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看到一个年轻、英俊、儒雅,一贯以来都神志清晰正常的未婚男人,如今却变得和从前大不一样,时而他会思维混乱,时而说话变得前言不搭后语,有时神情近乎失魂落魄,家庭和工作都没有发生变故,这样的罪魁祸首到底是什么?哦,他八九是着了爱情的魔咒。贺书博认为自己这么年轻,尽管上次的伤害还残留着沉重的阴影,但他应该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无奈的是上次的伤害无疑太大了,那种影子总是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提心吊胆、十分不安。他和李霞在一起有了一切的幸福,李霞是他的初恋,在一个安静、美好的夜晚,贺书博吻了李霞,与李霞的吻是他作为男人的第一次开天辟地的吻,这个吻甜密、悠长、激情、燥热,意义深远,从她那动人的眼睛、小巧的嘴巴、纤细的脖颈、平整光滑的腹部带到脚趾,李霞咯咯地笑着说贺书博的吻甜甜的,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她望着他的眼睛微笑,她的眼睛像月光一样迷人,他对着她出神,她周身柔软细腻的肌肤,她漫不经心的甜蜜的笑容,要把他融化掉,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把整张脸埋在她一头蓬松柔软的黑色头发里,他想不出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生活的意义,拼死拼活的意义,活着的一切到底为了什么?这还用问吗,不言而喻当然都是为了眼前这个美丽的姑娘,有时他们就那样相拥着沉沉睡去,直到天色大亮到了该去工作的时间。现在的事业还处在艰苦创业的起步阶段,还有诸多不顺畅的问题,虽然算不上贫困潦倒,他但并不富裕,但李霞从不抱怨,可见她并不看重物质,而是更看重他们在一起的心灵的契合和精神的生活,她的心灵多么美好啊!她的精神多么富足啊!她有着果敢的像男人一样坚强的性格,对于他们早出晚归,贺书博很心疼她,但李霞从来都没有怨天尤人,相反她总是莞尔一笑说,“只有奋斗的生活才更能体现幸福,我们能自食其力,我感到很骄傲。况且,我们在一起昵。”这样的姑娘多好啊,贺书博曾多次对自己的内心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要与李霞不离不弃,要永远与她相伴在一起,只有她才让他平淡无聊的生活变得有了生机和希望。他和她一周只能去一次公园,这天李霞会休息一天,这也是他们店里的规矩。他们结伴到春天的公园散步,她穿着美丽的盛装,暖风熏得游人醉,那甜美的报春花散发着芬芳,已经宣告春天这个充满生机和希望的季节的到来,几个年轻人迈着悠闲的步子在这里散步,几个老人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太阳的光辉洒在这座美丽公园中的各个角落,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温暖、静谧和幸福极了。这时,一对夫妇推着一辆婴儿车从他们的身边自在地经过,车顶上罩着洁白的罩子,尽管这样贺书博还是瞧见了车里婴儿的面庞,婴儿还小估计不到3个月,孩子的脸粉粉的,嫩嫩的,正带着醉人的笑意安静的睡觉呢。多么幸福啊,什么劳累的忙忙碌碌的生意,什么生活中的琐事,什么社会上出现的难以理解的怪事,这些在贺书博的眼里此刻都显得微不足道了。他幻想着他们也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一个健康而可爱的生命,而生命是最珍贵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人的生命能创造一切奇迹,最主要生命的到来能让一个平静的人体会到完整人生的滋味。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凡人,一个普通人,他苦思冥想想不出比这些更令人心安、更充满的现实生活了。想到这些他不禁笑起来,他笑出了声,李霞问他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什么呢,他咕咕囔囔地说这里的一切还不值得令人微笑吗?