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崧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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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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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国》连载

第二百六十章 争锋豫皖边(53)

北面的枪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第2大队撤了过来,不远处就是烟尘滚滚的追兵,王祥发刚从撤退通道过去,嗷嗷叫的追兵就杀了上来,狂妄的鬼子一头扎进了铁血军的口袋阵, 第1 连连长程飞虎大吼一声:

“打!”

猛烈的弹雨迎头向敌人泼去,冲在前面的鬼子瞬间被打倒一片,还没有等后面的鬼子反应过来,左右两边的我军就山呼海啸的冲了出来,在嘹亮的冲锋号声中,铁血军一个个像小老虎向鬼子猛扑,急速的枪声过后,敌我双方展开了残酷肉搏战,在一阵阵杀声中,三面受敌的鬼子迅速后撤退,一片片尸体也顾不上带走,经此打击抱头鼠窜了。

张豫东立即指挥部队进行追击,一口气把鬼子追了三四里才停下来,这场急促的战斗结束了,可喜坏了红樱大队的官兵,他们从鬼子的尸体旁捡起了一百多条三八大盖。

张豫东立即喊来通讯兵。

“快去 看看第 3 大队为什么还没有撤下来?”

通讯兵还没转身,第 3 大队的通讯兵就气喘吁吁飞过来了。

“报告 司令, 我们被鬼子包围在豆城镇,现在四面都是敌人,战斗异常激烈!”

张豫东用严肃的眼睛盯着:

“你怎么出来的?”

通讯员见司令误解了立刻解释道:

“我们杀出来的,为了掩护我,同来的四个战士都牺牲了。”

张豫东听完汇报沉思起来。

经过这场急速的战斗太阳已经正午,他检查了部队,命令淑仪 燕纯带着伤员率先向清河撤退,安排完伤员之后,张豫东把王祥发和薛伦叫到面前。

“这次鬼子不是心血来潮,从作战规模以及行动速度上来看是早有预谋的,我们和小鬼子的恶战还远远没有结束,现在我们损失还不大,鬼子等一下还会向我们进攻,现在第 3 大队被鬼子包围在豆城镇,我已经告诉陈正刚,让他们坚持住,利用村内的围墙 房屋和小鬼子干到天黑,到天黑以后,我们里应外合,一定能把第 3大队救出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把追击我们的这群鬼子打垮,这群鬼子从亳州城出来还有三百多人。”

张豫东还没说完,一发炮弹呼啸而下,张豫东拔出手枪:

“你们两个立即回到指挥位置,准备战斗!”

很快鬼子的炮弹就越来越猛烈,大树被拦腰炸断,战士们利用各种障碍隐蔽自己,特别是红樱大队的战士,他们带着缴获三八大盖的喜悦,瞪着虎虎的眼睛,那些没有拿到枪的战士紧握红缨枪,时刻准备着跳出去和小鬼子再干一场,夺回鬼子手中让人眼馋的三八大盖,这次鬼子没有第一次自大盲目了,刚刚带着皇军不可一世的傲慢一头扎进铁血军的口袋阵,差点把冲在前面的安田中队全歼,这一次他们只疯狂的打了一顿炮弹,把铁血军阵地炸得大树乱倒烟尘飞扬,看看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以为铁血军早已败逃了,就命令全体冲锋追击,顿时双方有展开一场枪林弹雨的拼杀,小鬼子像似赌气似的,不顾一切往上冲,第1 连战斗最为激烈,阵地多次易手,时机已到,张豫东立即命令吹响冲锋号,顿时第1 大队 红樱大队从各个方向冲向小鬼子,红樱大队在大队长傅友德带领下勇敢冲锋,虽然被鬼子的机枪打倒一片,后面的杀声依然如涛,傅友德手握一杆红缨枪,跳到鬼子面前,真不愧为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兵, 红缨枪把长 枪尖,他左挑右刺 腾挪横扫, 三下五除二,四五个鬼子就成了糖葫芦,那些刚刚上过阵的新兵,也觉得小鬼子并不是说的那样厉害可怕,顿时增加了杀敌勇气,一会儿就和小鬼子滚杀在一起,整个树林地区两三华里的地方,树下 草丛中 水泊里到处都是敌我搏杀的战斗场面,到处都是杀声到处都是黄淮男子汉奋勇杀敌的英雄身影,两个大队越战越勇,杀声震天。

张豫东从地上抓起一杆三八大盖,与鬼子拼起刺刀,经过两个多小时肉搏战,亳州的小鬼子终于撑不住,又丢下一百多具尸体狼狈逃窜了。

已经是下午两三点钟,铁血军迅速打扫战场准备再战,现在最紧急的就是怎样救出3大队,不能等到天黑,等到鬼子大部队冲过来谁都无法脱身,张豫东当机立断,留下一个连吸引亳州的鬼子,主力立即杀向豆城,二十多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豆城外围的赵汉村,张豫东爬上一个沙丘观察,鬼子正在四面的对豆城进行围攻,双方激战正酣,整个豆城淹没在硝烟火海之中,张豫东对薛伦说:

