨千斤的功力就把她推开了,云朵趔趄后退,直撞到对面的墙上才停下来,这时,云朵全身燥热,乏力,感觉身体中的骨头和经脉都被抽走了。
“云朵小姐是不是感觉困倦,浑身没劲啊?”
“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吃什么,你只是喝了一点‘想想我’的催化剂。”
“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不得好死!”
“实不相瞒,我从来不标榜自己是正人君子,多累啊!当小人好啊,俗话说,能在花下死,做鬼都风流,不是吗?”他得意洋洋,一步步逼近云朵。云朵竭尽全力退避,然而,她身不由己,终于支持不住快要跌倒了。贾友慈伸手轻轻一拉,她就倒在他的怀里了。
贾友慈把云朵拦腰抱起,走进里间的休息室去了。
玻璃间的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