这里的一切还不够美好吗?这里的一切还不够幸福吗?说完这些后,他忍不住站在一棵高大的云杉树下轻轻地拥抱了李霞并吻了吻她光滑的额头,他顾不了从他身边经过的两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老人在经过他们身旁好久后还扭过头来看着他们,老人仿佛在说,你看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样不懂得自尊自爱,这不是有伤风化吗,时代变了,难道规矩也消失殆尽了吗?但贺书博却认为这是最纯洁的爱的表现,这并没有什么可以遮遮掩掩的,这样的爱他就要光明正大地让所有人都知道,哪怕别人嫉妒他也不在乎。每天早早起床后,他们一起去常去的早餐店吃早餐,在服装店忙忙碌碌一天后,晚上会一起做简单的晚餐,剪几个鸡蛋,煮一壶咖啡,然后他们会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聊着简简单单的话题。贺书博想不到生活的其它模样,他认为这就是幸福的真面目,和相爱的人一起风雨同舟,他置身其中,愿意就这样生活一百年,反正是要活到生命的终结那一天死神才能把他们分开。
恋爱了一年多,李霞怀孕了,显然这个生命不在她的预期范围,而她天生果断的性格具备独自决断的能力,她不想让这个不请自来的孩子束缚她的生活,就像她不想让婚姻束缚她一样,贺书博已经向她求婚3次了,但每次她都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她笑嘻嘻地说她还年轻,想过几年自由自在的生活,你不知道吗?她换了一种口气,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用这样一本正经的严肃的口吻告诉贺书博,任凭贺书博立在那儿目瞪口呆、伤心和难过。他是一个传统守旧的男人,想尽快结婚生子,但婚姻好像离自己还那么遥远,但他还是体谅她,她才22岁,确实还小呢,现在人结婚都晚了,况且女孩子自由自在的生活也就这几年,等结婚后女人就没有自己的生活了,她们就要负担更大的责任,教育孩子啊,赡养老人啊,工作啊,家务啊,所有这些都要兼顾,都要尽心尽力,总之,生活中总有做不完的事情,想到这些,贺书博也释然了,他必须等李霞真正地想结婚了再结婚吧,只要相爱,结婚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结婚的不少人最后不也分道扬镳了吗?在李霞得知自己怀孕后的第十天,她独自去医院做了流产,她对贺书博来了个先斩后奏,她知道他喜欢孩子,但既然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他也不会再说什么,毕竟以后孩子还会有的。在一次吃过晚饭后,李霞来了个事后告知,她轻轻松松尤如轻松丢掉一个玩具般讲述了一番,但贺书博却像个女人似的连续抽抽搭搭、哭哭啼啼了整整三天,这让李霞目瞪口呆,她不明白他怎么会这样小题大做,她丢掉了一个生命,同时她也失去了一份真挚的爱情,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怎么如此热爱新生命,如此尊重生命,他的确是说过每个生命都是上天给予的人间的礼物,而我们不能违背天意的话,她以前只听说不少女人才会对这样的事伤心欲绝、耿耿于怀的,而有些女人那样悲痛欲绝,有时并不是站在尊重生命的角度看待,而是觉得那个生命只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众所周知的一份美好的爱情就这样走到了尽头,他们就这样一刀两断了。
但他们二人同住的屋子里依然好似有李霞的身影,床上仍有她柔软的味道,梳妆台摆放化妆品的位置总是飘来淡淡的玫瑰和紫罗兰的香味,那也是渗进她光滑细腻肌肤的味道,他总是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种种,有时他觉得他们会重新开始。为此他开始想彻底忘却,他开始搬家,每次搬家的房子都会离这里很远很远,在费力地搬了三次家后,他买了这所三居室的房子,已经四年了,时间匆匆,改变了很多,也改变了他和他的心,他感觉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有了重生的动力。