“看到了吧,你带着1 大队从那群鬼子背后猛击,王祥发从右面,我和傅友德从左,我们突然进攻,这群鬼子定会惊慌失措 手忙脚乱,只要是把这群鬼子打乱 打散,陈正刚就会破围而出,这样豆城之围也就解了。”

布置完毕,铁血军迅速从鬼子背后扑了过去,正在疯狂向豆城攻击的敌人没有想到屁股后面会突然冒烟,潮水般冲杀过来的人群顿时把进攻的鬼子吓傻了,一时撤退不及,被密集的子弹打倒一片。

豆城里的陈正刚正在里面指挥部队和小鬼子拼命厮杀,经过这半天的战斗,弹药消耗非常大,特别是最有效的日本手雷不多了,正当他发愁的时候,他隔着墙头看到东南方向响起了激烈的枪声,鬼子战斗队形一片混乱,又看到鬼子后面铁血军的旗帜,知道张司令带兵杀来了,他振臂高呼:

“弟兄们 张司令来接我们了,给我冲啊!”

顿时整个豆城外围陷入一片喊杀声,鬼子经不住前后夹击,丢下一片尸体迅速溃退,陈正刚带着人马破围而出,他提着手枪冲到张豫东面前。

“司令 你来了!”

张豫东惊奇地问道:

“你负伤了?”

他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血水。

“没有 都是鬼子的!”

“快 指挥部队向清河方向撤退,我们掩护!”

战争 说白了就是为了争夺生存资源 空间 权力 荣誉进行的无法用和平手段得到的对决和厮杀,战争的结果,无疑就是灭绝与被灭绝,不管朝代的更替还是国家与国家民族与民族都是基于这种原因,这是人类这种动物的一种最强烈最明显最有目的性的运动方式,这种运动过程,就使无数被某种目的所鼓动所迷惑的生命葬身于荒野,被葬于黄泉之下的生命化作朽土营养花草 树木,那些组成生命的物质在木质草芥的世界里开始盘根错节争夺阳光与水分的另一种形式的厮杀,在生命这种厮杀基因中,草木也像动物之间一样,以妥协赢得生存,在我们的视野中会经常看到大树 荆棘 缠藤和小草,这就是绿色生命经过漫长战争的结果,战争是生命存在的一种必然,所谓和平只是生命与生命之间的力量平衡而已,在这个世界上,之所以生命各种各样,千差万别,完全是因为生命与环境 生命与生命之间战争的结果,生命来自于原始的浓汤海洋,如果所有的生命都在同一条件下形成,并且能够在同一条件下演化,那么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是一样的,不管那些至今生活在海洋里还是爬上大陆的,如果生命与生命之间至今不曾发生矛盾,不曾有生命的排它性,那么我们就不会有今天这个五彩斑斓千差万别的生命世界,所有的生命都是一样的,也就不可能有植物和动物,也就不可能有生命智慧的人类存在。

如果是那样一个世界,生命也只是一种物质的形式而已,也就失去了生命原本的意义,这一点不是我们人类所愿意接受的,上天也不接受这一结果,所以在生命的当初,这个万能的智者就在生命里植入了自私和贪婪的基因,这种结果直接导致生命世界的形成必然是形形色色 千差万别,这种自私和贪婪的基因直接催生了生命世界的掠夺和战争。

其实战争这种现象不管是植物与植物之间 还是动物与动物之间,以及植物与动物之间都是自私和贪婪的直接结果,这一点是一种必然,只要生命存在,这种现象就不会杜绝和消失,自从生命作为物质的一种普通而又复杂的运动形式来到这个世上,在生命的排它性作用下,以自私和贪婪为表象就直接催生了战争这个名词的诞生,生命与生命之间战争的最后结果,不管到最后,作为生命胜利者如何的智慧和聪明,无论面对时光如何的诉求,都不能逆转金字塔式的一条绝望的悲哀的灭亡之路。

作为一个生命只要来到这个世界,不管以个体的方式还是以族群的方式,在自身认为的意识和道德的范畴内,无论怎样都无法得到宽恕和谅解,都不能被置于时光河流之外成为一种永恒的象征,我们作为一群自认为聪明和智慧的人类,不止一次的妄想过奢望过,妄想过后,还是不得不低下头来正视自己尘世的这团血肉,于是就不肯原谅自己和别人,在上天的无极中或疯狂 或麻木 或自虐, 很少有人对生命本身展开自问,我是什么?我能是什么?我为什么是什么?我为什么非要是什么?我为什么不能是什么?

