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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安江被双手反绑吊着，时间长了，开始发麻，疼痛感逐渐减轻，他担心自己的两只手就这样残废了，但他还是不想这样就服软，强奸美女，虽然违法，不过从人性的角度来说，不那么可耻，可要是强奸动物，而且是强奸母猪，不但让人笑掉大牙，从社会伦理上来讲，他活着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一签字一按指印，就说不清了，父母和妹妹怎么看他？即便他们相信他绝对不会强奸母猪，但是，左邻右舍，生产队、大队，甚至全公社，大家会怎么看他呢，社员们只会把他当做一个笑柄，那样还不如死了的好！左右之间，他摇摆了一阵，最终还是又摇摆回坚强，下定决心，就是死了，也绝对不能够签字认罪。
乐安江一边想着，一边有些迷迷糊糊的。窗户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感觉到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有人拍了拍他的脸，他睁开眼，看见王特派员醉醺醺的眯缝着两只圆鼓鼓的眼睛望着他，说：“想好没得，认不认？签不签？”
“我不认，也不签！”乐安江拼着力气说。
“小乐，我劝你，你就认了，何必受这份罪呢？”钟股长说，声音干净悦耳。
“钟，钟股长，钟领导，钟孃，我问你一句话，可以不？”乐安江有气无力的说。
“你问，你讲，没关系的。”钟股长的语气里少了温和的成份。
“要是有人说你和一头牛或者一匹马发生关系，或者一条狗，你同意不？”
钟股长一听，气得“呸”的往乐安江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跺了跺脚，说：“你个地主私儿，你还以为你家成份重新划定，你就是无产阶级队伍中的一员啊？我告诉你，你就是不晓得好歹的小王八蛋，打死他，不要让他睡觉！”他冲着门外喊，很快，几个民兵又冲了进来，照着乐安江一阵拳脚，打得他喊爹叫娘，不过，直到晕了过去，乐安江都坚持不答应签字按印。
钟洁钟股长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喘着气，一手叉腰，一手漫无目的的在空中挥舞着，走回到临时审讯室中央，叫民兵将乐安江放下来，再吊下去，她也怕乐安江现在就死了，口供还没有固定，就弄出了人命，也不好交代，但是，总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她没有想到一个曾经的地主子女，也会这么硬气，“给他清醒清醒！”她对王特派员说。
王特派员对一个民兵耳语了几句，这个民兵走了出去，没有几分钟，就提来一桶水，讨好地对王特派员说：“伙房里面的水不够凉，我到伙房后面的龙潭里去打上来的，冰得很。”
王特派员伸手试了试，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个民兵便将水提着走过去，对着躺在地上的乐安江从脑壳淋到脚指头。乐安江被冰水一激，全身一抽，醒了过来。几个民兵把他架起来绑回到靠墙壁的木椅子上，一个民兵将先前被乐安江撞到一边的办公桌扶过来，将脱开的榫头对准卯眼插了进去，将桌腿掰正。钟股长气齁齁地把飞到一边的椅子拖过来坐下。王特派员重新插上插头，试了一下，办公桌上的台灯还能打开，于是扭转灯头，让灯光照着乐安江。
“承不承认？签不签？”王特派员走过来问。
“你打死我算了！”乐安江迷糊着眼，态度依然十分坚定。
王特派员一听，照着乐安江的脸颊就是一个耳光，这一耳光下去，乐安江感觉到牙床都裂开了，随即吐出一口血水。
“给他去伙房弄点热和的来！”王特派员说，“烧串下泡汤！”随即有两个民兵走了出去，在一阵恐怖的气氛中等待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先前出去的两个民兵回来了，一个提着烧红的火钳和炉钩，一个拎着一壶开水。
“你们要干什么！”乐安江一看，喊叫起来，“你们不能这样的啊，杀人了！杀人了！”
看见乐安江喊叫，王特派员从门背后拿过一块黑黢黢的抹桌布，走到乐安江的面前，一手卡住他的脖子，一手往他的嘴巴里用劲，将抹布塞进他的嘴里，然后朝几个民兵挥挥手，喊了一声“烧串”。
几个民兵走过去，先是拿火钳和炉钩的民兵从背后将还在发着暗红的火钳炉钩隔着衣服放到罗安江的膀子上，随着哧溜的一声，一阵青烟冒起，罗安江一下子痛得全身打颤，民兵随即将火钳和炉钩拿开。
“签不签？”王特派员问，“这只是蜻蜓点水，一会儿放上去就不拿下来，就是过年烧猪皮。”
乐安江依然艰难的摇了摇头。
“还不签，还嘴硬，这样，猪皮都不烧了，直接下泡汤！”王特派员往乐安江的阴部指了指，“泡汤下去，你的那个东西再硬，也要烫它个八分熟，你就成个长鸡鸡的太监了，啊？”王特派员冷笑着，一歪头，示意提开水壶的民兵过来，又转过身，“最后一遍，签，还是不签？”
乐安江沉默着，望着那个民兵提着的装着滚烫开水的黑不溜秋的铝壶，没有说话。
王特派员朝提开水壶的民兵甩了一下下巴，提开水壶的民兵走到乐安江的面前，照着他的裆部试验性的倒了一溜开水，乐安江往后使劲一缩，虽然没有淋到生殖器上，但是旁边的大腿皮肤立刻火辣辣的痛得他感觉到是被硬生生的撕裂了一道口子，他使劲挣扎，连同椅子一起倒下地去。
王特派员示意几个民兵将椅子连同乐安江扶起，然后走到他的面前，把塞进他嘴里的抹布扯出来。
乐安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王特派员又问：“签不签？”
乐安江终于流着眼泪点了点头。看见乐安江点头，王特派员终于松了口气，正要叫民兵解开绑着他的绳子，让他签字的时候，门开了。门是尹秘书推开的。尹秘书推开门，往旁边一让，武少品武书记走了进来，紧跟着，尹秘书也走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