他曾喜欢看一档《动物世界》的节目,动物们用鸣叫、抚摸毛发、甚到打斗的本能来吸引异性的注意。他想把动物们求偶和爱抚的一系列方式投射到自己身上,但贺书博突然发现他是一位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动物们出于本能的直白的求爱方法并不适合他。他迫切地想见到林慧慧,是打电话呢,发信息呢,还是偶遇呢,他认为偶遇是一种最完美的方式,偶遇当然是他人为创造的一种方式,他不认为这种方式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还想到送女生喜欢的礼物,但他根本不知道林慧慧喜欢什么,如果采取这种常见的讨好女人的方式,就需要他姐姐贺素丽的倾心帮助了,他当然不能通过他的姐姐,他不想让他姐姐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感受,如果有第三人介入,这种得来的爱情一定会大打折扣。为此贺书博用了很长时间至少有3个星期想了很多方法,他甚至想到他和林慧慧见面说话的动人场景,林慧慧并没有排斥他,反而对他非常友好,他轻而易举地博得了她的好感,一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一切都朝着幸福的方向发展,他甚至得到了林慧慧那对爱挑剔父母的同意,允许他和他们的宝贝女儿交往,并得到了他们二人全心全意的祝福。天呢,爱情终于再次光顾了一个可怜的受伤的男人,他变了,变得可爱了,也变得更加通情达理了,不就是一个未成型的生命吗?有多少人真正在乎呢?又有多少人会真正尊重生命呢?他何以因为这些而耿耿于怀呢?但一想起那个可怜的未成型的生命,他还是感到难过和悲伤。但突如其来的幸福和内心的再次悸动,他的想入非非让他学会了释怀和谅解,他甚至开始原谅起李霞来,愿她也能收获一生一世的幸福,只要她以后不要那么随便地对待生命就可以了,他要对以前的一切不愉快、难过的事情彻底放下,重新拥抱新生活,而新的爱情给了他草原雄狮一般的勇气。他脑海中全是林慧慧美丽的倩影,他周身充斥着爱的力量,在这种强大力量、在阳光般璀璨的爱的指引下,在一个周二的晴朗的下午他决定付出一次行动。像所有要走的一条艰难的路一样,幻想是永远不能走到路的终点的,只有行动才能达到目的地,而他的目的地就是爱情和幸福。
这天下午4点30分,此时的阳光穿过瓦蓝的天空上堆积的层层白云洒下人间,阳光发出暖暖的金色的光,微风轻轻地吹拂,公园里的花草、树木和鸟儿都心安理得地沐浴着阳光和微风,这里是一个幸福的国度。多年后,贺书博对当时的情景仍记忆犹新,念念不忘,他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幸福都不可能轻而易举、一蹴而就地获得。贺书博坐在建西公园的一个长椅上,这是一个绝佳的位置,能一眼看到林慧慧的单位大门,能清晰地看到林慧慧走出大门的身影,那个身影令他紧张不安、心动并充满期待。他时而觉得自己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时而觉得自已只是一头可怜的小鹿,只为求得主人的认领和救援。这是林慧慧下班回家的必经之地,只需她把她美丽的双眼向右扭一扭头,就能发现距离她不足50米远的他。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独自落寞地坐在这条长椅上,期待着爱神能眷顾他,给予他渴望的甘泉。当他的眼睛第一次目不转睛地追随林慧慧时,林慧慧像一位美丽的女神一样,她无暇顾及左右繁杂的一切,她径直往前走了,完全没有看到他。第二次,林慧慧的左边跟着一个高个子的女生,她们应该在欢快地聊天,他仿佛听到了她悦耳的笑声,这种笑声和他在姐姐家初见她时一模一样,她们迈着轻盈的脚步,贺书博仍紧张不安地坐在那里,任凭她的欢声笑语带去他的忧伤。林慧慧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了,她走了,带走了贺书博心中的渴望和如潮水般涌动的思念,带走了他的魂魄,只留下了无尽的神思恍惚。但他并没有一蹶不振,他坚信爱情正在远方召唤着他。今天第三次他又来到了这同一个地方。