当我们扪心自问当我们撕扯发眉当我们抓耳挠腮寻求这种生物的物理方式存在的时候,我们永远无法用意识以外的东西回答这些问题,这个时候就涉及到生命本身作为一种存在而存在的基本问题,我们作为一种血肉生命永远也不可能从上天那里获得和读懂意识之外的没有被意识所意识的存在,它是上天大我的存在,在上天这个大我中,我们以肤浅的牵强的感触是永远无法企及的。

这一点我们有时候也有所意识 有所感觉,每当这个时候,就会发现我们作为一种生命作为一种存在是何等的渺小, 面对这种无奈, 为了避免自身面对那种空无式的绝望,我们生命的聪明之处就会选择逃避,在逃避中 在自我的绝望中走向另一个极端,那就是盲目自大于其它生命,我们作为一种普通的存在形式面对上天 面对广柔的天宇 面对无极的时光我们是何等的悲哀啊!以至于我们不得不绝望和不敢绝望。

在这个世界上本没有大和小, 在上天的存在概念中亦是如此,更不用说强与弱,只是一种存在转换成另一种存在的形式而已,我们生命唯一的可庆之处就是可以自照 可以自醒,这是我们唯一可以骄傲的地方,这也是上天所没有想到的。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生命也是一种特殊形式的矛盾运动,生命中存在着两种矛盾,那就是生命自身的矛盾和生命与存在之间的矛盾,正是有了这些矛盾,才真正有了生命的精彩和悲哀,滔滔的江水在人类意识中只是我们感觉意识的存在,至于说在上天的视角里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只是一种静止的根本就不存在的静态的概念,它真实的样子以我们生命的感官系统永远不可能企及,这个答案只有也只有上天本身才知道。

在时光运动的存在概念中,它永远是多变的不可定形的,我们经常看到一只在碧翠枝柯间鸣啼的小鸟,难道它的形式它的生命存在方式真的就像我们看听 感 触的那样吗?答案还是让你失望——“非也”。

我们不可能企及所有存在本身,我们的存在概念都是带着生命本身的那种自我意识,我们永远只能活在自身意识之内的这条河流中,永远不可能 永远也不会涉及我们生命意识之外的任何存在,因为生命再完美也是局限的,这就是所有存在以及生命存在的最终答案。

请你不要绝望,三百年五百年后,那些后人到我的墓前或者对我写的这些只言片语进行质问时,我的答案依然还是这样,无论你嘲笑 奚落 还是愤怒。

我是一个从来不走绝路的人,考虑这件事这个答案我选择了这种方式,对生命以及生命意识存在的解释也许只有上天能够理解我,来去都是如此,就让我们尽情的在我们生命自身意识的存在中放纵自己的存在吧,像那时光河流上展翅翱翔的白鸟,在无形中有形、在消失中存在,虽然我们的生命永远都充满着局限的自我,也只能这样,只能接受和面对我们局限意识的自我的世界观,我们不为我们的局限而悲观,更不要为我们的局限而自豪,我们守着自身的这个命题,在我们生命的答卷上何不洋洋洒洒的豪放一回呢?

作为生命,无论怎样的形式,我们都应当本着生命的意识去生 去死,坦然的接受这一切,就像我们接受风霜雪雨一样,我们为什么不能接受战争接受杀戮 接受死亡呢?

这一切都是生命的方向,没有必要去哭去笑去悲伤,只要我们本着生命道路行进就行了,我们虽然愤恨战争 谴责杀戮,可是在我们每个生命的基因中存在这种冲动和欲望,在社会的道德标准中,虽然这些现象被贯以罪恶加以非斥,可是从有生命以来,所有的生命为了自身的生存对其它生命怜悯和客气过吗?

没有 从来没有,那么我们为何非要按这种不可能的方式要求生命的人类呢?战争在社会之外这个概念中是永远不受谴责的,战争中的杀戮和灭绝又怎能接受非议和贬斥呢?既然这是生命生存的一种方式,就让我们接受吧,在生命的道路上让我们接受为了生存的杀戮和被杀戮 灭绝和被灭绝,就像那浪花,在滔滔中绽放在滔滔中淹灭那样的自然。

存在本身是宽阔的 无止境的,就像时间和空间一样,正是因为存在的时间和空间才构成了上天本身这个万能的永远不可解释的名词,作为一个青蝉,在上天给予的枝柯间渴饮清露 歌唱云天和轻风中寻着生命设定的方式去羽化 去飞翔 去嘶鸣 去交配去生去死,就这么简单,没有什么英雄和伟大,也没有什么懦夫和渺小,我们人类作为一个生命来到这个世界,就让我们寻着自身的生命方式去恨去爱去交配去繁衍 去生 去死,这是局限生命唯一的道路,我们只能这样走下去,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 在生存中让我们按照自身的生命诉求进行不得不进行的杀戮与被杀戮,这一切都是无可厚非的,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我杀戮因为我比相对的弱者强大,我被杀戮是因为我没有相对的强者强大, 就是这么的明了和简单, 这就是 1+1 和 1-1 这样的问题,在千古的决算中都是这样,我们依然还要在这两个算术中走下去,这是上天给予生命的哲学,无论我们怎样的诉求都是这样,既深奥而又一目了然,既深邃又如此的肤浅,什么都不说,让我们再次从生命的定论中清醒过来,该去交配的进行疯狂的交配,该去厮杀的进行疯狂的厮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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