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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竹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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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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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蜕变》连载

第四十一章

又过了四天后的下午,那两名假扮地下党的游击队员,才又重新出现在了杨林的店里。他们兴奋的告诉杨林,这边已经联络了不同线上的十多位同志,他们表示坚决服从游击队的领导,积极响应号召准备在开会那天宣布成立党小组,大家一致要求游击队能尽快派去党代表,当面聆听组织上的指示,明确目标,统一制定下一步的对敌斗争计划方案。

杨林表示,对于他们的这些请求,自己都已经向游击队党委做了全面的汇报,对于大家心情急迫的诉求也非常理解,党委已经决定派一个叫薛秋文的同志去担任他们的党代表,等开会的那一天薛秋文同志一定会准时到场。

从杨林店里出来后不久,两名游击队员来到了一家小吃店,进去不一会儿一个游击队员就去了厕所,监视的特务害怕监视被暴露,又看到还有另一个人在,也就没有跟得太紧。那名游击队员在上厕所的时候,就把与杨林会面的情况简单的写在了一张小纸条上,出来吃完饭去结账的时候,这张纸条巧妙地就落到了伙计的手里。这两名游击队员走后,伙计就把纸条传递给了门口卖香烟的一个老人,老人在卖给他一盒香烟以后,就转身到别的地方去做他的生意去了。

时间紧迫人员分配显得有些紧张,特别差缺充分熟悉城内环境的当地人。为此方云生想到了成志新,于是,当那张纸条传递到他的手里之后,方云生就来到了成志新的小吃摊上。成志新每天都在给成小慧和梅小玲送过饭后,就立刻回到住处,他生怕其他同志和游击队临时有什么紧急事情需要联络,每次一回到家就一刻也不敢耽误的马上支起小摊。所以,在方云生到来的前半个小时,成志新才刚刚支起小摊开始边加工边经营。

“老师傅,来碗粥,两个小包子和一碟咸菜。”方云生人还没坐下就先要了点小吃。

“好呢,马上就来。”方云生坐下片刻,成志新端着一碗粥两只小菜包和一小碟咸菜来到了方云生坐的桌前。

“先生,你要的东西齐了,请慢用!”就在成志新转身要走的时候,方云生的话让他身体一下子怔住了。

“老师傅,怎么这么多蚊子?一年四季这东西怎么一直都会有呢?”听到暗号成志新慢慢转过身来笑着对方云生说。

“呵呵,没办法,这万物都有循环,想要消灭干净,难(南)啊!客官你请多担待。”

“成爷爷,我叫方云生,是一名警察。李洪刚他们马上有重大行动,需要几个熟悉城内大小街道的强壮人手做向导,希望您能帮忙。”

“啊!你、你就是方云生?”

“是,我是。”

对于方云生成志新和梅小玲只是听说却并不认识,即便他把梅小玲亲自送到了医院抢救,可还没等到成志新到达医院,方云生早就已经离开。所以,当方云生说出游击队的暗号和自己的名字以后,老脸沉稳的成志新一切都明白了,他此时的心情非常激动,一直被怀疑是告密者的小家伙竟然是自己人,成志新为成小慧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同学而感到万分的高兴。

“好的,我马上安排。晚点让他们跟谁联络?”毕竟是老地下党了,虽然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但成志新知道孰轻孰重,抓紧时间问出了重点。

“让他们直接去万源副食店,暗号照旧。”

“好,我记住了。”为了不引起怀疑,成志新回答完毕,就离开了方云生的座位。

虽然手里还跟以往一样在有条不紊地做着小吃,但是,成志新的心却一直都在方云生的身上。他想到了成小慧每次在家里提到他的名字,都是那种咬牙切齿无比痛恨的样子。也想到了那天胡云鹏要砸自己家小吃摊时,丫头在绝望中喊出那个名字时,眼睛里散发出的那股渴望的光芒。还有几次想杀他为李同芳报仇时,脸上露出的不光是愤恨而且还有哀伤,梅小玲被救,成小慧谈起是方云生帮忙时的那种自豪,还有在听说方云生要杀共产党时,沮丧与悲观等等,这一切都说明成小慧对这个年轻人有着不能言语表达的关注。想到这些成志新在心里深深地为成小慧叹了口气,丫头啊,知道吗?你长大啦!

