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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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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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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东往事(第二部)》连载

第一百一十四章 明义和明礼(一)

1970年代中后期到1980年代初期,随着二女儿明月,以及四儿子明义、老儿子明礼的相继完婚,那作为隔辈人(包括谢军和妹妹谢瑾,以及明义的儿子谢波、明礼的女儿谢丽)的出生、成长,又称为了已经退休了的谢天祥的挂念和劳动付出的动力。

19750年之后,随着妹妹谢瑾的到来,这个家庭中很快结束只有谢军一个隔辈人的情况,而到了1980年代初,随着谢波和谢丽的出生,那谢军竟成了他们这一辈人中的老大,虽然他实际上是老二,可因为堂哥谢远的年龄的增加,后来又参加了工作,因而谢远越来越难得回新屯村一次,而谢军在此种情况下,便成为了他们这一辈兄弟姊妹中的“老大”,明礼的女儿出生后,当时还在部队医院幼儿园工作的明礼找来了一辆绿色的军用救护车,将妻子和襁褓中的孩子接回了新屯村的家里,而紧跟在明礼后面帮忙的就是谢军。那时明义的儿子谢波也只有一岁多一点,明义的妻子在胡庄乡政府边上的一家乡镇企业工作,她在那里为孩子定了牛奶,有一回牛奶到的晚了,已经回了家的明义妻子便叫侄子谢军骑上自行车去胡庄乡那边取回来,在回来的路上,谢军又碰到正欲来新屯村的大姑谢桂华家的二表哥陈仲平,二人于是兴高采烈地一路回到新屯村。

在那时的谢军心里,爷爷谢天祥、奶奶李玉容,以及叔叔明义、明礼等,都是一家人,虽然分了家,但爷爷奶奶身体都很健康,在这种情况下,四叔明义、老叔明礼和他们的家庭成员,与自己的父母和妹妹,都是一家人,妹妹谢瑾有时撅着嘴不高兴道,“哥,你对谢丽比对我还好呢!”谢军听后不以为然地说,“真是这样?你想多了吧!”然而,在谢军心里,和亲妹妹谢瑾相比,老叔明礼的女儿,谢军的堂妹谢丽则要平和得多,因而要说喜欢,谢军确实要更喜欢谢丽一些,但谢军不便承认,那样更会让妹妹谢瑾不快。

明义在没结婚娶妻之前,便从房山调回到京东的京东县铸造厂工作,那是一家生产暖气片的企业,效益很是不错。有了这个便利条件,他便有机会带着侄子谢军到厂里玩耍,其实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可玩的,到处都是黑乎乎的,煤渍炭黑的痕迹明显,谢明义带谢军去他工作的工厂,主要还是带谢军去他们的浴室洗澡。那时,这个工厂令谢军满意的,是它的伙食,食堂的炒菜,比奶奶或妈妈用大锅炒的菜要好吃许多,滑熘肉片的肉嫩得仿佛入口即化且回味悠长,这么好吃的菜,那明义常会用来下酒,估计他们厂的管理,那时还是不限制工人们中午饮酒的,那明义和同宿舍的一位五十多岁外地口音的老师傅一个宿舍,两人常会在中午小酌上二三两,之后每每的睡上一会儿,而这对下午的工作没有任何影响的。让谢军印象深的还有铸造厂的男浴室,浴室似乎有一个厕所,那里确乎是一个浊气冲天的所在,然而,工人们大多不在那里小便,而却随意的在洗澡的时候,顺便完成了小便,那些专门去厕所的位置小便的,会让人觉得诧异,“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这样的日子长了,那浴室里便充满了一股混合香皂、肥皂、洗发水与小便池的混合的气味,那种类似于京东县城里清泉浴池前面的下水道里传出的气味。谢军大多时候是喜欢那里的大大的泡澡池子的,虽然那池中的水会迅速被工人们身上的汗渍、煤渍所弄得不再洁净,但这对于从小喜欢水的谢军而言,一池清水与一池浊水又有多大区别呢?那里唯一令谢军觉得不适的,是它的水温太高,南河的水是清凉的,而这里浴池的水是热烫的,谢军之多在池子里待上五分钟,便会出来,因为他感觉到了窒息。那些中老年工人们,却舒爽地享受着劳动过后泡澡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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