贺书博看到水利局的大门口已陆陆续续走出不少下班的男女,有的步行,有的骑车,有的开车,他听姐姐说过他们都依循着往日的节奏,在不到下班的时候盼着下班,下班后却感叹时间的无情和匆匆,他们一边对抗时间,一边求得时间的和解。只有两三个无视时间的人,像那个运行管理科的老李,他勤勤恳恳,非常敬业,但他已被贴上58岁的标签了,什么能够永恒呢?真是人生有很多无奈啊!经过上两次细致入微的观察,贺书博发现林慧慧会在下班后15-20分钟内准时走出大门,她那单薄纤细的、独一无二的身姿会牢牢地抓住贺书博的双眼,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大门口,手心不知何时浸出汗来,他满含期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等到6点钟的时候,大门口再也没有看到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其实,30分钟前已经没什么人露面了,但看不到那个期待已久的身影,贺书博决定再等上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他一直局促不安地坐立不安,他朝着那个固定的方向,眼睛自然不能望向别处,以免林慧慧的身影从他的眼睛中悄悄地溜走。又一个30分钟过去了,他仍然未看到望眼欲穿的身影。他叹了一口气,黯然神伤地往小区走,一路上他反复思索着林慧慧今天未出现的原因,他想打个电话或发个微信问候一下,哪怕只收到她的只言片语也是一种莫大的欣慰,但他又觉得这样显得太冒失了,如果让林慧慧误解他是一个不正派的人,那岂不是适得其反。最终,他还是找不到任何合适的理由,于是他决定还得采取以前的偶遇的措施。这周三他有事,一天都没有抽出时间,周四的下午,他先是在建西公园的那个固定的长椅上坐了一个多小时,后来他装作偶然经过水利局的样子,在水利局大门口东西两侧100米范围内小心翼翼地走了两个来回,等到周五贺书博再次出现在水利局大门口东西两侧不停地徘徊时,他的眼睛朝那处神圣的地方不时张望时,大门口值班的一个瘦瘦的精神十足的老头叫住了他,“你这个年轻人,你这是又转了一圈吧,你是找人呢,还是有其它什么事情呢?”天呢,各行各业都有这样的人,精于业务,嗅觉敏锐,能够轻易辨别周边的人和事物。他们和善又不失分寸,此刻这个老头仿佛洞悉了贺书博的内心,让贺书博无比的沮丧和烦恼,他谎称正在散步,做贼心虚般张皇失措地离开了。到了小区楼下,他简单地吃了几口晚餐,就拖着无比沉重的脚步上了楼,他把自己关在卧室,无暇任何事,心情随着渐渐深沉的夜色跌落,好像整个天空和大地都是那样混混沌沌。周六的下午,他姐姐贺素丽打来电话邀请他去家中吃饭,但他拒绝了,他拐弯抹角地问出了林慧慧这周外出学习了,等下周一才能回来的令他怦然心动的事实。他问的无比的含蓄,隐晦地表达了自己对林慧慧的关心,并没有引起姐姐的丝毫怀疑,直到这时他才长出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多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驰了下来,但在临挂断电话的前三秒,姐姐猝不及防地问他,“怎么问起她来了,你不是爱上那个可爱的女生了吧,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才没有呢。”他直接拒绝了,但挂断电话,他知道他向姐姐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贺素丽并没有怀疑,那句话只是她出于女人的直觉随口说出的无心的话,贺素丽就是这样可爱的女人,她完全有能力捕捉任何蛛丝马迹,但她从不会坚持自己的直觉。
贺素丽在听到贺书博的话后,果断地挂断了电话,她没有给予贺书博任何安慰的话,这让他短暂地忘记了目前存在的困境。那天第一次在姐姐家他见到林慧慧,不久他就在女人们热火朝天的聊天中得知林慧慧有男朋友的情况,而且他知道他们相距甚远。在这种情况下,他却动了爱的神奇的魔念,而且开始用各种拙劣的行动去追求爱,祈求爱神的降临,这无疑不是一种正人君子的行为,但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心。他甚至想到他和林慧慧现在的男朋友有一天终于仇人相见,他们互相拔出自己的宝剑来一场男人的真正的决斗,那个男人败下阵来,他贺书博光明正大,在众目睽睽下,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下,他赢了这场决斗,林慧慧的心归属了她,在热烈的欢呼声中裁判举起了他的右手宣告了他的胜利。