“成爷爷,我的事希望您在小慧面前保密,我不想让她有危险。”吃完小吃,在付账的时候方云生小声的对成志新说到。

“我明白了。哦,对了,李老师的东西是......。”

“是我。”

“好小子!”望着方云生的背影,成志新觉得自己一下子好像也年轻了许多。

晚饭过后,李洪刚来到了杨林的店子里,这次他跟黄中祥终于有了见面的机会。李洪刚表现得激动之下左一声领导,右一声首长的,把黄中祥捧得仿佛自己真就是游击队的领导一样。杨林在一旁的及时提醒,才让他又魂回到现实的原始状态。在询问了李洪刚对外的联络情况以后,李洪刚对他说今天来就是想去平民区再找找,看能不能再遇到以前的同事,由于天黑,对那里复杂地形不是很熟悉,就来向他们要刘玉海做向导。这对于一心想深挖隐藏在平江的地下党黄中祥杨林来说,当然是大大的好消息,所以,只是稍作思量就不遗余力地表示了大力支持,李洪刚这边才刚一提起,他们马上就欣然落实照办。即便如此杨林对李洪刚也从来没有放松过监视,李洪刚前脚一走,她马上就叫来一个特务跟了下去。可她没有想到这样的操作,就正好落入了方云生的全盘算计当中。

李洪刚来找刘玉海帮忙,其实是方云生为拯救刘玉海他们而设下的另一个连环计谋。名誉上是找他帮忙做向导,实际上是让李洪刚来找刘玉海沟通交谈。一路上当李洪刚对刘玉海说出自己才是真正的游击队员时,这小子登时就傻住了。为了让他保持镇静,李洪刚一边假装亲昵地用手臂箍着他继续向前走,一边向他认真地分析了他们加入假游击队之后,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李道祥他们的死,让刘玉海一直在痛苦和内疚中挣扎徘徊,精神上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而不能自拔。李洪刚的分析让刘玉海心里产生了极大的疑惑,现在的他有些分不清谁是真谁是假了。要说杨林他们是假,那么十三码头仓库打死的敌军士兵不可能是假,被服厂干掉为国民党办事的万恶厂长也不可能是假在做戏。如果单凭李道祥的牺牲就要说这个游击队是假的话,那么李洪刚的出现也有许多让人怀疑的地方。

而李洪刚的回答,更把恍惚犹豫中的刘玉海推到了更加迷茫的深渊。李洪刚说我的出现是很蹊跷,难道说杨林的出现就不蹊跷吗?我的出现是为了查清这个假游击队的性质,杨林的突然出现呢?是不是也有她隐藏的秘密?是啊!回想当初加入杨林游击队时邹思亮的介绍,刘玉海身上冒起了冷汗。如果当初杨林的出现也是个圈套的话,那么一切的一切就都太可怕了。自己的生死存亡事小,那些抱着一腔热血,跟着自己一起投身革命进步青年的生命安危才是大事,这些人都是未来革命的宝贵财富,宁可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保证他们的吉祥平安。想到这里,刘玉海渐渐恢复了一点理智,他要求李洪刚能证明给自己看。

李洪刚说别的暂时不说,他敢保证此时在他们身后一定有人在跟踪监视。为了让刘玉海相信,他让刘玉海在拐弯时故意在后面角落里隐藏起来,而自己则一个人往前走。果然李洪刚离开后不久后面一个人影就跟了上去,李洪刚带着那个人影转了一圈后,又回到原地与刘玉海汇合。继续对他说这些都还不算,自己已经联系好了一部分人,假装投靠黄中祥和杨林他们,黄中祥和杨林也承诺要派党代表给他们成立第三行动小队。刘玉海说,这些他也知道。李洪刚严肃的说你知道什么?你不知道。他告诉刘玉海早在几天前,那两名地下党来找杨林联系时,刚出杨林的商店就被调查处的特务们给盯上了,然后一路跟踪到了他们的住处。现在第三小队成立的大会还没有召开,会议地点恐怕早就被特务们暗中围了个水泄不通。刘玉海问他怎么办?李洪刚笑了笑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你只要关注两天后城西的动静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做,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眼下需要他暗中联系好同伴,暂时不要告诉他们真相,共同暗中观察保护自己不露出破绽就好。还有一点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那情景应该和李道祥他们进入保卫团仓库时的一样,但是,结局必定会相反,这就是我能给你的最好证明。

与李洪刚分手,刚回到邹思亮住处的门前,刘玉海就被张道义借口拦下追询他们出去的结果。刘玉海对他说虽然走访了几家,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看着张道义失望地离开后,刘玉海进门来到了邹思亮床前,刘玉海刚想说话,邹思亮紧张地用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做了个轻‘嘘!’的手势,并以目传讯示意他不要开口。刘玉海会意点点头,稍作清洗便吹灭了灯上床躺了下去。过了很久,刘玉海才终于从静谧的门外,听到了一丝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的心里一阵后怕,心想:要不是邹思亮的事先有所警觉,自己可能又要犯下巨大的错误。

半夜里一直没有睡着的邹思亮,蹑手蹑脚地爬到了刘玉海的床上,在他耳边小声说出了自己发现被人监视的经过。原来当刘玉海跟李洪刚走后不久,门前街道上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那情景像是在抓什么人。不一会儿死胖子许金铸就带人冲了进来,几声吆喝让大家都呆在屋里不许出来,随即便挨着房间搜查了起来。在这次的搜查中,许胖子好像不认识他似的,直接让人把他也堵在了屋里,磨磨蹭蹭地瞎翻找时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别看狗日地平时搞得像很聪明似的,其实他妈的骨子就是个笨蛋,自以为睡得很甜,却不知道旁边早就有人在暗算。憨子傻子都比蒙了心的瞎子强,被卖了还给人数钞票等等。更奇怪的是从他进来到最后骂完走,一直都没有拿正眼看过他邹思亮,那情景就当他是空气。等他走后,邹思亮前思后想都觉得不对头,虽然这死胖子以前也和自己这些人不对付,但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表现古里古怪的极其反常。自始至终他都好像都在提醒自己要檫亮眼睛,提高警惕防止背后有人暗算。

刘玉海不在,思前想后都没有一点头绪的邹思亮,心里烦闷就早早灭了灯,一个人坐在窗前,胡思乱想地回忆着许胖子今天说的那些话。由于今晚月明高照,后院住的人又少,所以显得比平时更加幽静。就在邹思亮坐累了回床前想要躺下的时候,他忽然从窗子下的木板缝隙里看见,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向自己的房间摸来。这一发现让邹思亮心头猛地一炸,神情骤然紧张起来。再结合许胖子白天说得那番莫名其妙的话,邹思亮终于相信这些绝非空穴来风。他赶紧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直到那人又悄悄离开,邹思亮憋得一身冷汗,惊恐的再也不敢入睡了。

其实刘玉海一回来,邹思亮就已经听见动静知道了,他正想着要不要跟刘玉海说晚上发生的古怪事,可又从刘玉海关门前的那一瞬间,瞟见了月光映衬下跟在他身后的那个魅影,所以,就有了让他禁声的举动。

突如其来的怪异变故,让刘玉海更加显得措手不及,他把今天晚上跟李洪刚出去的事,也悄悄地跟邹思亮细说了一遍,把邹思亮惊的差点从床上掉了下来。为此两个人在床上偷偷分析了一夜,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好办法来,最后决定先偷偷做好转移准备,只要李洪刚说的城西事情一有眉目,就立刻带领剩余的同学们向城外撤离。但是,天亮以后好久,邹思亮也没有等到城西的情况出现,便悄悄问刘玉海,刘玉海有些恼恨地说你也太心急了,李洪刚说的是两天以后,也就是明天而不是今天。邹思亮这才恍然大悟,感叹是自己太紧张了。