他在胜利的环绕下,单膝跪在林慧慧的面前亲吻她柔软的娇嫩的小手,他站起来拥抱她,亲吻她的额头,她睁着她柔情似水的双眸凝视他并且喜极而泣,崇拜他是个英雄。她对她以前的男朋友此刻不屑一顾,一眼都不想看到他,心中只是充满了悔恨,恨自己怎样同这样一个毫无勇气、狼狈不堪的人相处,更别谈什么同情和哭泣之类的,因为这都是之前说好的游戏规则。而这些毫无疑问都是贺书博自己的幻想和渴望,事实是那个男人(后来他得知他叫赵宇泽)根本不知道他贺书博的存在,这是多么悲惨而又无奈的事实啊,他不知道对手长什么样子,有多么强大,有什么武器,而他却硬生生把自己拉进了这个自编自导的战场里。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而贺书博的对手却如此高深莫测,而他只有一颗热烈的心,一如视死如归。他就这样幻想着度过了前半夜,后来他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他被他雇的一个叫月月的店员的电话叫醒,他一下子想到了摆在眼前现实社会生活,他赶紧起来了,他要去拼搏奋斗,为了谁?为了什么?做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心中似乎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月月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店员是个极负责的人,但她的年龄却惊人的小,她才17岁,但看上去却比实际年龄大,是的,当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觉得她应该至少有20岁。当初月月背个背包去他店里找工作的时候,听到她年龄的一瞬间,贺书博觉得她不太适合,但最终被她的一览无余的真诚、不俗的言语和丰富的可怜的阅历所打动。她14岁辍学后就进入了现实社会,她学了如何做美甲,开始了第一份工作,她从那家美甲店筹备开业就跟着店老板了,她了解店里的一切包括灯坏了找谁来修理灯,水管漏水了她约了王师傅上门修理水管,她做美甲很认真,指甲和美丽妖娆的甲片贴合紧密,她做的动人的指甲能让甲片3个月不脱落,而其他应员只能向顾客保证1个月或最多2个月,所以她收获了不少熟悉的回头客,老顾客点名让她做,还有些是慕名而来的新客人,她完全不缺顾客,但老板只给她开了800元的底薪,而低着头认认真真地做上4个小时120元的指甲她才能得到6块钱的提成。“很多老板都是这样的。”最重要的是她得了颈椎病,时而头晕头痛,颈部疼痛得厉害,她只得辞职。“你是嫌工资少吗?我可以加薪给你,只要你肯留下来。”当然不是因为这些,月月一本正经地告诉老板,“我会待到你招到新员工为止,就这样突然离开,对店里的生意不好。”后来,月月走了两个多月后,曾经的老板还问起她上次水管故障她是找谁修的,月月把修理水管师傅的电话发给了她。月月快言快语地曾对贺书博说,她还干过水果店里的收银员,做过按摩店里的推背工,但她觉得自己个子小又没有力气,就不得已放弃了。“我跟很多老板做过事,但你这里我待的时间是最长久的,如果老板人品不好,我也不愿意受那份气,而你很善良。”月月有一次对贺书博这样说,被人当面夸奖,而且是一个年龄如此小的女孩,他觉得不好意思并一时显得手足无措,但他对“老板”有了更深的理解。他问起她这么小怎么放弃了学业呢,是否会感到遗憾呢?她对自己学习成绩不好,很多学不会的事实直言不讳,但她也深知各有各的不易,她说好学生会面临分数、父母、同学关系不和睦的多重压力,而她则面临工作、挣钱、学问少的压力。“我跟着妈妈进超市从不担心,我会挑好的、价格贵一点的面包和苹果,而我和朋友一起去超市则会买打折的水果。”她一字一顿,带着应有的天真和自己这几年的人生阅历对贺书博说,她说她要用一颗真诚而勇敢的心打动顾客。这时贺书博想到他店里的情况,慌忙吃了早饭就开车前往店里,今天他要让月月汇报本月的销售情况,根据销售情况再结合当今的市场他要进行一次进货。生活要继续,爱情也在那里等着他,他再次想到了令人向往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