上午刚起床不久,刘玉海和邹思亮就亲眼看见,薛秋文与前来接他的那两名地下党去了城西。在城西准备的开会地点,薛秋文还看见了另外两位据说是来自城外,帮忙布置会场的地下党同志。薛秋文神情紧张地对于会场内外的安全措施做了一番仔细的查验,当他在最里面的房间看见了一口装满水的大缸时,薛秋文不解地向身边陪同的地下党成员问到,这是做什么用的?一直陪笑的地下党告诉他这是准备腌制酸菜,为怕酸味过大,所以,就放在了靠窗户这边。薛秋文还在疑惑这缸为什么没放在外屋或者过道,而是放在内室的时候,被旁边同志的热情提问打断了思路。他便和这几个地下组织成员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其内容无非都是表扬、鼓励或希望之类的话,因为明天就要召开会议了,该看的也都看了,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所以,薛秋文也没有在这里呆太长时间,几番寒暄就离开了这里。

回到杨林店子后不久,他就借口去了费德炳的富轩商行,费得炳、黄中祥和杨林、谭玲都在那里等着他。于是,他把看到开会地方的一切内外结构,都向费得炳他们做了详细介绍,并仔细的画出了草图。看着草图上标注的内容费得炳放心了,这套房子前面是一条蜿蜒的小道,两边都是别人房屋的高大后墙,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掩饰。屋内除了后面的窗户之外,也已经完全没有一点退路,看来对共党的一网打尽已如探囊取物。对于屋内的那口大缸谭玲倒是提出了疑问,已经忘记当初自己是怎样得到回答的薛秋文,就顺嘴编了一句说那是为了给开会腾地方,才临时搬进去的。随后他们一起又把行动计划做了最后的推演部署,为了保障薛秋文的进入后的绝对安全,费得炳不光为薛秋文配好短枪,还要求他在身上暗藏了四颗手雷,这样当他们正面开始进行攻击受阻的时候,薛秋文就能以此为要挟从内部震撼地下党成员放弃反抗。对此薛秋文虽然有千般的不愿意,但最后还是在他的强压下屈从了。

当天晚上的后半夜,城西四维旅店的二楼,在费得炳的亲自坐镇指挥下,特务们已按照原计划潜伏在了城西这条小巷的四周,就连周围房顶上都埋伏了不少从保卫团借来的士兵。费得炳等人隐藏的位子,在是面对小巷正面店铺的二层阁楼里,隔着门板的缝隙,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每一个进出小巷人的举动。

早上六点过后,天还有点昏黑,就陆续有各种装束打扮的人,左顾右盼谨慎地走进小巷,在里面守望的地下党人员引导下,对过暗号后才被允许进入了最里面的那户人家的大门。黄中祥数了数截至薛秋文到来之前,进入那间房间里的人数已经达到了十八人之多。这个数字让费得炳和黄中祥都惊喜若狂,他们断定这一网下去肯定会收获不小,这其中也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大鱼,这要是在刑讯室里大鱼再生小鱼,小鱼再扯出大鱼,那以后在这平江地界可就再也没有鱼吃了。因此他们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无比的兴奋,盼望着结局早点到来。

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这些看似忙忙碌碌进出的人群,其实也只是包括李洪刚在内的四个游击队员所扮演的,屋里靠窗的大缸早已放完水被搬开,一条从下穿过窗外小路的地下暗道,早已把这里跟小路那边的一座民宅连成了一体。于是,人从外面进来换上不同样式的衣服和鞋帽,又是弯腰又是驼背,又是装瘸,又是疾步的,急匆匆穿过地道走出那边的民宅大门,走过一条岔路再从外面绕道过来,就这样四个人的陆陆续续来来回回的一折腾,马上变成了费得炳眼里的十八人。当初方云生把这个大胆的想法说给李洪刚听时,还被他笑骂过,说他这招太阴险太无耻。以至于事隔很长一段时间,李洪刚都还记得当时方云生这货是这么自豪地说的:是啊!我是阴险,我是卑鄙,我是无耻,但是我觉得非常的骄傲。

七点刚过,薛秋文在一个地下党的引领下走进了这处住宅的大门,他刚进去,那名守望的人员左右仔细观察一番,也就关上大门跟着走了进来,当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好理解,便问那名游击队员,怎么不继续守在外面路口?然而他的道德回答是,大家心情非常激动,人也早都到齐了,只等党代表一个人进来就可以开会了。这里非常隐蔽,只要守住屋门,就可以清晰地看见外面走道的动静,所以没必要再守。但是,当他走完过道进入中间预备开会用的房间之后,他才惊讶地发现屋内除了李洪刚在内,还有四双愤怒的眼睛在狠狠地盯着他,他马上知道这一切可能已经全都败露,他心里一紧就想掏枪,却顿觉得脑后一疼眼前发黑,身子不由自主地跟着软了下去。

剧烈的撞击和怒骂声,再加上不间断地剧烈震动,把薛秋文从昏迷中摇醒,晃了晃还很疼痛发晕的脑袋,他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根本就不动弹不了,他想要大声呼喊,又感觉嘴里被塞上了一团散发着恶臭的破袜子。随着鼻腔发出的粗大气流,那股怪味反而把薛秋文给熏得完全清醒了,他现在才完全看清自己的处境。身体手脚全被五花大绑在靠二道房门边的一张太师椅上,手枪不见了,但是四颗手雷全被拔了保险,被人用根细绳拴了个活扣与另外一根绳子相连系在了上方的门框上,这样不管门从哪个方向打开房门,都必定会牵动绳索,绳索一旦绷紧活扣将迅速解开,自己手雷的弹卡就会顺势绷起,接下来就是一同火光和一堆碎肉。这一恐怖的景象,让薛秋文恐惧的眼睛都快挤出血了,他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这该死的绳索束缚,可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捆绑的绳子,无论他怎么用力挣扎也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他想要大声的呼救,但是除了能听见自己呜呜的嗓间闷音外,就是那阵阵脚臭气味的芬芳,外面的撞击声与叫骂声越来越激烈,拼命扭动中的薛秋文完全绝望了,眼睛里满是恐惧之色,下体忽然一热裆下映出大片的润湿,黄色的汤水顺着裤脚向下然然流淌。

按照事先约定,当薛秋文进去约莫二十分钟以后,费得炳就发出了攻击的信号。但是,在砸开第一道门后,费得炳跟黄中祥就已经感到了不对劲,因为这么剧烈的撞击,不可能不引起里面人的恐慌。如果里面已经被薛秋文全部控制,那么第一道门破开后,没人出来也在情理之中。当费得炳命令砸开第二道门的时候,在巨大的响声中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费得炳就知道这一切的计划全都失败了。即便如此,狡猾的费得炳为防止发生意外,他让进入第一道门的特务们全部撤到了门外,只留下两个特务还在那里砸门。

然而,他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方云生这个被逼的缺德鬼。学校里常做的的恶作剧,早就滋生了他脑袋里缺德主意无限泛滥。砸开第一道门后是一条直道,任何人都会把注意力放在第二道门的开启上,这么紧张的时刻,整个过道都空无一人,谁还有心去检查第一道门后是不是隐藏有什么爆炸物?所以,这就给了这家伙一个空子可以钻。在两扇打开的门后,一边各有四颗木柄手榴弹正牢牢地拴在门框上,拉环全被透明的粗鱼线紧连着,鱼线被小铁环固定隐蔽在墙沿遮雨砖下,一直贯穿链接在第二道门里的门扇上,这样就形成了连串爆炸体系,只要二道门被打开,小道内前后就会同时爆炸,其杀伤力可想而知。原本李洪刚也准备在第二道门里安放木柄手榴弹的,而薛秋文带的手雷倒是给他节约了四颗手榴弹。

随着第二道门的砸开,前后两起剧烈地连环爆炸声过后,除了薛秋文和砸门的两个特务成了肉渣之外,埋伏在房顶的几名保卫团的士兵和第一道门前的四名特务全都被炸死,其余轻伤五人重伤三人,就连费得炳也差点被飞射的弹片射中。硝烟过后经过搜查才发现,人家早已挖好了地道,故意设局在等待着自己上钩。费得炳怒极之下,命令黄中祥马上带人去把刘玉海和邹思亮他们几个全部抓起来,他要在下午之前,看见这些人挂在城墙上的尸体。虽然他的命令非常恶毒,但是,较李洪刚等人的安排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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